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本來就應該是一往無前的。一場戰(zhàn)斗,輸了氣勢的人就是未戰(zhàn)先敗,無痕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直逼天際,反觀魏氏雙英,根本就沒有與無痕戰(zhàn)斗的勇氣,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就已經失敗了,漫天的長劍匯聚在一起就是一股鋼鐵洪流,更主要的是,這洪流的鋒芒畢露,比真正的洪水更讓人感到恐懼。
雙方對戰(zhàn)和戰(zhàn)爭不同,沒有這么多陰謀陽謀,誘敵深入,圍而殲之更是因為實力的不對等才被想出來彌補戰(zhàn)斗力差距的策略,只不過在眼前的這個戰(zhàn)場上,什么都用不上。天奇六怪雖然還沒有完全將損失的本源虧損給補起來,但是他們一出來,大陣之中就已經是一邊倒的局面,人人自顧不暇,哪里還有余力去管別人的閑事。
天空中的長劍一柄一柄落下,帶著劍光,沖著魏氏雙英,每一柄劍的攻擊都恨不得將兩人釘死在地上。兩人也有些本事,面對密不透風的劍雨,或是躲閃,或是格擋,總之勉強支撐著沒有立刻戰(zhàn)死。
把目光投向了在不久之前才結盟的魔宗,卻只看到那一襲明黃色長袍屹立在腥風之中,紋絲不動,各處戰(zhàn)斗的余波吹得他身上的袍子獵獵作響,但看起來,魔宗并沒有出手的打算。不巧的是,魏氏雙英看過來的時候,魔宗正好目光關注著那邊的戰(zhàn)斗,目光交錯,魔宗恬不知恥的客套一笑,然后便把目光移開了。
“他娘的,我就知道和魔道中人結盟并不可靠,眼下只能夠靠我們兄弟兩了,那魔宗不會為了我們兩個與無痕這種級別的修士交手的,畢竟白發(fā)劍圣的威名擺在那里,更何況現在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魏機替魏鋒擋住一柄長劍,背靠著魏鋒說道。
魏鋒也才躲開一柄劍的攻擊,然后說道:“早知道就不應該來這兒,天奇峰啊,一直都是龍?zhí)痘⒀ǎ卸嗌偃擞J覦這里的寶貝,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我們哥倆當時也是被豬油給蒙了心了,怎么就想著來這里渾水摸魚。”
魏機沒好氣地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來都來了,禍也闖了,人也惹了,不想個辦法出來,咱們倆都走不了。還是別說這么多,先想個法子逃命要緊。”
“大哥,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咱們兩兄弟這么多年了,你知道向來都是你動腦子,我出力氣,讓我想辦法,還不如讓無痕把我這個腦袋給直接割了來得快。罷了,我來擋住一陣子,你快想想有沒有什么法子。”說完,魏鋒便揮舞著赤紅色鐮刀沖了出去。
魏機叫了一聲,魏鋒卻沒有回應,他只能夠低聲罵道:“這個憨貨,這般魯莽行事,就算想出了法子,也要先把他從無痕手里面給撈出來才行。莫非要用那一招?可是傳聞中的那個招數,兇多吉少,代價也忒大了。”
這邊還在躊躇,不過想了一兩息的時間,便看見魏鋒被一劍刺透了大腿,如果不當機立斷,恐怕魏鋒就要死在無痕手上了。磅礴劍雨在無痕的手中陡然一頓,時間好像在那一霎那之間靜止,每一柄劍都停在了空中,劍上古樸的紋路,散發(fā)著寒芒的劍鋒,透出一股冷艷無情的殺伐之感。
無痕一步一步走過來,一步便是一丈,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死死地踩在魏氏雙英的喉嚨上面,喘不上氣。魏機看著摔倒在地的魏鋒,喉頭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眉頭一皺,轉身便走,絲毫也不曾停留。
因為被無痕一記劍指洞穿了大腿,魏鋒根本走不快,起初還自信滿滿想要替兄長攔下強敵一陣的魏鋒根本沒有在無痕的手下撐過一息的功夫便敗下陣來,只有親身經歷之后才知道這之間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他一瘸一拐朝著魏機的方向飛去,可是腿腳受傷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魏鋒根本飛不快。無痕好像也并不著急,斜提著一柄長劍,宛如一個從地府出來的勾魂無常,白發(fā)如瀑,面容帶怒,一步一步向魏鋒逼近。
魏鋒親眼看著這一生他最尊敬的兄長猶豫了一下便逃走了,就這樣舍棄他逃走了,一瘸一拐想要逃跑的步伐竟然停了下來,有那么一秒鐘的呆滯。而后魏鋒笑了,喃喃自語道:“大哥,這便是你的辦法么?如果我們兄弟兩必然要死一個人,你選擇了我,那我就去。”
“別想太多,你們兄弟兩,都得死。不過,你們兄弟兩的感情還真是令人感動啊,大哥拋下了弟弟獨自逃生,肯定是存了用弟弟作肉盾的打算,弟弟明明知道這個大哥無情無義,卻也甘愿去死,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無痕的腳步不快,聲音卻近在耳畔。
人之將死,也就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魏鋒說道:“你自然不會懂了,這一輩子沒有大哥的話,我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但是大哥是一個聰明人,就算沒有了魏鋒,魏機一輩子一樣能很精彩。從就是大哥出腦子我出力氣,大哥做的選擇,無論是什么,都是正確的,做弟弟的,自然要聽。”
無痕走到魏鋒的身邊,腳步聽了下來,持劍的手微微轉了一下,原本停滯在天空中的無數長劍都將劍尖對準了那道逃跑的身影。無痕道:“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兄不友,弟卻恭,這本身就是一種愚,殺你一個連自己的心都沒有的人,真是臟了我的劍。”
“是嗎?那可惜了,原本還聽人說白發(fā)劍圣無痕的劍很快,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出劍無痕,收劍無痕。我還以為不會死得太痛苦,看來,有些名不符實。”魏鋒見天空中的長劍調轉方向,瞳孔微微放大,隨即又坦然一笑,如此說道。
無痕若有興致的“哦”了一聲,問道:“此話怎講?”
魏鋒道:“手中握有劍的劍圣竟然連一個失去了反抗之心的人都不敢砍,這劍怕不是鈍了,根本傷不了人。我看你也不要叫什么劍圣了,叫劍龜好了,縮頭烏龜的龜。”
無痕輕蔑一笑,道:“你也不用激我,都是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個百年的老妖怪了,叫劍圣還是叫劍龜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差別。我的劍只殺它覺得配殺的人,至于你,還不配死在我的劍下。”
話音剛落,無痕便感覺到一股危機從身側傳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方才以為魏鋒已經心存了死志,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魏機的身上,沒有想到魏鋒言語上面拖延,實際上是在準備用盡全身修為自爆,求一個同歸于盡。
無痕腳下一踏,縮地成寸便要離開此處,距離實在是太近,這種距離即便結成了劍盾,無痕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魏氏雙英戰(zhàn)斗力雖然不怎么樣,可畢竟是元嬰期的修士,不管這份修為是吃藥上來的,還是修煉上來的,自爆的威力都是實打實的,無痕怎么敢大意。
可是魏鋒又怎么會讓無痕離開,他抽出一點點剩下的真氣,結了一個無比繁復的印,輕喝一聲:“死牢。”
天空中一片黑色降落下來,仿佛一口巨大的棺材,將兩人籠罩在其中。無痕心中道了一聲該死,可是手上并不慢,接連彈出五道劍指,手上也是一劃,天空中所有的長劍對準了魏機的背心,魏機后跳躲避,能夠避開一兩柄劍,可終究避不開無窮無盡的長劍。
黑色的死牢將無痕視線完全遮蔽的那一刻,也是魏機被劍雨洪流洞穿的一刻,鮮血如注,灑了一地。魏機到死也沒有想到他會死在魏鋒的前頭,那雙眼睛死死盯住死牢,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念叨著:“為什么,應該攔住了才對。”
“轟”的一聲巨響,黑色的死牢被一陣透明的b余波給轟成了碎片,那死牢先是從一個棺材狀的狀態(tài)變成了一個球形,接著便破裂,好像被吹爆了的圓球。一道身影從里面被拋飛出來,如同一塊被撕裂的碎肉,在地上彈了好幾次才停了下來。
“咳咳,差點死了,這傻子還真是混啊。”無痕咳嗽著站了起來,噴出來的血液當中還夾雜著許多內臟碎片,不過沒有關系,有妙手回春的馬侯和深厚的修為在,假以時日,這些傷都會恢復的。
回想起死牢中的那一幕,無痕不禁還有些后怕,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這種行走在懸崖邊上的感覺了,但是也只有這種感覺才能讓他們這種人感覺到真正的活著。如果不是已經摸到了第三重境界的門檻,劍盾也增強了不少,恐怕真的就死了。
無痕將一顆藥丸扔進嘴里,享受著那股藥力包裹著身體中受傷的地方,無痕長出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戰(zhàn)場,龍戰(zhàn)、仙音、段武、馬侯都在戰(zhàn)斗著,眼睛里面激情四射,多久了啊,這種久違了的感覺。
陣法之中的慘叫聲慢慢減弱,卻依舊此起彼伏,尸主如同發(fā)狂了一般,驅使著那具堪稱尸王的尸奴四處尋覓著尸體啃食,干癟的尸身慢慢鼓脹了起來,變得越發(fā)的金光璀璨。
“天奇峰,你們當真要與昆侖秘境中所有的修仙門派為敵嗎?你們不害怕成為眾矢之的嗎?如此殘忍s,你們與魔道中人又有何異?”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長老,在天奇六怪的s之下這樣驚惶的叫著,宛如喪家之犬。
他剛說完,便是一柄藥鋤落在了他的頭上,他身上泛起一陣綠光,擋下了這一擊。接著他便驚魂未定地看向了攻來的人。馬侯將藥鋤往肩上一抗,說道:“只許你們打上門來,就不許我們殺幾個人泄泄憤?既然要來惹事,就要承擔天奇峰的怒火,沒有這個覺悟,還敢來挑釁,不知道你們腦子里面裝的是狗屎還是漿糊?”
那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感覺這只面相如同猴子的人滿臉兇相,恐怖至極,不由得褲襠一熱,一股腥臊味彌漫開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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