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海嘚瑟地瞟了眼臉色越陰沉的司冥山,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寒羽執(zhí)意這么做,我也沒辦法。”
司冥山徐徐闔上眼簾,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他緩緩將遺囑還給司冥海,悶頭就朝客廳外走去。
林曉見狀,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甩開大步,來到司冥海身旁,接過遺囑,仔細(xì)一瞧,也不由大驚失色。
“不可能,”他搖著頭,喃喃自語。“絕對不可能。”
舒涵抬眼,再次望向爺爺,收到了他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明白爺爺不便插手此事,可是但凡任何一個舒家人只要稍微有點良心,都絕對無法坐視司冥海此刻的胡言亂語以及妄想侵吞羽寒集團(tuán)股份的奢望。可是,幾個哥哥和她的父親以及叔伯并沒有合適的身份干預(yù)此事。因此,這件事最終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
一時間,她有種深深的無奈感。
“什么叫不可能”司冥海得意洋洋地笑道,“你們以為你們非常了解寒羽”說至此,他毫不掩飾地表現(xiàn)出鄙夷的神情。“你們錯了寒羽從來都不想成為你們進(jìn)階的工具。他只想本本分分地過日子。可你們就是不放過他”說著,他惡狠狠地盯著司冥山的背影,啐罵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落得如今的地步,就是活該”
一旁保持沉默的司冥天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舒涵眼見司冥山即將走出客廳,只好開口喚道,“爸,請留步。”
司冥山身形一震,猶豫片刻,終于在客廳外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
舒涵抬眼,望向林曉,“麻煩你把遺囑拿給我看看”
司冥海一聽,立刻勃然變色,大聲嚷道,“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司家的事”
舒涵倏地沉下臉,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憑我是司寒羽兒子的母親。”
司冥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他怔怔地盯著舒涵,“不可能,他根本沒有結(jié)婚,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舒涵冷笑道,“誰說沒有結(jié)婚,就一定不會有孩子”
司冥海似頓悟了什么,猛地移目,惡狠狠地盯著四個小娃娃,“那他們也都是私生子、雜種沒有資格繼承司寒羽的財產(chǎn)”
舒涵噙著陰冷的笑意,狠聲道,“請你對我的孩子放尊重點,這些年,我的脾氣是越不好”
“你威脅我”司冥海睚眥欲裂,恨恨地斥道,“你未婚先孕,就是個婊子你憑什么威脅我”
“放肆”舒萬安怒氣沖沖地瞪著司冥海。
幾乎同時,一把利刃猶如離弦的箭般飛向司冥海的手掌。其度之快,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光影。
“啊,”司冥海慘叫一聲旋即,他躬下腰,握著他的左手腕,又羞又氣地瞪著舒涵,“你敢動手傷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寒嫣緊繃著臉,作勢就要站起身。她身旁的司寒冰幾乎立刻摁住了她的肩。
司寒嫣氣惱非常,用力想要甩掉司寒冰的手。可司寒冰的手仿佛在她肩上生了根般怎么也甩不掉。她又羞又惱,氣咻咻地瞪著司寒冰。
司寒冰目不斜視,平淡的目光緊鎖著司冥海,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司寒嫣的憤怒一般。
林曉冷冷地瞅著貫穿司冥海左手掌的匕,看著殷紅的血順著明亮的匕尖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淡淡地說道,“你構(gòu)陷他人的本事越高了。”說著,他不由分說握住把司冥海的右腕,強(qiáng)行將其摁向匕的把柄處。
“你你要干什么”司冥海張惶不已,拼命掙扎。
林曉手上用力,待司冥海的右手握住把柄,摁下指紋,方才放開司冥海。“我什么都沒干。”說著,他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遺囑,走向了舒涵。
舒涵接過遺囑,仔細(xì)地一瞧,便立刻斷定這份遺囑是偽造的。她隨手一擲,任白色的紙箋輕飄飄地在空中飛揚一會兒,無聲地落在地上。
“就這么一份偽造的假遺囑,”舒涵嗤笑道,“司冥海,你也敢妄想占有羽寒集團(tuán)的股份”
司冥海痛苦的臉龐上表情頓時一僵。轉(zhuǎn)瞬,他急吼吼地嚷道,“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以為你說它是假的就是假的”
這一刻,舒涵成為了眾多目光的焦點。
舒涵垂眸,盯著地上的遺囑,淡淡地說道,“雖然這份遺囑上的字跡模仿得非常逼真,可是它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司冥海緊抿著唇,神色悄然變得緊張起來。
司冥山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但那雙黑黢黢的眸子中依然泛著遲疑的目光。
“寒羽的簽名和他書寫的字跡從來都是不一樣的。”舒涵望著司冥山解釋道,“寒羽的簽名是專門設(shè)計過的。”
司冥海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你你胡說”
舒涵冷冷地盯著司冥海,“你不知道就咬定別人胡說到底是你無知,還是你心懷鬼胎”
司冥海的臉立刻又漲成了豬肝色。他理屈詞窮,想要辯駁,卻又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清脆響亮的高跟鞋“得、得、得”的聲音。
舒涵斜眸一瞥,見司寒月穿著一襲低胸的玫紅色修身連衣裙、踩著一雙恨天高,扭著腰、踏著妖嬈的步子走了進(jìn)來。那厚重的妝容,讓她看來不僅老像橫生,而且風(fēng)塵感十足,活脫脫一個紅燈區(qū)的站街女。
司寒月挑釁的目光停在了舒涵的雙腿上。她冷笑一下,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今兒帶了后臺來欺負(fù)我可憐的老爹”
“寒月,寒月,快來救你爸”司冥海仿佛見到了救星般,朝司寒月抬起了被刺穿的手。
司寒月卻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司冥海般,徑自走向舒涵。她幸災(zāi)樂禍地挖苦道,“幾年不見,你就成了癱子這可怎么辦以后你還怎么勾引男人”
舒萬安以及舒俊云等幾人幾乎立刻沉下臉,怒火早已在他們眼底熠熠燃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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