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葉琉璃頭發(fā)雜亂,面色憔悴蒼白,面無表情唯有疲憊。
葉琉璃皺了皺眉,撫了下自己的臉,“失眠而已,找什么太醫(yī)?我沒事。”說著起身。
雪柳見公主堅持,也不好說什么。
一邊慢悠悠的用早膳,葉琉璃對雪柳道,“你去麒麟宮,問問太子妃今天有空嗎,過來陪我聊聊天!
雪柳看了下時間,猶豫道,“是這樣公主殿下……這個時間段,太子妃定然陪著皇后娘娘在慈寧宮為太后娘娘請安呢!
“呃?”葉琉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每天都去?”
“太子妃每日都要為皇后娘娘請安,眾娘娘三日一次為太后娘娘請安,這是規(guī)矩!
“為什么沒叫上我呀?”“……”雪柳心中暗道,因為太后娘娘不待見您,還因皇上的面子招惹不起,干脆就眼不見為凈了。然而卻不能這么直說,“因為公主日日出宮為皇上辦差,太后娘娘念及公主操勞,便免了公主的請安,大致
……便是這般了!
葉琉璃呵呵笑了兩聲,讓人猜不透是信還是不信。
“太子妃要為太后請安到什么時候?”葉琉璃問。
雪柳看向荷香,畢竟荷香之前伺候在慈寧宮。荷香上前恭敬道,“回公主的話,看時辰也差不多了。”
葉琉璃點頭,“那你們誰去慈寧宮外等著,待太子妃出來,就請過來。”
“是,娘娘。”
雪柳和荷香商量了一下,便讓荷香去了,畢竟荷香在慈寧宮有面子,左右還能說得上話。
葉琉璃心情低沉,怎么也是開心不起來,想著讓葉昭妍過來陪著說幾句話。
一頓早膳竟慢悠悠的吃了半個多時辰,那大米粥都是一粒一粒吃的。
突然,荷香匆匆跑了回來,“公主!公主!”
葉琉璃見荷香這般匆忙,嚇了一跳,“慈寧宮發(fā)生了什么嗎?不會是太子妃怎么了吧?”不知不覺,開始擔心那個傻大姐兒了。
荷香氣喘吁吁卻面帶笑容,“公主放心,沒發(fā)生什么壞事,是喜事!”
葉琉璃的心底“咯噔”一下不會……是那件事吧?
“什么喜事?”雪柳問。
荷香道,“剛剛為太后娘娘請安時,太子妃突然暈倒了,緊接著太醫(yī)查出,太子妃有孕了!”
果然……
葉琉璃伸手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她賢王妃的身份變了,但“送子觀音”的身份卻沒變。
真是夠了!為什么摸她的手就能懷孕?哪怕是湊巧也太特么的巧了吧?
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懷孕,她自己摸自己的手就不懷孕呢?如果當初她有孕在身,哪怕是和東方洌分開也……有了個念想不是?
想著想著,委屈的大哭起來。
荷香嚇了一跳,“公主?公主您為什么哭?”
葉琉璃懶得回應她。
雪柳道,“公主這是為太子妃高興呢。”說著,眼圈也紅了。
于是,用完了早膳,葉琉璃就大哭了一場。再于是,近一段時間葉昭妍都不會來陪葉琉璃了,因為太醫(yī)說太子妃有一些流產(chǎn)先兆,嚇得太后和皇后直接將葉昭妍“軟禁”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葉昭妍也沒了自由,這可是皇上的長孫,是皇家盼望已
久的,說什么也要生下來!
葉琉璃為什么哭?原因太多,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當葉琉璃帶著小宮女出宮來到翔鶴樓時,雙眼已經(jīng)腫得好像核桃了。
雅間內(nèi),茶香裊裊。
葉琉璃已哭不出來,愣愣地趴在桌上,眼睛火辣辣的疼。
顧斕汐得到消息后便快速趕來,“琉璃?”入了門,只看到其趴在桌上的背影。
“……哦!比~琉璃回答了句,卻沒動。
顧斕汐在葉琉璃身旁坐下,凝眸,“你這是怎么了?病了?”
“他好像……放棄我了呢。”葉琉璃吶吶道。
顧斕汐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但隨后又消失不見只有關切,“也許王爺他……”后面的話未說出來,好似難言之隱。
葉琉璃從桌上爬了起來,給其一個刻意的大大笑容,“讓小二進來,我們開始點菜吧!
“好!鳖檾滔崧暤溃笞岆S從叫小二。
這種頂尖的酒樓,昂貴的雅間,都有專門的小二伺候,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聽見傳喚,一臉殷切笑容的小跑入內(nèi)!安恢凸僖c些什么,我們翔鶴樓……”
“有什么酒?”還沒等小二說完,葉琉璃就到。
顧斕汐了然,“你是要借酒消愁?”
葉琉璃瞪了一眼,“不消愁就不許喝酒了?誰規(guī)定一定要消愁才能喝?我就想大醉一場!
“好,”而后對小二道,“將你們這里所有酒,每種都來一壺!
“一壺不夠,要一壇!”葉琉璃冷哼,“才二十幾度,一壺能醉人?”
“好,每種都來一壇!鳖檾滔m正。
“好嘞,”小二應和,“客官再來點下酒菜吧,我們樓……”
還沒等說完,葉琉璃不耐煩,“我來喝酒也不是來吃菜,快去拿酒!
顧斕汐無奈,隨意點了幾道菜,隨后小二便轉(zhuǎn)身取酒。
葉琉璃就等著喝酒了。
突然,門外顧斕汐的隨從做了個暗號,“琉璃你先坐坐,我離開一下!鳖檾滔p聲道。
“好的,你忙,不用管我。”葉琉璃隨意揮了揮手。
顧斕汐出了門外,與隨從到了遠離雅間的一個窗旁,“何事?”
隨從道,“主子,我們安插在賢王府的眼線又被清除了兩個,我們要不要采取一些手段?”
顧斕汐表情平靜,“哦,清除就清除吧,不是還有幾個嗎?”
“但剩下的幾個,位置都不緊要,只怕帶不來什么消息!彪S從道。
顧斕汐看向窗外,目光悠遠,“還有五日便大婚,即便沒有眼線也沒什么了,五天的時間很難改變什么!
“還有,主子,如今翔鶴樓周圍布滿了賢王府的人。”
“吩咐下去,嚴加守衛(wèi),絕不能讓人趁機而入。”“是,主子!彪S從如同想了什么,冷冷一笑道,“都說賢王是百年一遇的智者,但在我們主子面前卻不堪一擊,這么長時間一直處于被動,連公主的面都見不到一個,公主去了一次賢王府,賢王卻被主子用
計支開。如今公主怕是對賢王已死了心吧?那賢王真是窩……”
“閉嘴。”兩個字,滿是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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