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袁彬抱著懷中的朱祁鎮(zhèn)不停地呼喚道,還不停的給他掐人中。
朱祁鎮(zhèn)才剛剛出水,臉上的河水就已經凍成了白霜,浸泡過河水的頭發(fā)也已經凍成一綹一綹的,堅硬程度堪比寒冰。
哈銘心里清楚,現(xiàn)在掐人中是絕對不管用的,這個時代還沒發(fā)明人工呼吸,也派不上用場。現(xiàn)在如果不及時的把朱祁鎮(zhèn)帶到溫暖的地方,用溫暖的食物內外同時提升體溫,他的主子將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剛剛從河水中走出來的哈銘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下半身的棉褲滲透進去的水已經把它變成了堅硬無比的“冰褲子”。他現(xiàn)在連走路都非常費勁,鞋子也一樣。硬還只是一方面,最嚴重的是冷,棉褲棉鞋本來是保暖的,他身上的這兩件恰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兩件負累脫掉,感覺穿著褲子的時候還不如把兩條腿暴露在西北風之中。
哈銘赤裸著下半身,只給自己的襠部留一件干燥的服裝。赤著腳爬上之前干活的地方,對著那幾個瓦剌長官用瓦剌語說道:“他現(xiàn)在必須找一個暖和的地方休息,我現(xiàn)在立即要帶他走,你們快給我安排。”
可誰知這幾個長官卻殘忍不留情面拒絕說到:“哈銘,大汗派人吩咐過,不準我們對朱祁鎮(zhèn)有特殊照顧。看在往日跟你的情分上,我可以允許你把他帶走,剩下的事情你全都要自己解決。”
哈銘這么一聽就不樂意了,還想索要更多的幫助:“那你借我一輛馬車,我立刻就走。我也不和你多廢話。”
“不行,馬車是礦場的財產,你帶不走。”長官拒絕的態(tài)度依舊非常堅決。
“他媽的,真的是一幫雜碎。”哈銘這一句使是用漢語說出來的,他既憤怒又不希望瓦剌這邊壞事兒做絕。不過在場的漢人全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包括袁彬。袁彬也猜到了事情不是那么順利。
“你說什么?”長官問道,他也看出哈銘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
“我說,你給我一條褲子一雙鞋總可以了吧!”哈銘憤怒的抱怨道。他以前可沒少給這幫壯漢送吃的,一條褲子一雙鞋的感情還是有的。
無奈之下,瓦剌長官只得同意他這個很普通的請求。
“你等著,我去給你那。”
利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哈銘對袁彬說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陛下帶回住的地方,我有了褲子穿就去找你們。”
他所指的住的地方其實是也先命令好的,在北山這一帶居住的像蒙古包一樣的營帳。意思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他們三個人要徹底離開之前在也失八禿兒的住處開始在北山定居,這對于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說可能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很快就能找到一個穩(wěn)定的休息場所了。
哈銘在瓦剌朋友那里換好了褲子和鞋,迅速的回到了他們新的住處,不變的是依舊是他們三個人共享一座營帳。這時候袁彬已經解開了朱祁鎮(zhèn)的衣服,準備給他開始恢復體溫。浸透了冰冷湖水的棉衣反而是一種負累。
“他怎么樣了?有沒有清醒一些?”哈銘關心的問道,此時朱祁鎮(zhèn)的安危已經牢牢地和他掛在了一起。
袁彬絕望的搖搖頭,病人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意識模糊沒有回復神志。
“他現(xiàn)在全身冰涼,還沒有醒過來,也許恢復些體溫他會感覺好一些。”
袁彬的經驗很豐富,但是卻不了解朱祁鎮(zhèn)的實際情況。陛下可比他們倆的體質弱多了,用自身狀況去衡量朱祁鎮(zhèn)實在太失妥當了。
“袁彬,你現(xiàn)在立刻幫助他升溫,我去燒熱水。他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嚴重,很有可能會死。”
袁彬一聽立刻非常著急,他之前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哈銘說完,就準備跑出營帳去燒熱水。
怎奈何他之前在河水當中也浸泡了不短的時間,加上站在屋子里面這一會沒有活動,雙腿不受控制的表現(xiàn)得很麻木,這一步差點沒邁出來、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怎么樣?沒事吧?”看到他這個樣子袁彬也有些慌亂。
哈銘對著他吼道:“不用管我,快忙你的!”熟悉北山環(huán)境的他最清楚時間的緊迫,他扶著自己的腿嘗試搬動膝蓋讓雙腿不再僵硬,一能活動就立刻跑出去。
袁彬現(xiàn)在手頭沒有一件熱的東西,到底該怎么給朱祁鎮(zhèn)升溫?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袁彬解開自己的衣帶,露出了溫熱寬闊的胸膛,立刻趴在朱祁鎮(zhèn)的身上。
如果這樣的一幕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的面前,絕大多數(shù)人可能都會覺得非常羞恥,兩個大男人赤裸身體的抱在一起可能會感覺有一種不明不白的關系。可是真的在那個時候情況真的非常危急,袁彬如果不這樣做朱祁鎮(zhèn)很有可能就會沒命,以后可能就真的沒有故事了。
不僅如此,袁彬發(fā)覺朱祁鎮(zhèn)上半身的溫度上來了以后,就立刻用棉被蓋住,開始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的雙腳。這個過程對于袁彬來說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空氣和朱祁鎮(zhèn)身體上的雙重冰冷加快了他體內的能量流失。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哈銘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水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放在了地上。如釋重負一般重新穿好衣服的袁彬立刻就要把朱祁鎮(zhèn)尚未溫暖的雙腳往里面放。
“哎哎哎!”哈銘急忙拉住了他,朱祁鎮(zhèn)的腳要是經歷一次極寒在很短的時間之內經歷一次極熱肯定會廢掉。
“你瘋了?這不是用來直接燙的。”他對袁彬說話從來都不客氣,袁彬也非常理解:年輕人難免都會說話非常沖。
只見哈銘從一邊拿出一塊手巾,不顧熱水的滾燙徒手就伸進了熱水當中,開始浸濕手巾。擰干之后開始從上到下擦拭朱祁鎮(zhèn)的身體。
一盆熱水是遠遠不夠的,一盆接著一盆,哈銘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朱祁鎮(zhèn)的全身,過了整整半天的時間,朱祁鎮(zhèn)終于有了知覺。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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