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傳東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驚愕。“丫頭,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說話間,他的余光瞟了瞟舒涵身側(cè)的舒宇和舒劍。
舒涵正色道,“李叔,當(dāng)年我雖然只有十二歲,但已經(jīng)不是全然不醒事的孩子。而我之所以想要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是因?yàn)槟录胰置茫绕涫悄滤褂陮ξ一蛘哒f對舒家敵意很深。”
李傳東眉頭微攏。他思量片刻,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兩者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因?yàn)闆]有直接證據(jù),我也不好輕易下結(jié)論。不過”說著,他朝徐林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把資料給丫頭。”
舒涵怔愣一刻,心下有了幾分感激。雖然李傳東是看在她爺爺和二伯的面上方才如此厚待他們,但是這份情,她不得不承。
徐林將一只大大的牛皮紙信封遞給舒涵,“這是有關(guān)穆氏大案來龍去脈的相關(guān)資料。”
舒涵雙手接過沉甸甸的資料,起身朝李傳東鞠躬致謝。舒宇和舒劍隨之起身表示謝意。
雖然他們今晚見李傳東是到了濱海后一時(shí)興起之舉,但是如果穆家三兄妹有意為當(dāng)年之事報(bào)仇,他們就不得不防范有人借此伺機(jī)作亂。雖然以舒家目前的地位并無所懼,但是“敵在暗,我在明”,究竟防不勝防。
李傳東連忙擺擺手,“別這么客氣,說到底,幫你們,也是幫我自己。”
舒涵重新坐下,微微一笑,“話不是這么說。李叔這么幫我們,我們會銘記在心。”說著,她從包里取出一張名片并一支筆,飛速地寫下了她的私人手機(jī)號。旋即,她將名片雙手呈遞給李傳東,“李叔,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李傳東接過名字,仔細(xì)一看,不由驚嘆道,“丫頭,你這么小就管理鼎盛了?”
舒涵自謙道,“我雖然是總經(jīng)理,但很多事還是由我外公拿主意。只是他年紀(jì)大了,不少瑣細(xì)的事,他有些力不從心。”
李傳東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樣的,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舒涵客套謙辭一番,與李傳東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當(dāng)在閑談中偶然得知傷亡撫恤金捉襟見肘的情況時(shí),她立刻表示鼎盛可以設(shè)置一個基金,專門用于傷亡撫恤。
李傳東驚訝之余連連表示感謝。
舒涵微微一笑,“李叔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希望知道濱海市nn每年傷亡的具體情況以及相關(guān)的費(fèi)用。”
李傳東頷首道,“這是應(yīng)該的。”說著,他轉(zhuǎn)頭吩咐徐林盡快辦好此事。
舒涵又從包里掏出了石威的名片,遞給了李傳東,“具體事宜,徐林可以找我的助理進(jìn)行洽談。”
李傳東將石威的名片遞給徐林后,又問起了舒涵的行程安排,當(dāng)?shù)弥芸炀鸵x開濱海,很是遺憾。
舒涵與李傳東又聊了一會兒,見時(shí)間已過9點(diǎn),便提出了告辭。李傳東親自派車將舒涵一行三人送回了酒店。
舒涵回到酒店,直接隨著舒宇、舒劍來到他們的房間。她打開牛皮紙信封,取出資料,匆匆瀏覽一遍后,將資料放回牛皮紙袋封好后,遞給了舒宇。“三哥,這份資料非常重要。你帶回京都,交給爺爺,可不能有差池。”
舒宇接過信封,瞄了眼,“我們能看看不?”
“自然可以。不過”舒涵掃了掃舒宇和舒劍,“切不可告訴他人。”
舒宇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了信封,取出資料,與舒劍一同看了起來。
舒涵掏出手機(jī),撥通了爺爺舒萬安的電話。
“爺爺,我是舒涵。”
“玩得高興不?”舒萬安祥和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慈愛。
“挺好。不過,我們遇到一點(diǎn)事。”說著,她便把機(jī)場巧遇穆斯晨三兄妹以及今晚見了李傳東的事情一一道與舒萬安。末了,她又道,“根據(jù)李叔的資料,穆氏案子的背后推手極有可能就是沈兆華。如今,他還有一年半就要出獄,而沈良下個月就會出來。穆斯晨兄妹這個節(jié)骨眼回國并到了京都,不能排除沈家禍水東引、報(bào)復(fù)爺爺?shù)南右伞!?br />
“我知道了。”舒萬安低沉地說道,“那個穆斯雨對你一向嫉恨,你要小心。”
“爺爺也要注意安全。”舒涵瞥了眼還在看資料的舒宇和舒劍,又道,“三哥四哥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京都,資料我讓他們帶回來給你。”
“你打算在濱海待多久?”舒萬安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悅。
“爺爺很不希望我留在濱海?”舒涵淡泊的聲音不帶絲毫心緒。
舒萬安嘆口氣,緩緩說道,“涵涵,你已經(jīng)長大了。有些事,不需要我多說。”
“可是,爺爺確定所有讓我知道的事情都是事實(shí)?”舒涵想起葉冥寒,心中有些梗。
電話那頭的舒萬安沉默片刻,方才悠悠道,“真相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關(guān)鍵在于結(jié)果。”
舒涵咬了咬唇瓣,沉聲道,“爺爺這算是承認(rèn)那件事你并沒參與?”
舒萬安長嘆一息,“他是我看著長大的,又是老葉最惦記的孩子。但是,寒羽對你,對我們舒家這份情更重!”
“我知道了。”舒涵淡淡地說道,“我明天和石威去巴黎參加一個商務(wù)會議。”
“寒羽知道嗎?”
“跟他說過了。爺爺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她清楚爺爺?shù)膿?dān)心,但是在她心里情誼輕重要看那人做事的動機(jī),而不是看結(jié)果。
“這幾天,葉冥寒也在濱海?”舒萬安終于挑破了那層紙。
舒涵坦然道,“我和他已經(jīng)見過,把話說清楚了。”
“真的?”舒萬安明顯不置信。
“他在國外好像也有女朋友了。”舒涵知道只有這么說才能讓她爺爺安心。何況,昨天吃午飯時(shí)所有人都在,這事兒瞞不了。
舒萬安不置可否,只是叮囑道,“你和寒羽國慶節(jié)就要訂婚了。這陣子不要惹出什么麻煩。”
舒涵一想起訂婚,心里就像被n無數(shù)根刺難受得緊,一種沒來由的恐慌感如潮水襲來,幾乎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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