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舒,”司方世急得霍然起身,“咱們不能因為個別人的錯誤就把婚約當作兒戲吧?”
舒萬安猶豫一瞬,終于在房門處停了下來。
“寒羽,”司方世轉(zhuǎn)眸,望著風塵仆仆、滿臉憔悴的司寒羽,大聲說道,“你從今以后就去舒家倒插門。”
柳香凝難以置信地望著司方世,“爸,你你怎么能這么做?!”
“你給我閉嘴!”司方世憤怒地橫眼柳香凝,厲聲斥道,“這沒你說話的份?!”
“好,”司寒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并立刻拖了舒藍上樓,收拾東西。
舒藍極不情愿,可無奈司寒羽力大,只好被生拉活扯地去了樓上。
柳香凝捂著嘴,“嗚嗚嗚”地哭個不停。
舒萬安默默地佇立門口,半晌緩緩舉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座駕。
舒藍一直對司寒羽冷著臉,直到司寒羽指揮著傭人將一箱箱物什抬上了車,方才松了口氣。
他冷眼瞧著傭人將最后一個箱子搬上汽車后座,方才道,“你什么時候回部隊?”
司寒羽怔了怔,回道,“今晚。”
舒藍冷冷地瞥了眼站在門口、哭紅了眼的柳香凝,說道,“處理好家事就過來,我在醫(yī)院。”說完,他猛地拉開車門,鉆入了汽車。
司寒羽送走舒藍,回眸逼視著柳香凝。
“寒羽?”柳香凝捂嘴抽噎道,“你你怎么忍心?我可是你媽!”
司寒羽冰冷的視線猶如銳利的刀劍射向柳香凝。
“如果你不是我媽,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兒?”他陰寒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般。
柳香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猶如秋葉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寒羽哥。”席非煙輕柔如水的聲音驀地從司寒羽身后傳來。
司寒羽徐徐回轉(zhuǎn)身,悄然攥緊了拳。
他從來不會打女人,可眼前這個長相清秀、內(nèi)心丑陋的女人,他有種特別想揍她的沖動。
這得多不要臉的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四處宣稱她是他的未婚妻?!
她哪里來的膽子?
還不是因為
思及此,他回轉(zhuǎn)頭,朝柳香凝冷笑道,“看來,你們今兒是打算慶賀涵涵一命嗚呼吧?”
柳香凝怔忪地望著司寒羽,不敢吭一聲。
司寒羽大步走回屋,任由席非煙尾隨而來。
司方世和司冥山見到不請自來的席非煙,臉色陡然一變。
司方世板起臉,威嚴的面孔帶著上位者不可忤逆的氣勢。
司冥山圓眼鼓瞪,緊抿雙唇。
席非煙似察覺了異樣的氣息,掃了掃司方世父子,又將目光掠向一旁的周嶺。
“你來的倒是時候。”司方世冰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漠然。
席非煙怔了怔,微笑道,“司爺爺好。我湊巧路過,就想來看看你。”
“還真是湊巧!”司冥山瞪了眼席非煙。
席非煙俊俏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尷尬。轉(zhuǎn)瞬,她再次擠了絲笑,“司爺爺,那我先走了。”說完,她就要轉(zhuǎn)身。
司寒羽驀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席非煙,”他冷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看在我們兩家世交的面上幾番給你留面子,你哪里來的的自信,敢公然在我律師面前聲稱是我的未婚妻?!”
席非煙怯生生地瞧著司寒羽,“寒羽哥,你一定弄錯了。我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司寒羽冷哼道,“我弄錯了?”說著,他陡然拔高了嗓音,“周嶺,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席非煙立刻似被嚇著了般,紅了眼圈,哽咽道,“寒羽哥,我沒有,我真得沒有。”
周嶺默了默,終于還是重復了方才的話。
席非煙立刻滿面委屈地哭訴道,“周嶺,我們無冤無仇,你怎么能這么誣陷我?我還是個女孩子,如果今兒的事被人傳出去,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周嶺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席非煙,“席小姐,我干嘛誣陷你?這些話明明是你在我律所親口說的。”
“我沒有說過!”席非煙一臉羞憤,氣呼呼地盯著周嶺,“誰能作證?”
周嶺語噎,轉(zhuǎn)眼,他又道,“當時,司太太也在場。”
席非煙抹了抹淚,怒道,“我的確是陪柳阿姨去了,可我怎么可能這么不知輕重,說這些沒有邊際的話?!”
司寒羽知道只要沒有當場逮住席非煙,她是一定會抵賴的。
“可是我媽剛才明明就說是你拿出我未婚妻的身份強壓周嶺,堅持要看我的財產(chǎn)轉(zhuǎn)讓文件。”司寒羽相信他媽現(xiàn)在沒這個膽量揭穿他。
席非煙愣了愣,急辯道,“柳阿姨,你怎么能這么說?這件事兒從頭至尾我都只是陪你去而已,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柳香凝一聽,咬著牙,恨恨地斥責道,“席非煙,你怎么能誣陷我?你從我這兒打聽到寒羽轉(zhuǎn)讓了全部財產(chǎn),又了解到那丫頭快不行了,就攛掇我去看那份協(xié)議。你還說,如果不在那丫頭死了之前拿回財產(chǎn),那筆錢就會全落入舒家的腰包。”
席非煙白了臉龐,不停地搖著頭,“我沒有,柳阿姨,你不能這么誣陷我。我陪你去只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
司寒羽已經(jīng)明白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
如果他媽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蠢!
再一次被席非煙利用!
司寒羽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扇向席非煙的臉龐。
席非煙躲閃不及。
“啪”一聲脆響。
她白皙的臉立刻高高腫起,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在現(xiàn)!
她捂著臉,淚眼婆娑地凝望著司寒羽,“寒羽哥,你你怎么能打我?”
司寒羽冷冷地盯著她,“打的就是你。如果你以后再在我媽這里挑撥離間,我會讓你后悔的!”
席非煙咬著唇瓣,淚如雨下。
她怔望他一刻,捂著臉,啜泣著跑了出去。
司寒羽懶得理她,只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柳香凝。
柳香凝激越地瞅著司寒羽,“寒羽,你是媽的好兒子!”
“你想多了。”司寒羽轉(zhuǎn)頭,看向周嶺,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起草兩份財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第一份把我的財產(chǎn)中除了羽寒集團的股份以及最近給涵涵買的那幢別墅之外的全部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都轉(zhuǎn)讓給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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