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渡過了六道天劫,還有三道,也是最難的三道。不知道多少大能隕落在這三道雷劫之下,其中不乏比這人還要強悍的存在,是龍是蟲,就看此人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命了。”
魏機看向盛凌心的眼神變得熱忱起來,他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只不過他才踏足這個境界不久,自問無法與戰力強大的盛凌心匹敵,如果這個人能夠死在雷劫之下,他自然會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魏機又不太希望盛凌心這么快就死。方天生依舊是天奇峰谷口的修士大軍闖入天奇峰的最大阻礙,這個障礙不除掉,進入天奇峰就是癡人說夢,而先前方天生出手的狠辣和詭譎,讓魏氏雙英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們兩兄弟聯手也不能夠再方天生的手中討得了好處。
這還只是內憂,魔道三祖趕到天奇峰的目的不言而喻,既然大家的目的相同,那么不可避免就會產生矛盾和沖突,即便現在沒有爆發出來,進入天奇峰之后也會慢慢顯露。俗話說正邪不兩立,魏氏雙英雖然做多了b還立牌坊的事情,可是跟魔道三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不可能指望身邊的這些小修士幫上什么忙。
修為低的正道修士既然不能夠幫上魏氏雙英什么忙,甚至還要同二人搶奪天奇峰中的資源和寶物,那么要對付魔道三祖,就只有眼前一個盛凌心的力量可以仰仗。和魔道三祖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魏氏雙英臉皮厚,為了既得的利益,什么不入流的事情做不出來,但是魔道三祖喜怒無常,更不能以常理度之,與他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相較之下,還是盛凌心比較靠譜。
這邊的魏機打著小算盤,方天生何嘗沒有借著盛凌心渡劫的間隙想了一些事情。一個莫須有的流言竟然將已經隱世多年的老妖怪們都引到了天奇峰,兩度沖擊元嬰期境界的盛凌心選擇這個時候渡劫,這是不是天下大亂、群雄并起的征兆,還是天奇峰的劫難?
第七道天劫如期而至,盛凌心早已經沒有防御的手段,這一道雷劫比起之前三道雷劫合一的天雷來還是要遜色一些,卻也相差不遠,盛凌心默念心訣,一股赤紅色的火屬性靈氣包裹住他的全身,以此做一層防備。天劫之威,豈可輕易用肉身硬抗?
淡紫色的雷光瞬間吞噬掉了那蒼茫天地之中的一點火光,炸裂之聲接連響起,不絕于耳,靈氣對沖的氣浪一波接著一波向外擴散,生生刮掉了地面上的一層草皮。余波震蕩到一里之外仍舊威力不減,魏氏雙英和魔道三祖還好,仗著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在勁風之中巋然不動,但后面的小修士就被吹得東倒西歪。
方天生距離b的中心最近,煙塵彌漫遮住了實現,面對天劫,方天生也不敢妄然使用神識探查,如果被雷云察覺,豈不是引火燒身?只得等上一段時間,煙霧慢慢散開,方天生才用手中蒲扇一揮,一陣微風拂過,將所剩不多的塵土吹散,這才露出了一道傲然矗立的身影。
盛凌心用靈氣裹住全身,在第七道天劫之下,火屬性靈氣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孩童,只憑借著數量龐大和持續不間斷的輸出才擋住了一大部分雷劫的威力,只不過剩下的雷劫之力也讓盛凌心變得十分狼狽。
已經變成一個中年男子的盛凌心健碩的身體上面出現了被雷劫撫摸之后的無數疤痕,灼燒的黑色圓點狀傷口和鮮紅的血液交錯在一起,疼痛感并沒有讓盛凌心變得頹廢,與之相反,盛凌心此刻感覺到無比快意。
只有距離比較近的方天生才聽到盛凌心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原來這就是天劫的威力嗎?看來,我還可以再硬抗一次。”
方天生聽到這句話,難免有一些驚愕,心道:“難道說,盛凌心準備硬抗下一道雷劫?是了,因為不知道天劫的威力究竟如何,在沒有防身寶物的情況下,只有用靈氣包裹身體來損耗雷劫,最后在感覺能夠硬抗之時用身體接下剩下的雷劫,知道了能夠承受的極限在哪里之后就能夠針對雷劫的威力制定更好的策略。盛凌心,真不愧有天才之稱。”
天才,從來都不是一個罕見的稱號。孩童在私塾里面,如果能夠出口成章,便能夠被先生稱為天才,如果是一個年輕的劍客,能夠在短時間內領悟高深的劍招也能夠說成是一個天才,只不過真正的天才,永遠都是極為稀少的那一撮人。
在方天生的眼里看起來,此刻的盛凌心絕對無愧于天才之稱,不是說有天賦就能夠被稱為天才,更必須要有與之相配的野心和勇氣才行。盛凌心能夠以身試險,卻又細致入微,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擔得起天才二字的分量。
“轟。”第道天劫說來就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甚至在一邊旁觀的方天生都沒有察覺到天劫的落下。盛凌心卻仰天怒吼道:“來啊,正好讓老子看看,你這天劫究竟能夠把我給逼到什么樣的程度,哈哈哈。”
在一里之外觀看渡劫的修士當中不乏被盛凌心此舉驚愕到的年輕修士。在自己的宗門里面,入門之后被師父訓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論在什么時候面對天劫都不能夠用肉身硬抗,凡人之力豈能與天地相爭?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尋常的修士肉身十分脆弱,如果不是擁有強大的真氣護體,恐怕只是一個尋常的世俗武夫都能夠將一名修士給暗殺掉,許多修真者的肉身強度甚至還比不上世俗界修習外家功夫的普通人。
用這樣的一副肉身去硬抗全天下最為恐怖的事物天劫,這簡直就是s的行為,即便是元嬰期修士,壽命近乎無限,也不能這么去作踐自己啊。
一些膽小的女修士都閉上了眼睛,她們大多數都是從小在家里面修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見過血,更沒有殺過人,這一次出門來也不過是跟著長輩出門長長見識,眼下看到這樣的一幕,自然是于心不忍。
這一道天雷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幾乎是一閃而逝,只不過盛凌心就成了一個血葫蘆。渾身上下基本上已經見不到一塊完好的血肉,鮮紅的肌肉和血管糾纏在一起,面目全非,如果不是因為身上被燒焦了,恐怕渾身濺血的場面更讓人害怕。
尸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喃喃說道:“看來又要有一具上好的尸身了,能夠召來如此威勢的肉身,并且承受了第道天雷還沒有死,應該是我最近兩百年見過的最好的肉身了。快去死吧,我要把你的尸身煉制成我的尸奴,讓你成為我寶貝的祭品,成為一具享譽天下的完美尸體。”
血嬰也因為濃郁的血腥味蠢蠢欲動,聽到尸王的話,血嬰說道:“趕尸的,先說好,這個人的血我要了,這么充沛的靈氣,比一般的元嬰期更加濃郁,這么香的美食,我可是好久都沒有遇到了。”
尸王道:“沒問題,我只是要他的肉身,他身上的血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等你吸干了他的血,我再把他煉制成一具尸奴。寶貝,你是不是也開始激動起來了,以后他會成為你的養料,成就你的不滅之身。”
魔宗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兩人的自以為是,忍不住開口打斷道:“別人這還沒有死呢,先別在這里討論別人肉身的歸屬了。說實話,我倒是覺得他能夠擋住第九道雷劫,一舉踏足元嬰期的行列。”
尸王和血嬰互相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真有那個時候,再把他殺掉好了。”
站在三人不遠處的一名修士聽得是冷汗陣陣,本以為只有魔宗還算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會勸阻兩位同伴不要多行不義吧,畢竟那是一名即將踏入元嬰期的修士啊,要殺他應該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吧。
誰知道魔宗開口便說道:“正合我意。如果他能夠踏足元嬰期,我們就殺了他,我要吃了他的元嬰,說不定我的修為還能更進一個層次。其實我看那方天生也不錯,我那個陣法還差一個元嬰作為陣眼,說不定方天生的元嬰合適。”
這一番話更是讓一邊的修士離他們遠了一些,兩個元嬰期修士的性命在他們的嘴里就和草芥一般,說分尸就分尸了,甚至每一個地方都還有各自的用處,一點都沒有浪費啊。
天空中的雷劫還在醞釀,已經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讓修士們都有了一種雷劫已經過去的錯覺,如果不是雷云還高高懸掛在眾人頭頂上面,恐怕真有人會這么想。方天生看著盛凌心的慘狀,心中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扔出了一粒藥丸。
盛凌心打開盒子,一股藥香彌漫開來,只是嗅了嗅這藥香,盛凌心便覺得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盛凌心看了看天,感覺最后一道天劫降臨還有一會,便對方天生說道:“多謝。”
方天生還之以禮,道:“不必客氣,大家都算是老相識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盛凌心沒有說話,這丹藥的成色至少在絕品,能夠有這等藥效,價值必然不凡,他雖然不太懂丹藥之道,卻也知道這丹藥的珍貴。這份情他記在心里,大恩不言謝,更何況是眼前這么緊急的情況。
人群中一名玉鼎門的修士驚愕道:“絕品還生丹?傳說中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天奇峰竟然有一枚?”
眾人聽聞正準備詢問,第九道天劫便來了,盛凌心急忙將丹藥吞入口中,皮膚、筋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回來。他呵出一口劍氣,怒喝道:“我以心劍破蒼天,真氣如虹雄人間。”
劍氣縱橫直上長空,第九道雷劫被劍氣一分為二,化作光點消散,劍氣如nn,順著雷劫直沖云霄之上,一陣攪動,竟將雷云擊碎蕩開,露出晴空萬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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