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覺得自己陷入了個深不可測的漩渦。
為什么會來到超古代?
為什么會附身在這個古怪的青年身上?
青年又為何變身冥王?
那個神秘的符號又是什么?
太多問題了,高翔簡直頭疼欲裂,而且更難受的是自己無法控制這個身體。
難道從此以后只能做個跟著青年的幽靈了?
直到歷經(jīng)了一場惡戰(zhàn)的青年在天亮后的樹林中蘇醒,高翔還是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
昨晚原本聚集了所有村民的祭壇廣場現(xiàn)在遍地斷裂的碎石,嶙峋的碎石鋪滿全場容納不下一只腳,連地面也裂出大縫,深深下陷坍塌。
看著這幅大戰(zhàn)過后的慘烈景象,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老村長顫抖著嘴唇,死死盯著眼前:“這......就是最強的力量嗎?”
身后的村民們也都不由得震撼,說不出話來。
依舊躲藏在衣袍下的祭祀掃過這片廣場,眼神陰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里克呢?”老村長收回震驚的視線,低聲問周圍的村民。
“好像是回家去了!
“是嗎?”
老村長再次打量了眼這處破敗的廣場,終于轉(zhuǎn)過身,疲憊地低語道:“我們也終于邁出了這樣的一步啊......”
......
“哥哥......哥哥!”米歐從噩夢中驚醒。
夢中,哥哥像是被無盡的黑暗裹挾,痛苦地呻吟,忍受著悔恨、暴烈、瘋狂......數(shù)不清的陰暗情緒。
黑暗附著在哥哥身上不斷地壯大,像吸食人命的惡魔,猙獰地將哥哥一口一口吞噬。
哥哥不甘心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的呻吟是:米歐。
她突然驚醒,淚水從臉龐不斷滑落,想起夢中哥哥絕望的眼神,她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攥緊。
失神了好一會兒,房間里卻沒有傳出以往熟悉的響動聲。
米歐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失明的雙眼看不到,能依賴的只有敏銳的聽覺。
可現(xiàn)在,她聽不到哥哥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哥哥?”米歐輕輕地問,帶著一絲顫抖,怕驚擾了什么。
“哥哥?”
無人回答,小小的土屋里只剩下她一人。
“哥哥——!”
淚水終于決堤,心的一半仿佛被狠狠地撕開,米歐放聲哭泣。
從那一天,哥哥再也沒有回來。
......
村莊外,祭祀被狼狽地摔倒在地,驚慌不已地爬起跪在眼前之人的腳下,苦苦求饒道:“大,大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可是這個施暴的青年眼神冰冷,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憑什么饒了你?而且,誰是你的大人?”
“嘿嘿嘿……”祭祀的衣袍早已扯爛,磕破的腦袋上流了滿臉的血。
他望著素不相識的青年,帶著奴才的笑容諂媚道:“真正的強者就是我的大人!留我一條狗命吧,我能為您做任何事情!嘿嘿……”
不耐煩地看著祭祀卑躬屈膝討好的模樣,青年再次將他用力踹倒在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冷聲詢問道:“我問你,你在這個村子里的目的不單純吧?”
“?”腦袋被踩在地上的祭祀眼光幽閃,語氣不明所以地回應(yīng),“大人您在說什么?”
咔嚓,青年面無表情地踩碎了祭祀的右手。
“啊——”
還沒來得及他痛呼出聲,青年又朝著他的小腹狠狠一腳下去,硬生生打斷了祭祀的哀嚎。
“我說,你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青年徹底失去了耐心,他只想知道答案,沒有價值就該死。
感受到青年漸漸升起的殺意,祭祀身上一個激靈,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得到另一塊靈石!”
“什么靈石?”
“哥萊姆,似乎是與昨晚里克融合的那塊共同相生的靈石!
附身在青年體內(nèi)的高翔心念一閃,哥萊姆?原著中和空我一起戰(zhàn)斗的搭檔?
可以變成強力的載具,像是戰(zhàn)馬的堅硬鎧甲,飛行的巨大甲蟲之類的,幫助空我殺敵,具有極高的靈智。
“那種石頭......和那塊紅色的石頭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也不算有什么價值。”青年想起昨晚與紅色空我的一戰(zhàn),面色難看地出言貶低哥萊姆靈石。
雖然昨晚兩人都在顧慮些什么沒有使出全力,可是空我表現(xiàn)出的堪以比肩自己的實力,依舊讓他感覺很不爽。
“可是,那位可是對那塊靈石很有興趣呢......”祭祀低著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接口道。
“誰?”
“我族的王——達古巴!”祭祀忽然拜倒在地,無比的恭敬。
青年絲毫沒有在意祭祀的舉動,他本就不把一個螻蟻的忠誠當(dāng)回事。
“對空我的靈石反而沒有興趣嗎?”
“嘿,即使獲得了力量依舊會被我們打敗,古朗基不懼任何對手!”
“達古巴?”青年默默念著這個名字,輕蔑地笑了,“我想見他很久了!
“是,是嗎?”祭祀的眼珠滴溜亂轉(zhuǎn),壓抑著某種欣喜道,“王很快就會侵略到這兒的!”
不再理會祭祀的言語,青年看著不遠處蘇醒的村莊,仿佛注視著其中某個身影,喃喃道:“我會等到那一天的,可你怕是等不到了。”
“啊?”
疑惑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擺出,祭祀的腦袋就像個被人大力抽射而出的足球,帶著大量噴濺的血液瞬間遠遠飛射而去。
“他身上沒有我想要的,你會有嗎......”青年皺著眉眼神變冷。
......
“不再看看你妹妹嗎?”老村長看著眼前的后輩,充滿著愧疚。
他沒想到靈石賦予了這孩子力量卻剝奪了他身為人的身份。
“沒問題的,米歐她會堅強起來的,我相信她!奔t色空我站在老村長的面前,他,不,是它,已經(jīng)無法再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失去了人類的身份,從此以守護的戰(zhàn)士為名而活。
“希望我不在的時候,大家能夠多幫助米歐,畢竟她看不見......”空我忽然沉默下來,它果然還是對她放心不下。
“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崩洗彘L的眼神堅定,這是他身為村長職責(zé)。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將要追隨空我同去攻打古朗基的年輕一輩:“你們也要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村長!”
“我們一定會勝利回來的!”
小伙子們圍著空我逐漸遠去,步入遠方的地平線。
明明都是群朝日,卻都要去奔赴熄滅的宿命。
老村長一個個數(shù)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瞬間老淚縱橫。
......
哭昏的米歐睡在小床的里側(cè),眼角輕輕滑落一滴淚,似在與誰告別。
而小床外側(cè)的一邊,自這一天后再無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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