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昕,大夫馬上就會來了。”
“恩。”
輕點點頭,田昕兩眼一直盯著伯文澈。見她的臉色不太好,刑北希望她能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但是,田昕無論如何都不肯睡。
“田昕,你怎么了?”
“沒什么。”深深凝望著伯文澈的眼,田昕只是舍不得他。發現她整個人怪怪的,伯文澈只好在床前坐下來。看到這個情景,樸靖等人頓時震驚不已。
“主子,今天您也趕了一天的路了。要不然,您坐到旁邊歇息一下吧!田昕這里,我和袁治他們會照顧著。”
“公子,你累了嗎?”
“不,我沒有。”
發現田昕要想坐起來,伯文澈立馬伸出手將她按回床上。正在這時,田昕突然提起一件事情。
“公子,你們怎么會突然出現在禍藍山的呢?你和樸大人……你們不是回京城去辦事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回京城了?”
“我聽別人說的啊!”
“誰?”湊到田昕的面前,伯文澈的目光十分困惑。但是,田昕并未從他的臉上看出半分生氣。
“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要怪她們嗎?”
“好啊!”
“……恩。”
略微思考過后,田昕將自己先前在黨星城的府衙里和丫環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對伯文澈和盤脫出了。
“我想,當時她們應該并不知道你們對我隱瞞了真實身份的這一件事情。所以,在我發覺情況不對時她們立馬就一哄而散了。好像……”
“好像是闖了多么大的禍一樣!”
“公子,你生氣了嗎?”
微微抬起頭望向伯文澈,田昕的心里十分忐忑。見她仿佛很害怕自己的樣子,伯文澈立即輕笑起來。
“我沒有在生氣。而且,等我們回到京城以后這些事情本來也是要讓你知道的。至于我剛才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禍藍山?”
“那是因為在兩天前,我突然聽說你被人抓走了。然后,大哥和孔信他們也不見了。所以,我才會帶著樸靖他們一起趕到禍藍山救你們。還好我們到的及時!”
“要是再晚一點,后果恐怕真的不堪設想啊!”
說到這里,伯文澈忽然滿臉迷惑地看向田昕。
“話說田昕,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師父嗎?她就是之前給刑北下毒的那個人嗎?你怎么會和這么危險的人生活在一起啊?”
“呵呵,說到這個嘛……”干笑兩聲,田昕十分羞愧地對伯文澈解釋道。“在我七歲的時候,由于家里面實在太窮孩子又多。”
“父母養不起我們,就把我賣給師父了。只不過,當時我們大家誰也不知道師父是一個喜歡鉆研毒物的人。”
“在這九年里,我一邊做為師父的徒弟侍奉她。另一邊,我也是她專門用來研制毒藥時拿來作試驗的小白鼠。”
“近兩年來,師父經常用我來試毒。每一次失敗了,她還會拿鞭子抽我。幾個月前,我實在是不想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所以,我就逃走了。”
“然后……”見田昕忽然抬起頭看向眾人,樸靖隨即接口說道。“然后,你就遇見了我們!”
“是的。”
想起之前種種,田昕又聯系到她追隨伯文澈以后發生的事情。突然間,她好想發笑。因為這一切真是應了那一句俗語啊!
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在伯文澈他們的眼中和心里,誰也沒有真正地把田昕當成過自己人。不然的話,他怎么會舍得丟下她一個人。
如果伯文澈想,田昕可以立馬為他學會騎馬。可是,他不但對她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他還對她忽冷忽熱。
但是,在田昕最危險的時候伯文澈卻出現了。這是不是就說明,他還是有一點點在意她的呢?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
“主子,大夫來了。”
“快請進來!”
站到一旁,伯文澈靜靜地等著大夫給田昕把脈。自從離開黨星城以后,他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但是,看著府中那些婢女和下人們。伯文澈的腦海里面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田昕。
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田昕的心思真的非常細膩而且觀察入微。不僅如此,她這個人還非常沒有防備心。通常想到什么,就會說什么。
如果換作旁人,突然知道伯文澈是一國王爺。要么,對方會極力地討好他。希望可以借助七王爺的權勢和地位,從此平步青云飛黃騰達。要么,對方會對他敬而遠之。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然后盡量不讓自己觸碰到他的逆鱗。
但是,田昕不是那樣。明明早就知道伯文澈等人的真實身份了,她卻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和動作。即便是現在,她看向伯文澈的眼神依舊和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
完全沒有任何畏懼和生疏。伯文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而且,能在吳晴云那樣非人的折磨下存活下來。
田昕可真的是一名奇女子啊!
“田昕,你怎么了嗎?”
“沒有……”
對伯文澈輕搖搖頭,田昕一直兩眼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他的臉。仿佛只要看著他,她身上的傷口就能不痛了一般。
發現田昕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伯文澈隨即在大夫之后又坐回到她的床邊。瞧著兩人四目相對,那么戀戀不舍的模樣。
伯文漠非常心痛!
“大夫,昕兒她還好嗎?”見大夫走過來,伯文漠立馬迎上去詢問道。“那些傷痕會留下疤嗎?”
“公子,她身上的都是皮外傷。至于疤痕……”
發現田昕的嘴唇有些干,伯文澈隨即讓樸靖去倒茶。看到孔信和安玉使一直陪在伯文漠的身旁聆聽大夫的吩咐,樸靖倒好茶就轉身走掉了。
“田昕,你喝點水。”
“謝謝公子。”
“當心!”看見水從田昕的嘴角溢出來,伯文澈趕緊取下腰間的絲巾為她擦起來。“慢一點喝!”
“恩。”
一臉開心地笑著,田昕隱約覺得今天的伯文澈好像格外的體貼啊!待大夫開完藥離開后,刑北正好從客棧里面找來一位婦人要給田昕敷藥。
見狀,伯文澈立馬叫上伯文漠和大家一起退出來。走進旁邊的房間,伯文澈讓伯文漠坐下。隨后,他側過頭對孔信和安玉使問起來。
“孔信,你們可從田昕那里查出西北寶藏的下落了嗎?”
“七爺,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怎么說?”
給伯文漠倒好一杯茶,伯文澈這才開始給自己倒。此時,樸靖想要上來做。但是,他揮揮手讓其退下了。
“在禍藍山的時候,那個老女人死活說是田昕把她的藏寶圖給偷走了。但是,田昕一直咬定說自己沒有拿。”
“直到你們上山時,田昕差一點兒就被那個女人活活吊死了。所以,屬下們都想。田昕一定是被冤枉了!這樣……”
“西北藏寶圖現在究竟在哪里,我們也真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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