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舒涵錯愕。
“嗯。”司寒羽神色復雜地看向舒藍。
舒藍猶豫道,“葬魂山只是一個說法。因為西郊殯儀館背倚著一座荒山,所以京都百姓習慣把殯儀館及它后面那座荒山叫做葬魂山。”
“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說去就能去的。”司寒羽拍了拍舒涵的肩,就往外走。
“可是”舒涵還想再說,卻見司寒羽已經出了房間。
舒藍牽著舒涵,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你寒羽哥目前不在任上,一時調不了人。而且,這件事牽涉面廣,就算他在任,也得請示領導。”
舒涵望著司寒羽打著電話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了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事情還是捅到了司冥山那里,舒俊云也知悉了情況。在多方協商和努力情況下,司寒羽的提議被采納,同意他原來的小隊集合,連夜上山搜尋。不過,對于司寒羽是否跟去,產生了較大分歧。最終,司方世親自打電話,堅持讓司寒羽同去,方才解決了問題。
這期間,舒萬安也打來了電話,問詢情況。他聽說司寒羽要親自上山,便讓司寒羽帶上舒涵。
司寒羽有些不解。
舒萬安便解釋道,“涵涵從小跟隨她父母在山里長大,適宜能力強。”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她又懂得醫理。萬一,你有什么不適,她也能幫得上忙。”
司寒羽的心微微顫動。
此行危險,不言而喻。
堅持上山是他個人的決定。
但舒萬安為了他,還是讓舒涵與他隨行。
這份恩,他深深地記在了心里。
這時,距離李秀英死亡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時間已過十一點。
直升機緩緩升起,巨大的轟鳴聲撕碎了夜的靜寂,
舒涵坐在司寒羽身旁,暗暗觀察機艙內五個人,其中只有周巖她認識。另外四個三男一女。女子相貌端麗,一張鵝蛋臉、一雙大眼睛,本是極美的臉龐卻因為眉宇間幾分冷戾的氣息而失了美感。不過,最讓舒涵疑惑的是,這張臉,她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來介紹一下,”司寒羽指著一個臉龐瘦削的男子,“這是陳冰。”
“陳冰哥好。”
陳冰點點頭,黑眸一轉,疑惑地看向司寒羽。
旋即,司寒羽又把瘦高個、瞇縫眼的張天和矮胖圓臉的洪山介紹給了舒涵。最后,他指著鵝蛋臉的女子道,“這是柴嫚。”
“柴嫚姐好。”
柴嫚掃了眼舒涵,點了點頭。
“這是舒涵。”司寒羽想了想,補充道,“她是這案子兇手的目標。”
“頭兒,”陳冰打量一下舒涵,“你不會讓她當魚餌吧?”
司寒羽黑了臉,“她跟著我。”
陳冰愣了愣,再次打量一下舒涵,滿滿的疑惑藏進了眼底。
“我先介紹一下情況。”接著,司寒羽就把案情大致介紹了一下。
聽罷,除了周巖,其余四人面面相覷。
洪山笑瞇了小眼,“頭兒,你是拿這案子試水?”說至此,他瞟眼舒涵,“還是”
“我要歸隊,這是其一。”說著,他掃了掃眾人,“前幾天,西郊車禍,你們聽說了吧?”
張天微瞇細眼,“另有n?”
周巖拍了拍張天的肩,“那天是老大下機救的”說著,他朝舒涵努了努嘴,“她。”
“頭兒,”柴嫚用冷眼瞥了瞥舒涵,“我建議把她留在機上。”
司寒羽冷下臉,“她的事兒已經定了。”
舒涵看了眼質疑的幾人,輕聲道,“我不會拖你們后腿的。”
“你多大?”陳冰半玩笑半認真道,“能跟上我們?”
舒涵抿緊了唇,心中對這樣的鄙夷有些不滿,卻也不想爭辯。畢竟,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
司寒羽瞪眼陳冰,“現在開始布置任務。據案犯交待,山上有一伙兒人,劫持了一個十三歲的男孩。男孩與案犯是母子關系。今晚,我們要營救的就是那男孩。”說著,他便把手中穆司夜的照片分發給了大家。
“山上有多少人?”陳冰一面看著穆司夜的照片,“有沒有武器?具置?”
司寒羽環視一下眾人,“不知道。”
洪山瞪大小眼,“啥?”
“這怎么救?”張天皺起了眉,“說不定是那案犯耍我們?”
“有這可能。”司寒羽目色一沉,“但也有可能是場惡仗。”
“寒羽哥,”舒涵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我能說兩句嗎?”
司寒羽斜著頭,瞧著她,“想說什么?”他的語氣溫和,不似方才那樣冷硬。
“案犯曾是我學校的老師,我對她有一點了解,包括今晚要營救的穆司夜,我也認識。”她頓了頓,稍理思緒,說道,“案犯今晚是在情緒接近崩潰的情況下說的這信息。耍我們的可能性不大。倒是”說至此,她抬眼看向司寒羽。
司寒羽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嘆道,“你說的沒錯,今晚極有可能就是個陷阱。”說著,他展開地圖,指著西郊殯儀館后的荒山道,“上山的路有兩條,一條必須經過一段九倒拐,另一條要穿過一段在十幾米長的一線天上憑空鋪就的山路。兩條路都非常險。”
“沒其他小路?”陳冰神情嚴峻。
司寒羽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從任何一條路上去,一旦遇襲,非常危險。”
“那案犯故意的吧?”陳冰的眸底悄現幾分駭然。
“今晚成是個套,”洪山歪著圓胖的頭,瞧著地圖,不解地問道,“既然這樣,咱們為什么還要去?”
“因為”司寒羽冷冽如刀的眸光掃了掃眾人,“如果我們不去,那男孩有可能被活剝。”
陳冰皺緊了眉,怒道,“他媽的?怎么這么殘忍?!”
柴嫚一瞬不瞬地盯著舒涵,“和她有關?”
司寒羽沒有回答。他垂下眼簾,看向地圖,“所以,我們只有從后山上。”
“后山?”張天驚道,“那可是懸崖絕壁!高度超過一千米!”
司寒羽點點頭,“對,咱們只有從懸崖上去。”說著,他指著山峰道,“上去之后,咱們兵分兩路,先去距山峰十公里遠的一幢木屋。木屋是早年建的,也是山上唯一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說至此,他掃了掃幾分,“洪山、柴嫚和張天一組,由洪山負責。其余人跟著我,聽明白了?”
“明白了。”
“我有疑問。”清冷的女聲在一眾應和聲中尤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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