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貞兒就趴在原地,聽到朱祁鈺對他的蔑視十分的不甘心。出身卑賤不意味著就一定始終低人一等,骨子里要強(qiáng)的她一定要做出一件要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事情。
“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萬貞兒望著一只腳跨出門的朱祁鈺,對他放出狠話。
朱祁鈺聽到這句話頭也沒回,嘴角重新微微上揚(yáng)就離開了。萬貞兒緊忙地站起身,撿起地上的食盒急忙的離開郕王的寢宮,趕往錢皇后那里。
朱祁鈺一直出了皇宮,直接就上了在皇宮門口等候很久的馬車。馬車沿著京城的主要干道一路就回到了郕王府,朱祁鈺一回到郕王府就有一大堆仆人圍了過來向他問好,他沒理會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
“王爺,您回來了。”在朱祁鈺的房間里坐著一位儀表端莊不輸錢皇后的女子,她身上的服飾雖不名貴卻也是大氣高檔。女子就坐在那里,懷中抱著一個女嬰。這個女嬰很可愛,很安靜的睡著。女子的臉色有一些蒼白虛弱,不難猜出這個女子就是女嬰的母親。
“王妃剛剛生育,應(yīng)該多多休息,照顧孩子這樣的事情就交給下人們?nèi)プ霭伞!敝炱钼曊驹谧雷拥那懊妫瑝焊鶝]把目光集中到母女倆身上。這個女子就是朱祁鈺的正妃汪氏,懷中的女嬰則是汪王妃親生的女兒,已經(jīng)被朱祁鎮(zhèn)冊封為固安君主。
“下人哪有我這親生母親照顧的好。王爺難得回來一次,臣妾身子不好,不能照顧王爺,請王爺恕罪。”汪王妃的賢惠也是出了名的,對待家庭是非常盡心盡力的。她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金吾左衛(wèi)指揮使,良好的家庭培養(yǎng)了汪王妃良好的美德,在很多地方和錢皇后是非常相似的。朱祁鎮(zhèn)和朱祁鈺這對兄弟的正妻都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幫忙挑選的,太皇太后深知擁有一名優(yōu)秀的妻子對皇帝和親王的幫助,因?yàn)橛罉窢敭?dāng)初就是看中了她的賢德才下定決心立朱高熾為太子,才更有了后來的朱瞻基和現(xiàn)在的朱祁鎮(zhèn)。事實(shí)上,錢皇后和汪王妃的表現(xiàn)也的確沒讓他們失望。她們非常用心的輔佐自己的丈夫,但是朱祁鎮(zhèn)和朱祁鈺并沒有向他們想要的方向發(fā)展。
朱祁鎮(zhèn)聽信讒言,偏信宦官王振,誤國誤民朱祁鈺在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后卻是心懷鬼胎。成親四年,朱祁鈺卻只碰過自己幾次,一年到頭根本見不到人。就連洞房那天,朱祁鈺也只是回到屋子里換了一身衣裳,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也沒掀起她的蓋頭。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能夠看出自己和朱祁鈺之間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shí)。
“王爺還是很快就走么?”汪王妃抱著固安君主癡情的望著朱祁鈺,渴望著他能留下來,但是她知道并不能如她所愿。
“嗯,王妃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下人們說。”說完朱祁鈺就直接離開了屋子。汪王妃只得搖頭嘆息。
朱祁鈺在院子里招來一個他非常信任的人,“十一,我要回一趟郕州,你這幾天幫我盯住一個叫劉晟翀的人。別被他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等我回來的時候帶他來見我。”朱祁鈺說話的同時還用手指敲在他的胸口上。
“是,王爺。”這個叫十一的人是郕王府十三太保里的人物,雖名列末尾但一樣深的朱祁鈺的心。十一十分快速的跑到王府門口,牽來一只馬讓朱祁鈺上去。朱祁鈺招呼了他一聲就快馬加鞭向最近的城門趕過去。
劉晟翀這段時間每天都過得十分苦悶,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心煩意亂的,找不出任何的原因,總覺得心里有什么羈絆著他。所以包括每天晚上在船上打坐,白天就在床上躺著,每天離開床的次數(shù)都不會超過一只手,其中生活必需的活動還占了一半。每天劉晟翀吃的飯都是金士元送過來的,劉晟翀的異常舉動也引起了金大人的注意,不過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他也就沒有特別的注意。
房門被慢慢地推開,金士元端著今天的午飯給劉晟翀送進(jìn)來。“你就打算這么一天天的躺下去?”就連金士元也看不慣他現(xiàn)在頹廢的姿態(tài)。金士元把午飯放到桌子上,自己做到了劉晟翀的床邊。
“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的心里很亂,就從擎龍山莊回來之后。”劉晟翀做起來把手搭在金士元的肩上,十分無奈的說道。
金士元一聽是從擎龍山莊回來之后才發(fā)生的事情,頓時覺得事情就好辦很多,于是問道:“是不是龍家的那些人給你什么壓力讓你感覺到很不適應(yīng),或者說他們讓你做什么你做不了的任務(wù)?”金士元的思維很簡單,他覺得劉晟翀心煩意亂的源泉完全來自于龍家。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龍盛源那老兒想讓我干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是龍家給我的感覺就是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強(qiáng)。他們交代給我的事情根本沒有一點(diǎn)難度你知道嗎?龍鳳凰那個人真的不明白有什么資本那么驕傲?我感覺他們家就是一個笑話。”那幾天劉晟翀和龍家打足了交道,他對這個王朝僅次于朱家的家族沒有半點(diǎn)好感。人前的禮儀并不能代表雙方都看好對面。龍家在京城的勢力根深蒂固,猶如整個王朝的定海神針,維持著整個明朝的和諧和穩(wěn)定。但是在劉晟翀眼里根本沒覺得龍家有多么的重要和難以撼動,主要原因就是覺得被龍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大明第一公子在他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倘若龍家真的是明王朝的定海神針,那他劉晟翀就要做無法無天的孫猴兒,把這龍家收了。
“你本事大,所以這種話也就只有你才能說出來。畢竟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通天的能力。就比如說我,說真的,那個老板那把劍放在我的脖子上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已經(jīng)要死了。”金士元每次想起那次悲慘經(jīng)歷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后怕。
劉晟翀看到他嚴(yán)肅的臉也不禁認(rèn)真起來,“為什么,你為什么會覺得你已經(jīng)死了?”
“因?yàn)楫?dāng)時我認(rèn)為你不可能救我,我覺得你的心里除了報(bào)仇容不下任何東西。還好我猜錯了。”
“還好你猜錯了。”劉晟翀沒有多說什么,因?yàn)樗X得金士元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可能之前的自己心里除了報(bào)仇意外真的裝不下任何東西。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這去接納更多。
“咱哥倆晚上出去快活快活?”金士元瞇起色瞇瞇的眼睛湊到劉晟翀的身邊,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怎么又想去那種地方?你信不信我告訴你爹?”劉晟翀?jiān)谧黠L(fēng)方面還是很正經(jīng)的,所以他看不上經(jīng)常去這種地方的浪蕩公子。
“這段時間你沒出門,所以你不知道。棲雀樓新來了一位花魁,來了十多天了,至今沒人敢點(diǎn)。”
“為什么,難看啊?”
“屁,這位新來的姑娘長得傾國傾城貌美如花,叫價一百兩黃金一晚。”
“這么貴?但是還是會有有錢人家的公子付得起吧?”
“不僅如此呢,這位林姑娘還有特殊的要求。所以至今沒有人得到機(jī)會和林姑娘單獨(dú)相處。”
劉晟翀聽到金士元提到了這位花魁的名字,勾起了內(nèi)心一根橫在心口的弦,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你說這個新來的花魁姑娘叫什么名字?”
“林祉柔。怎么了?想去跟著我看看?”金士元看著一臉渴望的劉晟翀沒安好氣的說道。
卻只見劉晟翀如同飛一般跳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咱們今晚就去棲雀樓。”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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