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舊恨,都讓趙玉蓉忍不住火氣,直接不管不顧地跟著武安一起去那皓月閣。
“碰!”
一來到皓月閣的門口,趙玉蓉也不等門口的侍衛(wèi)通傳,直接推開了門口的侍衛(wèi),一腳朝著那皓月閣的大門踹去。硬生生地將皓月閣的大門給踹開了。
轟隆一聲!
大門打開,露出了正在屋子大廳里小坐的寒月橋和寒繁花兩人。
屋子里的兩人最初有些震驚,但是當(dāng)他們看見趙玉蓉之后,臉上震驚的表情便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從容的笑意。
“是干嬸嬸來了啊,快坐快坐!”寒月喬起身,熱情地將趙玉蓉迎了進(jìn)來。
趙玉蓉倒是沒有想到寒月喬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一時間回不過神來,臉上吶吶地表情不說,還真就乖乖地坐到了寒月喬安排的位置上。
“坐下喝口茶!”寒月喬笑著道。
趙玉蓉接過寒月喬遞來的茶水,并不敢隨便喝,總擔(dān)心這個小賤人在她喝的茶水里下毒。
然而
她想多了。寒月喬的毒,根本不用往茶水里下,光是一句話就足夠毒死她。
就聽寒月喬補刀一句道:“喝完了茶,就要去面壁思過了,有小半個月都不能見人呢,干嬸嬸你可要好好珍惜現(xiàn)在還沒有禁閉的時光啊”
“你!”
趙玉蓉明白了過來,氣的差點沒當(dāng)場將殺豬的茶水往寒月喬的臉上潑過去。實際上,惱羞成怒的的趙玉蓉已經(jīng)伸手向一旁的茶壺,想要將茶壺往寒月喬的臉上丟。
奈何,武安在,寒繁花也在。
兩個人一前一后,一個接住了茶壺,一個將趙玉蓉手中茶杯也給接住了。
趙玉蓉再生氣,到底還是一個婦孺,拿武安和寒繁花兩個人沒有半點辦法。無奈之下,只能破口大罵。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賤人!當(dāng)初你在寒王府的時候,還是我一手栽培的你,要不是你后來自己不檢點,怎么會混到那個樣子,現(xiàn)在倒好了,回過頭來對我恩將仇報,還要關(guān)我的禁閉!你覺得,老爺會答應(yīng)你嗎?老爺子會答應(yīng)你嗎?”
“干嬸嬸,這是干叔叔親筆寫的同意書,上面還有干叔叔的手印!焙聠虖淖筮叺男渥映槌隽艘环輹胖,又緊跟著從右邊的袖子里抽出了另外一份書信,“這一份是爺爺寫的,干嬸嬸要不要也過目一下?”
趙玉蓉先是一怔,然后很快伸手過去想要直接搶過來。
寒月喬比趙玉蓉的手還要快,愣是在趙玉蓉碰到那兩份書信之前,收了回來。然后退后了兩步,隔著武安和寒繁花,對趙玉蓉道:“干嬸嬸不要著急嘛,我會親自念給你聽的,要是你還是不相信,可以再去問一遍干叔叔和爺爺,至于這書信,寫了一次,也是可以寫第二次的,不必?fù)?dān)心看不到!
聽聞寒月喬的話,趙玉蓉頓時死了心。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兵敗如山倒。
連寒繁花都敢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晃悠了!
趙玉蓉氣極之后,整個人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不再像潑婦一樣的叫囂謾罵,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就起身,主動來到了大門口。
“我洗漱一番,就可以開始禁閉了。”
“好!焙聠涛⑿χc了點頭。
“你不要得意,早晚有一天,我還能扳回本來!你要明白有一句話,叫做姜還是老的辣。”趙玉蓉陰測測地笑了一下,就推門出去了。
武安和寒繁花兩人不放心地扭頭看了看寒月喬。
寒月喬只是一揮手,豪氣地道:“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在這里看著她還能翻出什么大江大浪來。”
寒繁花也起身,笑著道:“沒錯!再過兩日,我們就都要走馬上任了,到時候,官職在身,還害怕她?”
武安未置可否地一笑,眼中一片憂慮。
寒繁花倒是自來熟,將武安拉著一起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代替酒水,敬武安道:“難得我們兩個都是在外面流浪過一陣的人,有過一陣子不知道爹娘是誰的日子,現(xiàn)在也同樣是沒有爹娘在身邊,怎么說都算是同病相憐,喝一杯,喝一杯!”
武安脾氣很好,立刻也舉起茶杯,與寒繁花共飲了一杯。
寒月喬在一旁搖頭笑笑,隨口對兩人道了一句。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草原異族王子科爾沁夫也有一個失蹤的許久的兄弟,最近出現(xiàn)了!”
“還有這事?”寒繁花眼睛都瞪大了。
武安則只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寒月喬,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后來怎么樣了?”
寒月喬只把這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談資,隨口對兩人道:“后來那個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的兄弟又失蹤了!現(xiàn)在科爾沁夫正讓我?guī)兔φ胰四兀 ?br />
“找到人要做什么?”武安追問,“如果那個兄弟不出現(xiàn),科爾沁夫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
“話也不是這么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認(rèn)為親情比家產(chǎn)要重要的。”寒月喬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她沒有告訴寒繁花和武安,其實那個科爾沁夫從一開始也是懷疑他這個親兄弟,將家產(chǎn)看得比親情還要重要一些的。不告訴寒繁花和武安這個事實的原因,不過是希望他們二人還對自己的家人和親情懷抱一絲憧憬,正如有句話說的,人生在世難得糊涂。
正在寒月喬若有所思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武安忽然開口。
“倘若我們兩個人當(dāng)中有一個就是科爾沁夫那個失蹤已久的兄弟,喬喬你會如何待我們?”
“這個問題有意思了”寒月喬想笑,沒有笑。
畢竟誰都會幻想,但是把自己直接幻想成一個草原王子,這種幻想還是蠻大膽的。
“我說的是假如,我和繁花兄弟兩人當(dāng)中若是有一人,就是那個科爾沁夫失蹤已久的兄弟,你是會幫科爾沁夫鏟除異己,還是幫我們找回自己的位置?”武安臉上的神色稍稍嚴(yán)肅了一些。
寒月喬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兒,拍著桌子道:“管他天王老子,若是你們兩個人的話,我當(dāng)然是幫親不幫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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