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看落花,安頓好了小虎阿龍一行人的云藏鋒就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感覺,看著天奇峰谷口的桃花林靜靜的發(fā)了好一會呆,這種感覺很舒服,暖陽微風和美人,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把腦子里面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放到了一邊,放空放空再放空,最后沉入到了一片大海里面,暖暖的海水包裹著疲勞的軀體,沉浸到了海底,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應該歸功于云藏鋒十數(shù)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生活將云藏鋒逼迫得一直朝前走,奮斗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從修煉《化龍訣》的第一天開始,這種努力的勁頭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只要是一個人就生來有惰性,可是人不愿意前進的時候,命運和生活總是會推著人不斷往前走,一直走,永遠都不會停下來。但是云藏鋒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一張一弛,方是文武之道。
一張做工精良的良弓一直被繃著,無論弓弦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作,哪怕是神州大地最為堅韌的龍筋,也一定會被繃斷。所以云藏鋒總是會有意識地讓身體和魂魄每一天都停止一段時間好好休息,這樣才能夠獲得更高地修煉效率。
“在想什么,看你一臉的花癡相,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是不是想著馬上就要迎娶歐陽家的大小姐,從今以后成為西歐陽的乘龍快婿,自此飛黃騰達,美人和錢財雙豐收,所以有些找不著北了?”和云藏鋒依偎在一起的柳問情戲謔道,眉眼之間盡是狡黠。
云藏鋒緊了緊環(huán)著柳問情腰肢的手臂,說道:“在柳姐姐的心里面,我云藏鋒就是這么不堪的一個人嗎?美人于我如浮云,錢財于我如糞土,只有這天下、這蒼生才能夠填滿我云某人胸膛之中的溝壑。”
柳問情情不自禁翻了一個白眼:“你就吹吧,你這一套只能夠騙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子罷了,想要騙我,還早了一百年呢。我可是知道某些家伙,八九歲就開始做一些壞事了,還美女于你如浮云,這浮云怕是有千鈞之重!
這一番話一瞬間就勾起了云藏鋒心中那一份一直珍藏著沒有忘記的回憶,在江寧郡城千嬌閣那個名為綠苑的房間之中,一個十八九歲的妙齡女子和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擁抱在一起的動人往事。
“柳姐姐,我先是娶了靈兒,如今又要迎娶歐陽家大小姐過門,卻一直沒有給你一個名分,你心里面難道就一點也沒有怨念嗎?說起來,我們倆認識得最早,相互之間,或明或暗都表明了心意,可是我卻什么都沒有給你。”云藏鋒輕輕摩挲著柳問情腰間的衣物說道。
這一份突如其來的愧疚讓柳問情愣了一下,隨即這個眉如柳黛,眼若星辰的女子便搖了搖頭,如同一只小貓一般將腦袋又將云藏鋒的懷里拱了拱,說道:“要說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世間哪有一個女子愿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可是行走江湖的那些年我明白了許多的道理,要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須要承受著你給我?guī)淼耐纯啵皇菃幔俊?br />
云藏鋒沒有再說話,只是心里面的那一塊肉好像被一雙大手給緊緊掐住,讓他呼吸有些困難,甚至鼻頭有
些發(fā)酸,張開嘴又說不出話,一口氣堵在胸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默了一陣之后,柳問情又說道:“只不過,這種苦楚最后都變成了甜,只要你心中有我的一個位置,有沒有名分又能如何呢?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貌合神離的夫妻,也多的是有緣無份的愛侶,能夠相伴才是最實際的事情,至少現(xiàn)在我獨占著你啊!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可以一口氣把云藏鋒憋到差點窒息而死,又能夠一句話把云藏鋒從將死未死的深淵之中拉扯回來,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才能夠掌握著云藏鋒所有的命脈。
“柳姐姐,過一會你陪我去登龍城挑選一些禮物吧,以往上門拜訪歐陽家都是空著手去,這一次是去套別人家的閨女,總不能夠再去空手套白狼吧?只不過歐陽家財大氣粗、底蘊深厚,我一直想著要送一些特別的東西,準備了幾樣,卻總覺得不夠,還想去挑點女孩子喜歡的小物件,你說好不好?”云藏鋒眼神誠懇的對柳問情說道。
柳問情仰起頭來,神情復雜,好像是吃了醋又好像是很幸福,隨后又變得平和,點了點頭:“好,你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哪里能夠說不好。以后紅袖姑娘入了你云家的門就是你云家的二夫人,說不得我還要叫一聲姐姐,哪里有什么不好!
這一句話無疑是最能夠說到一個男人的心坎里面的,柳問情說話之間無疑就已經(jīng)表明了要和云藏鋒走過一生的決心。
云藏鋒興奮道:“哪里能啊,在她們幾個中間,你永遠都是姐姐,云家的家門里面永遠沒有大小尊卑,只有年長年少,你是我的姐姐就是她們的姐姐,要論起勤儉持家、溫柔賢惠來,還只有你這個大姐姐才能夠做到盡善盡美,有你在家里面主持大局,相公我才能夠放心大膽的在外面的世界大展拳腳啊!
話音剛落,云藏鋒就感覺胸口挨了一記柔柔軟軟的窩心拳,拳不重,卻甜得恰到好處,讓云藏鋒覺得很舒服很窩心,恨不得就被這個拳頭打一輩子,舒服一輩子。
翌日清晨,歐陽堡之中走進來一匹黑馬,黑馬上面馱著一個長相并不出奇的女子,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前面牽著這矮馬。柳問情和云藏鋒走走停停,眉目傳情,讓從二人身邊經(jīng)過的路人都不由得感覺到一陣肉麻的雞皮疙瘩。二人周圍的空氣好像都是桃紅色,曖昧之氣逼人,尋常人等根本進不得其方圓三尺之內(nèi)。
前面便是歐陽堡的城門前,出于尊敬,云藏鋒還是讓柳問情下馬,然后他一手牽著柳問情的手,一手牽著黑風,緩緩朝著歐陽堡的城門口走了過去。云藏鋒三個字在整個歐陽堡都已經(jīng)十分出名了,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這個男人會成為歐陽家的姑爺,所以每一個人都對此人充滿了好奇。
門口的守衛(wèi)和歐陽家的下人都是見過云藏鋒的,只不過出于規(guī)矩,歐陽堡城門的守衛(wèi)還是攔下來云藏鋒:“云公子,請您在這里稍候,容在下前往城主府通稟大人們,否則在下不敢隨意放行!
云藏鋒不是第一次來歐陽堡,即便是以往每一次都有歐陽家的人帶著,也不
免要對一些暗號和進行一些盤查,這一次他一個人來,自然避免不了一番盤問和通報。對于這些事情,云藏鋒一向會選擇尊重別人的工作,這是來自于人人平等的思維。
不一會,云藏鋒便遠遠看見了一只雙尾蝎帶著一屁股的煙塵朝著城門處沖了過來,上一次來歐陽家的時候,歐陽家主沒有在家中,也是歐陽威遠和歐陽震遠兩兄弟招待他和胡璃的。
歐陽威遠走到了云藏鋒的面前,看見云藏鋒身邊的女子又換了一個,不由得一愣,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說道:“云兄,許多日不見,云兄還是風采依舊啊,不愧是讓我妹妹都傾心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云藏鋒自然能夠理解歐陽威遠眼中的意思,想起胡璃,心中難免又是一陣黯然神傷,應付道:“托威遠兄的福,一切都好,這一趟冒昧來打擾,是為了當年的約定之事,此處不便詳談,不如咱們見到了歐陽家老爺子再說?”
事關歐陽紅袖,歐陽威遠也收起了那一副二世祖的樣子,嚴肅說道:“是我不識禮了,云兄和這位姑娘請,咱們進府再說!
黑風和雙尾蝎并行,路人紛紛側(cè)目,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都是在說云藏鋒和歐陽家大小姐的紅塵韻事,雖然說大多數(shù)都是添油加醋的揣測之言,但是這些升斗小民言之鑿鑿,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如果云藏鋒不是當事人的話,恐怕也會相信幾分。
過了歐陽家大門前的那一座橋,云藏鋒依舊見到了那尊鐵塔一般的歐陽家大公子,歐陽震遠。
“聽下人來報,今日云公子又上門來,家父特地派我在此迎接云公子。”歐陽震遠還是那一副樣子,憨憨傻傻的,只不過身上那一股殺伐之氣越發(fā)濃厚,讓云藏鋒感覺到汗毛根根倒豎。
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云藏鋒已經(jīng)很少能夠見到一個僅憑著殺氣就能夠讓他感覺到危機的人物了,看來這個西歐陽家培養(yǎng)歐陽震遠的方法一定是一種充滿了血腥和暴力的手段,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讓一個癡兒有這般的煞氣。
幾人結(jié)伴而行,行走到歐陽家家宅之中,正廳之中,歐陽家主一身紫袍正坐堂中,即便見到云藏鋒來了,也沒有起身。歐陽家主的身邊站著一襲紅衣,看起來隱約有點像是歐陽紅袖,只不過整個人看起來要比歐陽紅袖壯了許多,并且有紅紗遮面,看不清面容。
“不知道云少俠今日登門有何貴干,我歐陽家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睔W陽家主沒來由怒意勃發(fā),對云藏鋒頗為不客氣。
那紅衣女子扯了扯歐陽家主的衣服,好像是讓歐陽家主不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看到這一幕,云藏鋒心中涼了半截,沒有直面歐陽家主的話,而是對那紅衣女子說道:“歐陽姑娘,你的病情,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
紅衣女子沒來由一陣慌張,匆忙跑出了房門,云藏鋒立馬跟了上去,歐陽威遠原本想要阻止,卻被歐陽家主喝止住了。歐陽家主見云藏鋒走了之后,笑意盈盈對柳問情說道:“這位姑娘應該就是九玄門無塵道長的關門弟子,近來傳得火熱的琴劍雙絕,柳問情,柳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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