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病重的鐵流海都參加了婚禮,整個體育場對改成了一個喜慶的會場,據(jù)說這個體育場可以容納十萬人,經(jīng)過改造,現(xiàn)場沒有八萬人也有五萬人,秦舞陽始終沒有想明白,這個婚禮搞這么大規(guī)模做什么。
引起秦舞陽關(guān)注的是體育場的中間,被紅布包圍著一個巨大的建筑物,足有一百米高,十余米的直徑,在整個體育場顯得異常高大,婚禮就在紅布下面舉行。
當(dāng)紅布扯下來,竟然是一幅高大的雕像,人的雕像,這是個穿得很簡單的男子,他身體強健,赤臂挽腿,神色莊嚴,他俯看四周,他慈眉善目,但眉目中竟然有凌厲的殺氣。
秦舞陽心中咯噔一下,這個人竟然和自己在東海遺跡自己見到的那個禹王有七分的相似,甚至和那個自己記憶中破門而出的男子有一些相似,只是這個雕像太高大,自己無法完整的看這個雕像的真面目。
以南宮煙的性格,怎么會喜歡這么夸張的婚禮,如猴子一般讓人來觀賞,來評頭論足,這和秦舞陽認識的那個南宮煙并不相符。
軍樂隊,禮炮,所有能想到的花樣一個不少,兩個人如木偶一般任禮儀官擺布,什么傳統(tǒng)的現(xiàn)代的,東方的西方的。
等待拜天地的時候秦舞陽終于明白這個雕像的作用,他們要沖這個雕像行禮,行大禮,他們兩個無有至親父母在此,這個人既是神,也是他們的婚禮的見證。
不僅他們兩個要拜,在場所有的賓客都要拜,從今天以后,這世界再無其它臣亂力怪神,不再有佛道上帝,只有這個神,唯一的神。
秦舞陽突然明白為什么要辦規(guī)模這么大的一場婚禮,不過是一個借口,幾大顧問和神使同時躍了起來,望著幾萬名賓客。
這些賓客來自全世界,是各個地區(qū)最強大的人,當(dāng)然少不了各大教派的領(lǐng)袖,代表,這一宣布讓所有的人猝不及防,歡樂的氣氛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聯(lián)盟在各地修建神廟,讓民眾改信他們的神靈,可對于其它教派的信眾,教徒并沒有趕盡殺絕,也沒有強迫改信,如今借兩人的婚禮突然發(fā)難,明顯事出倉促。
在神使的帶領(lǐng)下,越來越多的人跪了下來,可還有的人筆直地站著,有的人在顫抖咆哮,秦舞陽看見了神殿的兩位紅衣祭司,也看見了京都附近燕然寺的主持,北派清微門的門主,還有南派道家的長老,以及北俄的大主教。
他們都有信仰,他們在自己的教派里位高權(quán)重,獲得了既得的利益,如果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悄然下跪,他們?yōu)榱吮C能做到,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下跪,恐怕再無立足之地。
可是不跪,聯(lián)盟顧問都在這里,還有諸多神使,以他們的殘酷,毀滅了無數(shù)城池要塞,恐怕這些不跪的人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個體育場。
南宮煙的聲音在體育場回蕩:“數(shù)千年來,你們敬奉偽神,爭執(zhí)不斷,戰(zhàn)爭不斷,從今天起,我們只有一個神,再無戰(zhàn)爭和爭執(zhí),世界繁榮昌盛,和睦相處,再也沒有戰(zhàn)爭,再也沒有傷病。”。
秦舞陽在苦笑,大夏國信奉無神論,他也曾經(jīng)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或者說他是個只信自己不信命的人,而且自己已經(jīng)決定歸順,就服從一切。
他能感覺最少有幾組人在盯著自己,看自己跪不跪,就連南宮煙也有些緊張,秦舞陽沒有任何猶豫,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誠意十足。
紅衣大祭司對往一眼,身體下伏,突然大喝道:“我們決不背叛自己的神,一切異神終將毀滅。”,兩道紅影直沖而去,剛到半空,紅影飄散,有人大喝:“那是幻影。”,只聽一聲慘叫,鮮血直沖而起。
卻是兩名紅衣大祭司潛入到地下,卻仍然沒有躲過到方的伏擊,只聽轟隆的巨響,周圍的人四處躲避,局面動時亂了起來。
燕然寺的主持大喝一聲:“我們和他們拼了。”,身上袈裟已經(jīng)飛起,化著一片紅衣,而袈裟中飛出數(shù)以千計的火鳥,火鳥騰空,整個體育場瞬間布滿了火鳥。
一個肥大的胖子躍在空中,大喝一聲,嘴如巨盆,張開一吸,如長鯨吸水,竟然把那數(shù)千只火鳥吸進了肚子里,主持怒喝一聲,脖子的佛串已經(jīng)飛起,卻突然慘叫一聲,卻是他身邊的另一個和尚把短劍刺進了他的腹部。
那人是他的師弟,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嘶吼著,他的師弟已經(jīng)跪下:“師兄,我們其它人要活下去,你信奉的只是泥胎木偶,這才是真神,唯一的神。”。
主持長嘆一聲,佛號聲聲,卻再也沒有反抗,南宮煙慢慢站了起來,人慢慢升到半空,她的聲音冰冷而尖銳:“今天不跪者死,從今天后,這世界上就只有我們的神,沒有你們的神。”。
周圍響起了低聲的頌歌,威嚴而沉重,又有一些人跪了下來,但依舊有一些人沒有跪下,秦舞陽看見一個曾經(jīng)熟悉的背影,史大杰,曾經(jīng)的權(quán)臣,也是秦舞陽結(jié)義兄弟史萬誠的父親,他站著,站的筆直。
秦舞陽愣住了,一直低著頭閉目養(yǎng)神的鐵流海也睜大了眼睛,一直在忙的葉一萬臉色也變的蒼白,兩個神使已經(jīng)躍向了史大杰,而史大杰依舊筆直的站著。
“住手。”鐵流海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兩個神使依舊向前撲去,他們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身穿紅色禮服的秦舞陽擋在了他們面前。
葉一萬已經(jīng)擠了過來:“史伯父,你從不信任何教派,你這是為什么。”,史大杰望了他們一眼,聲音很平靜,但周圍每個人都聽得的很清楚:“我一生從只只信人定勝天,從來不信神,我不跪,只是因為我從不下跪。”。
他望著在體育場跪下的黑壓壓的一人群,聲音雖然平和卻很沉重:“我和先總統(tǒng)起兵反對前朝,我們那么多人拋頭顱,灑熱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為了自已能夠有不跪的權(quán)利,就是為了我的后代有不跪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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