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獨眼老者,凌易也不想這么直白,就只是淡淡的看著這老人,說道:“沒什么,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凌易此時反而輕松地笑了笑,于是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葉哥:“您可以開始了嗎?”
這話倒是給葉哥說得一愣,這小子也太著急送死了吧,葉哥的手下都有些嘩然。葉哥瞪了一眼,手下立刻低頭不說話了。葉哥笑瞇瞇的看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同時上去把手放到了那些石頭上,細(xì)細(xì)感受,細(xì)細(xì)挑選,葉哥很快就挑選了一塊很小很小的石頭,這些石頭有大有小,有的像車輪胎那么大,有的像拳頭那么小。
甚至有的就只是像一個雞蛋一樣大,葉哥就挑了一個雞蛋那樣大的石頭,像是隨手一拿,拿了旁邊最小的那一個石頭。
等等,不會吧,市面上現(xiàn)在最貴重的石頭都是由大礦石內(nèi)采集而來的。像這么小的石頭,里面開采出了一點東西,只要分量不夠,個數(shù)不大,那么很可能會比不上對方的大石。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好奇的目光都落到了葉哥手里的那塊石頭之上,那是一個類似于雞蛋一般大小的灰色石頭,它就像圓滑的鳥蛋一樣靜靜的躺在葉哥的手中。
葉哥伸出兩根手指頭輕敲石頭的石壁,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摸索著什么,他忽然睜開眼睛,石頭正好就被放在面前的紅布之上。
“就是這個了。”
旁邊的鑒定師一錘子敲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凌易,凌易就像沒有看到他們的目光一樣,仍然還在四處搜尋著。雖然到現(xiàn)在,他可以肯定,這個葉哥絕對是個賭石的高手、玉石專家,他挑的那一塊,想必成色一定非常不錯。
凌易看了一圈,都覺得這里面實在是沒有什么靈氣充裕的石頭,于是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也許摒棄周圍繁雜的環(huán)境,他才能夠真正靜下心神,用心去感受這些石頭的靈氣。
凌易也沒有像葉哥那樣用手去摸去感知,只是閉上眼睛從頭到尾沿著每一款石頭走了一圈。
其實,臺下的人更奇怪的是,為什么他閉著眼睛走路,但是卻一點沒有被腳下的東西絆倒,竟然還能沿著筐擺出來的不規(guī)則路線行走,而且凌易的手根本就沒有碰著底下大筐里的石頭,就像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到面前石頭一樣,用目光看,還是閉著眼睛看?
……
這是什么方法?
軒拓青、曲然、小園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園子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來了,左看右看也不覺得自家大師兄能夠贏,好吧,作為大師兄的迷弟,他當(dāng)然是希望大師兄能夠獲勝的了。可是,連他也不知道師門中還有這么一種功法。
大師兄這也太冒險了吧,小園子的手緊緊抓住了旁邊人的衣領(lǐng),抓的旁邊曲然也跟著心如刀割。自家老大不會又要發(fā)飆了吧?如今他的心里也是沒底。
阿黑瞅了瞅這幾個人的激動模樣,翻了個白眼,結(jié)局他是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的,這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他并沒有想到凌易會在擂臺上,上演了這么一出盲人摸象,而且他這還根本就沒摸啊。
都已經(jīng)三番五次地和他們強(qiáng)調(diào)了,說了不要在這里逞強(qiáng),不要在這里逞強(qiáng),這條線好歹也是自己牽的,原本凌易如果不同意賭石的話,即便葉哥不給金瓶之吻的話,大家也是可以做個朋友的。說不定還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呢。
誰想到這個楞頭青,葉哥說讓他賭石,他就真極其爽快的同意了?
阿黑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道回府的準(zhǔn)備,他現(xiàn)在在頭疼和軒拓青的關(guān)系,軒拓青也是有點來頭的。自己的朋友肯定也是朋友介紹,他不愿意斷掉軒拓青這條線,那么也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到凌易一會兒輸了,他去向葉哥求情,讓葉哥賣他個面子,放了凌易的這些朋友了。
葉哥應(yīng)該也不會為難軒拓青他們的吧,阿黑在這邊算盤打得真好,但是卻忽然忽略了什么,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人:“怎么回事?”
旁邊那哥們兒是葉哥的頭號迷弟,對于葉哥的賭石手段從來都是當(dāng)做自家老本炫耀。但是此時這哥們現(xiàn)在兩眼放空的看著對面的情況,他伸手戳了戳旁邊男人的衣角:“我說哥們,你看到那里是什么了嗎?”
只見原本閉上眼睛的凌易,忽然睜開眼睛,兩眼放光的目視前方,伸手挑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那石頭可真的是有半個輪胎一樣大了。
這就有意思了,誰都知道賭石這種事情,現(xiàn)在并不是越大越好。就是照常理想一想,如今的原石是越來越少了,那如果真能遇上一塊像凌易手中拿的那么大一塊原石,那樣的機(jī)會簡直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雖說賭石也絕對不是越小越好。然而這兩個人,一個選了一個極大的,一個選了一個極小的,而且一個是老手,一個完全是新手。這就讓在場的人更是看不明白了。
“這個蠢貨,該不會以為石頭越大越好,越大越能夠開出東西吧!
“采礦的時候人家一掂量石頭的分量,就知道這里面能不能有東西,真的是外行,連這都不懂。”
臺下有個小子正在一邊看一邊對擂臺上各種評判,指手畫腳,聽得軒拓青火冒三丈,他想要回頭瞪他一眼,就被曲然拉住了。
曲然對軒拓青抬了抬下巴:“去,繼續(xù)看我們老大的精彩演出,實在不行……”
曲然拍了拍腰間的武器,沖他使了個眼色,軒拓青點了點頭,殊不知,他們倆的這番互動,已然完全被旁邊的人看在眼里。
葉哥的手下冷笑:“就憑你們幾個小子,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老大讓著你們是老大愿意,你們要真敢動手,非得把你們的皮都給扒下來不可!
其實,葉哥早就看出來,他們這幾人背后的心思,憑凌易的那種性格,即使是輸了,他又怎么會善罷甘休呢。
盡管看起來,他們那幾個人,也不像是太有戰(zhàn)斗力的,怎么敢在他這撒野。不過,他的心里還是不踏實?傆X得凌易為首的這幾個人與眾不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說不好那種感覺到底是什么,但是多做一重準(zhǔn)備是沒有錯的。
所以,自從凌易應(yīng)下了比賽,他們的身邊就早已安插了眼線,來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稍有輕舉妄動,或者稍有這種趨勢,就會被葉哥的勢力扼殺在搖籃中。
葉哥,絕對不容許有人,真的奪去他的產(chǎn)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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