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來的女囚們的竊竊私語君佑瑤恍若未聞,一如某些女囚猜測的那樣,她打算自己蓋房子,材料當然不是那些破木板,而是雪!
先挖出來的壕溝就是地基,挖好后從一個角落開始,在壕溝底部和兩邊鋪上木板,然后用臉盤裝來雪,把雪填進去,壓實,再稍微加點水。
在零下十多度的氣溫下,雪水會很快凝結(jié)成冰塊,這樣用木板一層一層疊上去,再一點一點加雪和水,直到足夠的高度以后拆掉木板,留下來的就是一面完整的冰墻了。
一開始因為業(yè)務不熟練,她的動作并不快,后來逐漸熟悉以后就快了很多,沒多久就弄好了四面25米寬17米高的墻,還開了一扇門和窗。
只剩下了屋頂部分。
這時候圍觀的女囚們當然已經(jīng)看明白了她的做法。
“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居然自己建冰屋,以她的能力想要住哪里不行啊?”
“誰知道呢?大概是大佬的怪癖。”
被君佑瑤搶走衣服鞋子的莫唱這時也站在人群外圍,此時的她穿著一身干凈的厚棉服,腳踏簇新的雪地靴,可愛的小臉紅撲撲的,眼波含魅,如有一彎春水縈繞,一副被狠狠滋潤過的模樣。
聽到身旁兩名女囚低低的討論聲,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冷哼道:“人家一看就是會享受的千金小姐,肯定是因為不屑跟我們住一起。”
那兩名女囚聞言看向她,見到是她快速掃了她兩眼,眼神輕挑放肆,這里多數(shù)的女人都是過來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莫唱這樣子是經(jīng)歷了什么。
一人諷刺的輕笑了兩聲:“原來是莫小姐啊,這么快就換上新衣服了?”
她的同伴跟著一起笑,“恭喜莫小姐今天又飽餐了一頓了,真是讓人羨慕。”
“可不是嘛,在這阿撒茲勒島也就莫小姐最享受。”
“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嘖嘖”
這兩名女囚并不忌憚莫唱,說話可以說是百無禁忌了。
但莫唱并不覺得難堪,她內(nèi)心認定她們是嫉妒自己,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露出脖子上一塊塊曖昧的淤痕,勾唇笑得有些得意,“你們不會懂的。”
“呵呵。”賤人。
這題已歪樓,pss。
君佑瑤這邊已經(jīng)開始鼓搗屋頂了,看過金田一事件簿應該對其中一起案件有印象雪夜叉殺人事件,里面的兇手就是利用雪和蔓草在懸崖之間建了一座冰橋,為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
而君佑瑤就是用這個辦法給自己的冰屋弄屋頂?shù)模@個過程比弄墻面要困難許多,她還特意又回了一趟牢房區(qū),拆來了一扇門一扇窗,又搬來了一張桌子。
太陽緩緩西移,淺金色的余暉漸漸覆蓋整座三神湖,君佑瑤終于趕在太陽完全下山前完成了這番創(chuàng)舉,冰屋并不完美,主要是有些矮,有些小,但對她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完美!”
她最后將拆來的門窗按上,拍拍被凍紫的雙手看著紅霞下閃著瑩瑩光輝的冰屋,忍不住贊了一聲。
不理會其他女囚好奇的視線,她徑直走進冰屋關(guān)上了門,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冰屋內(nèi)部意外的十分暖和,比牢房區(qū)那些破屋要好了許多,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攝像頭時刻監(jiān)視著她。
不敢在耽擱,她直接從從神農(nóng)百草園中拿出神器手機,點開百寶袋取了一張隔音符,使用隔音符后才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迅速撥通了顧礪寒的電話,他接的很快。
“佑佑!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這時的顧礪寒剛好調(diào)查到她的去向,正準備出發(fā)前往三神湖。
聽到他滿含焦急的聲音,君佑瑤卻大大松了口氣,他們失聯(lián)已經(jīng)四天多了,她又怎么可能不擔心。
“笨笨我沒事,你冷靜一點聽完說”君佑瑤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告知他,“為了我爸爸,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礪寒,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她知道這次是自己任性妄為了,沒有考慮他的心情,所以語氣里帶著一點哀求。
手機里顧礪寒的呼吸聲十分沉悶,“顯然我并不想支持,你知道阿撒茲勒是什么地方嗎?你想找到你爸爸我不反對,但不需要賠上自己,明明你有很多辦法可以讓安慶廉開口。”
“我知道,但我怕那樣做會害死我爸,安慶廉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或者勢力我們不清楚,萬一打草驚蛇了呢?我不敢拿我爸的性命去賭博。”
正是因為有千般顧慮,她才會選擇配合安慶廉口中的豪華旅行,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顧礪寒沒有馬上說話,冗長的三分鐘過去,他才沉沉吐出一口長氣道:“我知道了,等我?guī)滋臁!?br />
“什么意思?你也要來阿撒茲勒島?”君佑瑤忙問。
“嗯。”
“不行,你出現(xiàn)可能會破壞安慶廉他們的安排。”
“放心,如果我要用自己的身份過去的話,就不會還讓你等我?guī)滋炝恕!?br />
“那好吧。”
“對了,小心沈傾。”
在得知君佑瑤并沒有按照計劃行事之后,顧礪寒就動用了所有力量查找她的去向,所以他手中現(xiàn)在有阿撒茲勒島的絕大部分資料,自然也就知道了身為阿撒茲勒監(jiān)獄監(jiān)獄長的沈傾。
君佑瑤不認識什么沈傾,但一聽他的姓氏就有點了然,“是沈家人?”
“嗯,沈家旁支,原來在第四集團軍特戰(zhàn)旅服役,上尉軍銜,狙擊手觀察員,因為在任務中對狙擊手動手動腳導致任務失敗,被調(diào)離了原部隊,在沈家的運作下接手了阿撒茲勒監(jiān)獄。”
原來這個沈傾就是阿撒茲勒監(jiān)獄現(xiàn)任的監(jiān)獄長,怪不得顧礪寒會特意提到。
不過君佑瑤更關(guān)心一件事。
“動手動腳?是我理解的那種動手動腳嗎?”君佑瑤有些吃驚。
“嗯,他是個變態(tài),有異常癖好,亢奮點很迷,興奮狀態(tài)下會失控,并且男女不拘。”當年那個狙擊手因此有了心理陰影,從此也廢了。
“這樣的人是怎么通過體檢進入軍隊的?”變態(tài)也能參軍嗎?她表示無法接受。
“他是沈家人。”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一切問題不構(gòu)成問題了。
君佑瑤了然,果然她不該對這個社會抱有太崇高的幻想。
這阿撒茲勒島也是絕了,一群窮兇極惡的女囚犯,而管理她們卻是個重口味取向異常的變態(tài),呵呵呵呵
她又想到了林落落,想了想對顧礪寒說道:“笨笨你幫我查一個人,她叫林落落,29歲,和我同一天被送到阿撒茲勒島。”
“好。”
“幫我去看一下外公,讓他別擔心,可以酌情把我爸的事情透露給他一些。”她事先其實也跟外公打過招呼,但還是怕他擔心,讓顧礪寒去一趟更保險。
“我一會兒就出發(fā)。”
“這些事就別讓丹尼爾知道了。”
“嗯,他不會知道的。”那小崽子被他丟進訓練營去了,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出不來。
因為還要聯(lián)系靳天成,兩人約定了明天的聯(lián)系時間就掛了,而靳天成在接到她來電時也是大大松了口氣,知道她的情況不方便多聊,就快速的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簡短說明。
君佑瑤被抓后,輿論風暴肆虐,免不了影響了君寶公司的正常運營,企業(yè)形象跟著受損,不少商家來電考慮中止雙發(fā)合作關(guān)系,不過她們早有防范,處理得又及時,所以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還有件事也讓你料到了。”說完公司的情況,靳天成又說起了剛不久發(fā)生的一件事,“昨晚凌晨有人潛入我家,在書房書架上放上去一本啟示錄。”
君佑瑤星眸微瀾,唇瓣止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書里應該內(nèi)有乾坤吧?”
“嗯,打開來是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公斤冰。”靳天成也冷笑,要不是君佑瑤早就提醒過,讓他在家里和辦公室里都安裝監(jiān)控攝像,讓華平派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否則他這一回怕是真要著了道,一公斤冰啊,這是要徹底毀了他啊。
“警察已經(jīng)來過了?”
“我還沒起床他們就已經(jīng)興師動眾地包圍了我家的小區(q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人在小區(qū)里安裝了炸彈呢,鬧出來的動靜不比你那天小多少。”
想到今早堵在他家小區(qū)里三層外三層的記者,靳天成忍不住勾唇冷笑。
時間倒回九個小時前。
依舊是于左帶隊,氣勢洶洶地敲開了靳天成家的房門,來開門的是華平。
房門一打開,門外的警察們就同時朝他舉起了槍,饒是華平心里已經(jīng)有所準備都被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嚇出一身冷汗。
“警察!舉起手來不許動!”于左帶頭出聲,嚴肅地掃了坐在客廳里的靳天成一眼,冷聲道:“近日接獲熱心群眾舉報,說這里有人聚眾,藏,現(xiàn)在需要你們配合工作”
他巴拉巴拉說了一通臺面話,官威十足。
靳天成皺著眉看向他:“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這里沒人,更不可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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