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看起來有些冷漠,靜靜的看著柳如玉如同失了魂一般的離開。
“我說過,我只是個過客啊。”張恒心中嘆息。
他其實內心也頗為復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在地球上度過的歲月,對于他來說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人生。
雖然說不斷的有人找麻煩,不斷遇到各種各樣的“危機”,可是相比于修仙界,地球簡直是世外桃源,地球的人,簡直都“善良”到了極致。
他有朋友,也有親人,而這,都是前世所沒有的。
最早,他不想暴露身份,是因為不屑,懶得與螻蟻過多解釋,后來,卻是有些不想了,因為他很清楚,當一個人突然間變得遙不可及的時候,他身邊的人,看法都會改變。
就比如說柳如玉,或許,很大的可能,她從此之后,會覺得自己與張恒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于是疏遠,離開,再到淡忘。
順理成章。
“究竟能不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就要看你們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了。”張恒喃喃說道。
他很快就回到了席位上。
趙政昊不在這里,他身份不俗,有屬于自己的圈子,沒必要湊在靜海大學這邊。
方才來這里,是因為劉耀俊在這的緣故。
經過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大家對他的看法徹底變了,就連隔壁楚狂歌的朋友那桌,都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所有人都覺得,張恒高深莫測。
有師婉兒和趙政昊這兩層關系在,只要是別太過分,在東州,完全是能橫著走了。
“這個敗家子,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了!”有人心里嘀咕。
就在這個時候,一大群人走了進來。
許多桌的人直接起立,滿臉諂媚的看向那群人。
“大人物們都來了!”葉離眼中涌出幾分激動。
來的人,多是中年男女,男的西裝革履,氣度非凡,女的雍容高貴,舉止得體。
“那個是做海產品的王董,他旗下產品,在海外銷量也極高,是我們東州的驕傲!”
“王董的確了不起,可是他畢竟只是個商人,你看他邊上那兩位,一個是省委書記師國慶的秘書,一個是趙省長的秘書,他們二人來這里,意義可太大了,說明東州的二位大佬都在關注這場婚事!”
“何止呢,你看他們后邊,鐘大師,陳大師,葉大師,我的天哪!”
“了不得,真是太了不得了,你們看楚家的人,全都迎出來了!”
學生們雖然混不到上流圈子,但是平日里愛關注這些東西,如數家珍一般,津津樂道。
“跟這些真正的大佬相比,靜海市的三大家族,簡直就是笑話!”何亮有些沮喪。
“靜海市的格局還是太小了,他們的眼界,都是放眼全國,乃至于全球的,今日來靜海市,都是龍游淺灘,我們在奮斗個幾十年,或許都看不到他們的車尾燈!”葉離輕聲一嘆。
說話間,她瞥了張恒一眼。
眼神中傳遞出一個信息:看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風云人物!
張恒低頭喝茶。
這群人過去之后,眾人才坐了下來。
大家談興正濃,都在議論這些大人物。
“我真沒有想到,我居然有朝一日能見到他們啊!”
“好幾個都是我的偶像呢,要是能跟他們合影就好了。”
“別傻了,人家都是沖著楚家來的,哪有功夫搭理我們這些小蝦米?”
“楚家怕是沒有這么大面子。”何亮卻是一笑,淡淡說道:“雖然說楚家挺厲害的,算是東州豪族,可是這些人物,早就跟楚家站在同樣,乃至于更高的層次了,就算他們給面子,也不用親自來的,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大部分人,應該都是沖著張仙師來的!”
“張仙師?”
“他真有那么厲害嗎?”
許多人感到震驚,方才過去那群人,已經是金字塔尖的人物了,可他們居然是沖著張仙師來的。
那么這個傳聞中的張仙師,該有多么厲害?
“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楚家吧,如果讓張仙師不滿了,他甚至都不需要說什么,只需要一點點暗示,方才過去的這一群人,也都會使盡手段,將楚家置之死地,因為這樣,他們就有機會給張仙師留下好映像,巴結到他了!”何亮眼中涌出狂熱之色:“張仙師這種人物,那是超凡脫俗的,是不受任何規則約束的,你說他厲不厲害?”
“這也太牛了吧!”
“我決定了,我以后就粉張仙師了!”
“話說他老人家什么時候出來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學生們聞言,熱血沸騰,從成名到站在東州之巔,張仙師只用了短短幾個月時間。
這種速度,這種氣魄,最是能引發年輕人的崇拜。
“這就要問問依然了。”何亮滿眼羨慕:“張仙師要來的消息,是洛家放出來的,因為這個原因,主持婚禮的司儀,都是依然的父親。”
說到最后,何亮語氣中的酸意根本按捺不住。
他都不知道,洛家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得到了張仙師的青睞?
那洛建國算什么東西啊,在靜海市的確是一號人物,可是放到這么多大佬在的場合,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可他竟然還能主持婚禮,要知道這可是楚家二少的婚禮,說難聽點,主持這一回,能吹個二十年!
“真的假的?你見過張仙師?”
“哇塞,依然你快說說,張仙師長什么樣啊?”
大家立即拉住洛依然,想要在她這里得到答案。
“張仙師么?”洛依然噗嗤一笑,看了張恒一眼,說道:“他長的挺面熟的。”
“這是什么話,啥叫長的挺面熟的?”許多人皺眉,沒明白話里的意思。
“就是說,看起來覺得見過。”洛依然也不知道該咋說,醞釀了少許,說道:“總之,他真正出來的時候,你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吧,張恒同學?”
最后,她也開了個玩笑,俏皮的眨了眨眼。
“什么大吃一驚,又不是怪獸。”張恒苦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在背后編排張仙師?”
說話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新郎楚狂歌。
他今天穿著嶄新的西裝,剪裁得體,再加上精心打扮,本來他顏值就不低,如今這么一弄,更是顯得俊朗。
只不過他身體底子太差,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依然給人一種陽氣不足的感覺。
“楚少!”
何亮第一個起身,恭敬的打招呼。
楚狂歌看都沒有看他,一直盯著張恒。
“怎么,不敢說話了?”
“你想要讓我說什么?”張恒玩味說道。
“之前你不是說,要在婚禮上鬧出動靜嗎?我一直等著呢你半天沒有反應,讓我特別失望,這不,我來催催你。”楚狂歌陰測測的說道。
他這人記仇,張恒上次表現的很狂妄,他記到現在,特意抽時間來找麻煩。
“張恒居然連楚狂歌都得罪了?”葉離先是一驚,繼而又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在她眼中,張恒不識抬舉,狂妄自大,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一個楚狂歌。
“紅鯉已經很慘了,你得罪楚狂歌,無疑是讓她婚后的生活更加凄慘永遠都是這樣,只顧著自己爽快,不管別人。”
葉離心中說道,對張恒更加看不上眼。
“別急,很快的。”張恒說道。
“呵,還死鴨子嘴硬呢。”楚狂歌看了看表,說道。
“馬上婚禮就開始了,到時候我可是要去接受張仙師的祝福,沒時間跟你扯淡。”
“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也不想難為你。”
“這樣吧,這里有一箱白酒,你把它喝了就行。”
說著,一個服務員搬著個紙箱子過來。
靜海市本地很出名的一個牌子,58度的烈酒,箱子里塞得滿滿當當,少說也有個二十瓶。
“58度的烈酒,喝二十瓶,只怕是要把人喝死啊!”眾人都驚呆了。
楚狂歌嘴上說不難為,可隨便一出手,就是要人性命啊!
這心腸,也是夠歹毒的。
“這就是你所說的不難為我?”張恒哂笑一聲,說道:“不過你這個方法不錯,倒是給了我啟發。”
“這樣吧,就按照你說的,你把這箱酒喝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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