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出差
唐氏企業(yè)內部茶水間。
兩個女員工在工作間隙竊竊私語。
“我們總裁這幾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可不像總裁的風格啊。”員工一邊接茶水一邊說。
“同意。我昨天上午去辦公室里送文件,敲了半天的門才讓我進去。總裁站在窗邊看風景,從背影上看,我居然看出來了寂寞。你說這科學嗎?我們總裁那么一個雷厲風行的人物。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員工也疑惑發(fā)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總裁逼死了他的新婚妻子,連孩子都沒了。”員工小聲嘀咕,“正常人能做出這種事情嗎?你說”
“真的”員工大吃一驚,“居然還有這種事情,那總裁也太可怕了吧真是難以置信……”
“你們兩個在這里嘀咕什么呢?不知道這是上班時間嗎?”主管陰著臉推門而入,“快回去工作!不想做了是不是!”
兩個員工作鳥獸四散,趕緊走了出去。
唐慎終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越改越煩,越改越煩。正當他要發(fā)火的時候,助理撥打了內線電話。
“什么事”唐慎終揉著太陽穴開口。
“是這樣的。提醒您十五分鐘之后有一場遠程會議。對方是德國子公司的地區(qū)總監(jiān)帕皮爾,請您準備一些。”助理恭敬說道。
“嗯。知道了。”
現(xiàn)在唐慎終完全被工作包圍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里的思念之情。
會議整整開了四個小時才結束。
唐慎終不放心那一邊的情況,最終決定去德國巡視一趟。
只要能逃避心底的那一塊疤痕,去那里都是好的。
下午,私人飛機上。助理在唐慎終耳畔旁邊報告相關事宜。
“總裁,這一次其實不需要您親自查看。我去檢查一下就好。您的身體能行嗎?前一陣子胃出血還沒有好透徹,今天……”
“我沒事,不需要。”唐慎終輕闔上眼眸,不再說話。
助理微嘆了一口氣。再強壯的身軀也不是鐵打的,總裁一直這樣顛簸勞累,身體遲早有一天會垮掉。可是總裁脾氣這么犟,就連老爺子,誰也不能勸他幾分。
明明表面上是活的,可是心里早就成了一攤死水。沒有半分微瀾,只有唐慎終知道他的內心到底有多爛,有多么千瘡百孔。
“總裁,飛機馬上要到德國了。現(xiàn)在是德國時間下午兩點,那邊正在下雪,您最好多穿一層衣物。”
“嗯。我知道了。”
唐慎終披上黑色大衣,疾步走下飛機。
“嗨,唐先生。我在此恭候您多時。路途遙遠,辛苦您了。”帕皮兒等人早已經恭恭敬敬的等在外面,看見唐慎終眼前一亮。
這一次不僅是唐先生來視察唐氏德國分區(qū)的工作,并且有一項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德國此次召開的聯(lián)合經紀峰會。
唐慎終伸出手與他相握。
“鄙人已經幫您預訂了派沙爾本地的高級酒店,請您移步。”帕皮兒的普通話已經爐火純青,說完這句話,他恭恭敬敬的微微彎腰,請?zhí)粕鹘K移步。
路邊一輛加長版悍馬,版型流暢。唐慎終疾步走過機場,黑色大衣衣角蹁躚,修長寬厚的背影引人遐想,吸引不少女性頻頻注目。
“沒想到這么久,唐總您還是這么具有魅力。”帕皮兒笑著打趣道,倒一杯茶遞給他。清煙裊裊升起,將車里的空氣醞釀潮濕。
“最近公司怎么樣那邊的糾紛解決了嗎?”
“當然。”帕皮兒笑著解釋,胖胖的臉頰上擠出幾道皺紋。“我們的辦事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唐總您就放心吧。”
唐慎終抿了一口茶水。那茶入口清苦,唐慎終抿了抿,沒有說話。
羅伯特森微笑著倚在旁邊沙發(fā)上,心中暗暗感嘆這一次聯(lián)合峰會舉辦的多么及時,能夠恰巧把這個男人與之參與。
他的唐氏公司已經入駐全球企業(yè)20強,涉及餐飲,旅游,科技,文化一系列利潤率巨大的產業(yè)鏈,產業(yè)之大,令人嘆為觀止。保守估計財產已經不計其數(shù),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才三十歲。這個人已經可以在商業(yè)圈稱神了。黑白兩道通通讓路,真是一個迷團。
帕皮兒無聲的笑了。能夠將唐慎終總裁邀請過來,必定是此次峰會的**伏筆。
性行良好的汽車奔馳在公路上,不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第三十五章久別重逢
與此同時,一處公寓里。
徐庭羽道:“珊珊,你總是這樣在家里憋著也不太好,明天去工作,好嗎?”
許白霜眨了眨眼睛,乖巧的點了點頭。
酒店里,四下寂靜。星星點點的吊燈似繁星,映下一攤溫柔的漣漪。
男人的背影高大但落寞,在繁華的夜景映襯之下更加孤獨。
樓道里傳來啪嗒啪嗒的高跟鞋聲音,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子手里拿著藍色文件夾,臉上一抹怪異但是魅惑的笑容。
她停在了走廊的盡頭一處,伸手輕輕扣門,道:“唐先生,我來給你送文件。”
唐慎終沒有說話,門自動打開了。
那個女人大紅色的嘴唇微微揚起,看來唐慎終也不過如此,誰說的他不近女色
她把黑色低胸群的領子不著痕跡的往下拉,挺起來豐碩的胸脯,朝唐慎終的方向走過去。
“唐先生,良辰美景呢,難道您要這樣辜負嗎?”
唐慎終眉頭一皺:“把文件放在哪里,你可以走了。”
那個女人卻沒有聽,紅唇勾起一抹妖異的笑容,脫了衣服就要往男人身邊湊。
唐慎終冷冷的睥睨著他,清冷的眸子里散發(fā)著涼氣。
“滾。”
那個女人的臉唰的一下子變白了,她嘴唇顫抖,控訴著男人的無情無義:“你,你……你不要臉!”
“到底是誰不要臉”
唐慎終冷哼一聲。
女人氣急敗壞的披上衣服,一邊咒罵,一邊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她手里的藍色文件夾遺落到地上。
唐慎終看著樓下的滾滾車流,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
哪里來的這樣的女人
許白霜,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我對你有愧,所以我想對你好一些,減輕我對你的傷害。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重新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徐庭羽和許白霜一起去吃飯。
“珊珊,帶你去吃牛排好不好”徐庭羽溫柔的說。“吃點好吃的心情會變的更好。怎么樣”
許白霜猛的點頭。“好,庭羽,我們一起去吃東西。”
“你還記得以前,咱們兩個在同一個班,你每一天上學的時候都會給我買早餐,你知道我喜歡喝什么口味的奶茶,你知道我不喜歡吃什么口味的包子。我喜歡的不喜歡的你通通都知道,我對你的陪伴,除了感激,還有愛。”
可是許白霜一點都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
她疑惑,為什么之前的記憶都消失了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許白霜的疑惑,徐庭羽趕緊出聲解釋:“這些都不重要了,珍惜當下最重要。”
許白霜順從的點了點頭,臉上彌漫著不知所以的笑容。
她簡單的化了妝,換上一身裙子,跟隨徐庭羽外出吃飯。
香格里拉在這所小城的市中心。這座城市雖然不大,但是卻是重要的經濟中心。酒店里,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帶著溫柔的笑容,引導兩個人落座。
徐庭羽將許白霜的那一份牛排切好,分外溫柔的凝視著她的臉龐。
在偏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臉蛋豐盈,睫毛像是兩排小扇子一樣輕顫著。真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又或者是她本來就是莫闌珊,就是他的珊珊,根本不是許白霜。
酒過三巡,許白霜面色微醺,有些跌跌撞撞的去洗手間。
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喝了幾杯酒之后感覺天旋地轉。“珊珊,”徐庭羽出聲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她搖搖頭,“我又不是小孩,而且這么近……”
唐慎終剛從主會場回來。
沒想到這一次不僅視察了分公司的諸多事宜,還剛好趕上了此次經紀峰會。
男人從夜色里走出來,恰巧看見了這一幕。
那個女人……怎么這么像許白霜!
他周身一陣顫栗,在遠處看過去,她和她簡直是一模一樣。鼻子,嘴巴,臉蛋,尤其是那雙波光瀲滟的眼睛,不是許白霜又是誰!
怒火與一種不知名的心情一齊涌上心頭,他快走幾步,拽住她的肩頭,質問:“許白霜!”
她扭過頭來,被男人陰沉的臉色震撼到。“你干什么?”
他怒極反笑:“許白霜,你可真厲害。跑到德國來,躲我”
她一臉疑惑:“你是誰”
唐慎終后退兩步,呆住了。他深邃的眼睛落到她身上,“你說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再說一遍,”他滿臉不可置信。明明就是這張臉!
“我不認識你。”許白霜疑惑道,她心里想著,的確沒有從腦海中搜到這一張臉。
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傷害,有些受傷的看著她。
“我道歉。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
一向高貴矜持的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他這一次有多么低聲下氣。
可是許白霜仍然一頭霧水。她疑惑,這個男人看起來還蠻帥的,結果年紀輕輕腦子就出了問題
“這位先生,我想您是認錯人了。”許白霜笑了笑,轉身欲走。
可是卻被一股極大的力氣拽住了。她被扯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等她反應過來之后,她的嘴唇被什么濕濡的東西堵住了。
唐慎終低頭,堵住她的唇,以吻封緘。轟的一聲,她被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包圍了,胸膛里的氣息越來越稀薄。她用盡全身力氣去推搡,可那個男人力氣太大,臂膀像鋼鐵一般緊緊的鉗制住她。螳臂當車似的,她不能動彈。
他的吻又急又狠,兇狠的啃咬吸允她的唇舌,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要將她吞之入腹。
迫不得已,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尖,頓時一股鐵銹一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那個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居然還沒有松開。
“你是不是有病啊唔……放開我!”她的嘴唇被堵住,可是男人力氣極大,她沒辦法,只能發(fā)出只字片語稀碎的呻吟聲。
那個男人看她氣喘吁吁,才抬起頭,但是仍然狠狠地鉗制著她的肩膀。他的眼里有太多太多的東西,呼吸急促。卻說了一句話。
“許白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玩這樣有意思嗎?跑到德國,還失憶我告訴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他一字頓一字的警告。“我直接說,我離不開你。經過上一次事情,我明白了。我,或許真的愛上你了,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許白霜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她無緣無故被陌生人強吻就算他長的帥,他也不能這樣吧。
“我建議您去看一看眼科,在去看一看精神科。”她臉上收了笑,抹了抹唇畔,“您是屬狗啊管不住嘴”
唐慎終愣住了。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許白霜的嘴皮子功夫這么厲害。他已經認定了,她就是許白霜,但是許白霜卻不知道他是誰。因為她已經忘記了,他們都不知情。
酒店走廊的燈光明明滅滅,正在兩個人膠著的時候,忽然傳過來一道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珊珊”
她轉頭,來人是徐庭羽。
徐庭羽看見唐慎終之后面色大變:“你,這是怎么回事”
許白霜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理這個人,可是徐庭羽知道這個男人是認識許白霜的,不禁擔心受怕了起來。
第三十六章接近真相
唐慎終瞇起眼睛,盯著這個男人。分明有一些熟悉。
還沒有等他開口,徐庭羽趕緊出口解釋。“這位先生,我想您是認錯人了吧……”
唐慎終:“閉嘴。這里沒有你的事。”
他又轉過頭盯著許白霜看:“你真的不承認”
“承認什么我不是她,我怎么承認”許白霜搖頭,朝徐庭羽說:“走吧,庭羽。沒事。”
唐慎終忽然就揚起了一抹笑。
“真是有意思。”
他目送著她的背影。
忽然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穿黑色西服的人將他們兩個圍了起來。
“小姐,我們老板說請你上去坐一坐。”
許白霜簡直要發(fā)瘋。
徐庭羽剛要解釋,結果幾個人直接把他拖走了。
她嘆一口氣:“你到底想怎樣”
唐慎終卻笑了:“你如果生氣,可以打我,罵我都行。但是為什么要失憶”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頓了頓,忽然就走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她無可奈何,掙脫不開。
忽然感覺到頸窩里有一些濕濡,許白霜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居然哭了。
他一副英姿風度翩翩的樣子,為什么會當著一個陌生女人的面前哭
唐慎終喃喃自語。
“我知道你恨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林卿卿已經被我送進了監(jiān)獄。我每一個日日夜夜,都無時不刻的乞求你能夠回到我身邊。許白霜,你能不能回來回到我身邊”
“……”她疑惑。許白霜,真的很熟悉。可是,徐庭羽說,她叫莫闌珊啊。
可是她連之前的記憶都沒有。
“……你說的是真的”她不解發(fā)問。
唐慎終沒有說話,輕輕的拉起她的手:“如果你是怨恨我,所以騙我說失憶,我想說完全沒有必要。我現(xiàn)在乞求你的原諒,你能夠原諒我嗎?”
“我是真的失憶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她低語。
唐慎終低低嘆了一口氣。
地下室,燈光昏暗。
徐庭羽被綁在椅子上,一身服帖的西服被綁的皺皺巴巴。
“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這是犯法的,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他劇烈掙扎的喊道,但是無奈掙扎不開。
黑衣人都不說話,臉上線條冷俊,十分嚴肅。
徐庭羽暗想,我這是惹了哪一路人
直到地下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薄唇微抿,似有怒意。
不是唐慎終又是誰!
唐慎終突然想起來,他就是那個曾經將許白霜拐走的男人!
還沒有說話,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抵在了徐庭羽的頭上。
“你給她吃了什么”
唐慎終一字頓一字。
徐庭羽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早就聽說這個男人黑白通吃,不能惹,但是他還是鋌而走險。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什么藥”徐庭羽結結巴巴,“她不叫許白霜,她叫做莫闌珊。”
“不想說是嗎”唐慎終微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拉開手槍保險,啪嗒一聲。
“嗯”
徐庭羽大叫:“等一下!我說,的確,我是……不,唐先生,不要著急!”
“說。”唐慎終把手槍拿下來,用手絹擦拭,“如果你騙我,后果你知道。”
“我說,我說,我的確是給她用了藥,但是我是為了她!你覺得你是什么好人嗎?要不是你,她差點死掉!”徐庭羽像是瘋了一樣大喊:“她不是許白霜,她是莫闌珊!她是我的珊珊……”
“帶下去,給我問。把解藥問出來,不管用什么方法。”
“是,總裁。”
徐庭羽臉色煞白的呼喊道:“救命,你們這是犯法!”
第三十七章恢復記憶
許白霜想起來了。
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死掉的孩子,無情的利用,毫無用處的一紙婚姻,還有唐慎終冷血無情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想起來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她的眼睛里重新出現(xiàn)憤恨悲傷的眼神。“你為什么讓我想起來你明明知道我恨你。”
“怎樣才能讓你解氣”唐慎終有些頹然的問她。
“除非你去死。”
唐慎終頓了頓,“之前林卿卿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瞞著我。孩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沒有意識到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現(xiàn)在我明白了,可是你……”
“我說了,除非你去死。”許白霜強迫自己狠下心來。
之前他做過的事情,于她來說就是血淋淋的疤痕。怎么也抹不掉。
讓她原諒他,無疑是太難了。
唐慎終閉上眼睛,說道:“只要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怎么做都可以。”
他慢慢的挨近她,攜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摩擦。“我記得,以前你給我做飯,我卻從來沒有吃過。但是現(xiàn)在想想,真的很后悔。”
“我以為我不愛你,可是我錯了,錯的很離譜。我不應該……之前不應該那么對你。林卿卿已經被我送進了監(jiān)獄。你走的那一段時間,我整天喝酒,喝到胃出血。我那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你已經成了我心底的一塊朱砂痣。我離不開你了,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許白霜動搖了。
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她想著為孩子報仇。原來是林卿卿騙了她,唐慎終根本沒有殺了孩子的狠毒心思。
她心里難受,十分復雜。
仿佛是看出來了她的糾結,唐慎終將一個輕吻落在她臉龐上。
“對不起。我鄭重的向你道歉。能不能原諒我都依你,我先走了。過一段時間給我答復,好嗎?”
許白霜思付兩秒,點了點頭。
愛到最后都變成了成全,他知道之前她是被他傷透了。
時間才是最好的良藥。
可是唐慎終哪里有那么好惹
他面色高貴矜持,一步步逼近她。
她那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里滿滿都是恐懼,不斷的向后縮。
“唐慎終……”她心里暗叫不好。
他忽然猛的一下子俯身。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復蹂躪,在她的唇上撕咬。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頸上,仿佛要把壓抑的怒火全部傾瀉出來似的瘋狂。
他的手居然扯開了她的衣領,她剛剛感到一絲涼意,卻立刻被他的唇舌覆蓋吞噬。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陷入這措手不及的意亂情迷中,曖昧的空氣中浮動著絲絲酒氣。酒氣他喝酒了
她清醒了一點,氣息不穩(wěn)地叫“唐慎終!”
他的動作一滯,停住了,頭還埋在她的頸窩里,急促地低喘著。
良久,才聽到他暗啞的聲音。
“你贏了。許白霜。”
“你贏了。”
他把她籠在懷里,緊緊的禁錮著她薄薄的的身體。有點咯得慌,怎么這樣瘦了他想。
許白霜簡直喘不過氣來。
她的臉紅紅的,白白的頸子上還有曖昧的吻痕。氣息不穩(wěn),胸口起伏的厲害。
她大腦一片空白,眼睛迷瞪瞪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真勾人。
“為什么不告而別”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眼底的冰提醒了她想起那一段不堪的過往。
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的回答。
“沒有原因。”
她顫抖的用手系上扣子,卻怎么也系不上。
“沒有原因”唐慎終頓了頓,自嘲的冷笑。
“阿霜啊,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絕情。”
他的眼里有幽深的海,充滿了情潮。但是更多的是悲哀。
猛的松開手,被抵在他懷里的許白霜晃了一下,差點沒有摔倒。她低頭,盯著腳下的地毯看。
唐慎終整理著自己西服的衣袖。他穿著名貴的西服,領子上別著一顆藍色鉆石,折射出冷冽的光暈。
“沒你的事了。”他開口。
許白霜輕輕的應了一聲,腳步虛浮的朝門外走去。
嚇死人了。她還以為他要打她。
明明背井離鄉(xiāng)的人是她,他怎么難過的像受害者一樣。
還是少來為妙。許白霜心里偷偷想。她逃也似的跑出房間,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許白霜,明明招惹了我,你怎么敢逃
他煩悶的踢開礙事的椅子,目光落在辦公桌的文件夾上。
砰的一聲,文件夾被扔進了垃圾桶。
現(xiàn)在你回來了。
就別想再走。
第三十八章原諒
叮咚一聲,短信雷打不動的發(fā)到了許白霜的手機上。
打開,仍然是唐慎終發(fā)過來的。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選擇和她從頭來過。許白霜女士,能不能考慮一下原諒唐慎終先生”
“不可能。”許白霜回復幾個字,可是臉上卻無緣無故的漫上笑容。
她窩在房間的小沙發(fā)里。
突然又來了一條短信,落款人居然是徐庭羽。
要約她去一家酒吧碰面。許白霜心中十分生氣,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要給她注射藥物讓她一個人像是傻子一樣失去記憶,這樣玩弄她有意思嗎?
許白霜起身,收拾完畢之后打車去了酒吧。
有一些事情,必須當面說清楚。
酒吧里燈光昏暗,不少人在舞池之中跳舞。明明滅滅的燈光之中,她發(fā)現(xiàn)了那一張熟悉的,陰森的臉頰。
“說,到底怎么了藥是怎么回事”她睥睨著徐庭羽質問。
“還能怎么樣”徐庭羽一臉悲愴的說。“你覺得我會害你”
“為什么要讓我失憶”
“那是我不愿意讓你沉溺于過去的悲傷之中!我想讓你出來看一看這個世界!”徐庭羽忽然微微怒意的喊道:“我都是為了你……可是你呢,隨隨便便就和別人走了……”
“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她目光堅定,一字頓一字。
“是,是,你有選擇的權利,可你把我當做什么珊珊,你到底把我當做什么?!”
“那你又把我當做什么我叫許白霜,為什么要告訴我我叫莫闌珊!你就是個瘋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許白霜猛的站起身來,“我走了。這件事情我不追究,從今往后我們兩不相欠。”
“好,好……你走吧……”徐庭羽猛的灌下一杯烈酒,嗆的直咳嗽。“說的真好……你是許白霜,又不是珊珊……不是珊珊。”
忽然手機閃動起來,許白霜低頭一看,老公。
老公
真是好笑,她的老公還沒有出生吧。
她摁斷。電話又響了起來,
“你在哪”
低沉的聲音像是冷冽的泉水。
原來是唐慎終。
“我在……”她在街角的一處,突然反應過來:“我在那里為什么要告訴你”
“站在那里別動。”
沒有過多久,她身影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她抬起頭,男人挺鼻,薄唇,眉眼深刻,線條冷硬而鋒利。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手機定位。”他說。
“哦。”她悶悶的回答。
他拉起她的手,“原諒我。”
“不行。”許白霜扭著脖子。“我還沒有想好。”
“不原諒我”他嘴角帶笑,忽然就提起她的脖子,右手反扣住她的后腦勺,她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唇畔壓了下來。
一股即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氣味鋪天蓋地的將她籠罩。他居然在吻她!她支支吾吾,臉頰爆紅,唐慎終卻不滿足,緊緊的把她的身體扣在懷里,像是要把她生生的揉進身體里一樣。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第三十九章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這一夜像是在海中逆水行舟,被沉沉浮浮的浪花拍打,醒了之后腰酸背痛,痛苦極了。
男人臉上掛著麝食之后滿意的笑容,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看著床上蓋著棉被的小女人,笑意更深。
許白霜嚶嚀一聲,睜開眼睛。
眼前有一個紅本子。
“這是……”她疑惑。
“看不出來嗎?”他笑了,眼角有細細的紋路。“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結婚證!”許白霜猛的彈起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她:“你說這是什么誰的結婚證”
“我們兩個。”
她接過來,手指尖輕顫,翻開細看。
那張照片上的男人與女人相互依偎,女人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她之前真的這么愛他
許白霜陷入了沉思。
他又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細吻,輾轉反側,像是對待世界上無比珍貴的寶貝。
“失去你的時候我的天都快塌下來了。我明白了,你就是我的解藥,我離不開你。”
“之前是我被別人迷了眼,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傻,到頭來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
“只要能得到你的原諒,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許白霜噗嗤一笑:“我能怎么辦我讓你跳樓你去跳啊”
“跳。”唐慎終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眸之中流動著細細的流光。“可我跳樓了,你怎么辦我可舍不得你去守活寡。”
許白霜甜蜜的笑了。“誰說你是我丈夫了我不會守活寡的。你死了,我就馬上去再找一個。”
唐慎終笑著接話:“你真是好狠啊。”
他點了點她的鼻尖。
“我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讓你站在星光下,讓你成為眾人艷羨的公主。
余下的一生都同你一起走,給我機會,再也不放開。
婚禮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yè)酒店里。
大堂星光漫漫,中間的小路上鋪滿英國玫瑰。像是撒下來了漫天的星河,唐慎終一身白色定制西服,站在路口等著他的新娘。
許白霜的婚紗長長的拖地,言笑晏晏的看著他。
他輕輕的搭著她的手,溫柔的將鑲著鉆的頭紗撩起。
大白胡子的神父帶著慈祥的笑容,“許白霜小姐,接下來的日子里,無論遇到困苦,疾病,磨難,你愿意一直牽著唐慎終先生的手,永遠不放開,永遠不分離嗎?”
許白霜笑了,點了點頭。
“唐慎終先生,下來的日子里,無論遇到困苦,疾病,磨難,你愿意一直牽著許白霜小姐的手,永遠不放開,永遠不分離嗎?”
唐慎終點頭。
觀眾發(fā)出艷羨的聲音。
他俯身,輕輕的吻住她有些涼的唇畔。
“你永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還好我發(fā)現(xiàn)了,你就不要走了,一直留在我身邊。好嗎?”
“好。”她堅定的點頭,眼眸中閃閃星河。
經過無數(shù)的困苦磨難,她和他終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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