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那我怎么辦啊?”王旭東苦笑著看著蘇婉琪。
“對不起,王旭東,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知道,可欣是為了我好,她是想陪我度過這個難過的時刻,而且,難得我與可欣之間的感情恢復到這個階段,我也不想失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去住酒店吧,住最好的酒店,五星級的,這里有卡,所有費用都算我的,你直接刷卡就行了。”蘇婉琪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遞給王旭東,然后祈求著王旭東:“王旭東,算我求你了。”
“我住哪倒是無所謂,別說住酒店了,你讓我在大街上睡一晚都沒關系,問題是,我有很多私人物品在這里面啊,秦可欣來了要是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那到時候可就徹底出大問題了。”
“你先出去,別到時候可欣來了遇見了,至于你的東西,我進去收拾。對不起,王旭東,我”蘇婉琪非常歉意地看著王旭東,說了很多,除了對不起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行吧,那你收拾干凈,最好是一來就把她帶到二樓去,少在一樓為好。看得出來,你們姐妹之間感情很好,這個時間作為好姐妹是應該來陪你的,挺好的,那我先走了。”王旭東說著就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了。
“喂,卡,你卡沒有拿”蘇婉琪對著王旭東的車大喊著,但是王旭東卻是一腳油門就把車給開走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頓。
王旭東開著車直接去了公安局,對于東海市公安局他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最近他到公安局的頻率估計比很多在公安局上班的警察都高,人家還有個休假什么的,王旭東可沒有,比如這大晚上的,人家都下班了,王旭東卻還得往公安局趕。
王旭東把車剛開進公安局的院子里,就見到了一個人蹲坐在公安局院子停車場邊花壇上的張曉蕓。
王旭東下了車,走過來看著張曉蕓。
“喲,怎么了這是?看這樣子似乎不太對啊,怎么了?沒有立功?”王旭東笑著對張曉蕓道。
“立功?立了,我把人帶回去之后,整個刑警隊非常興奮,大家興奮的就像過年一樣,昨天晚上我們局長半夜了還從家里趕到了局里面親自表揚了我,說是等案子結束了,要給我記大功。”張曉蕓自嘲地說著。
“那這不是好事嗎?那你這么苦惱干嘛?”
“我真的有功勞嗎?這功勞又跟我有什么關系?”張曉蕓反問著。
在王旭東還沒想好怎么回答的時候,張曉蕓又接著道:“但是問題不在這,我從來就沒想過任何立功不立功的事,我從當警察的第一天開始,就不是為了立功不是為了升職加薪來當警察的,所以,這些與我沒有任何影響。”
“那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本來就不會笑,現(xiàn)在還哭喪著臉,太難看了。”王旭東奚落著。
張曉蕓沒有理會王旭東對自己的奚落,而是緩緩地說道:“王旭東,我再次求你。”
“又求我?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這是?人我給你找到了,現(xiàn)在人我都已經(jīng)替你找到了并且親自交到了你手上了,你還有什么事要求我?”
“是的,我知道,其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我知道,是我太沒用了,但是我不得不求你,因為,我毫無辦法。本來我以為只要抓到人了,這個案子就肯定會破了,但是經(jīng)過了這一天我才發(fā)現(xiàn),我太天真了。”張曉蕓再次自嘲地笑著。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王旭東點了根煙后問著張曉蕓。
“我昨天晚上把人帶了回來,然后我們就開始馬不停蹄進行突擊審問,從昨天晚上一直審問到了現(xiàn)在。”
“嗯,這不是挺正常的嘛。”
“是,是挺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你們是警察,審問你們有專業(yè)的手段的,給他上點手段就行了,最低級的是直接威脅,然后是暴力審問,最高級的是心理審問,這些手段你們肯定都懂的。”王旭東道。
“用了,都用了,所有的審問手段能用的我們都用了,但是,人家還是一句話沒說。而且,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來了一個律師,人家自稱是自己嫌疑人的律師,人家是金牌大律師,我們得罪不起的人,一來就給我們上了法律課,說了很多條條框框,簡而言之就是問我們,憑什么抓這個嫌疑人,要我們拿出證據(jù)來。如果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jù),最多只能拘留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四個小時之后,要是還拿不出必要證據(jù)證明他的當事人與這個案子有必然聯(lián)系,那么我們必須無條件放人。人家是帶著新聞媒體過來跟蹤報道的。大律師,動靜鬧得很大,我們局長都親自過來打招呼了,讓我們一定要嚴格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依法辦案,不能讓對方找到一點小辮子。”張曉蕓慢慢地說著。
“你們一點證據(jù)都沒有?”王旭東有些驚訝地問著。
張曉蕓笑了笑,然后搖頭,說道:“整個案子的過程你都知道,從頭到尾,所有的辦案過程都是我們的猜想,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證明。這還是依靠你給我們還原他殺人的整個過程,不然,我們連誰是兇手都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知道是誰殺了人,也已經(jīng)把這個人抓回來了,但是,的確,我們手里就沒有任何一點點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他與這個案子有聯(lián)系。現(xiàn)場的證據(jù)銷毀的一干二凈。另外一個嫌疑人就是那個女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按照你的猜想,那個女人肯定已經(jīng)被害了。所以,我們可以根據(jù)他在被害人隔壁房間住過這一點把他帶回警局進行協(xié)助破案,但是,我們卻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他與這個案子有關,并且,他是在我們這邊所認定的案發(fā)時間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
“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如果我們二十四小時之內找不到可以證明他與這個案子有關系的證據(jù)的話,我們就必須放人。而你也知道,一旦把人放了,我們還能再抓到嗎?不可能了,那么這個案子就再也破不了了。而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一切又都回到最初的原點了。”張曉蕓垂頭喪氣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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