元魂屬性不同,武者能力便會有巨大差別。
如秦浩,煉紅蓮火為魂,火焰操縱與感知,絕非尋常武者可比。
紅蓮火品階極高,異火榜排名第二,哪怕擁有其它異火的天才,也甚少能與之抗衡。
北門玄德亦如此。
他元魂為藥杖,用于碾碎藥材,但凡藥材與元魂接觸,會自發牢記萬千種類的藥性以及用途,而且還會汲取藥材藥性,可謂霸道至極。
作為東洲藥院內閣弟子,北門玄德身份非同一般,經他之手的藥材皆品階極高。
所以,方才那番言論,固有倨傲之意,也屬事實。
論劍,他非首無缺之敵。
比煉藥,哪怕首無缺天生劍道規則,亦難望其項背。
當然,北門玄德煉藥之道確實厲害,但他元魂攻擊性弱小,縱然踏入皇境,身為元皇,卻比其他元皇弱許多。
眼下,一道道藥力隨著藥杖揮舞,不斷被北門玄德注入花壇神草,神草也越長越高,直至他境界全力爆發,魂力達到頂峰,那神草直追八丈,隱隱間,北門玄德超越了潭庚滋養的高度。
“可惜我境界太弱,無法達到九丈,只能盡力到此了!
身子一陣劇烈抖動,耗盡魂力的北門玄德,仿佛能被風吹倒,停止滋養神草,收起了元魂。
此時,經受他魂力滋養,花壇內神草雖未升及九丈,卻也相差不多,顯然壓過了潭庚。
這一幕,不僅其他武者吃驚,周悟道諸人也露出驚訝之色。
東洲藥院的北門玄德,地確是有倆把刷子。
“獻丑,獻丑!
北門玄德謙虛向四周抱拳,嘴角勾勒得意的微笑。
“厲害啊!
“如此成績,怕是帝落灣諸多丹師和藥師無人鎮壓得住。”
“玄德兄乃不爭的藥道第一天才。”
“我等佩服。”
神草臺諸多武者致敬道。
“這你忍得下?”
周悟道貼近秦浩,潭庚被打臉事小,藥術第一的名頭冠在北門玄德頭上,若還不出手便不是秦浩風格了。
“呵呵,去帝鏡臺。”
秦浩并沒有放在心上,牽起蕭晗的手離開,中途看都沒看北門玄德。
周悟道錯愕原地,這還是他認識的秦浩嗎?
毫無當初帝武大賽的影子。
“走吧,你還懂他!
潭庚低頭沉吟一聲,離開前,看了北門玄德一眼。
原本以為,此番入神宮的所有征兆者,除秦浩外,丹藥之道沒人是他對手。
然而,北門玄德天賦,著實不容小看。
至于秦浩為何不出手,大概是不屑吧,潭庚可是記得清楚,渡內海時,戰艦受妖皇九嬰襲擊,秦浩出艙迎戰,海底一場慘烈廝殺打得天昏地暗,秦浩一條手臂快被咬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之處,后背洞穿,內傷更嚴重。
撈上船后,乍一看,等同死尸。
即便那樣,倆日后,秦浩所有傷勢皆康復如初。
試問天下,何人能有如此神通手段?
藥死人,肉白骨。
沒錯,潭庚至今是不清楚秦浩使用了何等能力,但如果他以醫治自身的能力,來澆灌花壇神草的話,不敢想象,那無盡的生命力量,莫說草長九丈,怕可直聳入云。
所以,北門玄德草升八丈許的成績,擺在秦浩跟前簡直微如塵埃,與之爭鋒,怕秦浩都嫌臟自己的手。
假如一個淬體武者站在元皇面前,吹噓自身有多么恐怖強橫的力量。
皇境會如何?
一笑罷了。
即便想通了,未曾見秦浩出手教訓北門玄德,周悟道仍感到極為不痛快。
“瞧瞧,那群井底之蛙無顏面對玄德兄,已經羞愧的落荒而逃了!
有武者指著秦浩諸人的背影笑道。
見識了北門玄德可怕的手段,豈有膽量再比。
“不足掛齒的小事,我見那云瑩裳天賦平庸,本想助她,往后神宮畢業不至于太丟人。
誰料,她同伙竟威脅與我,可憐我這顆仁愛之心,也怪我們藥師不擅戰斗,活該被人欺凌。”
北門玄德仰天嘆道,好似天下藥師受到莫大屈辱。
“哼,武道天賦再強,沒有我們煉丹師以及藥師輔助,他們休想踏入那至高無上的超凡帝境,以玄德兄的能為,出了神宮必然修成藥帝,繼那位隕落的丹帝之后,接下來是屬于你的時代,到時候,他們得哭著跪著求你!
“沒錯,跪也不會給他們煉藥!
“我成績草升三丈,入神宮后,望玄德師兄照顧小弟一二!
一時間,神草臺馬屁不斷,諸多丹師和藥師結成聯盟,北門玄德隱隱間已有大師兄氣派。
……帝境臺!這是中央島嶼最后一座測驗武者天賦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沒人來此測驗。
即便金鐘臺測驗元氣失敗,大多數武者,也會優先選擇去戰鼓臺或石像臺。
畢竟,帝境臺是最后一條踏入神宮的途徑。
所以,此地聚集的武者,人數最多。
而來到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失敗者。
放眼看去,帝境臺面積異常大,超越其他擂臺幾倍,它靠著一片山壁建立,看上去遼闊而干凈,除了臺上武者身影之外,只有一面鏡子橫立。
而這鏡子,便是山壁本身。
但凡前來測驗之人,只需面朝山壁站定即可,一旦武者的身影出現在鏡中,則表示過關。
若無,證明失敗,而征兆者也將喪失最后一次踏入神宮的機會。
秦浩諸人到此,前方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幸好帝境臺面積足夠大,幾乎囊括了整體挑戰者一半的人數還要多。
并且許多武者身影,正從其他擂臺奔赴而來,源源不斷。
“人可真多,寒哥和白小童應該在這里!
齊小瓜開口,踮起腳尖眼神來回的掃視。
之前四處擂臺,他和秦浩沒有看到葉水寒和白小童的身影。
而這里,乃是最后一處考核場地。
“他們在那個方向。”
蕭晗元魂皇冠隱隱浮現,一股澎湃的精神氣場蔓延出去,便是準確鎖定葉水寒氣息,指向帝境臺偏左位置。
海沙和羅玉梁開道,倆個肌肉猛男粗壯的手臂一劃拉,便是分開一條大道,諸人順著邁了過去。
“如何了?”
來到葉水寒身邊,秦浩笑著問道,葉水寒面帶喜色:“老大,你們怎么都來了,我們還沒開始呢!
旁邊白小童弱弱的朝周悟道點頭,倆只手扣來扣去,面色很緊張。
“看來這一關比其他四處擂臺難多了!
秦浩簡單看了一眼,數百名武者整齊的排成一排同時面向鏡壁,竟無一人能夠照出身影,也不知為何。
“嗯,迄今為止,連一個通過的都沒有!
葉水寒凝重道,考核開始的第一時間,他與白小童便一起到此,期間,見證了數千人測試,然而鏡壁沒有留下一條身影。
“管他那么多,現在我們全部通過考核,就差你們二人,別墨跡時間,快去測試吧!
周悟道推了推白小童,督促道。
“實在不行,我看不如換個場地測驗吧!
齊小瓜有些擔憂,來到帝境臺沒多久,便已目睹千人走過鏡壁,如葉水寒所言,真的連一道影子也沒留下。
這座帝境臺,很古怪。
“若水寒能在其他擂臺通過考驗,必然也可通過帝境照射,之所以那么多人失敗,因為這些人是其他擂臺被淘汰掉的,不必換來換去,你們去吧!
秦浩雖然也不知帝境按照什么標準測量一個人的天賦,既然它被列為考核場地,必然有存在的必要。
這一點,神宮不會忽悠武者。
“好,我們去了,白小童!
葉水寒召喚一聲,當先朝鏡壁邁去。
起初葉水寒也認為鏡壁是最難的一關,所以故意到此,想用最難的一關,證明自己。
而白小童自身條件比較特殊,目前為止,秦浩也沒看出來他有什么強項,力量、元氣、魂力,精神念力,似乎都不行。
假若讓他去戰鼓臺,就白小童病懨懨的身板,可能一鼓也擊不響,既然他選擇留在帝鏡臺,肯定經過了幾番思考。
“不要小瞧他,他的能力比我強,可周悟道也不一定比得過!
潭庚悄悄傳音,秦浩不由感到更加好奇了。
“水寒大哥,還是先讓我測試吧,如果我沒在鏡壁留下來身影,你就去其他擂臺挑戰!
白小童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不等葉水寒恢復,他先一步混入武者的考核隊伍中,朝著鏡壁邁去。
白小童知道他目前這種身體條件,不可能通過其他擂臺,帝境臺卻是中央島嶼唯一一處不用釋放力量,便可以驗證天賦的場地。
如果他真的具備進入神宮的資格,那么,必然可以從鏡壁留下身影。
想通之后,白小童便是心境釋然,臉上掛起一絲自信的微笑。
一行三百余人,有從其他擂臺淘汰下來的武者,也有首次參與考核的人。
此時,并排站定,莊嚴面向石壁。
這三百人中,有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充滿了頹廢感,也有人心底還存著一絲晉升的念頭,神色頗為緊張。
白小童立于考核人群之中,這次他再也沒有一絲逃避,睜開眼,勇敢的看著神秘鏡壁,期待視線之中出現一道輪廓。
此時,模糊的鏡壁有輕微的力量波動,一股不易察覺的光暈掃過,從每一位武者身體蔓延,但凡被光暈過濾,武者都會身不由己的抖動一下。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光暈從左至右掃過,倆百余人面前毫無反應,明顯考驗失敗。
直到光暈蔓延左側盡頭時,忽然,停留在了白小童的位置,凝固下來。
這一剎那,白小童腦海一震,體內宛如匯入一股大道力量,他所有的一切,毫無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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