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靳他不是神,他真的應(yīng)付不了這么多的苦難。
他感覺自己快要倒下了。
他找不到他心愛的女子,找不到自己最愛的人。
他瘋了,崩潰了,想要殺人了。
這幾天,他不接任何電話。
所有的消息都是顧臻傳達的。
他一心尋找蘇淺。
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渾身上下滿是殺氣。
如果他現(xiàn)在手里有把槍,他大概是真的要殺人了。
那種失去摯愛的感覺,若不是親身體會過,是不明白那種感覺有多么痛的。
顧臻著急的開車趕來。
慕云靳還在找蘇淺。
“總裁,總裁。”
顧臻喊他,他也沒反應(yīng)。
“總裁,您回去看看吧,剛剛老太爺打來電話,說念念這幾天哭的嗓子已經(jīng)壞了,一直在吐血。”
“所有人都哄不好,如果您再不回去,不但少奶奶找不到,就連念念也會出事的。”
顧臻雖然是個局外人,可他聽到念念出事的消息,也快急死了。
那么可愛的小人。
平常一直乖巧的叫他叔叔,誰能不心疼呢。
正在瘋狂尋找蘇淺,聽不進去任何話的慕云靳,在聽到顧臻這話的時候,驟然停住了腳步。
這幾天他一直拒絕接收除了蘇淺以外的消息,甚至連兩個孩子都沒有去管。
蘇淺真的是他致命的軟肋。
因為蘇淺的事,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什么沉穩(wěn)內(nèi)斂,什么精明睿智,全都沒有了。
更何況,這次他們碰到的問題是在棘手的很。
一旦跟那些殺手組織扯上關(guān)系,人就很難平安。
那些所謂的雇主出錢,一般都是在買命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失控。
“總裁,念念跟酒酒可是您跟少奶奶最牽掛的,少奶奶現(xiàn)在不在,您必須照顧好他們。”
“相信聽到他們的呼喚,少奶奶肯定可以平安回來。”
“如果您還執(zhí)意找少奶奶,不肯回去,他們一定會出事的。”
顧臻忽然感覺,孩子真的是人的軟肋。
若是他以后做了父親,孩子有事只怕也會崩潰。
聞此,慕云靳臉色微微一變,二話不說,開了車子,直接趕回了家。
他趕回去的時候。
酒酒還赤著腳,坐在臺階上,始終保持不變的姿勢。
雖然外面很黑很黑。
但他就那樣看著,仿佛就坐在這等,他就可以等到媽媽似的。
慕云靳的車停在了院子里。
他一眼便看到酒酒小人兒在那等。
很多人勸過,說過,但是酒酒什么都聽不到。
一向堅強懂事的酒酒,在媽媽失蹤三天之后,終于也變得不堅強起來。
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四歲多的孩子。
看到兒子這樣,慕云靳當真心碎了。
他沒能照顧好妻子,以至于妻子身陷險境,生死未卜。
他也沒有照顧好孩子。
將他們丟在家中不聞不問。
他頓時感覺自己的人生很失敗。
無論是丈夫的角色,還是父親的角色,他都沒有扮演好。
“酒酒。”
他走過來,抱起兒子。
酒酒掙扎了下。
“酒酒,為什么坐在這?”
他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頭。
女兒的哭聲還時不時從屋子里傳出來。
“我在等媽媽。”
酒酒難得開了口。
他抬頭看向慕云靳,小人兒雖然沒有哭,可眼中卻全都是悲傷,“爸爸,為什么媽媽還沒有回來了,媽媽是不回來了嗎?”
“我想在這等媽媽,一直等到媽媽回來。”
聽到兒子稚嫩的話語,慕云靳心頭一酸。
“酒酒,媽媽一定會回來的,但是你要答應(yīng)爸爸,在媽媽回來之前,照顧好你自己跟妹妹。”
“你這樣會生病的,媽媽最愛你跟妹妹了,如果媽媽知道你為了等她生病,媽媽會傷心的。”
慕云靳實在找不到別的話來安慰酒酒。
其實,大家說的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除了這樣說以外,也確實沒有別的話可以安慰了。
酒酒已經(jīng)聽不進去這些話了。
這些話說多了,似乎就沒了意義。
聞此,酒酒忽然撇了撇嘴哭了。
這幾日,他都沒有哭。
只是見到慕云靳之后,便忍不住哭了。
“你們騙人,你們都騙人,媽媽一直都沒有回來。”
“你們總說媽媽會回來的,可是沒有,我們找不到媽媽,媽媽她不見了,她不回來了。”
這個堅強的小家伙,只有在父親面前露出了膽怯。
酒酒哭的很傷心。
慕云靳抱著酒酒進了屋。
屋內(nèi),念念斷斷續(xù)續(xù)的在哭。
之所以說是斷斷續(xù)續(xù),那是因為念念的嗓子疼的厲害,幾乎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慕云靳伸手接過了念念,一手抱一個。
“爸爸。”
念念看到爸爸,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撲進慕云靳懷里,依然止不住的哭,不斷的抽泣。
“爸爸,為什么媽媽不見了,念念好想媽媽,爸爸你快點帶媽媽回來好不好,我要媽媽抱抱親親,還要媽媽給我講故事。”
“念念會很乖很乖的,只要媽媽能回來。”
一句話,瞬間讓人淚奔。
才這么點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呢。
卻因為媽媽的離開,可以說出如此懂事的話,簡直讓人心酸。
溫暖跟展汐也在一旁哭。
所有人的眼眶都是紅的。
慕云靳沒有跟眾人說什么,抱著兩個孩子上了樓,關(guān)了臥室的門。
這個時間,是屬于他們父子三人的時間。
見此,葉瀾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這個殺手組織,到底是受誰的指使,為什么非要抓咱們家淺淺,孩子怎么可以失去母親呢。”
她真的已經(jīng)恨死那些人了。
相比之下,藍芷更是難以承受。
她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呆滯,眼淚止不住的流,“淺淺好不容易才回到我們,她以前吃了那么多苦,為什么老天還是不放過她,我的女兒到底做錯了什么,非要經(jīng)歷這些苦難。”
見此,蘇邵誠也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
叱咤風云了大半輩子的蘇總裁,面對女兒的丟失,也是心痛的很,而且很無助,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那種感覺實在讓人難受。樓上,慕云靳抱著兩個孩子坐在床上,輕輕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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