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一切都有標準,即便是吃飯的時間也被卡得死死的,云藏鋒不在意這些,黃三卻是把這些規矩記到了心里。
為了趕上晚操的時間,也是為了不被統領們責備,黃三也只是跟云藏鋒和胡璃閑聊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了。之前云藏鋒和胡璃之間有一些親密動作倒是讓黃三誤會不少,云藏鋒想要解釋,卻被黃三打斷道:“沒事,云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稀罕事情不少,我也見過了不少。”
云藏鋒正好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胡璃的存在,索性就讓黃三誤會吧,也好過使胡璃暴露于危險之中。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虎難畫骨,雖然黃三給云藏鋒的感覺還不錯,但是終究接觸較淺,云藏鋒絕不會把胡璃置于危險之中。
黃三吃了飯之后向云藏鋒和胡璃告了一聲罪,就先行離開了。云藏鋒和胡璃自然是不緊不慢,慢悠悠地吃完了飯,再從巨石上面下來,緩緩向營帳走去。
從巨石到火頭軍的營帳要經過一大片士兵休息的營帳,士兵享受的待遇自然和統領之類的不相同,十個人擠在一個營房里面,居住的環境自然是要差上許多的。營房挨著營房,兩個營房之間只有一些狹窄的巷道,從外面看進去也只是被營帳壁遮擋住的視線。
拉著胡璃的云藏鋒從一個巷道口路過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慘叫。按照云藏鋒的性格,本來是不想管的,卻聽胡璃說道:“這好像是黃三哥的聲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云藏鋒沉吟一陣,還是決定進去看看,畢竟剛剛才說了要跟別人做個朋友,眼下朋友遇見了麻煩,自然是不能不管。
緩步走進了巷道之中,云藏鋒聽到了慘叫之中還夾帶著一些鈍器擊打在人身上的聲音。打眼看去,竟有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手持木棍正在圍毆黃三。
“住手。”云藏鋒一聲大喝,打斷了幾人的動作。他的聲音并不大,也沒有英雄降臨的王霸之氣,只是像平時和一個朋友聊天一樣的語氣。那幾人也依照著云藏鋒的話停下手來,回過頭來看著云藏鋒。
經過圍著的人這么一讓,云藏鋒這才看清楚了里面的景象。地上躺著兩個人,身上的盔甲已經沾滿了地上的黃沙,嘴角被人打出了血絲,兩邊的臉也已經腫了起來,一看就是被人連續扇耳光所造成的傷口。
兩個人都用雙手護住了身體的要害,如同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其中一個便是黃三,另外一個,云藏鋒倒是不認識。兩人看著云藏鋒過來,黃三還準備給云藏鋒說什么話,但是只是抬起眼皮這樣一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看了一眼云藏鋒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為的一個大漢站了出來,大漢不算高,并云藏鋒矮了一個頭,滿臉橫肉,一條刀疤從右邊的眼角劃到了左邊臉上,歪歪扭扭的縫合痕跡讓這條刀口看起來像一只猙獰恐怖的蜈蚣。
刀疤臉問道:“怎么,小子?你想做一個出頭鳥替這兩個小子出頭?”
云藏鋒向著上面掃了一眼,從走進這個巷道開始,云藏鋒就如同動物一般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對于他來說也不算是有威脅,只是那股從戰場上面歷練出來而自帶的殺氣是無法掩蓋的,從那一刻開始,云藏鋒就知道這里至少有一個統領或者班頭一般的人物看著。
一邊注意著軍營管理層那個人的情況,云藏鋒一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是那個小個子兄弟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裝作沒長眼睛,如果是他錯了,我替他道個歉,請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不是,那么我的朋友也不能白挨這頓打。”
“嗬,呸!”刀疤臉一口濃痰吐到了云藏鋒的臉上,然后不屑地笑著說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還敢對老子指手畫腳的?勸你立馬滾蛋,否則連你一塊打。”
云藏鋒沒有自己動手去擦干臉上的濃痰,而是胡璃立馬從一邊湊了上來替云藏鋒擦干了臉上的濃痰痕跡。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云藏鋒拉住了胡璃擦拭的手,然后朝著黃三走了過去,將其扶起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被無視的刀疤臉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他這樣去侮辱云藏鋒也只是想要看云藏鋒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結果云藏鋒仿佛根本沒有把這一口痰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是無視刀疤臉直接朝著黃三而去。
“我說,這位兄弟,哥兒幾個還有這么些大活人站在這里呢。你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一點?”刀疤臉倒提著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粗壯木棍,質問著云藏鋒,他的臉上仿佛恨不得寫上兩個字,囂張。
云藏鋒只是掃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讓他如同墜入冰窖,手上把玩著木棍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云藏鋒殺的人也不算少了,雖然秉持著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的信念,但是總有一些人要惹到他的頭上來,并且命還這么淺薄。
刀疤臉是一個欺行霸市、橫行無忌的貨,手上也有幾條人命,可是他和云藏鋒這樣的人想比還是差遠了。云藏鋒的氣勢來源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加上身上的殺氣,所以眼神才會這么恐怖,而刀疤臉的氣勢不過是一種自我催眠似的強大,遇上了真正的硬點子,就沒有絲毫的作用了。
云藏鋒說道:“我在和我的朋友說話,我勸你最好別自找麻煩,免得出現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情況。”
“咳咳,人不大,口氣倒不小嘛。老子在街頭打架混幫派的時候,你小子恐怕還在你娘的懷里吃奶呢。兄弟們,給我上。”刀疤臉是這一群人的老大,心里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垮了,更何況只是有些害怕而已,他這一邊還有這么多人呢。
一群人聽見老大令,統統提起手里的兵器就向著云藏鋒沖過去。軍營里面是了許多兵器的,而且都是戰場上面淘汰下來不用的舊兵器,或許這些兵器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殺傷力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人拿著的就是軍營里面的這些兵器,只不過他們也只敢拿來唬人而已。這些刀槍棍棒的,對著敵人還好說,如果是對著自己人出了什么岔子,是沒有人能夠替他們承擔責任的。
按照軍營規定,故意傷害戰友者,視情節輕重,判處開除軍籍與斬立決等等相應不同處罰。這也是這些人拿著武器卻只敢用木棍和拳頭毆打黃三兩人的原因。
這一次也不例外,雖然都是氣勢洶洶朝著云藏鋒殺過來,但是這些人也只敢用刀背來攻擊云藏鋒。
“氣勢上不錯,可惜訓練的時間短了一點,根基不太扎實。如果稍微有一點良好的武學基礎,恐怕還算得上是個麻煩。”云藏鋒的喃喃自語被刀疤臉聽了去,刀疤臉只覺得這一次恐怕要糟,以前最有用的人海戰術,今天可能沒什么用了。
戰斗沒有持續太久,這群人和云藏鋒之間的差距太大,當第一個人被一拳撂倒在地之后,其他的人心態就崩塌了,由于心態的影響,戰斗力更是嚴重下降。所以很快就被云藏鋒打得潰不成軍,云藏鋒更是用一種戲耍的心態來對敵。
甚至一邊打還一邊教胡璃怎么樣尋找敵人的弱點,然后對敵人進行攻擊,還將曾經在天奇峰學到的那一套“打架是一種在多個要素影響之下的技擊運動”的理論搬了出來,他相信在這樣一套現身說法的講解下,胡璃對于打架的見解一定有了長足的長進。
一套連貫的動作下來,巷道里面終于風平浪靜,站著的人就只剩下了胡璃、云藏鋒和刀疤臉,剩下的人都和黃三一樣躺到了地上,捂著身上的痛處,左右翻滾呻吟著。云藏鋒還是只看了刀疤臉一眼,然后蹲下身問黃三道:“黃三,這是怎么回事?”
黃三的體力已經恢復不少,緩緩說道:“我剛才經過這里,看見他們在欺負這個兄弟,我看不過去了,就上去說了兩句。他們就將我也一并打了。”
云藏鋒轉過頭來問刀疤臉道:“是這么回事嗎?”
“不錯,這個小子的確和你一樣是出來打抱不平的。先前那個小子將一碗沙子倒到了我的碗里,我氣不過,這才叫上自己的兄弟揍他一頓。你這位朋友,一上來就帶著粗話,甚至將我奶奶都罵了進去,所以我才對他出手的。”刀疤臉持著木棍,做出一個防衛的姿態,惡狠狠地看著云藏鋒。
黃三聽完也沒有爭辯,只是小聲對云藏鋒說道:“我沒有。”
云藏鋒搖了搖頭,這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沒有辦法判斷兩人話中的真假,他只能選擇相信黃三。他對刀疤臉說道:“我現在帶著他們兩個人走,以后希望我們不會再互相找麻煩了。”
刀疤臉卻是說道:“是我技不如人,如果有一天我能將你踩在腳下,我一定將你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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