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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奴家不從 卷五 淮城詭譎_第410章 望秋望雪

作者/朱七慕九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董憐手中的香粉蜜一滑,撲了一膝蓋的白霧,蕓娘呀地一聲,連忙掏出帕子去擦。

    “可惜了,這蜜粉是法蘭西進口的呢!”

    董憐沒有理會,她沉著臉走到窗前,望向大宅二樓的主臥。淡黃的燈光像一輪暈月,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映在窗簾上,女子的身影主動走近,抱住了高大的男子,將頭枕在他肩上。

    董憐心中的醋瓶一下子就打翻了,她捏緊十指,一瞬不動地盯著他們,直到燈光熄滅,對面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見。

    “小姐,司令雖不再留戀沈溪草,但自己的骨肉到底是心疼的,拿孩子拴住男人,這也不是什么新鮮手段,咱們從前見得還少嗎?不過使上三五次,就不靈了。”

    蕓娘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家中妻子懷著孕,依舊到書寓尋花問柳的男子,她見得難道還少?謝洛白重情義,會顧憐妻子,可終究也會厭煩。

    董憐那顆低落的心這才重新振作起來。

    她可以等的。

    董憐攏緊睡衣往臥室走去,偏頭吩咐蕓娘。

    “把香滅了,鋪床睡覺吧!”

    熄了燈的大宅主臥,溪草也正站在窗邊觀察對面,董憐的一舉一動盡數收入她的眼中。

    “二爺的解語花,今晚一定很失望,恐怕恨不得將我咬死。”

    她微側過頭,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后的謝洛白。

    謝洛白要套董憐口中的秘密,就不能對她冷淡,女人只會對心愛的男人掏心掏肺。可他又不碰她,這讓董憐不能放心對他交底。

    所以謝洛白和溪草兩相合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董憐會以為謝洛白不能近她的身,都是溪草從中作梗。

    “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揪著不放,故意說這種話諷刺我?”

    謝洛白現在可沒空理會董憐的心情,他已經很久沒近過溪草的身了,渴望就像瘋長的水草纏著他,如今她就在眼前,謝洛白恨不得馬上擁她入懷。

    他雙手虛環(huán)住她,俯身在她頸項輕嗅,唇剛印上溪草的下顎,就被她一掌無情地推開。

    “你逼我走,是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這我能夠理解,但手段實在傷我的心,我不能原諒,今晚請二爺去睡沙發(fā)。”

    她不愿意,謝洛白也不能逼迫,嘆了口氣,攔腰將她抱起來輕輕放到大床上。

    “咱們來談一談正事,你還沒說清楚,你說董憐掌握著總統(tǒng)的把柄,究竟是指什么?”

    謝洛白給她掖好被子,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第一次去風雪樓,確實是為了慪你,誰知碰巧被我發(fā)現了董憐不對勁,后來才再三光臨,查了她的底細。”

    溪草心中一緊,連忙問。

    “查出什么來沒有?”

    她并沒有打算把宣容姑姑的事告訴謝洛白,在家國大義上,謝洛白太過公私分明了,如果讓他發(fā)現宣容姑姑居然企圖通過自己控制他,完成光復大計,他一定不會對她留情。

    潤沁已經死在他的手中,她不希望他再染上她親人的血,

    她會破壞宣容姑姑的計劃,可她不能看著她死去。

    還好謝洛白并沒發(fā)現董憐和保皇黨的關系。

    “我在董憐身上發(fā)現一件鎏金蒼鸞佩,鳥喙銜有桔梗,我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小時候在哪里見過,一時好奇,就用微型相機照了相,讓人去查,發(fā)現這是前朝望族鐘家的家徽。”

    “鐘家?”

    溪草猛然想起什么,一激動便坐了起來。

    “樓奉彰的發(fā)妻,鳳哥的母親,似乎就姓鐘!她是鐘家人?”

    這位鐘夫人,死于樓奉彰政@敵的追殺,死前把襁褓中的樓元煊交給老奴,被其放在了戲班門前,這件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人人都知道樓奉彰對原配的愧疚懷念,以至于總統(tǒng)府只有姨太太,卻至今沒有正室夫人。

    “沒錯,小機靈鬼!”

    謝洛白笑著在溪草鼻尖刮了一下。

    “她叫鐘望秋,鐘家是皇商,隨著前朝沒落了,鐘家獨子也死在起義中,但好在鐘望秋和她姐姐鐘望雪嫁得不錯,鐘望秋嫁給了樓奉彰,鐘望雪嫁了個江南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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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商,十一年前鐘望雪一家回祖籍探親,途中遇上土匪,夫妻兩都被殺了,而十六歲的女兒則下落不明,而鐘望雪嫁的男人,就姓董。”

    溪草把線索理了一下,越發(fā)不懂了。

    “所以說,你懷疑董憐是鐘望雪的女兒,鳳哥的表姐?那她為何不去投奔姑父?而且你說過,樓奉彰曾光顧過董憐生意,這不是……”

    亂lun兩字,溪草有點說不出口,樓奉彰雖然和董憐沒有血緣關系,但從輩分來說,兩人也不該如此荒唐,董憐明明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樓奉彰?

    “董憐千里迢迢跑到淮城,絕不是因為燕京生意不好做了,她必然是奔著投奔姑父而來的,我也查過,樓奉彰光顧風雪樓,也是她極力促成的,多半是為了見面好認親,顯然,樓奉彰沒有認她。”

    此前董憐不來認親,謝洛白不清楚原由,溪草卻是猜得到的,必定是宣容姑姑控制著她,不讓她離開燕京,還是謝洛白到了淮城,董憐估計趁機請命前來魅惑他,保皇黨這才允了。

    這不奇怪,奇怪的是樓奉彰不肯認她這件事。

    溪草蹙眉。

    “我聽說樓奉彰對亡妻十分深情,還給了鐘大爺的遺腹子一大筆錢,送他到海外留學,輪得姐姐的孩子,居然就不一視同仁了?難道是嫌棄她青樓出身,玷污了他大總統(tǒng)的美名?不對呀!比起董憐身不由己,那鐘小少爺可是樓奉彰從大煙館里找到的……”

    謝洛白撫著她的手背,點頭道。

    “這就是離奇之處了,樓奉彰贊助鐘小少爺的事跡,都是口口相傳,可誰也沒有見過本人,所以我對此事存疑,說不定這只是樓奉彰編造出來的,有沒有鐘小少爺這號人,還得打個問號。倒是真的鐘家人找上門,他卻拒之門外,甚至想派人殺了董憐,如果不是撞上我,董憐早就死了,你說,不是有什么把柄,何必做這種滅口的行徑?”

    這也算變相解釋了他為何日日宿在風雪樓,他在那里坐鎮(zhèn),樓奉彰便不好再派殺手,以免暴露得更多,這讓溪草心里略好受了些。

    “那你把她接回來,倒是讓她安全了不少,只不過我們這官邸卻又危險了幾分。”

    謝洛白笑得有幾分古怪。

    “樓奉彰和樓元煊父子倆,近來關系不錯,難說滅口董憐的事,都是你那老相好安排的,所以事后我想想,卻又放心了幾分,畢竟樓元煊對你,還是下不去手的。”

    溪草狠狠在他胸上拍了一掌,瞪他。

    “胡說什么?至少我從未對鳳哥用過美人計,但董憐那邊,生命都受威脅了,還不肯把真相告訴你,說明二爺的美男計還不湊效!你該多去使使勁才是!”

    謝洛白笑起來,見她總算是不惱自己了,便蹬鼻子上臉,縱身上@床,抱著溪草翻了個身,讓她坐在自己腰間,慢慢將她的睡袍從大腿處往上卷。

    一雙墨玉般清潤透徹的眸子彎起,水光微漾。

    “我不去,我就想在你身上使勁……”

    久違的纏綿總是格外甜蜜,謝洛白雖要顧及溪草身子,不敢過于放縱,卻也算饕足了,起了個大早,在溪草臉上、唇上狠狠親了幾口,這才整理衣裳出去。

    才出門,他滿臉春風便及時收住,換上一張陰沉的撲克臉,似乎對無理取鬧的發(fā)妻十分厭煩,恨不得天一亮就馬上離開。

    “二爺,不用過早飯再出門嗎?”

    謝洛白正出客廳,金嬤嬤連忙追過去,謝洛白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夫人聞聲趕來,見兒子徑直往后頭小樓去了,氣得直罵。

    “這小沒良心的!就知道那個狐貍精!”

    而董憐一夜沒睡好,起床便叫蕓娘去大宅查探,聽說謝洛白天還沒亮就離開了沈溪草的臥室,往這邊來看她,手忙腳亂地補妝弄頭發(fā)。

    蕓娘的聲音傳進來。

    “二爺,您可來了!昨晚洞房花燭夜,您都不過來,我們家小姐躺著流了一夜的淚,枕巾上濕了碗口大的一片,眼睛都哭紅了。”

    董憐連忙起身喝斥。

    “胡說八道什么!還不去倒茶!”

    她堆出淺淡的微笑迎上來,對謝洛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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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聽蕓娘瞎說,她們這些人就會挑炭撥火,把我形容得和個閨中怨婦似的,我流落風月場多年,如果還捻酸吃醋,那也是白活了。”

    她表現得越是從容大度,就越顯得昨夜捻酸吃醋,纏著丈夫不放的溪草,十分不識大體。

    謝洛白從善如流地表示感動。

    “委屈你了,畢竟溪草懷著孕,受不得刺激,我不能讓我兒子有事,也不想惹姆媽生氣。”

    “嗯,我懂,若非二爺是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我也不肯冒天下之大不韙,擠進謝家門來攪局。”

    董憐說這話時,溫柔地往謝洛白身上靠去,頭枕在溪草昨夜枕過的地方,水一樣的綢緞睡衣掛不住,露出半片酥胸來。

    謝洛白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將她身子往外略推了推,然后脫下外衣,罩在她身上。

    “才開春,天氣寒涼,一大早只穿這么點,豈不要生病?我這幾天事情很多,可騰不出功夫天天顧著你,溪草和姆媽我更不指望她們能善待你,你是要叫我擔心?”

    董憐一愣,本來撩他不成的那點失落,全被滿滿的暖意取代,她緊了緊他的軍裝外套,乖乖點頭。

    “我知道了,二爺不必記掛著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謝洛白欣慰點頭,先進屋查看了一圈董憐的飲食起居,又命小四把一些精致的禮物抬進來送給她,說了幾句溫言軟語,小四才進來提醒。

    “二爺,不早了,再耽擱下去,政府會議就要遲到了。”

    謝洛白連忙站起來,深情款款地對董憐道。

    “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不過坐了一刻鐘,就要離開,董憐千般不舍,可她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女人,正事面前,使糾纏撒嬌的手段是下乘之舉,于是陪謝洛白走到小院外頭,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上車離開。

    車子剛駛入主干道,謝洛白就罵前頭的小四。

    “也不知道早點進來?半點眼色都沒有,要你有什么用?”

    小四難得地翹起嘴角,咳嗽忍笑。

    “二爺恕罪,看您和姨太太這般恩愛,我有點糊涂,一時不敢打擾。”

    居然敢嘲諷他,這猴崽子是反了天了,謝洛白氣得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小四的腦袋。

    “看老子的笑話是吧?行!二爺倒是想起黃珍妮還沒嫁人,我覺得她配你還不錯,等下次回蓉城,我親自給你們做媒,讓她嫁了你!”

    提起謝信周手下的這位女軍官,小四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竟有些急了。

    “二爺,我再也不敢了,您要打要罰都行,可是這種玩笑千萬開不得,黃珍妮那和老何是一對,我要敢打她的主意,老何不弄死我,黃小姐也要把我打殘。”

    見他緊張,謝洛白心中方覺受用,這才勾唇悠然道。

    “知道害怕就好,下次機靈點!二爺要是為此受了少夫人的數落,你也跑不了!”

    汽車駛入總統(tǒng)府大門,在西側軍務處停下,謝洛白剛從車上下來,迎面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駛來,停在他面前。

    陳副官跑下來打開車門,梅鳳官從后座款款下來,比起謝洛白軍裝筆挺,他卻是一身梅子青緞長衫,雖沒有任何花紋,配著他精致嫵媚的眉眼,卻平添幾分艷麗。

    謝洛白卻是笑盈盈地。

    “樓公子好大的派頭。”

    梅鳳官沒有笑,他的表情凌厲得讓人寒冷到骨子里。

    “聽說謝司令近日紅袖添香,好不愜意,尊夫人醋意大發(fā),鬧出不小的動靜,樓某多管閑事奉勸謝司令一句,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謝司令可別得意忘形,以免后院起火。”

    謝洛白朗聲笑起來。

    “多謝樓公子關心,不過這就是你多慮了,所謂小醋怡情,你這種尚未成家的人是不會懂的,我夫人愛我極深,又深明大義,即便我再納幾房姨太太,她都不會離開我的。”

    一句話猶如往稻草堆上丟了火,瞬間激怒了梅鳳官,他臉色發(fā)青,眼中怒意幾乎無法遏止。

    “厚顏無恥!”

    從齒縫里迸出這句話,他再也無法忍受和謝洛白繼續(xù)對話,轉身憤然上車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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