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金華街花園小別墅區(qū)88號樓。
88號樓很別致,獨棟的三層小樓,白墻紅瓦,圍墻是嫩黃色月季花墻,葳蕤扶蘇,美不勝收。
這里的主人就是安素素,是汪長勝送給她的禮物,她新學(xué)期以后就搬進這里住了,顯然對這棟小別墅十分滿意。
但如果這里的男主人能換個人,她可能會更滿意。
室內(nèi)的燈昏暗而曖昧,空氣里彌漫著荼蘼的氣味。
“……唔!
一聲泄力似的悶哼之后,男人渾身頹然的倒在了女人身上,享受事后的余韻。
安素素緊閉著眼,等待汪長勝回過勁離開自己。
半晌之后,覆在她身上的汪長勝才有了動靜,他緩慢的爬起身,靠在了另一邊的床頭,伸手從床頭柜里取出雪茄盒,取了一根出來熟練的用火柴點燃。
事后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安素素忍耐著自己沖去廁所洗澡的沖動,臉上扯出一抹甜膩的笑,半靠到男人肩上。
“干爹!
“怎么了?小心肝,難道干爹剛才沒滿足你?”汪長勝自以為帥氣的勾起了下巴,眼里的調(diào)笑毫不掩飾。
安素素克制著自己不嘔吐出來的沖動,笑得甜蜜青春,佯裝害羞的輕捶了一下他比她還雄偉的上圍,“干爹你真討厭啦,人家都累得直不起腰來了!
“哈哈哈,干爹疼你。”
兩人說著又膩歪了一陣,直到汪長勝心有余力不足之后,戰(zhàn)事方休。
“干爹,聽說你白天去平仁醫(yī)院了,還碰到了君佑瑤,是不是呀?”忍受完一騰折磨,安素素才問出今天的目的。
汪長勝摟著她的腰,漫不經(jīng)心的回:“恩,見到了!
“那她什么反應(yīng)?同意把平仁醫(yī)院交出來了嗎?”
安氏集團進軍北方的計劃因君佑瑤的橫插一杠被迫中止,還無故損失了兩億。
父親為了挽回損失,并從君佑瑤手中奪回平仁醫(yī)院,竟然將她送上了汪長勝的床,用她來交換對安氏集團的支持。
安素素這樣一個仍處在愛做夢愛幻想,被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寵愛的少女突然遭遇這種厄運,她的心中又怎會好受,她恨安慶廉的無情,恨汪長勝的出現(xiàn),但更恨造成這一切的君佑瑤。
要不是君佑瑤,她就不會遭遇這種恥辱,如果不是她,她還是安家最受寵愛的小公主。
這一切都是君佑瑤的錯。
“放心吧,我的小心肝,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汪長勝顯然相當自信。
安素素欣喜的撫摸著汪長勝的胸口,“萬一她就是不肯就范那怎么辦?干爹你是不知道她那個人有多討厭,她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汪長勝冷笑:“那就讓她心死,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自以為取得一點小成績就傲慢無禮,呵,這社會會教她該怎么做人。”
“干爹已經(jīng)有計劃了嗎?你準備怎么做?”她陰郁的黑眸發(fā)亮,急于看到君佑瑤一敗涂地的畫面。
汪長勝挑起她的一股長發(fā),貼近自己肥厚的唇,“小心肝不要急,會讓你看到她跪到在你面前求饒的樣子的。”
安家也是貪心得很。
“謝謝干爹,干爹對素素最好了,素素最喜歡干爹了。”她膩在他懷里撒嬌,忍受著胃里翻涌的惡心感覺。
汪長勝顯然很吃她這一套,女孩年輕飽滿的身體讓他感覺自己也回到了二三十年前,有使不盡的力量。
不過這時提到君佑瑤,他不由得想到了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
“真美!彼蛔杂X地喃喃出聲,也不知道那樣的美人品嘗起來又是何種**滋味,定然不會比身邊這清粥小菜差吧?有機會一定要盡情享受一番才行。
安素素以為他是在說自己,小臉紅了紅,“干爹你又鬧人家,討厭啦!
知道她誤會了,汪長勝自然不會解釋,“你之前不是說你現(xiàn)在的珠寶都過氣了嗎?明天風華帝城有場珠寶展,主辦方已經(jīng)給我遞了邀請函,不過我明天要見個重要客戶,不能陪你一起,不過我會讓文毅陪你,到時候看中什么盡管買下!
“謝謝干爹!边@一聲謝安素素倒是真心的,為他的慷慨解囊。
約定的三天時間一到,舒文毅那邊依舊沒接到君寶集團同意出售平仁醫(yī)院的聯(lián)系,這是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起初日子依舊風平浪靜,似乎什么異常都沒有。
君佑瑤也很冷靜,讓沈涵照著自己先前的布置繼續(xù)安排工作就行,不要敵未動他們這邊就先自亂了陣腳。
不過這種風雨欲來的日子并不長,當君佑瑤被池稟凌拖著幾乎要死在解剖臺前時,接到了沈涵的電話。
“董事長,出事了!
君佑瑤將剛脫下來的橡膠手套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眼睛里的冷光淡淡卻無比懾人。
“說說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先安撫電話那頭的沈涵。
就像約好的一樣,今天一早沈涵剛進辦公室,就接連收到了醫(yī)院醫(yī)院人員的幾份辭職信,其中還有一人是醫(yī)室的主任,而且他們辭職的意愿十分強烈,甚至都聲稱愿意支付違約金,一看就知道背后有人支持。
君佑瑤毫不意外會聽到這個消息,在之前她就已經(jīng)跟沈涵交代過這件事,讓他著重留意一些平日在醫(yī)院就比較跳脫不太安分人,顯然她的這個未雨綢繆并不算白費精力。
而沈涵也確實優(yōu)秀,更無愧他沈閻王的名號,升任院長后逐漸褪去為人做事不夠圓滑的毛病,變得越發(fā)沉穩(wěn)了,那些提出辭職的人早就在他掌控之中。
其實在上次醫(yī)院職工大會上她就已經(jīng)肅清了一部分人,小部分人當時因為崗位的特殊性并沒有扒出來,但這不代表她放任某些人的所作所為。
所以在收購了平仁醫(yī)院不久后,就一直在暗中讓人留意并接洽各大醫(yī)院及院校優(yōu)秀的醫(yī)護人員,有些她前世印象深刻醫(yī)德醫(yī)術(shù)都有保障的名醫(yī)更是不惜高薪挖角,讓他們與平仁醫(yī)院簽訂了長達十年的工作合同。
這批人她已經(jīng)安排人為他們進行前期培訓(xùn),這件事只有君佑瑤、靳天成和沈涵等部分高層知曉,所以汪長勝也是剛好撞了槍口,趕在這種時期找上門來。
“接受他們的辭職,把之前我讓你準備好的東西也一并交給他們,以防他們反咬我們!本蝇庮D了頓,“……就給他們?nèi)鞎r間準備賠償款,逾期就發(fā)律師函,君寶集團的律師團會做跟進工作。還有,等那些人的離職手續(xù)處理好,就立刻通知新招聘的醫(yī)生們來上班。你辛苦一點,安撫好大家的情緒,處理好醫(yī)護人員不足的這段空窗期!
這件事在有預(yù)防有準備的情況下并不嚴重,醫(yī)護人員大批辭職確實會給醫(yī)院的正常運作造成不可預(yù)估的影響,但有了新鮮血液注入,這件事并不會對平仁醫(yī)院造成任何影響,相反,這件事還會讓他們這方受益良多,不僅能毫無損失的剔除了醫(yī)院里蠹居棊處的蛀蟲,還能借此坑汪長勝一把,畢竟他們可是受到華國勞動法保護的受害方。
根據(jù)勞動法規(guī)定,勞動者違反規(guī)定或勞動合同的約定解除勞動合同,對用人單位造成損失的,勞動者應(yīng)賠償用人單位各項損失及違約金。
以平仁醫(yī)院和醫(yī)護人員們簽訂的極其嚴謹?shù)膭趧雍贤,那筆天價違約金,都估計能讓她大賺一筆。
汪長勝事前肯定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了,但財大氣粗的他顯然不在意破費,在他看來平仁醫(yī)院醫(yī)護人員大批量辭職就是對醫(yī)院的重大打擊。
沒有醫(yī)生的醫(yī)院又要怎么維持下去?哪怕是新招人也要一段時期,所以他很自信平仁醫(yī)院會陷入混亂。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君佑瑤很早之前就打算清理出去一批人,而且連后備人員都早就找好了。
君佑瑤想了想又道:“在醫(yī)院發(fā)公告,所有醫(yī)護人員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她不虧,還能賺個慷慨好老板的名頭,何樂不為。
“我明白!鄙蚝ⅠR應(yīng)聲,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別松懈了,這件事肯定還沒完!
君佑瑤料想的沒錯,在醫(yī)護人員大批量辭職事件被他們這邊輕描淡寫解決,甚至沒漾起一絲波瀾之后,一件由人精心炮制的陰謀悄悄泛起波瀾。
而這時誰也沒有想到,這件本來只是有心人妄圖扳倒君佑瑤的“小陰謀”,在外力和君佑瑤這個自帶搞事體質(zhì)的人引導(dǎo)下,逐步發(fā)酵成了一件在后世看來影響深遠的大事件,甚至對醫(yī)療行業(yè)帶來了嶄新的活力與前景。
而因為君佑瑤在這件事中起到的關(guān)鍵作用和她霸氣側(cè)漏的所作所為,這件事后被人稱為“女王革新”。
而在此時任何人都仍一無所覺,誰也不知道即將有一場風暴在等著他們。
2006年4月23日,一個平常無比的日子,但注定會有一個不平靜的午后。
下午三點許,市區(qū)南京西路發(fā)生一起連環(huán)車禍,十三輛私家車發(fā)生劇烈碰撞,造成數(shù)人當成死亡,十數(shù)人重傷。
平仁醫(yī)院因為靠近南京西路,成為了接收這批重傷病人的首選之一,半數(shù)傷患被送進了平仁醫(yī)院急診室。
所有當時沒在手術(shù)中的醫(yī)生都被緊急調(diào)用,包括沈涵在內(nèi)都進了手術(shù)室,而經(jīng)過醫(yī)護人員們一刻不敢松懈的搶救,大部分人都脫離了危險,但也有兩人因傷勢過重搶救無效死亡。
對醫(yī)院來說,這件事只能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畢竟醫(yī)院每天都在接收病患,比這起悲劇更慘痛的事件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
但風暴偏偏就是以這件連環(huán)車禍為開端的。
平仁醫(yī)院住院部五樓,5109室。
“……姐……姐姐……”
女孩的聲音很低,有些小心翼翼。
但空氣里并沒有第二道聲音,只有風吹動窗簾無聲的飄搖,靜謐……陰沉。
女孩仍在說話,“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
“不、怎么會是這樣?沈醫(yī)生說你是傷勢太重才……”
“……”
“姐姐你別生氣,我當然相信姐姐!
“……”
“可是姐姐,我們沒有證據(jù)啊!
“……”
“我……我知道了,我會告訴爸爸媽媽。”
“姐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姐姐討回公道的。”
風揚起層層窗布,發(fā)出簌簌的輕拍聲,在這深夜的黑暗里,女孩低啞帶著害怕的聲音就顯得分外清晰。
這間病房是普通三人病房,除了女孩外,房里還住著一個摔斷腿的老奶奶和剛做完闌尾炎手術(shù)的年輕少婦,還有兩人的陪床。
所以這房里一共有五人。
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身邊還有陌生人的情況,很多人都無法進入深度睡眠,更何況被病痛折磨的病患本就睡眠極淺,所以女孩那段自言自語的話早就被同房那名麻醉褪去疼得睡不好覺的闌尾病患聽在了耳里,初時她還以為女孩是在說夢話。
但越往下聽她就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李芝妤從被子里探出頭,在黑暗里偷看了一眼左邊病床上的女孩。
女孩正直挺挺的坐著,她的病服明顯已被冷汗浸濕,蒼白的小臉上沒有血色,一雙大眼鼓得圓滾滾的,透著一絲詭異古怪的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病房的窗邊一角。
李芝妤感覺自己的背有些涼,今早剛開過刀的腹部隱隱有些抽痛,咽了咽口水,她順著女孩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卻把自己嚇得差點神魂聚散。
空蕩蕩的窗沿,月光透過冰冷的玻璃照射進來,勾勒出一道隱約的影子。
“。。!”
尖銳的叫聲將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吵醒。
“怎么回事?”李芝妤的丈夫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抬步打開了她病床上的床頭燈。
燈光乍亮,照出房內(nèi)每個人或不解或恐懼的臉。
李芝妤的丈夫趙偉顧不得其他,忙問:“小妤,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李芝妤有些呆滯的搖了搖頭,抖著手指指著窗戶邊:“……小偉,那……那里有……有鬼。 彼纳袂殡S著話落越發(fā)凄厲,那雙眼里的驚恐并不像是在做假的。
她這話一說出口,房內(nèi)余下三人皆齊齊看向了窗戶位置,但那里除了徑自飄蕩的窗簾之外,明明什么也沒有。
趙偉皺眉,“小妤,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李芝妤拉住他的手,握得死緊,“我沒做夢,是真的看到了,它……披頭散發(fā),還滿身是血,真的,小偉你相信我,我沒騙你!
她看到那女鬼漂浮在半空中,一身詭異的紅光,對著她露出滲人的鬼笑。
她說著看向另一床的女孩,像是找到盟友一般道:“妹子,你也看到了不是嗎?我還聽到你剛才一直在跟它說話!
女孩好像沒料到有人聽到了自己的話,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她微微低下了頭,像在躲避眾人的視線。
“鄭小姑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真的也看到那什么……鬼了?”另一床的病患婆婆這時也在她兒子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女孩仍舊沉默,似乎很猶豫的樣子,半晌之后才緩緩開口:“那是我姐姐!
她這一出聲,幾乎就是承認了剛才的那個問題,這病房剛才真的鬧鬼了?
女孩叫鄭秋玲,今年十九歲,帝都財經(jīng)學(xué)院大二學(xué)生,而她的姐姐叫鄭冬琪,比她大五歲。
姐妹倆都是4.23那次連環(huán)車禍的受害者,妹妹受傷較輕只是右手粉碎性骨折,而姐姐的傷勢卻十分嚴重,她的左肺被車窗碎裂的玻璃碎片刺穿,傷勢嚴重,且并伴大動脈破裂癥狀,在送到醫(yī)院時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休克狀態(tài),最后搶救無效死亡。
所以鄭冬琪已經(jīng)明確死亡了。
鄭秋玲身邊之所以沒人陪床,就是因為今天是鄭冬琪的頭七,家里人都抽不出時間來醫(yī)院照顧她,才讓她孤零零地待在了醫(yī)院里。
她鄰床的婆婆比她早入院,自然知道她的情況。
一聽她這話,婆婆心里也是一緊,忍不住抓住了身旁兒子的手,眼里也帶上了幾分恐懼,“鄭小姑娘,你說你看到了你姐姐?她……呃……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這幾天她一直就覺得這小姑娘哪里怪怪,總是木愣愣的看著某個空曠的地方,好像那里有東西一樣。
最初以為她剛失去親人精神恍惚導(dǎo)致,但如果不是呢?
她是個傳統(tǒng)的老人,可是聽說有人天生就能看到鬼,難不成這個鄭秋玲就是這種人?
鄭秋玲說了那一句之后卻又沉默了下來,之后無論他們?nèi)绾卧儐,她都悶頭不肯再說。
眾人內(nèi)心惶惶,卻也沒有再勉強她,但心里多少有了點芥蒂,就像一道魚刺哽住了喉嚨,怎么折騰都無法再安然入睡,總感覺身邊有道陰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這一晚,5109室里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鄭冬琪的頭七結(jié)束,鄭父鄭母第二天終于來了醫(yī)院。
“爸爸媽媽,我……看到姐姐了!痹诟改该媲,鄭秋玲終于將昨晚所見所聞?wù)f了出來。
鄭父鄭母一聽對視一眼,但面上卻并不顯得驚訝,好像對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你……你姐姐她有沒有說些什么?是不是在下面缺了什么?她好不好?”鄭母說著,眼淚卻已經(jīng)串串滴了下來,鄭父的眼眶也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這世上對父母打擊最大的事莫過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鄭秋玲也跟著她母親開始哭泣,滴滴淚珠如晶瑩珍珠,灑落在醫(yī)院潔白的被子上,這時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在側(cè)耳偷聽,經(jīng)過昨晚那一鬧,他們這心里可真是撓心撓肺的好奇。
她咬著唇搖頭:“姐姐她不是很好!
“她怎么了?”鄭母連忙問道。
“姐姐她……怨氣很重!编嵡锪崴圃谡遄米志,眼里仍有些猶豫,但仍說了出口:“姐姐說她是被人所害,她要我們?yōu)樗龍蟪鸩拍苋ネ短マD(zhuǎn)世!
“誰?究竟是誰害了我的琪琪?玲玲你姐姐到底是怎么跟你說的?你趕緊告訴爸爸媽媽。”鄭父也急忙追問,故意壓低的聲音都大了好幾份,他一臉憤怒,好像等鄭秋玲說出一個名字就要去跟人拼命。
鄭秋玲抬起頭,眼里露出了與她父親相同的憤怒,她咬著牙說道:“姐姐說她本來還有救的,是這家醫(yī)院沒有及時對她進行救治,耽誤了最佳的救助時間才致使她失血過多搶救失敗的!
“姐姐,是被這家醫(yī)院害死的!
鄭父鄭母的眼里已然充血,顯然是信了她的話,他們緊握著拳頭,一副對某人恨之入骨的模樣。
一直偷聽他們談話的李芝妤好奇又害怕,雖然覺得這時候打斷他們好像不太好,但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對……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可以嗎?”李芝妤怯怯的、小聲的開口。
鄭家三口擦去眼淚。
鄭母露出一道極為勉強的笑,對她道:“李小姐有什么事嗎?”
“呃……是這樣的……”李芝妤咽了咽口水,偷覷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神情懨懨的鄭秋玲,“其實……我昨晚也看到了一點,說實話這心里有點怕,所以我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鄭母聞言一怔,轉(zhuǎn)頭看了小女兒一眼,才長嘆口氣解釋:“不瞞你說,我們家玲玲的眼睛從小就有點問題!
“什么問題?難道她真的是能看到不干凈的?”脫口而出的是婆婆的兒子。
除了李芝妤之外,這間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好奇著呢,也沒漏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鄭母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玲玲從小就有陰陽眼,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一些東西,為此她的身體從小就不太好,找了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問題,后來找高僧給看了看,才知道是陰氣太重破壞了身體的氣場,這些年我們?nèi)ミ^不少廟宇道觀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但一直沒能徹底解決。”
“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陰陽眼?也太不可思議了!”李芝妤震驚,想到昨晚的情況又覺得心驚:“可是我沒有陰陽眼啊,昨晚又怎么會看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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