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翀又回到了這個屋頂上,就是剛剛助跑然后借助輕功飛上午門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的他的狀態(tài)有些凌亂。隨風散亂的頭發(fā),被風吹開一角的面罩,還有一身被汗水濕透的黑衣。
而身邊的這個人和劉晟翀卻又天壤之別,劉晟翀才有機會能認真的觀察他。一身整潔,風度翩翩,靜若處子動如脫兔一般的沉穩(wěn)之人,這種氣質(zhì)絕對不是劉晟翀這種江湖浪子,更不是金世元這樣的浪蕩子弟所擁有的。劉晟翀敢斷定這個人一定出自名門,而且地位很高。
“喂,能把馬順打成這樣,你這個人有點意思。你的劍法跟誰學的?”那邊的這個人問起劉晟翀。
劉晟翀仿佛沒聽見一樣,在調(diào)整著自己的狀態(tài),大口大口的呼吸。劉晟翀曾經(jīng)多次進入這種入魔的狀態(tài),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種狀態(tài),F(xiàn)在他也能很快的從中調(diào)整過來。這種入魔狀態(tài)之下雖然身體各方面素質(zhì)都會變強,但是敵我不分見人就要殺,憑他這身高超的武藝,恐怕也只有他師父才能招架得住。
“小子,你是不是有些目中無人了?若不是我叫住了你,你現(xiàn)在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個人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得到劉晟翀的回應,引起了這個人強烈的不滿。
“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我是賊,你也是賊,各取所需罷了。”劉晟翀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實面目,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敢露臉不是因為信任,而是因為他們是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人是一定做不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你從乾清宮偷走了什么東西?”這個人還在死死地追問。
“與你無關(guān),多管閑事。”劉晟翀理都不理他繼續(xù)往遠處走。
但是在他剛說完的時候,一把未展開的扇子從他的腦后刺入,卻被他歪頭躲過去。劉晟翀飛快的轉(zhuǎn)過身來,又看到扇子又一次向他的臉刺過來。這一次他是真的覺得煩了,本來就在整個過程之中一點作用都沒有發(fā)揮的人,現(xiàn)在卻在這里對他指指點點,索求不斷。氣得他拔出了劍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人。
劉晟翀的劍很普通,以為這把劍是他爹多年以前用自己和金叔父微薄的路費才打造的,雖經(jīng)歷過他師父和他這兩任優(yōu)秀的主人,但并不能讓這把劍增添一點的光亮,增加些微的鋒利,它還是一把普通的劍。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這畢竟是一把由金屬鑄造的劍,一下一下的和這個人的扇子交鋒卻沒有在扇子上留下一點痕跡,無論是刺還是劃都沒有留下痕跡。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劉晟翀又怎么不對這把扇子心存疑惑?這把扇子絕對不簡單,但是劉晟翀總是愛鉆牛角尖,他提升了使劍的力道,想要以力破力。
然而事實并不是如劉晟翀想象的那么簡單,此舉依舊沒有任何新的效果。但劉晟翀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劍刃劃過扇骨的時候帶出了一丁點的火星,這下子劉晟翀全都明白了。扇子的扇骨一定是由極其堅固的金屬打造,自己的劍遠不及它的堅硬,再拼下去自己的這把劍遲早會有損壞甚至會斷開。父親在他這里只剩下了這把劍所以劍一定不能損壞。情急之下的劉晟翀連忙示意那個人,“我不想讓我的劍受到損壞,你我改日再戰(zhàn),你若贏過我,我就告訴你我偷到什么!
那個人見劉晟翀作出了退步,自己也不好拒絕,便想激劉晟翀一將,“你該不會是想要使這緩兵之計找機會逃了吧!
“我會一直呆在京城,直到我完成自己的使命。你我之間必有一戰(zhàn)!眲㈥闪埐桓艺f出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只要你還在京城我就一定能找到你!蹦莻人本來還看向劉晟翀的臉,突然轉(zhuǎn)身一個跟頭翻入房屋之間,留下了一句話,“小子,你就乖乖的把東西準備好吧!”
劉晟翀目送他離開之后,沿反方向跑,也跳下了屋頂沒入房屋之中。
“啪”的一聲,劉晟翀把昨晚從乾清宮偷來的信狠狠的拍在于大人,金大人和劉熠昆面前的桌子上,但是他們?nèi)说淖⒁馑坪醪]有放在信上。他們?nèi)齻人大眼瞪小眼一樣的看著劉晟翀。金大人先開口關(guān)切地問道:“昨晚你去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你要是出事了你兄長會很傷心的。你要是出事了,你爹的仇誰來報?”金大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足以見得對李晟翀的關(guān)心。
“弟,你以后要去哪事先知會我們,也好讓我們能放心。昨天,于大人和金大人很著急呢!眲㈧诶ヒ簿徚艘豢跉狻6嗄晡匆姷牡艿芤灰娒婢透媸й,幸虧他又安全的回來了。
“于大人,叔父今日可有上朝?”劉晟翀轉(zhuǎn)而問起于大人和金大人。
“今日上朝已經(jīng)歸來,你想知道什么?”于大人覺得劉晟翀有想向他們詢問的事情。
“今天你們上朝,皇上有沒有說出什么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金大人有些不明白了。
劉晟翀看于大人和金大人都沒有回答出什么,心里明白一定是王振沒讓皇上把昨晚的事情遷怒群臣,而且還要封鎖消息,伺機抓捕自己。但是紙畢竟包不住火,昨夜宮里遭賊的事情一定很快的就傳遍所有的文武大臣,大街上還會張貼自己的通緝令,但是在皇宮的時候自己并沒有暴露,所以他們想要抓到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晟翀用劍壓住那封信,沒有人他們看到信封上的字,轉(zhuǎn)過身關(guān)上這間屋子的門。然后非常嚴肅的說道:“昨天我闖進皇宮了。”
語一出,這三人如同炸鍋一般不能平靜,“什么?你進皇宮?怎么可能?皇宮戒備森嚴,怎么能讓你隨意闖入?”
震驚之余他們也是不愿意相信劉晟翀能孤身一人夜闖皇宮。劉晟翀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拿起劍用劍抵住信推向眼前的三個人。
“這封信是我在乾清宮找到的,你們看看吧!
于大人帶著懷疑的態(tài)度拿起了這封信,信封上只有“密信”兩個字。如果這封信真的是從乾清宮拿出來的話,能在信封上寫有“密信”的字樣,這完全能夠說明這封信里記載著非常重大的事情。其實就在于大人看到“密信”這兩個字的時候就開始相信劉晟翀是真的闖進皇宮了,而且還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于大人打開了信,左右兩邊的金大人和劉熠昆也湊過來一起看這封信,但是看著看著臉色就不對了。緊張,驚恐全都寫在他們的臉上。
“這么緊張干什么?不就是蒙古也先想和我們交易馬匹卻被那王閹狗毀約,活活扣下馬價的八成。也先要大舉進攻么?”
“不就是?釪仁你把這個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現(xiàn)在是王振不肯給錢,也先不肯退兵。這兩邊都是我們說服不得的。”金大人解釋。而于大人卻久久沒有言語,良久才說:“我去年還在外做官的時候就對蒙古實地考察過,他們的部隊十分精良,兵強馬壯。反倒是我們,多年的安逸似乎讓我們忘記了我們的先輩打江山的血淚。如果這個時候蒙古大軍來犯,我想朝廷一定會打敗仗,那時候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旁的金大人也被于大人的話語所震驚,“于大人,您嚴重了吧。怎么說我大明也不能被這游牧名族打敗吧?”
“金大人,您忘了前朝了么,那可是他們蒙古人欺壓我們漢人的九十八年啊。太祖皇帝推翻元朝之后他們一直在休養(yǎng)生息,F(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敢正面和我們交鋒了,他們很可能在軍力上已經(jīng)恢復到元朝時的程度了!
金大人一聽也慌了神,他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若果真的像于大人說的那樣,那結(jié)果可能真的是他們這些人能承擔的。“那,上報給皇上吧!
“不行,這封信是我從宮中偷出來的,而且還是從皇上的書房里拿的。你們這樣上報給皇上,不僅我會被抓起來問罪,而且你們也可能會被當作是我的同伙。到時候不僅沒人會相信,我們更沒有做出應對的辦法。所以一定不能讓皇上知道信在我們這里!
“他說的對,無論是信還是信的內(nèi)容都不能走路半點風聲。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金大人,一會您跟隨我去見一下鄺大人吧!庇诖笕撕芷届o,理性的做出決斷。
又來了一個劉晟翀不認識的人,“這個鄺大人又是誰?”
金大人耐心的解釋給他,“這個鄺大人也是兵部尚書,不過鄺大人的資歷比于大人更老。于大人可以說是兵部副尚書,鄺大人才是兵部的正尚書。鄺大人全名鄺埜,那可是前朝的老臣!
金大人察覺到劉晟翀想要說什么,立刻又接著說,“你放心,鄺大人也是正義人士,他對王振那些人也是深惡痛絕,他值得相信!
劉晟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走到金大人這邊,拿過了那封信放到一根燃著的蠟燭上任由信的燃燒。金大人三個人有些著急要伸手去阻攔。
“你們就盡管去和鄺大人通報吧,他會相信你們的,但是這封信絕對不能留!
金大人見信已經(jīng)快要燒完了,只能無奈的說,“你這個孩子,你也不能因為它關(guān)乎你的安全就把它燒了啊。算了少燒了就燒了吧!苯鸫笕宿D(zhuǎn)身看向于大人,“于大人,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fā)吧!
“好,咱們走吧!
臨走之際,金大人對劉晟翀吩咐,“釪仁啊,今天你就別亂跑了,你讓士元帶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京城!
“好,叔父,于大人您慢走。”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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