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的海東青,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飛往南炎東境。在那里,有一支常年駐守邊關的軍隊。因為四國這百年來的混亂局面,主要的軍力部署都在邊境上。
即使東境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較大的沖突,出于對他國的防范,也是要讓大軍嚴密防守,才能讓帝都比較安心。因為,西線全線西霜國連年交戰(zhàn),已經讓飽含戰(zhàn)火之苦的南炎在也不敢掉以輕心,以防止帶來不可控制的局面。
出于以上種種原因,東境的軍隊并沒有受到很大壓力,平常更多的是操練待戰(zhàn)和偶爾擊退一些小規(guī)模的邊境摩擦罷了。
這一日,主帥燕勛將軍與往常每一個尋常的日子一樣,在專門開辟的校場上與將士們一同操練著。揮汗如雨間,忽然聽聞空中一聲鷹嘯,一只海東青朝著自己的方向俯沖下來。
“喲,大青回來了。看來我的好女兒又想爹爹了。”燕勛笑的豪爽,很是自然的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個臂套子,套在胳膊上。那海東青很是輕車熟路的就落在了那厚厚皮毛制成的,明顯是專門給它落腳的套子上。似是回應燕勛的叫喚,又輕輕叫了兩聲。
燕勛交代了副將兩聲,就回自己的軍帳里去了。顯然是迫不及待去看女兒的書信。
看著迫不及待的奔回大帳的將軍,旁邊的副將等還笑著相互調侃道:“燕將軍也只有這個時候最有人味兒。雖說將軍的女兒在宮里做娘娘,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將軍夫人過世得早,將軍又輕易不能離開這里,他們父女想見一面還真是難。也只有靠大青偶爾傳個信,聯(lián)絡感情了。”
“誰說不是啊。將軍可在乎娘娘了,每次大青回來,他都是這種迫不及待的樣子。”另一個人接道。
原本大家以為,這種時候,將軍都是要獨自在大帳內呆好一陣子的。娘娘是將軍的獨女,甚是寵愛,每回來信,將軍都會不免想起早逝的夫人,緬懷一番,再認認真真的回一封信,等到大青走了,將軍才會出來繼續(xù)操練。不曾想,幾個副官還沒說完閑話,就將將軍一臉凝重的從大帳中出來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覺得不太尋常。其中一個副將湊上前去,忙問道:“燕將軍,可是有事?”
“有事!何止是有事,是有大事!快,去將全軍的將士都召集起來,留下李本那支部隊,以防止東木那邊的狀況,其他人,隨我進京勤王!”
“勤王”二字一出,直讓周圍的幾個副將、參將臉色大變。
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將軍,京里究竟出了何事,我等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這貿貿然的進京勤王,萬一消息不實,我等”
后面的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這也是所有人的疑慮。沒有圣旨,貿然離開駐守之地,這可是死罪。
燕勛鐵青著臉,抖了抖手上的信,咬牙道:“我手里就是圣旨。沒想到那個妖后,竟然敢趁著大皇子薨逝的事情,將皇上以打擊沉重昏厥不醒為借口給軟禁了,暗暗掌控了后宮和禁衛(wèi)軍。意圖謀朝篡位,扶植自己的兒子上位!要不是淑妃娘娘與貴妃娘娘發(fā)現(xiàn)端倪,暗中救醒了皇上,又借了大青給我傳訊。這消息,怕是等變天了我們才會知道!”
有了皇上的親筆御書,眾將領在沒什么好懷疑的。一個個目露兇光,摩拳擦掌的要進京勤王,打垮妖后。一時間,群情激奮。
不過,軍營里雖說多是熱血男兒,卻也不是沒有腦子靈光的,譬如軍師之流。隨軍的nn師就疑慮的道:“將軍,聽您這意思,皇后的叛亂并沒有傳出宮來,前朝的文武大臣也被蒙在鼓里。我們這么貿貿然的進京勤王,很可能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就算您拿著這陛下的信,也有可能不好辯駁。”
“那你說怎么辦?”燕將軍急了:“陛下危在旦夕,淑妃娘娘也隨時有生命危險,這都向我們求救了,難不成不救!”
“救,救,自然要救!”nn師摸了摸額前的汗水,燕將軍的氣場太強大,差點讓他這文弱書生嚇的腿軟,冷汗都下來了。不過,再怕,該說的也得說啊。
nn師自知事情的嚴重性,頂著壓力和周圍那幫大老粗不善的視線,道:“屬下的意思是,咱們不能打著進京勤王的旗號去。其他人都不知道出事了,咱們這是勤的哪門子王啊,一個鬧不好自己就先被扣上個反叛的罪名,那誰去救皇上?”
燕勛聽了若有所思起來。這時旁邊一個性子急的副將,立馬反駁道:“憑什么冤枉我們,我們明明就是接到了淑妃娘娘捎來的救命信,還是皇上的親筆信呢。”
軍師在軍營里呆久了,早就知道每次說服這些大老粗聽自己的都不容易,不擺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他們鐵定不聽。于是,又補充道:“就是因為是皇上的親筆信,這才可疑。你們別忘了,皇上現(xiàn)在可是在妖后的挾持下昏迷著呢。昏迷的人怎么會寫信給我們,而且,我們遠在東境,如何得到的信?”
“大青送的嘛,大家都知道。”有一人理所當然的答道。
軍師又忍不住擦了把汗,求救的看向燕將軍。
關于這個,燕勛倒是知道的,嘆氣道:“大青的事情,不能公開。你們都隨我一起不能離開東境,知道了也無妨,但是這事情要是捅到了京里,就是大罪。后宮是不能和臣子私相授受的,就算我和淑妃娘娘是父女也不行。所以,我這是明知故犯。沒人追究還好,有人追究起來,輕則革職,重則性命難保。”
一群糙漢子咋舌,不知道在他們看來在正常不過的傳信的大青,原來是擔著這么大風險的。
“那,那”一群只知道打戰(zhàn)的男人,說不出話了。
軍師還嫌的他們不夠,又繼續(xù)道:“而且問題還不光是這些。我們這一去,還有個更致命的問題。”
“還有?將軍都快被咔嚓了還不夠致命,更致命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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