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無際的森林,亮如白晝的燈光,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天堂與地獄的相逢。
深夜的阿撒茲勒右島上此時燈火通明,短短幾個小時時間,沈家不知道從哪里調來的人就已經將右島改頭換面,數百甚至上千盞投光燈如耀眼的星辰一樣綴滿整座右島,完美融合了島嶼本身特殊的地貌環境,將這里打造成了宛如愛麗絲夢游仙境一般的樂園。
然而樂園里來得卻是一群身披人皮的魔鬼。
尖叫聲、嬉鬧聲、還有奇奇怪怪的拍打聲混亂的交織在一起,讓人倍感難受
“哈哈哈。”
“打死她”
“我來我來這把我來”
“這妞還是第一次,賺大了。”
“本少爺還是第一次玩這么真實的制服,這滋味可真特么帶感”
“這女囚犯長得還不賴嘛,皮膚真好,全身上下摸著都滑不留手”
“我這個有點丑啊,不過老子不在意。丑有丑的好處啊”
“你就是個重口味,哈哈哈”
類似的話,同樣的情況在這座島上四處上演,宛如一個剝離現實的修羅場。
這就是沈傾口中的狂歡派對,一場模擬末日的狂歡,將這個原本隔離于世界之外的監獄島徹底變成一個喪失人性、**癲狂、丑陋不堪的黑暗地獄。
君佑瑤此時正藏身在一棵低矮的灌木叢中,靜靜地看著不遠處兩個打扮得跟非主流一樣的富二代正在瘋狂鞭打著一個被她們活捉的女囚,嘴里發出亢奮刺耳的笑聲
女囚已經鮮血淋漓,她哭著喊著向他們求饒,但是她的求饒她的眼淚,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那兩個敗類。
他們像戲弄畜生一樣戲弄著那名女囚,他們讓她舔干凈他們腳上的鞋,讓她吃地上的泥和草,甚至惡劣得用她的嘴巴當馬桶
但他們顯然還不滿足。
其中那個頭發染成金色的青年從他的大腿褲兜里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彈簧刀,挑著眉一臉邪惡的說道:“都說女人最重視自己的容貌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向自己,眼神**裸的,帶著惡劣的笑意。
另一個銀發富二代不太贊成他的提議,“這妞挺漂亮的啊,直接毀了有點可惜了吧?要不先讓兄弟我玩玩?”
女囚犯有一張美麗的臉,前不久被猴毛君打廢過,但被甘霖治愈了,此時皮膚清透有光澤,清純如三月嬌羞綻放的小花兒,確實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可惜什么啊?不就一妞嗎?還是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你難道不覺得這種人很臟嗎?!”金發青年一臉嫌棄,他有點潔癖,喜歡搞干凈的女人。
銀發青年沒他那么龜毛,他對這個女囚相當滿意:“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我管她是不是殺人犯呢?能玩就行了!”
“你也太不講究了!”
“我看就是你太講究了,我說你這么講究一人你來這里干嘛?”
“能玩真人殺人游戲我為什么不來?在這里殺人放火干什么都行,誰也不會阻止,不用為此被我家老頭說教,還不用有任何后顧之憂。正好最近老頭一直逼著我讀書,壓力太大了,過來放松放松挺好的!”金發青年其實早就對狂歡派對向往已久,他對玩弄女人興趣倒是不大,但對殺人虐待很有興趣,還有,“女獄警倒是可以玩玩!”
“敢情你老兄還是個制服控啊?行了,這個你想怎么處理我可以不管,不過它這點數可得記到我名下才行。”
“不就一點嗎?你至于跟兄弟我這么計較啊。”
銀發青年半步不讓,“我不計較不行啊,沒遇上獄警那些人倒是無所謂,萬一我們遇上了呢?沈傾那龜孫子把獄警定得多貴呀,搞死搞殘一個得她媽的十點!十點啊大哥,也就是十條人命,要哥弄死幾個騷娘們也簡單,但好歹也給我們弄點高大上的武器啊,給一把彈簧刀一把左輪手槍能頂什么事情?還就只有一個彈夾啊!”
顯而易見,狂歡派對不是單純的派對。
能被邀請來參加狂歡派對不是權貴就是富豪子弟,他們可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高層管理人員,可能是不事生產的紈绔子弟富甲二代,可能當政要員,甚至可能是來自其他國家的權貴富豪
他們每一個都是意氣風發、出類拔萃的大人物,有些人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這個社會震一震,他們原本應該在自己的辦公室或者家里享受他們富貴豪紳的美麗生活,但他們覺得這種生活還不夠刺激,不夠糜爛,不夠符合他們高貴的身份。
所以,狂歡派對應運而生。
最初組織派對的人已經不可考,它原先也不叫這個名字,當然現在已經沒人關心它曾經叫什么。
大約十年前,沈家人開始斥巨資接手籌辦狂歡派對,別問沈家能從中獲得什么?端看沈家在短短十年不到時間就從當時華國的一流家族末流攀升到了如今首屈一指的頂級家族地位,要說這里面沒有狂歡派對的功勞,誰也不會信。
這個派對不僅能為沈家爭取到滲透到各行各界各國的龐大人脈,還能積累到一定的財富。
君佑瑤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狂歡派對已經舉行了多少次,她只是親眼看清楚了隱藏在某些人光鮮亮麗表面下那顆腐爛的,散發著惡臭的靈魂。
它是有錢有權人的游戲。
在這群富家權貴到達監獄島之前,沈傾就已經將女囚們和獄警們都送到了右島上,之后權貴抵達游戲地點,根據派對設置的游戲規則,每個人隨機挑選一個背包,里面裝有武器,武器的好壞種類都是隨機的,有人運氣爆表抽到了沖鋒槍,也有人腳踩狗屎只抽到了一把匕首。
和國曾經拍過一部電影,叫學校大逃殺,就有類似的情節,該片因為太過血腥暴力,曾經被列為全球十大禁片之一。
不過和電影中那些慘死的孩子們不一樣的是,這些權貴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而且為了保障他們的安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了防彈衣,大部分人還給配了一個專門的保鏢,不過這個保鏢一般都只是跟隨,只有在他們有了危險時才會出現,這么做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
就君佑瑤看到的,這兩人的保鏢就站在兩人百米開外淡定的看著,他們不會幫忙,只作為守護者的姿態存在著。
“真以為那些女囚好搞定啊,就這個,”銀發青年指了指面前的女囚,“也費了我們很大的勁才活捉了它。”
“等會我還想弄幾個獄警玩玩的,手上沒點數可不行,所以親兄弟明算賬,人你處理,點數得是我的。”
游戲規則之二,弄死弄殘一名女囚可記一個點數,用他們手里專門定制的腕表刷一下女囚脖子上的項鎖扣,就可以記錄點數而弄死弄殘一名獄警則要相應扣去10個點數,這個會由隨行保鏢記錄。
凌晨三點后回到左島進行最終結算,點數不足得用錢抵扣,5000萬華幣為一點,所以說沈家能從中賺錢。
五千萬不是小數目,哪怕來參加狂歡派對的都是富家子弟或者權貴高官,也很在乎這一點兩點,畢竟都是錢,再土豪也不至于豪擲萬金而面色不改,而且很多權貴其實沒什么錢,像銀發青年就是官宦子弟,家里肯定是不可能有太多錢供他揮霍的。
“行行,這個算你的,行了吧?”金發青年被他纏得沒法,只能妥協,“不過我們得說好,下一個得是我的。”
“一言為定,那你可以玩了。”
兩人聊了半天最終決定著女囚犯的命運,金發青年拿著彈簧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再次把目光定格在女囚犯的臉上
女囚犯瘋狂的掙扎,眼里滿是恐懼和害怕,就像曾經她在那些被她殺害的小孩們臉上看到過的那樣,是對生存的強烈渴望還有絕望。
“不要”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你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這樣的求饒話,她剛才已經說了不止一次兩次。
但面前的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把她當人看,又怎么會把她的求饒聽進耳朵里?在他們眼里,她就是一只在亂吠的狗。
金發青年手里的彈簧刀已經高高舉起,這時君佑瑤終于忍不住沖了出來,快速沖到了男人面前,下一秒他手里的彈簧刀已經易主,鋒利的刀刃割傷的不是女囚犯的臉,而是那個那名金發青年的手腕。
只見刀影翻飛,一刀劃過,鮮血四溢。
“啊!”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無論是那名女囚犯還是那兩名富二代都沒有反應過來,等赤紅色的血液飚得滿地都是時,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他們的兩位保鏢根本來不及去就救。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那名金發富二代已經被割斷了手筋,正痛苦的哀嚎著
君佑瑤拿著那把染了血的彈簧刀,如一名嗜血屠夫一般站在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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