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卻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背對著管家。
管家使勁的對他磕頭,額頭上都流血了,但他也停不下來。
“先生,求求您了,您就可憐可憐這孩子吧!他還小!他是無辜的。”
“出去。”
管家的聲音更加凄厲了,“先生,求求您了!不然的話,就用我這條老命來換小少爺?shù)陌桑 ?br />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
隨后,就有兩個保鏢上前來,將管家要拖走。管家卻還是不愿意死心,“先生!小少爺心里是有你的!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你怎么能這樣對他,這樣的折磨他啊!先生,你不可以這樣做的!小少爺不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工具,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狗,他是
活生生的人啊。先生,我求求您了,您放過他吧。他從小就孤單,從來都對人說一句話,父母也都不在他的身邊,他真的已經(jīng)夠可憐了!先生,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管家死死的抓住地面,任憑指甲抓在地上,都流血了。
亞瑟的手也緊緊握住。
管家的話又何嘗不是像針一般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中。
他的心就像是在流血似的,疼得厲害。
他早就策劃了這個計劃整整三年。
在這三年期間,他一直都在努力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保持和這個孩子之間的距離,以免到時候他會不忍心。
但是自從他的弟弟去世那天起,所有的恩恩怨怨就不可能會停止。
帝洛琛欠他的,欠弟弟的,他不可能不要。
他的腦海里想到了顧夫臨死前的一幕,他的心就好像是被烈火包裹住似的,很疼很疼。
所以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任由著保鏢們將管家給帶走了。
他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是不可能會終止的!
待管家離開后,亞瑟對其他人說道:“不要讓他死,不要讓他受重傷,我要的是恐嚇,讓他怨恨!”
“是,總裁。”
亞瑟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身子骨里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最終折磨的不是伊登,他早已經(jīng)不恨伊登了,但他要的是,讓伊登恨帝洛琛。
世界上沒有哪一種報復(fù)和折磨,就是用對方最親近的人的感情去變成一把最銳利的刀,去捅在對方的心口里,就是讓對方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痛著。
這就是他要給帝洛琛的懲罰,最狠最狠的懲罰。
恐怕就連帝洛琛也不會知道,以后他的兒子會恨他入骨。
……
陰暗的地窖里,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睡在鋪著草的地板上。
已經(jīng)有人給他處理過傷口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對他明說了,他們不會讓他死的,因為他這條命很值錢。
這時,又有人來了!
不過與此同時的是,他除了聽到了腳步聲音以外,還有狂叫的狗聲。
但他仍然一動不動的,就躺在地上,就像是對外界沒有知覺似的。
在黑暗中,那幾只比他身體都還要大的狗死死的盯著他,就好像是恨不得要將他撕成碎片似的。
而且它們的眼眸珠子都在發(fā)亮,看上去非常的恐怖。“小子!我看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也太寂寞了,就讓這幾只狗陪著你好了!不過,這狗可不是普通的狗,都餓極了,有時候就連同類都會咬著吃了,更何況是人。不過,你也放心,你暫時是死不了,就是……每天這狗的繩索會距離更近一點,一開始你是死不了,因為它們是咬不上你的,但是之后可就不能保證了。你如果怕了的話,就要開口求饒,跪在地上,大聲喊著……求求我們,我們就讓這些狗出去!我們
倒是要看看,你這帝洛琛的兒子有沒有他的一分骨氣!對了,你也不要你怪我們,要怪就怪帝洛琛好了,都是他們欠我的,也怪你自己……是誰的兒子不好,偏偏還是帝洛琛的兒子。”
他們將狗們留下后,就都出去了。
這些狗都被栓在了柵欄上,雖然被鎖鏈都鎖住了它們的脖子,但它們還是瘋狂的在叫著。
它們一直都盯著她,都恨不得將他給撕成碎片一樣。
倘若是普通的小孩子一定會被這些狗給嚇哭了。
因為這些狗是將他當(dāng)成了食物,尤其是它們的叫聲非常的恐怖。
伊登卻也沒有說話,也不動。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的大腦沒有動。
帝洛琛……
帝洛琛是他的……爸爸?
是那個陪著她的男人嗎?
他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波瀾。
這時,他的手指輕輕的敲著地板上的草,一下又一下的。
只他無意識的寫著的是……爸爸。
爸爸是什么呢?
這是他第一次在思考著,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破解,只是不停的讓其在大腦里循環(huán)著。
爸爸呢。
爸爸……
他知道“爸爸”這個詞匯在詞典里的意思,他甚至是都可以完整的背誦出來。
但是爸爸對于他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的唇動了動,雖然很輕,輕到都只有自己能聽得到。
不過他還是愣住了。
很久,都和往常一樣陷入沉默當(dāng)中。
他剛才……是說出了這一個詞匯吧。
倘若是管家在場的話,并且是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因為管家真的找了很多的醫(yī)生或者和這種病有關(guān)的專業(yè)人士去接觸孩子,但他就是不說一句話。
狗還叫著,伊登卻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對那些東西又沒有興趣,他也不認(rèn)為剛才那些人的懲罰對他有什么作用。
他又感受不到痛。
但這時,他為什么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些漲漲的。
這種心情就是難過嗎?
只是因為他剛才說出了“爸爸”這個詞匯吧!
……
陸清婉在熟睡中,但又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了。
她一看,帝洛琛不在房間里。
但她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
她不打算將夢再說給帝洛琛聽了,因為帝洛琛知道后,只會是更加擔(dān)心的。
她真的好迷茫,現(xiàn)在一會想到那個夢,心里就會很痛。
那個孩子……會不會是一種預(yù)示啊!
就在她陷入思考中時,帝洛琛走了進(jìn)來。
他手里端了水果拼盤和牛奶。
不過他一看到陸清婉的臉色,就知道不對勁。“清婉,你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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