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好像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本卻是有苦難言,他總不能當著觀眾的面質(zhì)問她是不是故意讓他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打他更久,讓他傷得更重。
“本先生應該不會那種玩膩了就想耍賴走人的人吧?”
沒錯,君佑瑤還真的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他明明滿身傷卻不被人發(fā)覺,就是要他挨著揍還被眾人鼓舞,就是要他輸慘了卻沒法自己認輸。
因為他要臉!
本差點沒氣出一缸血,這女人太惡毒了,她這話一出簡直就是堵死了他最后的退路。
“你別太過分了,別忘了你接下來還要打四場,本少爺愿意放水你該感恩戴德才是!”他低聲咒罵,表情可謂猙獰。
“原來本先生是在放水啊?呵呵,我還以為你是在給我做馬殺雞呢。”她笑著捏住了他襲來的手,嘖嘖兩聲:“瞧瞧你這小拳頭,軟綿綿地,平日里沒少伺候人吧?”
她這模樣頗有幾分地痞流氓的精髓,在本掙脫她的束縛后還曖昧的伸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十足十像個沾花捻柳的大老爺們,可著勁的折騰小妖精的老手!
“你找死!”
本漲紅了臉,也不管身上有多痛,攻勢越發(fā)凌厲,招招取君佑瑤命脈,但他全盛時都只能被君佑瑤當猴耍,更不用受了那么嚴重內(nèi)傷的情況下,她也不想跟他鬧得太厲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想順利離開葉舟府呢。
所以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震得他連退好幾步,撞在了擂臺邊緣才勉強停下,不過體內(nèi)的淤血卻從嘴角溢了出來,本撫著胸口不停地吐血,看上去傷得不輕。
支持他的觀眾發(fā)出一陣惋惜聲。
如果換成其他拳手,這種時候必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不過君佑瑤目的又不是殺人,所以只是看向了裁判,“去問問你們家本大人還要不要繼續(xù)?再繼續(xù)就是斷手斷腳了。”
裁判:“……”
本抬頭,沒好氣地瞪著君佑瑤:“不打了,算你贏!”
“什么叫做算我贏,我贏就是我贏,算是個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像是需要你施舍的人嗎?要不然咱們繼續(xù)打,看看究竟是怎么個算法?”君佑瑤抱臂看他,準備和他好好教教他說話的意思。
本氣急敗壞的怒吼:“你贏!你贏行了吧?特么的你這女人也太能計較了!”
“我說過,我吃什么就是不吃虧!”
“你!”
在本丟了面子失了里子慘敗給君佑瑤之后,她已經(jīng)連贏三場了,而且贏得十分輕松,眾人對她接下去的四場越發(fā)期待,討論她能否順利完成七進賽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絕大多數(shù)人依舊認為她成功的可能性不會太大,之前挑戰(zhàn)七進賽的也不是沒有表現(xiàn)出色的拳手,但基本上都撐不過第五場,哪怕?lián)芜^去了,第六、第七兩場卻是真正的難關。
因為這兩場的拳手并非隨機產(chǎn)生,而是由除挑戰(zhàn)人所代表大人之外。另外兩個大人安排的人,那才是真正的頂級拳手。
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君佑瑤撐不過第六場。
本拖著傷殘之軀回到包廂時君佑瑤已經(jīng)順利結(jié)束了第四場,正在進行第五場。
“邵,你特么得賠我醫(yī)療費,你知道她打斷了我多少根肋骨嗎?整整六根!還有臂骨也斷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媽的!”一進門他就沖著邵朝雨怒吼,仿佛打算他肋骨的是邵朝雨,仿佛讓他去惹君佑瑤的也是他。
邵朝雨好脾氣的沖他陽光一笑,“可以啊,回頭把賬單給我。”
“……媽的”本差點又吐血,眼里的兇光綠幽幽的,突然笑著道:“我已經(jīng)派人把阿丹帶過來了,第六場呵呵呵呵……”
長長陰冷詭異的低笑聲像黑夜里游蕩而來的惡鬼笑,聽得可汗和邵朝雨兩人忍不住抖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看來你真的被打慘了,連丹尼爾都舍得放出來,你這好像在違反規(guī)則啊。”邵朝雨皺了皺眉,臉上多了一抹憂色,看來對這個丹尼爾有些忌憚。
本冷笑著瞥他一眼:“我表哥只是禁止他作為我的代表挑戰(zhàn)七進賽,又沒說不能代表我阻止別人的七進賽。”
邵朝雨沒說話,顯然規(guī)則確實如此。
可汗倒沒說什么,只是看了兩人一眼,眼里多了不知深淺的笑意。
擂臺上,君佑瑤再次干凈利落的撂倒了對手,以一擊重拳結(jié)束了七進賽的第五場。
“……君顧七進賽第五場,勝!”裁判早已忘記因為君佑瑤直呼邵朝雨名諱而生出的不滿,激動興奮地抬高了她的手臂。
“君顧!”
“君顧!”
滿場都在高喊著她的名字,人們熱情的掌聲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
君佑瑤對觀眾席展顏一笑,染著別人鮮血的笑臉明媚張揚,如雨中盛放的美人蕉,妖媚惑人,卻又恬淡沉靜。
“現(xiàn)在讓我們歡迎君顧小姐七進賽第六場的對手”裁判頓了頓,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懼色,“狼王丹尼爾!”
觀眾席上的叫喊聲瞬間消失,仿佛所有人同時被人堵住了嘴巴一般,君佑瑤眉毛輕動,看向了擂臺另一面的通道入口,一個消瘦的金發(fā)男孩正在被人拉著走上臺。
是的,拉著。
因為他的手腳被人用很粗的鐵鏈鎖著,好像犯人一樣。
男孩**著上半身,赤著腳,渾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條寬松的沙塘褲。
身上有很多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看形狀很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留下的,他低垂著腦袋彎著腰緩慢的走過來,似乎有些畏懼頭頂明亮的燈光,一直想要抬手遮擋。
他的金發(fā)很長,凌亂的劉海幾乎完全蓋住了他的眼睛,君佑瑤只能看到他赤紅色的嘴唇,和微微露出來的一排尖銳牙齒,正常人的牙齒是平整的,但他的卻是鋸齒狀的,像是劍齒鯊的牙齒。
還有他的指甲,每一根都打磨得像一把把尖刀一樣鋒利。
“狼王丹尼爾。”
君佑瑤念著他的名字,“難道這個男孩是狼孩?”
狼孩,也就是從小被狼攫取并由狼撫育起來的人類幼童,已知的狼孩有好幾個,但通常他們回到人類社會后都活不長。
這個男孩看著應該有十五六歲了,除了那些傷疤之外,身體方面倒看不出有其他問題,很健康,就是不知道心理健不健康了。
拉著丹尼爾進展的男人把他帶到場中央,才拿出一個造型古怪的短笛吹了兩下,聲音有些像狼嘯,丹尼爾迅速抬起來頭看向他,男人又吹了一下,才開始給他解開鎖鏈,這時裁判已經(jīng)退出了擂臺,站在外圍不敢靠近。
吹笛男人在解開丹尼爾手腳上的鎖鏈后也跟著退出擂臺,丹尼爾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那男人又連吹了五下,然后用手指了指君佑瑤的方向。
同時裁判疾聲喊道:“君顧七進賽第六場,君顧s狼王丹尼爾,開始!!”
最后都破了音,足見他內(nèi)心的恐慌,而這種恐慌源自于丹尼爾。
男孩在笛鳴聲落時就已經(jīng)撲向了君佑瑤的方向,鋒利的指甲帶起一道道銳風席卷向她,速度非常快,比本要快上許多,甚至比她都要快!
君佑瑤心中一凜,知道她這回是遇上對手了。
她躲避得很快,但他的利爪到得更快,很快就在她的脖子到左肩位置劃上了三道血痕,若非她反應及時,恐怕這會兒他的爪子劃破的就是她的喉嚨了。
“不愧是狼王,終于在君顧身上留了傷,看來這次她是死定了,可惜這么大一個美人兒,馬上就要變成狼爪下的食物了。”
“沒想到本大人會把丹尼爾放出來,真狠,誰不知道丹尼爾一出籠必然見血,能在他手底下活下來的目前一個也沒有。”
“剛才本大人輸?shù)媚敲磻K,肯定是惱羞成怒才會放出了丹尼爾。”
“噓!你找死是不是?心里知道就好,說出來干嘛?”
這一次觀眾們的嘩然聲,比起之前還要轟動,不僅僅以為這是君佑瑤上場以來第一次受傷,也是因為丹尼爾。
丹尼爾確實是個狼孩,五年前在葉舟府鄰市被人發(fā)現(xiàn),當時他到處流竄傷人,當?shù)剀婈牫鰟恿松锨勘焉阶ゲ叮趽p失了好幾個士兵,還動用了武器的情況下才成功把他給抓住。
三年前本把他當寵物買了過來,還找人專門訓練,有時候會讓他參加拳賽,而他出場的拳賽最后都是一個結(jié)果,對手死亡,而且死得很慘,不是內(nèi)臟被挖出,就是腦袋被割下……
后來因為實在太過血腥,丹尼爾就被莫查禁賽了,也不允許他作為本的代表參加七進賽,不過莫查倒是沒說過不允許他代表阻止其他人的七進賽。
所以就被本鉆了個空子。
有一段時期很多拳手都喜歡模仿丹尼爾,把手指摩得像是刀刃,不過沒多久就沒人這么做了,因為他們不是丹尼爾,丹尼爾可以把指甲用得像殺人利器,但其他人在傷到敵人之前,只會先傷到自己。
雖然一擊得手,但男孩似乎并不滿意,呲著森百的獠牙低低的咆哮,掩蓋在錯亂劉海中的水藍色眼睛兇戾如水龍卷下的大海,狂亂,暴力,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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