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沒睡?”柳香凝抬眼看向司寒羽,滿臉的心疼。
司寒羽掃了掃屋內的三人,他爺爺、他爸和他媽。他們是他的至親,也是他一直想守候的人。可如今,他迫切地需要他們的支持。
“出什么事了?”司冥山神情嚴肅。
“爺爺、爸、媽,”司寒羽走到他們面前站定,“我要回部隊。”
“你說什么?”柳香凝陡地站起身,“你要回部隊?你不要命了?!”
“我不同意。”司冥山的臉繃得更緊。
司方世坐直身子,上下打量一下司寒羽,“怎么回事?”
司寒羽便將前陣子他差點遭遇汽車n的事向三人和盤托出。這件事,他原本沒有打算讓三人知道,所以該案關于這點,他一直語焉不詳。
“怎么會這樣?”柳香凝難以置信地望著司寒羽,“你已經準備辦手續了,他們為什么還不放過你?”
“如果我退讓,他們就能收手,又怎么會有穆氏大案?”
“這”柳香凝搖了搖頭,“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司方世正視著司寒羽,“是不是仇靖宇那邊又出什么事兒了?”
司寒羽也不打算瞞著司方世,于是將仇靖宇威脅舒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最后,他又道,“仇靖宇行事張狂,不擇手段。他一旦得勢,便是司家毀滅之時。此人斷不能進入司家大門。”
司方世嘆口氣,緩緩說道,“只怕晚了。”
“什么意思?”司寒羽皺緊了眉。
司方世站起身,徐徐踱到窗前,仰望著漆黑的蒼穹,嘆道,“你二叔已經和他做了親子鑒定,決定認下他。”
司寒羽的心陡然如墜萬丈深淵般。
他之前一直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
司方世轉回身,對司寒羽道,“你重回部隊的事,明天找老蕭過來商量后再決定。”
“我必須回去。”司寒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司家落入那幫人之手。”
“你如今能做什么?”司冥山站起身,厲聲喝道,“就你這身體,我只怕你扛槍都困難!”
“我能行。”幾個字幾乎是從司寒羽的牙縫中擠出的。
“有本事,”司冥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打過我再說!”
司寒羽冷然一笑,“好。一周后咱們校武場見。”說著,他抬步,走向房外。
那堅定而果斷的步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你站住!”司冥山怒道,“到底什么原因讓你一定要回部隊?”
司寒羽默然不語,只是他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頓。
“是不是因為涵丫頭?”司方世沉凝的聲音帶著幾分遲重。
司寒羽身形一滯。
“涵丫頭是個好孩子,”司方世一步步走向司寒羽,“可她比你小得太多,而且她和葉老四是訂了親的。”
司寒羽徐徐轉身,臉上淡漠如水。“難道男女之間除了愛情就沒有別的感情了?”
司方世一瞬不瞬地盯著司寒羽,“希望你言出必行。”
司寒羽驀地轉回身,冷聲道,“我會保重身體,你們放心。”說完,他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爸,涵丫頭是誰?”柳香凝重新坐下,看向司方世。
司方世重嘆一息,徐徐踱回書桌后。他端起杯子,啜口熱茶,方坐回椅子里。“那孩子叫舒涵,是老舒的孫女。”
“她多大?”司冥山濃眉緊蹙,慍怒滿目。
司方世想了想,“好像剛滿十二。”
柳香凝倒吸口冷氣,“寒羽是不是瘋了?!”
司冥山拍案而起,“簡直胡鬧!”
司方世擺了擺手,“寒羽把那孩子放在心上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司冥山怒道,“他都不能插手那孩子的事。”
“坐下,”司方世沉下臉,“這么大歲數了,你的城府呢?你的修養呢?”
司冥山陰下臉,不敢再吭聲,緩緩坐回了椅子里。
“舒涵的二哥舒藍和寒羽是朋友。”司方世理了理思緒,又道,“寒羽之所以能躲過汽車n,怕是和那孩子有些關系。”
“什么關系?”司冥山追問道,“難不成是那孩子給他通風報信?”
司方世搖搖頭,“那不會。老舒為人正直,不可能和那幫子人有什么瓜葛。何況,涵丫頭還是個孩子。”他嘆口氣,才又道,“寒羽前陣子不是出了趟國?那一回,他就是去幫葉老四的母親萬芳處理一件事兒。這事兒,好像還是他主動答應舒涵的。”
柳香凝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寒羽這樣,我怕他”
司方世苦笑一下,“你們以前如果多花些時間在寒羽身上,只怕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司冥山張了張嘴,終于還是閉了口。
“爸,”柳香凝坦誠道,“我們以前是很少關心寒羽,但如今也不晚。寒羽身體這樣,真得不適合再回部隊。而且,以他的狀況,還是早結婚為宜。”
司方世斜了眼柳香凝,“你能說服他?”
柳香凝一時語噎,不得不看向司冥山。
司冥山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他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個仇靖宇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你二弟早年在外的私生子。”司方世的目色漸轉陰沉。“據說,他曾經混黑,如今倒是積極洗白。寒羽出了事,我本來想用他來對付那幫子敗類。”
“到底是誰想害寒羽?”司冥山的聲音森冷如刀。
司方世猶豫了下,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頭緒。”
“爸,你能不能勸勸寒羽?”柳香凝還是希望司寒羽按照他們安排的行事。
司方世自嘲地笑笑,“你覺得我比你這個做媽的還有能耐?”
柳香凝很有些尷尬。
“他要回部隊,也得有那本事!”司冥山面帶薄怒。
“涵丫頭自幼就跟隨老舒學習醫理和武當功夫,在修為上很有些本事。蕭萬長對她都贊不絕口。”司方世微微一笑,“或許那丫頭還真是寒羽的福星。”
“那為什么不直接找老舒?”司冥山有些不解。
司方世搖搖頭,“對于真正有武學修為的人,收徒不是件簡單的事。老舒這么多年,除了葉老四,還沒收過外姓人。”
“可是爸”柳香凝還想再勸。
司方世舉手阻斷她的話。“別說了。這事兒就順其自然吧。”
“如果”柳香凝正色道,“我只是說如果寒羽真得”
司方世笑了笑,“我覺得寒羽會撞南墻的。”
“那為什么還不阻止他?”柳香凝一臉焦灼和不解。
司方世看向柳香凝,“你覺得他會聽?”
柳香凝和司冥山不由都沉默下來。
父母對子女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他們知道孩子會犯錯,很想阻止他,不讓他走彎路。可是,孩子通常都是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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