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宇“霍”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舒劍隨之站起，“二哥，孟婉塵這邊一時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我和三哥一塊兒回去。這邊就麻煩二哥了。”

    “也好，”舒藍起身道，“你也有好一陣沒有回去探望爺爺了，他挺想你。而且，你也該去見見那四個小東西了。”說至此，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比一個可愛。”

    舒劍笑著點點頭，隨著舒宇走了出去。

    “倒看不出來，”姬鳳嬌斜眸，打量著舒藍，“你也有一本正經的時候”

    舒藍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我也有一本正經的時候你不也有仰天大笑的時候”

    姬鳳嬌怔了怔，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舒藍，”冷艷秋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的英語課打算什么時候開課”

    舒藍立刻展顏一笑，“這個周末如何”

    冷艷秋默了默，點頭道，“可以。”話音未落，她又道，“在你家”

    舒藍挑了挑眉，“你很想見那四個小東西”

    冷艷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一旁的姬鳳嬌挖苦道，“難道很想見你”

    舒藍摸了摸鼻子，“好像是給我上英語課。”

    冷艷秋莞爾一笑，“那并不能妨礙我見我的四個小寶貝。”說著，她已經站起身，并道，“人快到了，咱們先去實驗室等著。”

    葉冥寒斜倚著大樹，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煙。明滅不定的猩紅煙頭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那樣清晰明亮。他整個人站在裊裊的青煙中，有種虛幻的感覺，又為他冷峻的面容增加一抹稠重的憂郁。

    誤會消除，嫌疑逝去，即便分別五年，舒涵再次見到葉冥寒憂傷不郁的模樣，心依舊有些痛。這一刻，她明白她對他的愛早已刻進了骨子里，烙在了靈魂深處。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與她同行的孟千月也隨之慢了下來。他注視著側身面對他們的葉冥寒，不期然打破了沉默。“舒，如果你必須在我和他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怎么做”

    舒涵垂下眼簾，腳步漸漸放慢，直至停了下來。“千月，你很清楚我會怎么選。但是”

    孟千月急切地打斷她的話，“我不需要知道但是。”

    “千月，”舒涵微顰娥眉，不安地望著孟千月微沉的俊臉。

    孟千月垂眸默了默，又道，“如果撇開我們之間的恩情呢”

    舒涵輕嘆一息，“我和他打小就認識。他的性格并不討人喜歡，但我一直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即便后來我遇到了寒羽，我對他的感情也沒有變過。”

    “那只是一種習慣。”孟千月面容平靜，眸色無波，看不出絲毫心緒，只是他的話聽來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舒涵不置可否，只道，“我和寒羽在一起前后也有八年多。在這八年里，他其實很少出現在我的生活里。然而，我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卻似乎從沒改變過。”

    “你也說只是似乎。”孟千月深深地注視著舒涵，“答應我，給我三年的時間。如果在這三年里，你還是不能愛上我，我就再不提這事兒。”

    “為什么是三年”舒涵直視著孟千月幽深的藍眸。

    “他和你在一起至少有十二年吧”孟千月道，“我只要四分之一的時間，你覺得多嗎”

    舒涵搖搖頭，“不多。但是在這三年里，我們依舊只是朋友。”

    孟千月低下頭笑了笑，“行，不過”說著，他抬起頭，又道，“你和他也只能是朋友。”

    舒涵點了點頭，“沒問題。”說話間，她的余光瞟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遂移目一瞧，見不知何時葉冥寒已經來到了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

    雖然她和孟千月交談的聲音并不大，但是這么近的距離，葉冥寒多多少少應該也聽到了一些。他此刻形容落寞，冷峻的臉龐上帶著一種難以言訴的憂戚。而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猶似點墨，卻又深不可撤，難以辨清其中交揉混雜的心緒。明亮的路燈下，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來更加立體而突兀。

    “我先去實驗室了。”說完，孟千月徑直朝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橘黃的路燈光下，葉冥寒和舒涵相視而望。

    眼神的交匯，思緒萬般，五味雜陳。

    此刻的舒涵對葉冥寒已經沒有了初時的陌生感。曾經的熟悉感漸漸重新爬上她的心頭。可是，她和他畢竟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各自。就算他執著如故，可她要考慮的東西卻很多。就算沒有孟千月，她也不能在短時間內迅做出決定。

    舒涵嘆口氣，就要舉步而去。

    葉冥寒卻自顧走了上來。“我等你。”

    舒涵默了默，搖頭道，“不，你不應該現在回答我。”

    “沒什么可考慮的。”葉冥寒道，“我已經迫不得已錯過了你將近十年，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再與你擦肩而過。”

    舒涵迎視著葉冥寒深情的目光，幽幽道，“千月對我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還再造了我的人生、我的容貌，甚至還包括孩子們。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老師，更是我的摯友。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知道。”葉冥寒垂下眼簾，黯然道，“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舒涵輕嘆一息，說道，“很抱歉，我終究還是負了你這么多年的執著。”

    葉冥寒搖搖頭，一面走向舒涵，一面堅定地說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和我在一起這么多年，真正舒心的日子并沒有幾天。我會用我的余生來愛你。”

    “你并沒有欠我什么，”舒涵仰望著深邃的夜空，淡淡地說道，“三年的時間并不短。如果”

    葉冥寒張開雙臂，從她的身后將她攬入懷里，“沒有如果。涵涵，你信我。”

    舒涵闔上眼簾，一種從沒有過的深深無奈和不盡酸楚爬上了她的心頭，像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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