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羽目送著方蕓母女離開后，轉回頭，對柳香凝道，“怎么？你不是覺得只有席非煙對你兒子才是真愛？”
柳香凝撇撇嘴，“我怎么知道這孩子竟然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說至此，她冷下臉，氣惱地說道，“如果不是有那段錄音，我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孩子如今竟變成這樣！”
司冥山沒好氣地補充道，“你更不知道她竟然那么有心機，利用你來對付涵丫頭？”
柳香凝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涵丫頭是個好孩子，”司方世端起茶盞，呷了口茶湯，“你那么說她，她有跟老舒說嗎？”說至此，他瞪眼柳香凝，“老舒如果知道了你那么欺負他的寶貝孫女，他還肯教你兒子？別做夢了！”說著，他站起身，就往樓上走，“這件事，你自己想法子解決。”可剛走幾步，司方世又停住腳，撂下一句，“反正，春節時我要在家里看到涵丫頭。”說完，他便徑自上了樓。
柳香凝聽到最后一句，可就真得為難起來。
司寒羽放下茶盞，起身就要離開。
柳香凝忙叫住了他，“寒羽，你是我兒子，你得幫幫媽。”
司寒羽淡然瞥她一眼，“這時候你想起我了？”
柳香凝將暖爐放下，站起身，走到司寒羽面前，放低姿態，說道，“媽錯了，以后絕不插手你的事。”
司寒羽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佇立原地。
“我”柳香凝無奈地覷他一眼，“我去看看那丫頭，向她賠不是。”
司寒羽正視著柳香凝，“你不一定見得著。”
柳香凝瞪大眼睛，有些惱，“她還這么大火？”
司寒羽冷哼一聲，“只許你侮辱別人，還不許別人生氣？”
柳香凝語塞。
“而且，那不是她火大，是她有身錚錚傲骨。”司寒羽眸底的清涼流光一轉，“媽，舒涵對你兒子那是唯恐避之不及，你是真想多了。”
柳香凝聽到這兒，真有些急了。“那你說現在怎么辦？你爺爺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你和舒涵的大伯母韓鳳不是校友嗎？”
柳香凝頓時喜上眉梢，忙拍了怕額，“你看我這記性。”說著，她便興沖沖地走向電話機，“我先跟她約約。”
司冥山望著柳香凝歡快而去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你媽太沉不住氣！”
“席非煙不當演員可惜了。”司寒羽清淡的話蘊著深意。
司冥山皺了皺眉，“席家不會這么輕易放棄。你和爸交個底，席非煙在老蕭那兒到底干了啥。”
司寒羽沉下臉，冷聲道，“她盜取了一份以為是我的樣品。”
司冥山長眉倒豎，怒道，“她怎么這樣？”
“還不止！”司寒羽望著他媽熱切地與韓鳳通話的身影，淡淡地說道，“她還有可能找人去刺殺過舒涵。這事兒，我還在查。”
“你說什么？”司冥山難以置信地望著司寒羽。
“席家的急切，不是因為舒涵，”司寒羽沉聲道，“而是擔心舒家。”
“太過分了！”司冥山氣惱地斥責道，“涵丫頭才多大？他們下得了手？”
“正因為她又是舒老最疼愛的孫女，”司寒羽緩緩說道，“所以，她才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這些事兒，你怎么不早說？”司冥山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踱著。
那急速走動的身影，刮起陣陣疾風。
“之前，我和爺爺透露了一點。”司寒羽掏出手機，看了看漆黑的屏幕，心中莫名地有些失望。“不過，那事兒一直沒有結果。昨兒，又發生了汽車被動手腳的事。”
“那嫌犯審得怎么樣？”司冥山停住腳，看向司寒羽的眸光中帶著幾分期待。
司寒羽搖了搖頭，“什么都不肯說。”
“好了，”柳香凝喜滋滋地走向司家父子，“韓鳳答應過了舒涵母親的遺體告別會，就帶她過來見見你爺爺。”
這時，司寒羽接到了周巖的電話。
司冥山趁空將剛才司寒羽所說的關于席非煙的事告知與柳香凝。
柳香凝聽得大驚失色。
司寒羽掛了電話，對司冥山道，“爸，我得出去一趟，嫌犯指明要見舒涵。”
“你去吧。”司冥山又不放心地叮囑道，“早點回來。”
“注意身體。”柳香凝還想說什么，可司寒羽已經邁開大步，走出了客廳。
仇靖宇坐在后座，闔眼小憩。
這時，一道刺耳的鈴聲驚擾了他。
他掏出手機一瞧，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有事找我？”
“你不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還是你不想進司家大門了？”氣勢洶洶的聲音蘊滿慍怒。
“之前的約定？”仇靖宇冷笑，“一筆生意可以兩用？”
對方氣得咬牙切齒。
“況且，當初我也只答應你阻止司寒羽訂婚。”
“席家上位，對你有什么不好？”對方默了默，說道，“事成之后，舒家那丫頭還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以為我非得靠你才能得到涵涵？非得你首肯才能踏進司家？”
“老頭子不會認你！”對方氣急敗壞。
“我很稀罕姓司？”仇靖宇鄙夷地笑道，“你太看得起這姓了！”
“你怎么說話的？”對方幾乎是吼道，“你忘了我是誰？！”
“我只記得，”仇靖宇沉下臉，冷冷地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我是喬家養大的。”
“你”
“你以為司寒羽那么好糊弄？”仇靖宇冷笑，“就席非煙那種貨色，他看得上才怪！”
“那錄音到底是誰錄的？”對方語氣變得森冷。
“你感興趣？”仇靖宇冷聲道，“還是席家想找人麻煩？”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對方的聲音冷下來。
“屋里就那么幾個人，”仇靖宇嘲諷地笑道，“席非煙作天作地，被人算計了，還想秋后算賬？那人如果出事，豬都知道是她席非煙干的。”
“席非煙是一定要嫁給司寒羽的。”對方發狠地說道，“司寒羽也只能娶席非煙。”
“這跟我無關。”仇靖宇表情變得漠然。
“你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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