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夏大人實際上是刑部夏清,也就是夏臨淵的爹。
店小二只聽了這么一耳朵,就這樣轉告了時應棋,時應棋聽說了,也沒有去再問清楚,原先自己被關的時候也沒有如此慌亂過。時應棋心里想夏臨淵那樣的柔弱,如果被關在牢房那樣的地方,他應該是受不了的,叫小二去打聽夏大人被關在那里。等消息的時候,時應棋就跟蒸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在酒樓前后的走著,頭一次體會到了無助的感覺。
小二一打聽到便跑回來告訴了時應棋,準備了銀子,時應棋急急忙忙的跑到牢了。塞了不少銀子給看守的人。原本被提到嗓子眼的心,在看到那位夏大人之后落回了原處,有些奇怪的詢問帶他進來的衙役:“夏大人?”
“夏大人。”衙役也是奇怪,整個牢里就這一個姓夏的,不是這個那是哪個。
眼前這人,年齡估計要比自家老爹還要大上一些,頭斑白,雖說精神不是太好,但身上還是有一種當官特有的官氣,這種怎么說就是感覺。那人抬頭看了一眼時應棋,并不認識,但想著這人既然來看自己必然有其緣由,便問。
“少年郎,你來看老夫,不知是否有事要說。”
“認錯了,還以為你是我朋友,才匆忙趕來,既然錯了,那晚生就先走了。”
“錯認旁人?”
“晚生錯以為你是我朋友夏臨淵,聽人說夏大人被抓,便以為是他,可不知還有先生這位夏大人。”
“犬子!與你是朋友。”夏清沒想到能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嘴里聽見夏臨淵的名字,略略有些驚訝,之后又笑了笑,夏臨淵打小孤僻,沒想到他能有如此交心之人。
“犬子?”時應棋反應也不慢,立刻拱手道歉“失禮。”
“無妨。”
雖說不是夏臨淵,但聽說對方是夏臨淵的父親,時應棋也覺得不能放任不管,便詢問起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來。
夏大人之所以進來,還是因為林府的關系,其實實際上是與夏大人沒啥關系的,就是之前有個案子是夏大人肯了的,就這一點被人抓到了,然后報了上去,他是二皇子這派的,大皇子的人小題大做便有了如今的結果。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時應棋半天沒有主意。
出了牢房,時應棋去找夏臨淵,原本他以為夏家遭此變故夏臨淵一定很著急,遠遠的看了夏臨淵一眼,見夏臨淵還如往常一樣。想著他肯定只是故作鎮定,畢竟這件事就算是急也是沒有辦法的。
想了想,就這樣真讓他想起一人來,那日在左府那位空扇桂大人桂蓬萊,一來這人是刑部的,有些事他比較清楚,其次時應棋認為他手里有這人的把柄,相較于左溢來說,這個人因該是更有用一些。便差人給桂蓬萊桂大人帶了口信,希望他到富貴酒樓一趟。
這桂大人來的到不慢,可是一來吃喝不誤,一問正事,一點都不知道,搖著個扇子,一副高深的樣子。酒足飯飽他才晃頭晃腦的說了句:“這件事想當成什么都沒有生,肯定行不通,但是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
“怎么降?”
“這件事是大皇子。”用扇子點了點桌子,一副你該懂得的表情看時應棋“這件事雖然當初是個小案,但涉案的那人可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這些人里可不少大皇子的人。”又搖了搖扇“我問你,在目前這三位皇子里,你最看好那位。”
桂大人一問,反倒是時應棋有些愣,又想了想“二皇子。”
“大皇子與二皇子爭的最厲害,但其實是四皇子。等到兩敗俱傷之時,就是四皇子坐收漁翁之利之日。”說著扇子又在桌子上點了點。
“你的意思是。”
“挑起大皇子與四皇子的矛盾,自然二皇子便可以脫困,夏大人算是二皇子的心腹。既要讓大皇子的人攪到這案子里來,也要讓大皇子知道二皇子倒了,四皇子會更厲害。”
“可四皇子不是向佛道,并不爭權。”
“你與左溢交好,該知道他們關系。”說著用手點酒在桌上寫了三個字,一個左一個言一個四,成三角排布“左家大夫人與四皇子的母妃是親姐妹,這個關系你該知道的。”說著劃了一條線連接兩姓。
“言家與左家聯姻。”
桂大人搖頭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溢的生母與言文竹的母親是堂姐妹,原本關系就不錯,所以才定了這門娃娃親。”說著才把言與左相連“四皇子背靠兩座大山,即使他原本不想參加,總有人會推他一把。”
“那”
“別人也是推,你也是推。”說完看了看這些吃飯的人“在這里吃飯的人,總有你用得上的。”
時應棋也看了看這些人,桂大人扇子點了點“我在夏大人手下做了這么久,該說的我說了,該我做的我會做。”說著又笑了笑“至于你是出于什么。”
“夏臨淵是我朋友。”
“是嗎。”桂蓬萊立刻跨了臉,他冷哼了一聲,時應棋奇怪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桂大人也不解釋,起身便離開了,突然的變化讓時應棋也有些不太明白了。
左溢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金線繡花的袋子,這是他路過一家金店,隨便逛一下,老板推薦的耳環。想著李四姑娘帶著一定好看,就買了下來。剛拿出來,還沒遞過去,時應棋從后面拍了他一下,立刻又收回手。這時李四抬頭看著他倆,問了句有什么事。
左溢一時不知怎么回答,臉上沒有表情的回了句沒事。
“我有事,你跟我過來。”時應棋拖著左溢就走了,李四看著左溢那張臉,總覺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時應棋問他知不知道夏大人的事,他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他對這個并不關心,只是聽說有這樣一件事:“他們家有老宰相撐著,要真沒兩把刷子也在這京城呆不下來。”
“我想問的是你與大皇子的人關系好嗎。”眼睛一轉“現在局勢看來大皇子的勝券最大。”
“你最好不要淌這趟渾水,日后的事誰也說不好。”左溢說這話時還的確是出于真心,他要是不生在這樣的環境里,也定然不會參與其中,左溢羨慕的就是像時應棋一樣,有酒喝酒有肉吃肉。
“功利之心。”他看著左溢“你哪里能體會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想法。”
左溢想了想“大皇子與中書令史大人走得近一些,我可以介紹中書令的兒子與你認識。”深吸一口氣“大皇子是所有皇子里,年紀最大,也是最記仇的人,你若真想攀他這枝,行事還是多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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