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陰秘境中,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這兩天以來,云藏鋒和手下眾人就像是要在月陰秘境中安家一般,不僅開始搭建能夠遮風(fēng)避雨的帳篷和板房,還開始開荒種地,這讓作為月陰一族統(tǒng)領(lǐng)的白老者傻了眼。
只不過白老者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會云藏鋒的小動作,治療玉娘已經(jīng)耗費了他不少心神了,只要云藏鋒沒有騷擾秘境中月陰族人的動作,也沒有離開的想法,其他的就隨他去吧。
月陰山深處的樹木都十分高大,硬度也是極高,云藏鋒和麾下數(shù)百將士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弄到了兩三棵大樹。不過據(jù)云藏鋒的想法,這幾棵樹還遠遠不夠,畢竟有數(shù)百人要住呢,床鋪房板什么的都需要大量的木材。
其實云藏鋒也不是打算在此處長住下去,只是想找一些事情來讓麾下的將士忙著,否則難免這一群精力旺盛的大漢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下會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或者是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讓白老者惱羞成怒,提前對他們下手。
在沒有想到辦法之前,云藏鋒只能夠用這種障眼法來迷惑月陰族人。不過,緩兵之計終究只是一個拖延時間的策略,最后還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離開秘境,奔向西疆國王都才行。畢竟在這里浪費的時間都有可能是西疆國四獸王帶兵攻打拒北城的時間,即便是有之前提供給拒北城守軍的守城器械,能堅持多久也是一個問題。
所以,表面上云藏鋒處于一個波瀾不驚的狀態(tài),實際上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經(jīng)焦急得不行了。如果不是因為白老者不可撼動的實力擺在那個地方的話,他早就自己帶著人跟白老者狠狠打上一場,大鬧著打出月陰秘境去了。
云藏鋒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很多個離開月陰秘境的情況,基本上都不會成立;旧隙祭@不開一個難點,那就是怎么樣才能夠取得月陰族人和白老者的信任,怎么樣才能夠讓他們相信云家軍全體成員都不會對月陰秘境構(gòu)成威脅。
想要讓別人相信云家軍沒有威脅,最重要的就是表現(xiàn)出雙方的同盟狀況,只有在外敵來犯的情況下,云家軍挺身而出保護秘境和月陰族人才能夠讓他們相信云家軍是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但是月陰山深處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隱秘的所在,外圍還有黑色巨蟒以及群蛇把守,較近的地方也有寒玉蛛和白色毒蛇作為天然的守衛(wèi),想要闖入實在是太難。
百年的時間過去了,除了當(dāng)年來屠殺月陰族人的那一波修仙者,至今也沒有聽說有什么人再一次闖入過,更不用談攻打了。
也就是那一次的傷害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讓白老者和整個月陰一族在這么長的時間里面都沒有緩過神來,依舊還是自己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云藏鋒自己心里面也從來沒有怪過白老者,因為白老者和他一樣,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罷了。
云藏鋒嘴里面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枯草,監(jiān)督著其他人干活,百無聊賴之下云藏鋒四處張望,看見了封益康正緩緩飄過來。
“不知道封大將軍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不知道將軍此來,是有何貴干?”云藏鋒還是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跟封益康打著哈哈,不知道是想譏諷一下月陰秘境中人做事的方法呢,還是單純無聊,想要尋點樂子。
兩天的相處,還是能夠讓活了有些年頭的封益康大致上了解一個人的心性,知道云藏鋒不會正兒八經(jīng)的說出這樣的客套話來,封益康也就沒有過多寒暄,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云藏鋒,統(tǒng)領(lǐng)讓我來告訴你,那個小姑娘醒了,讓你去看看。”
將嘴里面叼著的枯草一吐,云藏鋒立馬說道:“愣著干嘛?快走啊,玉娘好不容易醒了,我可是要好好跟她道個謝才行,沒來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竟然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
云藏鋒一走,作為云藏鋒跟班一樣的存在,胡璃自然也就跟了上去。玉娘和胡璃曾經(jīng)也是交心的朋友,在破舊客棧里面的時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轉(zhuǎn)過了幾道殿門,云藏鋒終于是到了之前的那個宮殿里面。封益康只是在后面不徐不疾的跟著,在云藏鋒走錯了的時候指點一下位置。畢竟他是一個魂體武將,論修為和武功,都比云藏鋒只高不低,所以要跟上云藏鋒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進得門來,白老者和玉娘并肩坐在高處主位上面,盤腿懸空打坐,兩個人身上都有一道奇特的流光在不停的循環(huán),就像是一條小蛇,沿著人體經(jīng)脈的主要穴位游動,一圈又一圈,從丹田到百匯,小蛇越變越大,從百匯到丹田的循環(huán),小蛇卻又是越變越小。
白老者身體散著白光,而玉娘則是綠色的光芒,只不過玉娘是比較透明的樣子,看起來比白老者要好看多了。云藏鋒走進門之后就想要喊叫,但是看到這個場景,剛張開的嘴又閉了起來。
過了一陣,白老者緩緩睜開眼,問道:“感覺如何?”
這一句話明顯就是問他身邊的玉娘的,所以云藏鋒也沒有自戀到去接這個話。玉娘聽到問話之后也睜開了眼,說道:“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難怪前輩的魂體凝實已經(jīng)與活人無異,看來便是這功法得天獨厚的功效。”
云藏鋒光是在一邊聽就已經(jīng)暗暗心驚,這個年頭,各門各派之間都互相提防,凡是涉及到本門的武功秘籍或者是不外傳的心法都是諱莫如深,竟然會有人將自己所修煉的功法拿出來與一個剛見面不久的人分享,當(dāng)真是大家風(fēng)范。
白老者呵呵笑道:“這又如何?當(dāng)年月陰秘境魂藏何止成千上萬,各類秘笈浩如煙海,最后還不是都被人搶了去?小姑娘的事跡我已經(jīng)聽那個云小子說了,如若所言屬實,姑娘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這定魂紫云功傳入到你的手里面,也算是沒有埋沒!
玉娘這才現(xiàn)云藏鋒已經(jīng)站在臺下,不知道站了多久,當(dāng)即和云藏鋒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云藏鋒心里面一喜,三兩步朝著臺上走去,一邊的封益康眉頭一皺,說道:“云藏鋒,不得無禮!
這一喊,已經(jīng)到了臺階下面的云藏鋒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為他突然想起這跟九五城似乎也沒有什么分別。白老者名義上是月陰秘境的統(tǒng)領(lǐng),實際上就是這個小世界的皇帝,自己突然要登上高臺和皇帝平起平坐,自然是無禮之舉。
白老者揮揮手說道:“哎,無妨無妨。縱使這個云小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傷到我分毫。更何況他不是月陰族人,也沒有必要固守這般規(guī)矩。生離死別之后重新相見,青年男女,情難自禁都是難免的事情!
玉娘抿嘴一笑,雖說生前已經(jīng)被父親許配他人,但是終究是一個未出閣便亡故的姑娘,臉上一抹嬌羞,嗔道:“前輩,你可別瞎說了,這云藏鋒比小女子可要小上好幾輪呢。哪里能夠成事,而且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也就我那個傻胡璃妹妹瞎了眼,能夠看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被玉娘莫名其妙罵了幾句,云藏鋒也只能是“嘿嘿”傻笑。其實玉娘的話也不錯,胡璃的心思,云藏鋒自然能夠猜得出來,但是云藏鋒也一直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罵他不知好歹,自然是最為合適不過了。
“好了,你們兩個小家伙見也見過了,該商量一下云小子你想離開的事情了!卑桌险咄䥽(yán)的聲音再一次適時地打斷了兩個人之間有點點微妙的尷尬的情況。
“什么?前輩,你之前不是?”云藏鋒十分驚訝,就仿佛沒有聽清楚白老者的話,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白老者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來的那一天開始到現(xiàn)在,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離開。你做的那些事情不就是想讓我放心嗎?老夫也不想為難于你,之前說不許你們離開,一來是因為我當(dāng)時沒有想這么多,二來是不知道你小子這么能折騰。”
聽白老者說他能折騰,云藏鋒竟然恬不知恥的憨笑了兩聲,撓了撓腦袋。那一幅做派讓白老者恨不得當(dāng)場就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
不過幾百年來的涵養(yǎng)還是有的,白老者轉(zhuǎn)過頭不再去看他,自顧自說道:“短短兩天,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來抱怨過你們實在是太吵了。而且看你們的架勢,要是真的讓你們住下來,真不知道你們還要禍害多大一片地,經(jīng)過再三考量,我決定讓你們離開!
云藏鋒大喜過望,當(dāng)即說道:“多謝前輩,晚輩自然是不會再來月陰山打擾各位清修。”
“先不要高興太早!卑桌险邔⑹痔撎撘惶В碇x恩的云藏鋒便感覺自己的身子怎么也彎不下去了。
白老者接著說道:“放你們走可以,不過條件有三。你可能夠答應(yīng)?”
云藏鋒說道:“前輩請講,如果不違背江湖道義,云某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絕對不推遲。”
白老者道:“自然不難。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小姑娘要留在月陰秘境作為人質(zhì),一來她可以借著療傷,穩(wěn)固魂體,二來讓你有個忌憚!
云藏鋒自己也知道玉娘這個時候跟著他不安全,但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讓玉娘離開。于是問道:“那我什么時候能夠來帶玉娘姑娘離開?”
白老者說道:“等你完成了第三件事,自然就可以帶著小姑娘離開月陰秘境,我絕不從中作梗。”
云藏鋒說道:“那我這邊沒有問題了,只不過還要看玉娘姑娘自己的意思,如果她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之前都已經(jīng)和她說好了。只需要你同意就行了,雖然你同意也沒有什么意義,那就算是一個通知吧!卑桌险叩f道。云藏鋒看向玉娘,想知道玉娘是不是這個意思,見玉娘點了點頭之后,便放下心來。
“那前輩的第二個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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