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內(nèi),六耳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喝著酒。
屋內(nèi)播放著激情音樂,舞池里搖擺的人們,在這里宣泄著白天的壓力。
一名女子走到六耳的身邊坐下,笑著問道:“六爺,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啊?”
六耳微微一笑,把女子摟入懷中,道:“怎么,想我了?”
“討厭。”女子用發(fā)嗲的語氣說道:“六爺,我要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
“關(guān)于誰的?”六耳喝了一口酒,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洛千帆。”女子淡然一笑,吐出一個名字。
“他?”六耳微微一怔,臉上露出意外之色。旋即,笑容微斂,說道:“說來聽聽。”
女子見狀,笑瞇瞇地問道:“你對他很感興趣?”
“白門的副堂主,他的八卦,我自然想聽一聽。”六耳抿了抿嘴,回應(yīng)了一句。
“很可惜,這件事和白門沒有關(guān)系。”女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六耳一眼,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
六耳笑了笑,用手托起女子的下巴,輕聲道:“只要是他的事情,我就感興趣。”
洛千帆在道上和上流社會都有人脈,背景極其復(fù)雜。他的信息更是處于保密狀態(tài),令人猜不透。
六耳是個販賣消息的人,他自然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
“洛千帆在靜海受傷了,住進了醫(yī)院里。”女子輕聲道。
“誰干的?”六耳言簡意賅地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夏宛白已經(jīng)去往花家了。”女子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淡淡地說道:“就在剛才,林家、夏家和葉家都有所行動。上流社會的內(nèi)部都已經(jīng)炸開鍋了。”
“嘶~”六耳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洛千帆,居然能讓幾大家族同時出手。
“真是有趣。”六耳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這么多年,夏宛白從未動過怒。看來這次,花家要有麻煩了。”
“六爺,這個洛千帆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有這么多人為他撐腰。”女子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疑惑。
“我調(diào)查過,他以前只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已,并沒有太大的背景。不過,他的朋友和敵人,都是上流社會最頂尖的人物。”說到這里,六耳苦笑著一聲:“他能走到今天,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外面?zhèn)餮运浅攒涳埖男“啄槨!迸釉u價了一句。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洛千帆太引人注目了,很多人都恨他,因此才會傳出不好的話語。可是,哪怕面對林戰(zhàn)非,他都不曾退過一步,又怎么可能會被閑言碎語打倒?”六耳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嚼舌根子,是弱者的作風(fēng)。強者,不用解釋太多。”
聽得出來,六耳很欣賞洛千帆,他對洛千帆有一種崇拜的心理。
“頂著林戰(zhàn)非的壓力,受著花家的威脅。在燕京,我還沒有見過比他更優(yōu)秀的年輕人。”六耳淡淡地說道:“今天晚上注定不會平靜。”
“你覺得誰會贏?”女子問道。
“這種事情沒有輸贏。雖然有很多人幫助洛千帆,但是花家也不好惹。逼急了,花無名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六耳嘆息道:“咱們只需要看戲就可以了……”
花家在燕京的地位,不次于夏家和葉家,并且有林家的支持,花家更是如虎添翼。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夏宛白這次去興師問罪,會很難收場。
此時,松田風(fēng)已經(jīng)集合了全部的殺手,站在別墅的門前,看起來氣勢十足。
花侯宇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心里全是汗水,面露緊張之色。
“外面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花無名穿著睡衣,從二樓走了下來,不滿地問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爹,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啊?”花無名揉了揉凌亂的頭發(fā),打了個哈欠,走到花侯宇的身邊坐下。
“等客人。”花侯宇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吐出三個字。
“客人?”花無名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誰?”
“夏宛白。”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花侯宇的眼中露出一抹膽怯之色,用力咽了一口唾液。
“什么意思?”花無名的臉色一變,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問道:“她為什么要來花家?”
“給洛千帆報仇!”事到如今,花侯宇也不再隱瞞,直接把實話說了出來:“今天我派松田風(fēng)去殺洛千帆,把那個小子炸成了重傷。”
沒錯,對洛千帆下手的人,正是花侯宇。洛千帆做的事情,讓花家的顏面掃地,他不甘心。因此才會派松田風(fēng)去執(zhí)行暗殺行動。
只有殺了洛千帆,花家才是贏家!
可惜,洛千帆沒有死,這讓花侯宇感覺有些意外。
“你瘋了?”花無名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花侯宇吼道:“我說過,我和洛千帆的仇恨了結(jié)了!你為什么還要去報復(fù)他?”
花侯宇振振有詞地回應(yīng)道:“只有他死,才能挽回花家的顏面。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家族考慮。不殺了他,我們怎么在燕京立足?”
聽著自己父親的話,花無名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氣的雙目通紅。
花無名是個精明的人,識大局。可是,花侯宇卻沒有他那么靈活的頭腦,一心想要殺了洛千帆。
現(xiàn)在花家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這個時候殺洛千帆,簡直是往槍口上撞。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爹,您做事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嗎?”花無名強忍著怒氣說道:“你這樣做會毀了花家!”
“我并沒有做錯什么。”花侯宇依舊理直氣壯地說道:“按照輩分,你爺爺不在,花家由我說的算!”
雖然花侯宇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但是依舊嘴硬不肯服軟。這讓花無名也有些惱火。
“咱們是名門望族,不是土匪!這個時期,低調(diào)一點對咱們有好處。”花無名沉聲道:“您倒好,不但不低調(diào),還大張旗鼓的去殺人。”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來教我。”花侯宇開口回了一句。
“開什么玩笑?您惹麻煩了!”花無名拍了拍額頭,臉色越來越難看。
花侯宇沉默不語,事情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夏宛白是什么人,您的心里應(yīng)該比我清楚。現(xiàn)在爺爺不在,花家誰能壓住她?”花無名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憂愁之色,道。
花侯宇抿了抿嘴,道:“誰敢在花家鬧事,殺!我必須要捍衛(wèi)花家的尊嚴(yán)。”
“爹,您別犯傻了!如果真的傷了夏宛白,花家就得在燕京除名了。”花無名的眉頭緊鎖,一字一句地說道:“武力根本不能解決問題。”
“那該怎么辦?”說完,花侯宇有些迷茫了。
花侯宇和夏宛白是同輩,他比花無名更清楚這個女人的恐怖。
夏宛白沒有出家的時候,名頭蓋過所有同輩之間的翹楚。花侯宇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即使現(xiàn)在遁入空門了,也是傳奇般的存在。
花無名微微皺眉,道:“現(xiàn)在只能靠林叔了。花家出了事,林叔肯定會來幫忙。”
花侯宇聞言,看著窗外,緊握著拳頭……
此時,夏宛白和慧憐剛下山,就看到了一輛越野車停在山腳處。
旋即,葉軍從車上下來,看著夏宛白和慧憐,笑著說道:“夏姨,下山怎么不打個招呼啊?我是來接您的。”
“謝謝。”夏宛白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帶著慧憐上了車。
隨后,葉軍開著車,拉著夏宛白和慧憐,向市里駛?cè)ァ?br />
夏宛白坐在后座上,一雙美目緊閉,嘴里似乎念叨著經(jīng)文。慧憐坐在她的旁邊,沉默不語。
葉軍通過后視鏡看著夏宛白絕美的臉龐,輕聲問道:“夏姨,沒吃飯吧?我?guī)コ渣c素食?”
“我下山是為了處理事情。”夏宛白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婉言拒絕道:“多謝你的好意了,去花家吧!”
葉軍聞言,微微一怔。旋即,苦笑一聲,問道:“您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啊?”
夏宛白笑了笑,語氣平緩地回應(yīng)了一句:“洛千帆是我的女婿。”
簡單的一句話,卻表達(dá)了她的態(tài)度!夏宛白會讓自己的女婿受氣嗎?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您是佛家子弟,傳出去恐怕會有影響。”葉軍微微皺眉,沉聲道:“我怕有人會借題發(fā)揮。”
“我想出家,便成佛。我想還俗,便還俗。”說到這里,夏宛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誰能攔得住我?”
此言一出,夏宛白身上的氣勢微變,之前的和藹可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霸道,狂妄!
一瞬間,葉軍感覺當(dāng)初那個名滿天下的夏宛白,又回來了!
她可以剃度出家,斬斷三千青絲,無牽無掛。六根清凈,不爭名利,隱世而退。也可以還俗,替女婿出頭,威震天下!
這——就是夏宛白的實力!
即使不靠夏家,她也是上流社會最出色的女人!
“您要還俗?”葉軍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花家不倒,我就會還俗。”夏宛白溫和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鋒利,平靜地說道:“我會動用平生所有的人脈關(guān)系,拼一個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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