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斤的重錘在金老大的全力揮動之下竟然就這么被劉晟翀一手接下,這出人意料的結果實在是金老大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單純的論力量還沒有人能和他抗衡,再加上這幾百斤的鐵錘,絕大多數人在這一錘之下都只有化為肉泥的份兒,哪怕是他們鳳凰山的幾個頭目也勉強只能重傷逃走,金老大這一個名號不是白吹的。
可是就在今天,他最引以為傲的一招竟然就這么被輕松地接下來,怕是今天真的啃上了硬骨頭。
“達······達達摩金身?”他也聽說過少林寺有這么一種神奇的武功,可見劉晟翀和少林寺的關系不淺。
“噼啪。”一道非常輕微而又清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只見一道微小深邃的裂紋開始在鐵錘的表面蔓延,還有幾處裂紋上面彈出些許金屬碎屑,整個鐵錘的結構正在以一種無形的速度瓦解。
而在鐵錘正下方泰然自若的劉晟翀戲謔的看著金老大故作鎮定的表情,開玩笑地說道:“看來這錘子和我是沒有緣分了。”還故作一副遺憾的神情。
就在他剛剛收起神情的下一瞬,以常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瞬移到金老大的面前,對著對方的面門、手腕以及胸口等等幾處要害部位連續重擊。對方身上的這幾處部位立刻就出現了明顯的凹陷,緊接著就是整個巨大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出,而重錘也脫手而出掉落在上。
金老大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后砸在屋內的家具上。而劉晟翀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不過在他眼里金老大早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金老大使出全身的力氣勉強的站起來,粗大的手掌扶著腹部最疼痛的部位。現在肚皮的下面就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叮咬他的血肉,更可怕的是內臟也很有可能被震裂。全身上下多出骨折,粘稠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嘴里流出來,將身上的布料和鎧甲染紅,他心里清楚得很今天絕對走不出屋子的大門。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敵人——劉晟翀此時仿佛正在品嘗自己死亡的恐懼,并以此為樂。
“劉少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保證你們可以平安離開。你的恩德我以后一定會報答······”金老大非常狼狽的說道,和剛開始的態度截然不同,甚至對著劉晟翀跪了下來。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雙臂環抱的劉晟翀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這狗一樣的東西剛才那股勁兒怎么沒有了?”接著恢復了正常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千萬不要等著你的弟兄們會來救你,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我今天要是放了你,怎么對得起黛碧門那么多遇害的姐妹。”
劉晟翀眼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氣,而同時并沒有喪失理智。為了不浪費時間,他決定給這個臭名昭著的金老大一個了結。
就在這時,原本下跪低頭做懺悔狀的金老大突然抬起頭,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左手之上,對準了劉晟翀的腦袋射出了一根食指般粗細的透骨釘,直指劉晟翀的眉心。
而金老大會有這種垂死掙扎的舉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在剛才就看準了遠處桌子上的一把匕首,認準了這就是終結金老大生命的兇器。
匕首在空中飛速的旋轉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直接從金老大的脖子飛過,帶著幾滴晶瑩的血珠釘在另一邊的柱子上,之間得血珠順著刀刃“啪嗒”“啪嗒”的滴落,不遠處金老大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冰冷的脖子,死亡的氣息緊緊地扼住喉嚨,發出一個字的聲音都難如登天。
“噗!”鮮血順著整齊的傷口噴涌而出,金老大一只手還徒勞的捂著脖子,另一只手還不甘心的看著遠處的劉晟翀。此時的對方正盯著他的死亡,手里把玩著那根透骨釘。他也萬萬沒想到對方連反應也那么快,自己幾天的對手實在是比他強太多太多。
就這樣,金老大的尸體在屈辱和不甘當中轟然倒地。劉晟翀也走到他的尸體一旁蹲下來,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布。拎起金老大的頭顱就裝在里面。
“你?”冷長老在一旁看在眼里,非常不理解劉晟翀的所作所為。
對方無害的一笑說道:“個人愛好,這個腦袋我還有用。”冷長老聽完便不再言語。轉念一想,這臭名昭著的惡人殺害侮辱了她那么多的姐妹門徒,她都恨不得大卸八塊,只用一顆首級泄憤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股很沉重很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屋門就被一身披重鎧,手持雙錘的大汗踹開,還急匆匆的說道:“大哥,寨子里面······”接下來他本想說一匹一場巨大的灰狼殺了他們好多的兄弟,他還想請老大去主持公道,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他們這鳳凰山武功最高的人的頭顱正在被人收起來,對方竟然還對他淡然一笑。
再看到在一旁弱不禁風的阿冷,這位鳳凰山二頭目姚崇瞬間就看明白了在場的形式。眼前這個毫不慌張的年輕人肯定就是來給黛碧門的那些女人報仇的,恐怕在山寨里面大肆屠殺破壞的那匹狼和他也脫不了干系。綜上所有聯系,眼前這個人恐怕就是不久之前在西蜀祭劍大典上面表現出眾的消失了兩年的劉晟翀,而若果是真的的話,連金老大都不是對手,他更不會有一點還手之力。
“你是·······劉晟翀?”姚崇詢問道。這一問也是多此一舉。
劉晟翀裝起金老大的首級,不耐煩地說道:“知道還不快滾?”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右手大力一揮,張開雙手,每一根手指都對準了姚崇身上的一處關節。
緊接著姚崇才感覺到身體仿佛被無數根鐵鏈緊緊捆綁住,動彈不得。他心里苦笑道:說是讓他逃,卻根本沒給自己一點活路。前有餓狼,而此時的身后更是有一個能在簡簡單單的幾招之內取金老大項上人頭的高手。
不過,不出三次喘息的時間,姚崇就已經做好了選擇。
“啊!”
夾雜著抗拒的女聲打斷了劉晟翀原本興致勃勃處理金老大人頭的興致。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極其陰冷,仿佛惡魔附體一般,在某一瞬間前后卻是完全不用的兩種氣息。
陰邪的殺氣就像窮兇極惡的猛獸一般從他身上數百萬個毛孔噴涌而出壓抑著整個屋子以及里面的人,哪怕是劫持者著一個女人的姚崇也突然感覺到陣陣寒意。
姚崇的身上穿戴著非常精良的鎧甲,再加上里面的不了,冬暖夏涼,最適合他們這種江湖草莽。不過正因為如此,姚崇踩在這身非常驕傲的行頭上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殺氣。
“咚!”的一聲,姚崇扔下了雙錘,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阿冷的脖子上,沿著刀刃流淌下鮮血。
“你別動!”姚崇慌亂當中還不忘時而把刀指向劉晟翀恐嚇說道:“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救這個女人出去,恐怕我們這些山賊也是你的目標······”
只見劉晟翀緩慢的站起來,身姿也沒有之前那般利落陽剛,反而多了些許嬌柔之氣。
右手在空中騷弄飛舞,就像一只雌性孔雀在賣弄一般。而他的身體則更加的嫵媚,強壯的腰肢靈巧地舞動。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在風月場所招攬客人的紅塵女子,還帶著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無人察覺的時候,先前那把割開金老大喉嚨的那把匕首已經順著手臂進入衣袖。
“你要挾我啊?”他歪著頭。也不僅僅是陰陽怪氣,嗓音里面不只有一種女人的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尖叫。
對面,無論是阿冷還是姚崇都被劉晟翀的怪異舉動驚呆了,而前者更是已經開始在心里打怵了。
可是接下來的畫面只會讓他們兩個更加震驚。劉晟翀的雙眼充血變得完全變成紅色,可能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口中的牙齒急速的增長,而且變成像野獸那樣的尖牙;尤其是上下四顆虎牙增長的長度更是駭人聽聞,已經掀開了劉晟翀的嘴唇。
這還僅僅是臉上的變化,此時的劉晟翀雙手呈爪狀,烏黑的血色從手臂最深處延伸出來,逐漸包裹住整條手臂。這股神秘的力量仿佛是從身體內部突然生發出來的,不過卻只蔓延到了脖頸,并沒有完全把腦袋包住。
每時每刻都有非常詭異的變化發生在他的身上,血盆大口里面令人惡心的粘液的尖牙,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也凌亂的在空中飛舞,以肉眼可見速度成長的軀體才是令姚崇和阿冷最震驚的。
以劉晟翀的身材在江湖上同輩人當中絕對是非常強壯精干的,而且以這樣的身軀能夠在力量上完全壓制住以力量為長的開山宗蠻如山蠻千鈞兩父子,這些成績足以稱雄。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又比之前強壯了五六成,轟然變成了足以令姚崇仰視的巨獸,鬼才知道現在他的力量成長到什么地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姚崇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他手中一塊“免死金牌”,他早就逃命去了。即便是如此,他的手中的刀也沒有之前那般緊緊地抵在阿冷的脖子上。
盡管如此,劉晟翀的內心最深處依舊保持著最初的自我。
“嗵!”“嗵!”每一步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劉晟翀以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俯視著一臉驚恐地姚崇,身邊仍然有在空氣中游蕩著的黑色氣流環繞在劉晟翀的身邊。
說時遲那時快,劉晟翀右手徒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姚崇手中的匕首,之間的精鐵打造的匕首就在黑色氣流的腐蝕之下化成了金屬顏色的液體,根本不等對方緩過神來,左手直接繞過阿冷差勁了姚崇的喉嚨。
姚崇頓時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住了眼前毫無血性的活閻王,雙手試圖抓住這只奪命之手,可是抓住的只有粘稠的黑氣,喘息之間瞳孔發散沒了生氣。
“我給過你機會。”粗糙的嗓子發出了渾厚的聲音。
阿冷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看著劉晟翀就越過自己殺神一般沖破層層的人群來到了無量的身邊。他自己也不想成為累贅,只得在屋內草草的找到一件能遮羞保暖的單衣披上,撿起一把趁手的武器也跟著沖了出去。
······
“老規矩,這封信還是送到丹河鎮。這次多了一封。”原婧裳非常激動的握住了眼前郵差小哥的雙手激動地說道。
“劉夫人你放心,我都給你跑了多少年的差了,我從天音宗跟著你來到這蓬萊城,你就放心吧!”小哥笑著說道,害羞的把手抽回來。
原婧裳也意識到這樣的舉動有失禮數,不過目前的形勢已經刻不容緩。
“大壯,我說的不是之前的那個!”
郵差小哥疑問道:“劉夫人,你看啊,以前你讓我就是把信送到地方。那這回?”就連他也不知道這次怎么一反常態。
原婧裳的內心也是非常焦急。自己的丈夫現在正在滿江湖的尋找曹罰,一報當年的大仇。可是和自己畢竟有好多年的師姐弟情分,就算是看在自己師父的顏面也得保曹罰一次。
“大壯你聽我跟你解釋啊!”
“嗯,您說。”
“以前我讓你送的是給我親弟弟的,這次是給我師弟的。無論如何你都得把這封信給我送到,我多給你些銀子。一定,一定要送到。”原婧裳急忙從錢袋里面取出幾塊碎銀子遞過去。
一看這些錢,已經是送幾十封信的酬勞了,大壯頓時樂得合不攏嘴:
“劉夫人,您···您,這我怎么好意思收呢?”還是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急忙把銀子接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道:“您放心,我一定親手送到曹公子手中。”說完就急忙轉身離開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原婧裳還是眉頭緊皺一臉愁容。如果沒有這封信,劉晟翀在江湖上一旦遇見曹罰,曹罰必定不能完完整整的保全自己。這一點經歷過裴家祭劍大典的人也全都清楚,他們兩個人的武功早已經不在同一級數。在目前所有一直的人當中三十五歲以下的頂尖高手當中,劉晟翀已經和公子逍遙以及藤原臧海達到最高的一級,而且劉晟翀的武功也絕不僅僅與此。
所以這本來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不過原婧裳還是不希望他們這兩邊鬧得這么僵,畢竟以大局觀來看他們并不是永遠的敵人。
“原姐姐,又給你弟弟寫信了啊。”萬貞兒此時正好從這里路過看到來了很多次的大壯就正好進來了。
突然被這么一問有些措手不及,因為暗中通知曹罰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是啊。”急忙擦掉額頭和臉頰上面的冷汗慌張地說道。
萬貞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姐姐你小心點這個人,我覺得他這個人有點問題。”眼神中充滿了對大壯的懷疑。
“不會吧?貞兒妹妹你是不是有些多疑了?他都給我送信有十多年了。”聽到萬貞兒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件事上,也自然放松了警惕,順著說下去。
“怎么不會?你看他那個油嘴滑頭的樣子,一看就是標準的臭男人。”萬貞兒一副非常了解男人的樣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原婧裳急忙把她拉到屋子里面坐下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的想法是不是太多了?有些男人沒你想的那么壞!再說了,在咱們城里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看著她這樣執著的態度,萬貞兒也只得自己嘟囔說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劉大哥人那么好。”
其實這句話原婧裳是聽到了,而且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天音宗出身的她對任何聲音都很敏感,這樣近距離的聲音不可能完全聽不到。不過這其中的味道就不是她能完全能咽下去的了。
萬貞兒對劉晟翀的意思她是一直都知道的,而自己和林祉柔之間這種一山不容二虎的關系也是眾所周知的。不過一旦劉晟翀回來之后正視這個問題,有很大可能會把她們兩個都留在身邊,所以萬貞兒一天天的“原姐姐,原姐姐”“林姐姐,林姐姐”的叫,她的想法已經不言而喻了。
“哎?太子呢?你怎么沒把他帶在身邊?”
“哦!”拉了一個長音接著回答道:“卿兒不是走了好幾天了嗎,他有點茶不思飯不想,都沒心情陪我出來買菜了。說真的,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女兒,你和劉大哥這當爹娘的要放在心上哦!”萬貞兒臉上帶著看戲一般的賤笑。
而原婧裳也只得呵呵一笑不了了之。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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