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李靈風(fēng)的論斷之后,蘇桓有抬起了頭來,看了看食堂上方掛著的這些遺像,隨口說道:“這么說,這些照片的意思就是殺雞給猴看的了。可惜我不是猴,更不是方臘。”
“那你以為你是宋江嗎?”李靈風(fēng)直接就這樣一句的懟了過去,然而蘇桓還要說一句,可是對方又補充一句,讓他徹底的閉了嘴,道:“你也不是劉邦,和朱元璋。他們之所以成功,那是因為有精英階層的精英,在給他出謀劃策。”
“凡是底層普通人的反抗,不管是黃巾起義,黃巢起義,還是太平天國,都伴隨著戰(zhàn)略的失誤,以及各種做法上的錯誤,沒有成功過。你想要單槍匹馬的跟學(xué)生會對抗,你覺得你有可能成功嗎?”
蘇桓瞇起眼睛想了想,然后點頭表示同意,說道:“你說得沒錯,普通的庸眾根本就迫害不了精英,想要迫害殺死精英,只能夠是精英。可是我也沒想要跟精英對抗呀,我就是來混一個文憑的。現(xiàn)在是南霸天那個混蛋來找我的麻煩,不是我去找他的麻煩?”
李靈風(fēng)微微一笑,說道:“你要反抗南霸天的欺辱,就等于跟南霸天所代表的整個精英集團對抗。最后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在方臘,宋江,朱元璋三個結(jié)果當(dāng)中選一個而已。但是你肯定選不了宋江與朱元璋的結(jié)局。”
“那這個學(xué)院,就沒有公理了嗎?我就任憑那個混蛋這樣子的欺負(fù)我?”蘇桓氣得已經(jīng)火爆了,喊得聲音很大,整個食堂的人都能夠聽得見。幾乎沒有人吃飯了,都拿眼睛在看著他。
李靈風(fēng)沉沉的舒展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蘇桓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好呀!你說公理,那我今天就帶你去看一看什么是公理,如何?”
“好,看就看,我倒是要見識一下,去哪?”蘇桓迫不及待的說道。
“今天晚上,皇龍飯店,南霸天包場,舉辦了一場酒宴,我們就去那里看一看。”李靈風(fēng)隨后就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份請柬。
入夜,天空中一輪彎月的光芒,卻還不及這城市的燈火輝煌明亮。路上車來車往,人流涌動,熱鬧的夜生活就這樣子的開始了。
皇龍飯店在云平海城當(dāng)中,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飯店了。這里的菜品很精致,消費也很高,不是大富大貴,基本上也很難吃得起這里的飯菜。
現(xiàn)在的蘇桓十分的惹眼,所以不得不偽裝一下,掩蓋自己的真面目。不過有李靈風(fēng)帶領(lǐng)著,他倒也是很順利的走了進去。
皇龍飯店的裝修形式,有一種很古典的味道。下面有大廳,上面是閣樓包間,在閣樓包間里,可以輕易的看到下面的情況。
李靈風(fēng)帶著蘇桓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閣樓,在上面觀察著下面的情況。今天來這里的都是在青龍學(xué)院里學(xué)習(xí)的,各大家族的精英子弟。
今年學(xué)生會的主席畢業(yè),離開了學(xué)院,空出來了一個位置。于是就要重新的競選,候選者是原學(xué)生會秘書處的四位秘書。
四位秘書當(dāng)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當(dāng)選學(xué)生會的主席,等這個人當(dāng)選以后,就要空出一名秘書的職位。
南霸天當(dāng)然沒有資格競選什么學(xué)生會主席,但是他卻可以競選學(xué)生會的秘書。這一次的酒宴,就是一個拉票活動。
南霸天來的也很晚,他一進來那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江湖老大哥似的。場子里所有的人,都主動的站起來向他躬身行禮。
南霸天十分的得意,雖然他并沒有將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也依舊寒暄了一下子。
“我說這人都到齊了沒有呀?”南霸天一副高傲的模樣,蔑視的眼神,向著在場的這些花花子弟們問道。
這群人,互相之間都來回的看了看,然后有人開始搖了搖頭說道:“好像還差一些。”
“既然差一些,那就在等一等,你們先吃著,我就出去迎接那些沒來的。”南霸天為了表示親切,決定主動的出去迎接。
樓上的包廂里面,蘇桓看著下面這烏煙瘴氣的人群,不屑的說道:“你說這是精英?你再跟我開玩笑嗎?我看倒像是一群二流子,素質(zhì)就比起老百姓來都不如。”
“對,你說得是沒錯,可他們就是精英,精英就這樣。”李靈風(fēng)搖了搖頭,帶著三分不屑的說道。
皇龍飯店門口,南霸天站在那里,跟拿著邀請函進來的人,挨個問候。而這些人,一個一個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南爺”然后就進去了。
南霸天得意洋洋的,臨近收尾的時候,這家伙正要往里走。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叫住了他,說道:“等等,南爺,還有我呢?”
“誰呀?”南霸天不解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坐著輪椅的家伙走了過來。
這人蘇桓也認(rèn)識,就是那天救人的時候,與南霸天起爭執(zhí)。被蘇桓打廢的,用來砸車的狗腿子。
“喲!怎么是你呀?你怎么大駕光臨了,我好像沒有請你吧?”南霸天一副超級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道。
輪椅上的狗腿子尷尬的一笑,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面是不是想哭,他用著諂媚的語氣,說道:“南爺,您瞧您這話說得。南爺您有事情,小弟我當(dāng)然要當(dāng)仁不讓,來給您做事情了,為您效勞對不對。”
這話說得十分的肯切,但是南霸天根本就每當(dāng)一回事,而且還帶著不屑與厭惡,說道:“喲!我還真是感動,原來你這么中心耿耿呀!不過我不需要。”
這話說的非常冷,就讓旁邊的人聽了,心中都是一寒。更別提坐在輪椅上的這位狗腿子了。
“你說你這都已經(jīng)廢了,還能干什么?你就回去好好的養(yǎng)著自己算了,想安度晚年,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南霸天冷冷的丟下了一語說道。
坐輪椅的狗腿子一聽,趕緊的伸出手來,抓住了南霸天的衣角,說道:“等等,南爺,求求您,看在學(xué)院這兩年,我為您任勞任怨的份上。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求您千萬不要拋下我呀?”
聽完了這句話之后,南霸天眼睛微微一瞇,胸中隱然憋了一口殺氣。他轉(zhuǎn)過身,來到了這名狗腿子的身后,雙手放在了輪椅上推著他走進了皇龍飯店。
南霸天忽然之間,變得很客氣,語氣也很和善,說道:“你說得也對呀!我怎么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呢?我可真是夠糊涂的。對剛才說的話,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你能原諒哥哥嗎?”
這話太溫柔了,坐在輪椅上的這位小弟,微微一愣,竟然眼眶濕潤,淚水都流出來了。
“哪里!哪里!是南哥您太客氣了。這些年您照顧我,還有我們家的生意,我還沒有對您說一聲謝謝呢。”
皇龍飯店財大氣粗,這里上下樓,用的是電動扶梯。這時候,南霸天已經(jīng)推著輪椅來到了二樓樓梯口。
突然間,南霸天松開了手,一把就將這位坐輪椅的小弟,從扶梯上退了下去。接著將電動扶梯給停掉,全部改成向下走的方向。
這位摔下樓的小弟,磕的頭破血流,可還是勉強的爬了起來。用一副可伶的,祈求著的眼神,看著上方。
南霸天高高的站在了上方,臉色鐵青,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既然你跟我談交情,那好吧!你就從扶梯這里給我爬上來,能能爬上來,你就繼續(xù)的是我的小弟。爬不上來,你就給老子我立刻滾蛋,以后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聽到了沒有。”
這個坐輪椅的狗腿子小弟,抬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南霸天,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他的嘴唇都在顫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更不知道他的心里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似乎是掙扎了許久,這位狗腿子小弟,擦干了眼淚,心一橫,開始慢慢的向上爬去。但是滾動的扶梯豈是那么容易爬上去的,基本上就是在原地踏步,爬到了后來,這家伙的雙手都流血了。
而南霸天站在上面,只顧著哈哈大笑,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人就回到了酒宴大廳。
“真是的,也不長個眼睛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跟我談交情。”
“老子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我不欠你們在座的人一分。而你們欠我們南氏家族多少,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我們南氏家族的企業(yè),可是養(yǎng)了整個地區(qū)八十萬的勞動力。一群窮光蛋,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所有的稅都是我們家給交的,你們都干什么了?你們的貢獻有我們家族的貢獻多嗎?一群沒用的東西,白吃干飯,都是一群社會的敗類,跟蛀蟲。”
南霸天說得那是理直氣壯,義正言辭。周圍的小弟們聽了也是噤若寒蟬,不敢反駁。
而有些有眼力界的,就趕緊的過來,哄一哄這位南霸天,南大爺。上個茶,點個煙,順順氣。
二樓的包廂里面,李靈風(fēng)只對著蘇桓說了一句話,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要的所謂公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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