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舒涵板著小臉,不滿地說道,“冥寒哥回國才多久?五年前的禁令不是他主動提出的吧?他回國這近兩個月生了多少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舒夜的雙唇翕合數(shù)下,終于閉上了。他瑩黑如緞的眼底繚繞著復雜的心緒。
“這不能成為他隱瞞實情的理由。”章維的態(tài)度毅然決然,不容絲毫質(zhì)疑。
“你既然已經(jīng)認定了冥寒哥故意隱匿不報,”舒涵的臉色越冷凝。“那我們再說什么都沒用!”
葉冥寒輕輕撫了撫舒涵的長,冷聲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司寒羽以及你們這么擔心我報復他,難道不是因為他五年前做了太多的缺德事?”
屋內(nèi)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章維望著葉冥寒的眸子中漸漸燃起簇簇火苗。舒夜和舒藍異樣的沉默,暗暗昭示了他們此刻尷尬的處境。
“我如果當真想司家從此敗落,就絕對不會讓人從地下妓院里把司寒嫣解救出來了。畢竟,司家幼女被親堂哥賣進妓院的消息足夠京都所有人談論一年的了!”
當然,他也并不希望司家從此銷聲匿跡。死并不難,難的是生不如死。
章維瞳孔猛縮,一臉不置信。“你以為你能把消息放出去?!”
葉冥寒淡淡地瞥了眼章維,“互聯(lián)在這五年中有了日新月異的展。何況,五年前,我已經(jīng)就能做到了。”
章維驚得瞪大了眼睛。
舒夜無聲地嘆息一下,終于打破了沉默。“冥寒,你把手上的相關證據(jù)盡快提交一份復印件給我。這件事,由我出面告訴司伯伯。”
“都是電子版,”葉冥寒蔑了眼似乎還沒有回過神的章維,又道,“一會兒就可以提交給你。”
章維定了定神,“原件呢?”
葉冥寒的黑眸立刻冷得似能淬出冰渣般。“我手上,但是不可能給你們。因為那是我自證清白的憑據(jù)。”
“那我們憑什么信你?”章維逼視著葉冥寒,“畢竟,你和司寒羽有著難以化解的宿怨。”
葉冥寒嗤笑出聲,不無嘲諷的目光投向舒夜。“涵涵的擔心再次被證實了吧?這還不是司寒羽本人?!”
舒夜皺了皺眉,正要啟口勸解,葉冥寒已經(jīng)勃然變色。他怒氣沖沖地盯著章維,“司家的事,和我無關。我沒有必須任何證據(jù)的義務!”
章維冰冷的眸子中迸射出簇簇寒芒,它們猶似無數(shù)鋒利的匕,堪堪射向葉冥寒。
“冥寒,”舒夜勸道,“雖然我自知不能做到真正的客觀,但請你看在涵涵的面上,將電子版提交與我。”說著,他轉過頭,看向章維,承諾道,“我會找專家對其予以公正的鑒定。”
葉冥寒依然逼視著章維。他知道這并不僅僅是目光的相觸,而是一場較量。輸贏就在眨眼間。
舒藍舉步,走到章維身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我大哥的為人,你應該清楚。”
章維遲疑片刻,終于斂眸,看向舒藍,“我自然信得過舒夜,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說著,他轉過頭,對舒夜道,“我要求鑒定的時候有我信得過的專家在場。”
葉冥寒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他冷冷地盯著章維,“你既然連舒夜都信不過,就當我今晚放了個屁。當然,你也大可以相信司寒靖是好人,我在對他進行誣陷,對我展開調(diào)查,甚至提起刑事訴訟。至于相關證據(jù),我不會再。現(xiàn)在,請你立刻離開!”說至最后,他毫不客氣地指著了大門。
章維橫了眼葉冥寒,大步流星地朝房間外走去。
舒夜立刻以目色示意舒藍,舒藍猶豫片刻,終于跟著章維離開了舒涵的病房。
待兩人離開,舒夜方才指了指一旁的單人沙,“冥寒,坐下來,聽我說。”
葉冥寒沉默片刻,終于拾步來到沙旁,在另一頭坐了下來。
“章維年少喪母。他父親很早就與周雅芳有了瓜葛,如果不是司寒羽,他不可能有今天。”舒夜語氣沉緩,低沉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感。
葉冥寒冷哼道,“他受恩于司寒羽,是他的事。”
“冥寒,司寒靖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樹葉默了默,說道,“或者,你愿意把這件事以及相關原件證明一起交給爺爺?”
葉冥寒深吸一氣,不解地問道,“大哥,我為什么就一定得幫司寒羽?如果我選擇沉默,是不是就是有心害他?”
“大哥,”舒涵搖了搖頭,“今天不提這事了。”
舒夜長嘆一息,點了點頭,“好,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對了,”舒涵問道,“四哥最近在忙什么?”
舒夜蹙了蹙眉,“他又去濱海了。”
“出了什么事?”舒涵娥眉微顰。“是不是裴艾那邊”
舒夜搖頭道,“不,是你二叔。”
“二叔?”舒涵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舒夜,“二叔怎么了?”
舒夜悶聲道,“你二叔想要再婚。”
舒涵失聲道,“怎么會?他當年可是答應了二伯母守約十年的!”
舒夜垂下眼簾,嘆道,“世事變化,誰又能說得清?!”
“二叔他”舒涵白皙的臉龐爬上了淡淡的紅暈,仿似春日盛開的桃花。
舒夜抿了抿唇,有些艱難的說的,“那女的,你應該認識。”
舒涵頓時一驚,“我認識?”
舒夜點頭道,“是孟婉塵!”
舒涵怔懵一瞬,終于回過神。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舒夜,“孟婉塵和賀嫣然同歲,比二叔小了近二十歲。”
舒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件事,等你出院了再說。”說完,他站起身,對葉冥寒道,“我先走了。司寒靖的事,我今晚回去就告訴爺爺。”
葉冥寒隨之起身,平靜地望著舒夜,“大哥再見。”
“大哥等等。”舒涵驀地喊道,“我還有點事。”
正要轉身的舒夜不由停住,“怎么了?”
“那個方月的事怎么樣了?”舒涵遲疑道,“我”
舒夜似立刻明白了舒涵的擔心,徑自道,“我們已經(jīng)找到證人,方月臨死前的那個晚上是和司寒月一起吃的飯。如今,她已經(jīng)被正式批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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