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怎么樣了?徐青轉過頭,朝張老頭問道。
他知道這事肯定有后續,不然今天張老頭也不會來找他了。
搖了搖頭,張老頭苦笑道:第二天我就發動清源縣的散修朋友,還有警局幫忙。
陰司那邊也通知了,但只來了一個野鬼高段應付我,還整天出工不出力的。
一連三天,一共交手兩次,我們這邊死了兩個人,那個老太婆也受了重傷。
掏出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張老頭繼續道:昨天王戰軍來找我,穿著那件壽衣來的。
被殺回馬槍了?
嗯!
我試著給他脫下來,但根本解不開扣子。
怕傷著他,我沒敢用刀劈,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找你了。
徐青沉聲道:哪衣服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老太太不抓別人,偏偏盯著那小孩不放?
壽衣是法器,由厲鬼頭發編制而成,然后放尸油中浸泡,最后晾干而成。
之所以盯著王戰軍不放,是因為老太太要拿他祭煉。
徐青疑惑道:其他人不行嗎?這個王戰軍有什么特殊?
祭煉要求必須要童男或者童女,而且要身懷鬼脈的才行。
茫茫人海的,這老太太哪能找到這么個人,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她當然不可能放棄。
徐青問道:如果任憑王戰軍穿著衣服,會發生什么情況?
張老頭臉色沉重道:壽衣會慢慢吞噬他的血肉,還有靈魂,最后變成干尸,然后老太太過來收衣服。
這老太太真會玩,還真當這是自己家晾衣服呢……
行,這事我接了!
給龍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有事不回去,徐青和張老頭就往王戰軍家走去。
來到王戰軍家門口,徐青剛準備敲門,卻被張老頭一把拉住。
搖了搖頭,張老頭道:他父母還不知道這事,別驚動他們。
別看我,這是那小子跟我說的。
那我怎么進去,用飛?
沒事,不用!
張老頭吹了幾個口哨,沒幾秒鐘,二樓窗戶就打開了。
一個男孩伸出頭,見是張老頭,說了一句稍等。
兩分鐘后大門打開,王戰軍道:今天我爸媽都沒在家,你們進來吧!
徐青看著這個男孩,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瘦的就剩皮包骨了。
看來沒少受這壽衣的苦。
給徐青二人各倒一杯水,王戰軍看著張老頭道:張爺爺,這就是你說能救我的大哥哥。
沒錯,我認識的人中,就他最厲害,如果他都救不了你,那你就等死吧!
徐青招手道:你過來,我看看具體情況!
王戰軍脫掉厚外套,露出里面的壽衣。
鬼氣迸發,單手壓在他肩膀上,徐青淡淡道:穿上這衣服后,你身體有什么異樣?
忽冷忽熱!感覺衣服上有螞蟻,它會吸我的血。
每一次衣服發熱時,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會被衣服吸走一部分。
事后渾身發軟,沒有力氣,然后就是冷。
能拿得下來?張老頭一旁問道。
拿倒是拿得下來,不過這件衣服估計得毀了,有點可惜。
徐青摸著下巴道:還是等晚上厲鬼來收衣服時,把她解決了,衣服自然留下了。
只能一勞永逸,不然厲鬼跑了,下次又來找他咋辦?
咱們也不可能一直盯著這?
聽徐青說能拿的下來,王戰軍頓時松了一口氣。
至于后半段,他直接忽略了,能有個保命機會就不錯了,哪還敢有其它要求。
張老頭道:哪他怎么辦,你好歹想個辦法,給他延續幾天性命。
不然的話,厲鬼還沒來,他就先死了。
放心,剛剛我已經用鬼氣暫時壓制壽衣,一兩天內他不會有事的。
夜晚,王戰軍家中,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太太從窗戶跳進來。
奇怪的是,這么一個大活人,進來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躺在床上的王戰軍呼嚕聲連綿不絕,對于老太太的接近渾然不知。
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整天提心吊膽,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現在有徐青在,他雖然擔心,但也沒之前那么恐懼。
張老頭說,徐青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人,肯定能解決這只鬼。
如果連徐青都搞不定,那他擔心也沒用。
所以破壇子破摔的王戰軍,干脆倒頭就睡,運氣好的話,一覺醒來,一切重新開始。
運氣不好,那就一覺不醒,至少還能做個睡死鬼。反正遺書什么的,都已經寫好了。
“咦”
這小子心真大,都快要死了的人,還這么沒心沒肺的睡大覺。
見王戰軍睡這么香,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下手了。
咳咳!
老人家,半夜三更的跳窗戶,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要是不小心被人當賊,被打一頓,你說你向誰說理去,是吧?
而且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經打,估計扛不住兩下就得折了。
老太太渾身一驚,看向墻角,只見一個年輕人坐在那里,剛剛就是他說的話。
自己進來一會了,居然沒有發現他。
難道是這小子請的救兵?或者是張老頭的人?
老太太大腦里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
雖然不知道徐青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朋友。
此地不宜久留!
徐青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就像老鼠遇到貓一般,充滿了恐懼,這心里一陣不安。
打定主意,老太太身影一閃,就往窗戶外跳去。
剛落地她就發現不對,明明之前地上都是雪,現在卻干干凈凈,周圍街道也不見了。
一回頭,身后什么都沒有,王戰軍家房子也不見了。
這……這是領域?
顫抖著嘴唇,老太太震驚的說道。
完了完了!這一刻老太太心如死灰,能開領域的人,至少也是怨靈期。
自己一個小小的厲鬼,哪里是人家對手,只怕是一招都撐不住就得死。
徐青從黑暗中走出,慢慢說道:叫什么名字,來這目的!通通說出來吧。
我不想嚴刑逼供,那樣耽誤我時間,你也痛苦。
看著徐青,老太太壓下忐忑不安的情緒,臉色恭敬道:我叫于丹,S省的。
這次純屬是路過,絕對沒有任何搗亂的意思。
那屋里這小孩是怎么回事?你可別告訴我,壽衣是他自己穿上去的。
老太太惶恐道:大人,這是個誤會,這小孩我也只是偶然遇到的。
我一念之差起了歹心,是我不對,請看在我還未鑄成大錯的份上,放我一馬。
我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踏入清源縣一步,以后也不在殺人。
徐青淡淡道:之前張老頭帶人圍撲你,你還殺了兩人,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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