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家都沒有想到高寵竟然絲毫沒有猶豫，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好！太好了！”趙圓珠對于高寵的話絲毫沒有懷疑，一下子就歡呼起來。趙福金卻是眉頭緊皺，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高寵，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要想好了。”
高寵笑道：“帝姬不必懷疑，還記得我上次給你看的那張圖紙嗎？”
“你，你說戰(zhàn)爭！金國會和大宋開戰(zhàn)！”趙福金小嘴長大的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不錯！今天金使哈迷蚩終于對我的火藥署下手了。他們要得到火藥的秘密。雖然我也不愿意看到，不過戰(zhàn)爭就要來了！”
“這，這，這怎么辦？我要去找天家，向他說明這一切。”趙福金有些魂不守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帝姬可以試試，官家肯定不會相信的。他現(xiàn)在還在迷信這郭藥師和他手中的6萬常勝軍，以及30萬的廂軍。”
“郭藥師歸宋以來，備受恩寵；他難道不應(yīng)該感激涕零，為大宋守衛(wèi)好邊疆，難道不值得信任嗎？”趙福金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我不敢說，不過蔡松年告訴我，郭藥師的部隊到現(xiàn)在仍然不改左衽，還穿著遼國的衣服。王安中這個燕山知府更本就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前一段時間蔡靖向官家建議成了義勝軍，并且得到了轉(zhuǎn)運使呂頤皓的支持，就是想分攤郭藥師的兵權(quán)。不過組建過程卻也受到了郭藥師的阻攔，到現(xiàn)在進展依然不大。我怕他不僅不能成為大宋的屏障，反而成了金人的先鋒。”
“這，這些也都是你的猜測，對不對？”趙福金口中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內(nèi)心的焦慮已經(jīng)表明，她有些相信了。
“不錯，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俗話說了有備無患，咱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的。”
趙圓珠有些不耐煩了道：“怕什么的，一些金人的蠻子還能贏咱們大宋嗎？這不是還有高寵嗎？”
“多謝帝姬厚愛，我，我一個縣令真的不算什么。”
趙圓珠冷哼道：“高寵，你再想想辦法將這些金人都趕走吧！免得夜長夢多，他們又出什么幺蛾子。”
“帝姬放心，我已經(jīng)想好辦法了，恁們就稍等兩天，等正旦的時候我請幾位看一場好戲，到時候就是他們這個金人，灰溜溜的離開開封的時候。”
第二天高寵在來到火藥署的時候，軍器監(jiān)的監(jiān)丞沈平帶著幾個金人已經(jīng)在大廳中等候。
這些金人要參觀火藥署，張大年讓沈平陪著他們前來；結(jié)果張擇端客客氣氣的將他們讓進大堂，就是不領(lǐng)著他們?nèi)⒂^，說是要等著署令大人的命令。
正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高寵到了。他假裝呵斥了一頓張擇端，對著沈平和哈迷蚩道：“這位哈軍師可是老朋友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來了，再有沈大人的面子，這個火藥署你們隨便看。走！咱們?nèi)パ婊鸬纳a(chǎn)工坊。”
高寵二話不說，帶著他們就走。哈迷蚩一見到高寵，感覺到自己的這次就要徒勞武功了。
果然高寵帶他參觀的只是焰火的生產(chǎn)，這些東西他根本就不感興趣。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哈迷蚩道：“高大人，我很好奇這個火藥是怎么配置出來的，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或者說帶著我也去看看。”
“實在對不起啊！哈軍師，我們的火藥署人丁稀少，節(jié)前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在趕制焰火，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在這了，恁要是想看火藥的生產(chǎn)配置，還是節(jié)后再來吧！”
“那高大人能不能介紹一下，火藥的配置呢？”
“這可不行！這個火藥是我們火藥署發(fā)財?shù)母荆荒茈S便告訴別人。不過如果哈軍師愿意買我們的焰火，這個我們倒是出售的。”
哈迷蚩也沒有想到一次就能成功，他哈哈一笑道：“也好，也好！這個我和四狼主商量一下。對了你們火藥署現(xiàn)在有多少人，有多少的工匠呢？他們的俸祿想必不低吧？”
高寵冷哼一聲道：“火藥署一共也有好幾百的工匠，不過真正掌握火藥配方的只有我一個。我們這些工匠，能有什么俸祿，也就是衣食無憂罷了！”
“哦！哦！那可真是辛苦你們了。”哈迷蚩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然后道：“謝謝高大人的款待，我就等著節(jié)后火藥生產(chǎn)的時候再來吧！咱們就此告辭了！”
說著哈迷蚩和大家告退，然后和沈平一起走了。高寵看著他們的背影嘿嘿一陣的輕笑，扭頭對馮慕堯道：“慕堯，給我看好了，這些人如果一接觸咱們的工匠，就告訴我！
對了，讓馬原來找我一趟，我安排兩個人在他那里學(xué)習(xí)一下火藥的制造。”
馮慕堯鬧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趕緊答應(yīng)了下來。
正旦歷來都是中國最重大的節(jié)日之一，家家戶戶都要采購不少東西。大宋的官員待遇很高，到了過年的時候朝廷還會賞賜不少的錢財。每家的年貨都很豐盛。
歐陽珣身為尚書右丞，也是二品大員，總量錢糧，家中更是準備的不少。歐陽規(guī)將奴仆們的獎勵發(fā)了下去，然后開始忙碌著過年的事情。
正在這時門外一陣的喧嘩，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道：“少爺，少爺，外面來了一隊軍兵給送來一車的焰火，說是送給咱們的禮物。”
歐陽規(guī)哈哈一笑道：“那豈不是正好，焰火這個東西比較熱門，我可是排了老長時間的隊，才弄到一點。如果早知道有人送，我費那個勁兒干什么？把他們都搬過來，去，請小姐過來觀看。”
“哥哥，喚我來有什么事情嗎？”歐陽鸞一般都是在后面的書房看書，聽到哥哥的召喚很不情愿的放下書本來到前面。
“來！看看這是什么？火藥署的高寵送過來的！”
“唰！”歐陽鸞的小臉變得一片通紅猶如蚊蠅一樣道：“這，這算什么？想來每個相公家都有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哈！妹妹，我也沒說給你有關(guān)系啊！這不都是你自己想的嗎？”
歐陽鸞的臉跟紅布一樣，轉(zhuǎn)身就要跑了過去。歐陽規(guī)哈哈一笑，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煙火中有一個特別巨大的，名為百鳥朝鳳。
這個焰火用紅色的紙張包裹，上面用金色的筆畫著兩只美麗絕倫的鳳凰，旁邊寫著兩行小字：鳳凰相對盤金縷，牡丹一夜經(jīng)微雨。
歐陽規(guī)是名門之后，當然理解這兩句詩的意思，他見了哈哈大笑道：“來，這個給你們小姐送過去。這是有人專門送給她的，看看這次還說不說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
正旦作為最重大的一個節(jié)日，當然少不了慶賀，其實昨天晚上一場巨大的焰火慶典已經(jīng)將開封府裝點的美輪美奐；各家各戶也是火樹銀花，一時間好像進入了神話的世界。
開封的人有欣賞了一場盛大的焰火表演，真定同樣也是如此。火藥署隔三差五就會往真定運送一些火器，他們在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
這次更是來了十幾車，其中一半兒是火器，被運送到了柏卜，剩余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焰火，都被送到了高家。
高寵中了武狀元，又被官家封為詞中之龍，巨大的聲望讓高顯他們不敢再生事端，緊接著他被外放七品縣令，更是大出他們預(yù)料，讓他們只敢夾著尾巴做人。
“拜見夫人！”這次前來送貨的正是施全和吉倩，他們兩個將貨物安排好了，前去拜見李氏。
“起來吧！”李氏在開封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他們，也知道他們和高寵的關(guān)系，并沒有客氣，擺擺手讓他們起身。
施全從自己的招文袋中拿出一封厚厚的書信道：“夫人，這是少君讓我們捎來的書信，請恁過目。外面是少君帶回來的禮物，請夫人查收。”
“大哥送來了什么禮物，有沒有焰火？”高青興奮的站起了身。
“少爺，這里面絕大部分都是焰火，還有一些送給夫人的書籍，據(jù)，以及給楊家小娘子的一把花槍。”
“我要去放焰火！我要去放焰火！”高青一蹦一蹦的道。
施全笑道：“我?guī)∩贍斎ァ！彼f著解下身上的一個長包袱道：“這個是少君特意囑咐我，送給夫人好好的收藏。
這是那個張擇端貢獻出來的，當初他花了十年做出這張圖畫向官家覲見。不過卻惹得官家大怒，提了一個清明上河圖的名字就又退了回來。張擇端受了少君的大恩，就將他轉(zhuǎn)送給了少君。”
“哦！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的看看！”李氏大喜，趕緊接了過來，在幾案上緩緩的展開觀看。
施全看到李氏入神，躬身施了一禮，然后招手帶著高青放過焰火。
河北的真定和中原的開封，一起被焰火裝點得美輪美奐，淡淡的火藥味道好像第二天還能聞到。
金兀術(shù)等人也欣賞了這次表演，其中的震撼讓他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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