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顧礪寒一張清俊雅致的小白臉不可遏制地紅了起來,“沒吃,我怕傷了你,但是你情況很不好,所以我就……”
身為男人,顧礪寒此時卻羞得抬不起頭來,也說不下去,而且昨晚的燥熱又開始隱約抬頭。
他越羞越臊,君佑瑤就越好奇,“你就干嘛了?快說,不然我們立馬分手!”
顧礪寒:“……”沒辦法,他只能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等他說完,好吶,兩張大紅臉。
君佑瑤覺得自己應了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這完全是自取其辱啊,我的個乖乖!
怪不得她感冒了!
當君佑瑤和顧礪寒開誠布公有情人終成虐狗cp之時,君寶公司的內部電話再次被瘋狂的媒體打爆了。
聶致遠已經憤怒地砸爛了自己的辦公桌,現在還在破壞他辦公室里的其他物品,阿may和另一名配給他的男秘書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像寒風中沒有壘巢的寒號鳥。
“哐!”墻上的畫框被他一把掃下丟在了地上,“草特么的!”
“聶少,在這里發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時華平推著靳天成的輪椅走了進來。
聶致遠之前已經接觸過靳天成,對他的出現并不意外,他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隨手拉過一把被他踢翻的椅子,在一片狼藉中喘著粗氣坐下。
“那靳總有什么高見?”聶致遠全身放松的攤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還沒聯系到佑佑嗎?”靳天成沒回答,而是問忙著撥打君佑瑤電話的華平。
“君大大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華平哭喪著臉回答。
靳天成蹙著眉,當機立斷道:“我們直接去她家里,我猜她的手機八成沒電了。”這種時候聯系不上最重要的那個人,也讓人著實郁悶。
“那下午代言人的決賽?”
“取消,你讓溫姐麻煩一下,先應付住媒體。”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再選代言人也是徒惹笑柄。
華平應聲下去做事,把靳天成交給了聶致遠。
“聶少,不介意陪我一起去找佑佑吧?”
聶致遠和靳天成沒料到來開門的不是君佑瑤,而是一個高大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
“草,顧礪寒你怎么在這里?”聶致遠暴吼一聲,差點把靳天成的輪椅給推出去。
顧礪寒冷睨他一眼,淡漠的回:“這是我家。”
“放屁,這明明就是小家伙的房子。”
“別叫她小家伙。”顧礪寒的眼神又冷了幾分,盯著聶致遠的表情多了點怒意。
聶致遠猛然回神,不敢置信的問:“你和君佑瑤是什么關系?”
“比你親密一百倍,不,是一萬倍的關系。”顧礪寒說這話時眼里又是柔情蜜意又是挑釁。
聶致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難道你……你看上了那個小家伙?她可是未成年少女,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你除了獨裁**、囂張跋扈、冰冷無情、傲慢霸道之外還是個變態蘿莉控?”
“你才變態。”顧礪寒極其蔑視地看了他的脖子一眼,“白癡蜘蛛。”
“顧礪寒你是不是又想跟我打架了?”聶致遠聞言又炸了。
他們這種針尖對麥芒的交鋒引來了吃了感冒藥在房間里休息的君佑瑤,她裹著一床大被子,吸著鼻水迷迷糊糊的貼到堵著門站立的顧礪寒背上,“大笨狗,你在和誰說話?好吵。”
顧礪寒立馬返身抱住了她,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是你公司的人來了,你要見嗎?”
“公司里的人?”君佑瑤迷茫的眨了眨眼,從他的肩膀上探出頭去,就看到了兩張震驚到扭曲的臉。
她尷尬地朝兩人搖了搖手,“呃……靳大哥你們怎么來了?”
靳天成無奈的嘆息,將自己的震驚給收回腹中,盡可能用平靜淡然的語氣開口:“佑佑,君寶攤上大事了。”
四人在沙發上坐定,等作為主人的顧礪寒為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各倒上一杯茶之后,靳天成才將今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今早最大的新聞并非她和聶致遠的桃色緋聞,而是君寶代言人選秀被爆驚天大丑聞復賽決出的七名佳麗與即將拍攝系列廣告的導演于成河在世紀帝豪酒店徹夜狂歡,網上公布出來的照片張張都不堪入目。
因為這其中還有秦氏集團大小姐華國的一線藝人秦之雅,再加上君寶之前為代言人海選所做的大力宣傳,所以這些照片被傳上網絡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也就君佑瑤因為昨晚的事與世界脫了軌。
再加上聶致遠和她莫名其妙的緋聞……
這種事雖然和企業本身無關,但君寶的企業形象卻必然因此大跌,人們不會理會其中有什么門道是非,他們只會根據自己看到的內容杜撰自己想要的故事,加上別人有心的誤導,他們會把君寶看成淫窩,然后很快就會有各種質疑聲塵囂而上,如果再讓事態惡化下去的話,無疑會毀了君寶。
這幕后設計一切的人,當真好深的計謀。
她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對手,她以為秦蓉想要設計的是她、聶致遠和秦之雅,誰知道她還留了這么大的后手。
棋差一招,便有可能滿盤皆輸。
君佑瑤本來就因為感冒頭暈腦脹,現在攤上這等糟心事簡直恨不得讓自己原地爆炸。
顧礪寒看出她的不舒服,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按在她的太陽穴,力道輕柔的旋轉按壓。
“別急。”
他的手法很老道也很專業,君佑瑤閉上眼,果然覺得舒服多了,大腦也開始逐漸恢復正常運轉,很快一連串的布置就說了出來。
所幸這件事也不是毫無轉圜的余地,就看最后掌握命門的人會是誰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世紀帝豪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秦之雅正在瘋狂地抽打撕扯著秦蓉,猙獰丑惡的樣子像童話里的惡毒女巫。
秦蓉捂著臉蜷縮成一團低聲哭泣,像一只受驚的小獸。
“我怎么會在于成河的床上?”
“我怎么會在于成河的床上?”
她一直重復著這句話,好像魔怔了一般。
“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發時我也被人迷暈了。”秦蓉不斷哭泣,卻也不敢躲避她的抽打。
秦之雅卻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解釋,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于成河是她安排的,記者是她叫來的,那名女服務員何花花也是她的人,她的目的只是跟聶致遠發生關系,然后達成父親想要的聶秦聯姻而已。
但一覺醒來她卻發現身邊根本沒有聶致遠,只有昨晚那六個下賤的女人。
她弄醒他們一問,卻都得到了同一個回答,他們也被藥倒了。
但她的身體和現場的痕跡已經說明事情出了問題,沒多久她就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藥是她讓于成河交給何花花的,但她只讓她藥倒聶致遠就行!為什么最后居然出了這樣大的紕漏?現在網上到處都是她和其他女人低賤的伺候于成河的那些照片,她以后要怎么去見人?怎么在上流社會混?家族里兄弟姐妹會怎么看她?以后又要怎么嫁進富貴門庭?
秦之雅瀟灑恣意地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體會到了無邊的恐懼。
而她在演藝圈多年打拼一朝盡毀,經紀人打來電話告訴她已經有好幾個代言廠商取消了她的代言資格,而且還可能就此事追討她的違約責任。
“為什么偏偏是我?為什么不是你這狐貍精生的賤種?為什么要毀了我?”秦之雅越想越瘋狂,抓著秦蓉的頭發就要拖她去撞墻。
“姐姐,不是我害得你。”眼看著自己就要頭破血流,秦蓉尖叫一聲道:“一定是君佑瑤,是她害了姐姐你。”
秦之雅聽到這個有點陌生的名字終于止住了拖拽秦蓉的腳步,趨向癲狂的臉機械地看向腳邊的秦蓉,語氣陰冷又木然,“她又是誰?為什么要害我?”
“姐姐你忘了,君佑瑤就是聶少昨晚帶來的那個小助理,也是今早報刊上與聶少在酒店走廊里曖昧不清的那個人。”
“是她!”秦之雅恍然想起昨晚飯桌上聶致遠還為了他的小助理下過她的臉。
“她應該是聶少的戀人,我昨晚坐在她身邊和她聊過天,她言語之間也曾試探地提到過姐姐,估計是以為姐姐愛慕聶少,把昨晚那些佳麗都看成了她的假想敵,所以……”秦蓉沒把話往下說,免得再次刺激秦之雅早就崩潰的神經。
但這種狀態下的秦之雅也最容易受到挑撥,秦之雅本身就是個胸大無腦容易利用的廢物,甚至不需要她使用其他手段,只要簡單的一句挑唆,就能把秦之雅的怒火徹底對準君佑瑤。
“啊,姐姐,我記起來了,君佑瑤好像就是之前海城市傳得沸沸揚揚的照片門女主角……”秦蓉捧著紅腫的臉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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