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船?!”黃天撼眼睛都瞪直了。
兩年前的某天,也有一個人跟他借了一條小破船,只身前往東霓國,說是去散散心。但那是誰,柯華敬屠啊,他一到東霓國,把一位黑階王者給嚇跑了,焚城,又全身而返。
那座島至今都還在燃燒,滔天的黑火,不焚盡一切絕對不會熄滅。
“放心吧。”齊安城笑道,臉上并無一點兒壓力。
兩年前,他用形態(tài)六勉強擋住了柯華敬屠半招,對方放過了他,卻讓他感受到自己與大將的差距。這兩年里,他拼命洗練身軀,將融合度提升,形態(tài)八也沒有問題了,摸到了形態(tài)九的門檻。
自覺比起大將差不了多少。而且,就連陳伯啟也能夠與冰帝相抗十天九夜,他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刑鈺抬頭:“我也一起。”
齊安城卻看著黃天撼,等待后者的決定。他現(xiàn)在畢竟只是458團的小兵。
黃天撼臉色猶豫,看著這兩個他團里最具潛力的新兵,最終沉聲道:“你有幾分把握?”
這話是對著他們兩個人說的。
齊安城眼中滿是自信:“十分把握!”
刑鈺瞥了他一眼,也只得跟上:“我也一樣!”
黃天撼哼一句:“滿分是一百分么?算了,你們悄悄去,船在岸邊,隨便取,但是別人問起,別說我派你們?nèi)サ摹@献訐黄疬@個責任,你們要是死了,就白死的。”
他話說的十分明白,本來他也不會同意誰去做這種無謂的救援行動,當團長這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犧牲見多了,就知道什么樣的犧牲是有價值的,什么樣的犧牲是輕于鴻毛的。
黃天撼早已不是當年那樣渾身熱血的毛頭小子,他身上扛著太多責任,任何一個決定都要經(jīng)過千百次思考。別看他這樣土里土氣,但是考慮的東西一點兒也不會少,一次行動的策劃,他與趙參謀兩人反復經(jīng)討幾天,還要與星星之丘戰(zhàn)控中心反復擬戰(zhàn),才能做出最終決定。
但意外之所以存在,就因為它是意外,該來總是會來的,所以黃天撼也失策了,一失策就要失去四名擁有大好前程的獵異官,這個結果是他導致的,他也有責任。
黃天撼很矛盾,反反復復,最終還是相信了齊安城,畢竟,霍正義都相信了這小子,又肯放他來自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老霍,肯定會想到了這點吧。
齊安城不是一個適合留在陣后的兵,他應該是沖在最前線的,直面血和鐵的戰(zhàn)士,就像黎開那樣,雖是將才,卻從不坐在陣后。
“是!團長!”齊安城朝他一笑,立定敬禮。
“謝謝團長!”刑鈺也跟著站起來,朝他敬禮。
“行了行了,趕緊去,要是真的引來黑階異者,別硬抗,該跑咱還是得要跑,你們兩個小子還太嫩,要是心里沒底,老子現(xiàn)在就把前三名的小隊隊長給牽過來,跟你們一塊去。”黃天撼終究是嘴硬心軟。
“不用了,團長,就我們兩個夠多了,再多幾個,目標太大,引人注目。”齊安城道,他有把握,主要還是得靠曲反的特性,在他心目中,曲反已經(jīng)是一個玄學武器了,能夠轉移傷害,轉移物體,也能讓被轉移物在傳送過程中被碎裂。
加上他幾乎無窮無盡的能源支撐,他自信只要不出現(xiàn)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者,例如饕餮那樣什么都吞的特性,那就什么也不能夠奈何得了他。
再說了,黎開當年就是用曲反,獵殺近乎四萬只異者,不論高低階,碰到了一律得死。還有,齊安城本人也想去看看古力奇塔治下的東霓國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看看異者們?nèi)绾紊妫纯串愓吖茌犗碌娜祟愂窃趺瓷畹摹?br />
他一直從方與鶴和老師那里有所耳聞,加上去了一趟艾爾冰冬的魏志剛也說了一些話,讓齊安城覺得,去一次異者國實有所必要,親眼見證的東西,與他人口述的東西會有所不同。
黃天撼送他們出門,囑咐這次任務保密,就連海軍方面他也不打算告知了,若是有軍艦排查,便讓齊安城見機行事。但要是真在破落城犧牲了,黃天撼會面臨的麻煩一點也不會少,最起碼,將齊安城放過來的霍軍長父女會很生氣。
刑鈺嗯一聲答應,經(jīng)過兩年相處,他知道黃天撼的性子,道別過后,便不引人注目地在前面引路。
齊安城跟在他身后,那輛借趙參謀的獨輪摩托置于一旁,主人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回到來。
他們兩人腳步不慢,一個多小時后便走到海灘邊,一艘艘規(guī)模不一的船只停靠在海岸邊,隨著波浪上下起伏。
齊安城挑了一艘小木船,上面只有兩只槳,不知道是哪個團的成員把這東西帶來的,看著一點兒也不結實,一個大浪就能將它拍碎,還不如把營地里的寢室膠囊?guī)恚么醣冗@結實,就是壞了沒得修。
“咱...真就劃船去?”刑鈺眉頭一跳,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安仔,你知道,咱們離破落城有多遠嗎?就算是普通船只,有發(fā)動機那種的,也得要十來個小時啊。”
“那不然同意你一起來干嘛,肯定得劃船啦。”齊安城嘻嘻笑道,解開栓住船頭的粗繩,大步跳上去。
刑鈺很是郁悶,雖然不情不愿,但也老老實實地跳上船,嘀咕道:“用別的船不是速度更快嗎?”
“但是動靜太大,會引來海軍的人,萬一被扣留什么的,孫陰、宗慶他們可等不起。”齊安城說道,使用那些船只,快是快,但很容易會被發(fā)現(xiàn),無論是被東霓國發(fā)現(xiàn),還是被自家海軍發(fā)現(xiàn)都會引來麻煩。
這個時候,再加一點點麻煩都承受不起它帶來的后果。
所以,劃小木船也是極好的。
于是,刑鈺作為一個訓練魔人,又被齊安城做了一回苦力使,他劃槳的速度非常快,在他兩年的魔鬼訓練下,左手力量幾乎能夠比上合金右手。
兩只手臂劃起船漿,不,是掄起船漿前進,使得這條小船比快艇還要快,令岸邊一些目測到的小隊瞠目結舌,還道是使用了戰(zhàn)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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