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是你做的，請你直接告訴我，我也想知道，你為我們的孩子做了什么，我也想知道是你親手為他報了仇。”

    王旭東看著張曉蕓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感覺心也在一點點被凌遲著，他抱住了張曉蕓，讓張曉蕓在他懷里哭著。

    如果可能，他也想告訴張曉蕓，的確是他親手為他們的孩子報了仇，但是他非常的清楚張曉蕓的性格，她此刻確實是傷心欲絕，失去了孩子，最痛苦的人是她，她的傷心是真的，想殺了李澤天想讓李澤天生不如死也都是真的。

    但是，等她清醒過來，依舊是會恢復(fù)到她嫉惡如仇的女警本色，到時候依然不會放過他。哪怕她也想這么做，但是她不會真的這么做也不會允許王旭東這么做，這就是張曉蕓。

    王旭東抱著張曉蕓，慢慢地說著：“如果你希望這事情是我做的，那就當做是我做的，哪怕是你需要我為此付出代價要將我繩之以法，要把我說的這些當做證據(jù)，那我也認了。”

    “只要能讓你心里頭哪怕好受那么一丁點，付出再多的代價我都愿意。”

    “曉蕓，我知道你心里頭很苦，也很痛，我想代替你痛，可我能做的只能是陪著你一起痛。”

    王旭東沒有流淚，但是他的心每一寸都在滴著血，作為一個男人，在部隊里面就是保家衛(wèi)國，出來就是保護自己的家庭，可他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做好，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讓張曉蕓承受這么多的痛苦。

    張曉蕓在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著，這一刻她忘記了所有，放下了所有的堅強，就只是一個失去孩子的脆弱母親。

    張曉蕓一直哭了很久，王旭東就這么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王旭東也就坐在她身邊，一直握著張曉蕓的手看著她沉睡時候憔悴的樣子，心里一陣陣地痛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發(fā)誓以后一定要保護好張曉蕓，不讓她再受到半點的傷害。

    張曉蕓睡了很長時間，中間老王帶著幾個警察來過，神情都是一臉的嚴肅，王旭東看到這樣子也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的，伸手指了指張曉蕓，意思是不要打擾張曉蕓休息，所以老王他們沉默了一下，也就先離開了。

    張曉蕓醒來之后，又恢復(fù)了平靜和冰冷的樣子，看著天花板對王旭東說著：“旭東，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個事情我知道只有可能是你做的。”

    “我的內(nèi)心里，比你更想要這么做，我希望這么做的人是我，親手為我們孩子報仇的人是我。”

    “可我的另一個身份是警察，這個身份注定了我不可能說去這么做，也同樣的不能去縱容你這么做。”

    張曉蕓平靜地說著，她的眼神里頭有太多王旭東看不懂的東西，“老王他們會首先介入調(diào)查，你和李澤天發(fā)瘋這個事件之間的關(guān)系，當然我知道他們很有可能調(diào)查不出來任何的東西，因為你的能力比他們所有人都強得多。”

    “等我好了以后，我也會去介入調(diào)查，當然，我能查出來的恐怕也同樣甚至于更加的沒有結(jié)果，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可以放棄不去查。”

    “因為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即使很有可能不會有結(jié)果，即使你是我的丈夫，即使李澤天是我的仇人，有些事情我也必須去做。”

    張曉蕓看似平靜地說著，但是很明顯她的內(nèi)心并不那么的平靜。

    王旭東笑了笑點著頭說道：“你放心去吧，我都理解，你如果不這么做，那就不是張曉蕓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老王他們也砸一次過來了，也很直接地跟王旭東說著，是因為李澤天的事情，請他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王旭東沒有任何的反對，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會面對這一切，所以就跟張曉蕓說著讓她自己多注意身體，隨即就跟著老王他們再一次回去了警局。

    老王的態(tài)度依舊是很客氣，沒有上手銬也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甚至于還給王旭東遞煙，很客氣地說著：“姐夫，咱們互相理解一下吧，事情發(fā)生了，說實話從私人感情方面來說我也要說一句李澤天他是活該，甚至于我個人也希望他遭到這樣的報應(yīng)，希望能夠為隊長報仇。”

    “但是哪怕他再怎么罪大惡極，都應(yīng)該是法律來制裁他，任何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權(quán)力。我作為一個警察，也只能是盡自己的職責(zé)去維護法律的尊嚴，所以，現(xiàn)在關(guān)于他的情況，我們還是要做一下調(diào)查。”

    王旭東點點頭，淡淡地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些情況曉蕓都跟我說了，我都明白，作為警察的家屬，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老王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復(fù)雜：“說實話，姐夫，我們大家現(xiàn)在的心情也都很矛盾，一方面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去調(diào)查真相，另一方面，最起碼從我個人我內(nèi)心來說，我希望如果真是你做的，那最好是不要讓我們找到任何的證據(jù)。”

    王旭東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們盡管去查，只要找到證據(jù)，哪怕不是我做的我也會承認，但是如果找不到證據(jù)，即使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承認。”

    老王也只能是苦笑著點點頭。

    這一次的調(diào)查反復(fù)持續(xù)了很長的時間，除了沒有上手段動刑之外，其他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包括幾個人反復(fù)來回地去問很多的細節(jié)，畢竟人如果撒謊的話，很難做到完美，這樣反復(fù)地去問總會找到漏洞。

    但是這些手段對于王旭東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他的回答和表現(xiàn)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這對于王旭東來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場面了，他怎么可能栽在老王這些人手里。

    再加上，有吳天他們的布置跟配合，他們幾個加在一起，基本上可以說找不到對手，老王就算是再多人上來也還是沒有用。

    連老王也不得不承認，要么就是真不是王旭東干的，要么就是，他們不可能找出來真相。

    而且，李澤天這邊也還在進行著檢查，幾組專家分別進行了會診，但是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的問題，始終找不出來他的病因，甚至于很難給他的病情做一個明確的定論，最后只能是概括為神經(jīng)失調(diào)，屬于精神類型的疾病，至于說發(fā)作的原因是什么，那因為本身精神病人的病因和癥狀都很復(fù)雜，也有可能是突然間受到什么樣的刺激，導(dǎo)致精神方面產(chǎn)生極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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