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修女去外地辦事了，下個月才能回來。”諾艾爾大爺說道。
“又出去了？”杜雷奇怪道。
上次他來找艾爾莎小姐問蘭斯大學的問題，結果也被告知外地出差，沒想到這次居然又是。
“她有這么忙么？”杜雷忍不住嘀咕道。
一個修女有這么夸張么？搞得比財政部長還要忙。
“當然有，說吧，你這小子有什么事？我可以給她轉告一下。”諾艾爾大爺說道。
“好吧。”杜雷無奈道：“諾艾爾大爺，您知道咱們鎮上最古老的修道院是哪幾個？有沒有前帝國時代的？”
“就這么簡單的問題？不用麻煩小艾爾莎，我可以給你回答了。”諾艾爾大爺說道。
“大爺，你不要哄我。”杜雷表示懷疑。
“臭小子，不要小瞧你大爺，你們孤兒院的院長還在尿床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侍奉上帝了，這個鎮子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教會的事情。”諾艾爾大爺敲了杜雷一腦門。
杜雷還不敢躲避，生怕讓這位老爺子的腰給閃了。
“好吧，那就麻煩您給我解答一下。”杜雷半信半疑的說道。
“你知道礦石鎮是怎么來的么？”諾艾爾大爺說道。
“我能知道么？”杜雷心里無語。
諾艾爾大爺：“在前帝國時代，教會是被皇權迫害的對象，一群修士為了逃避帝國的追捕，于是便來到礦石鎮所在的地方，修建了一座修道院。這就是礦石鎮的原點。”
“后來，教會終于在帝國成為合法的宗教，阿留斯將軍，就是那位《十二英雄傳》中的最后一位英雄，將那座修道院擴建，并將圣徒的骸骨供奉于此。”
“四面八方前來朝圣的教徒讓這里變得繁華起來，一些人來了之后便留下，一代一代下來，就形成了現在的礦石鎮。”
杜雷眼睛一轉：“所以，那位阿留斯將軍擴建的修道院，就是現在礦石鎮上最古老的修道院？”
在那張1870年的報紙提到《十二英雄傳》后，杜雷特地去找來這本書翻看了一遍。
《十二英雄傳》的十二位主角，無一不是圣騎士。
卜迪諾草與圣騎士的緊密聯系，讓杜雷不由不覺得這座阿留斯將軍擴建的修道院里就藏著他想要的東西。
“沒錯，而且前帝國時代的修道院就只有這么一座。阿留斯將軍在修建這座修道院的時候，將自己家族紋章刻在了修道院的大門上，只要找到紋章，就能發現修道院。”
“阿留斯將軍家族的紋章是什么樣？”杜雷連忙追問。
“三頭老鷹。”
“這座修道院在哪？”杜雷吞了一口唾沫道。
“就在……”諾艾爾大爺突然一停頓，然后突然生氣說：“我不知道！”
杜雷：“您都說到這地步了，還說不知道的話，我覺得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隨你這小子怎么想，反正我這老頭子就這樣，今天心情不好，剛才說的什么我全都忘了。”諾艾爾大爺一臉無賴的樣子。
杜雷只好一臉莫名其妙的離開了孤兒院。
諾艾爾大爺這是每個月那幾天又來了么？
杜雷再次回到老班的雜貨店，讓老班幫忙想一下。
老班別的不行，這種雜七雜八的事知道的還是蠻多，三教九流，黑白兩道，好像他幾乎都有參與。
“三頭老鷹？我知道了！你不會說的三頭鳥吧？我說你從哪里知道這地方的？”
當聽到杜雷的問題后，老班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讓杜雷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怎么笑得這么奸詐，我這是為了寫小說去調研。”
“好了好了，你這小子，也是到了這個年紀。人嘛，總有這么一次。”老班拍了拍杜雷的肩膀，然后轉身在雜貨鋪里摸索的一陣，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把這東西帶上，去吧，給自己留個美好的回憶。”
“這什么東西？”杜雷看著玻璃瓶內琥珀色的液體，感覺很奇怪。
“好東西，到時候你肯定會感謝我。”老班神秘一笑。“不說了，我得去招呼客人了。”
“你還沒給我說地址呢！”杜雷無語道。
“老城區東邊那個小山坡，知道了吧，記得要晚上去，白天人家不開門。”
老班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知道了。”
拿著老班的給的東西往回走，杜雷越想越不對味。
那個有三頭老鷹紋章的修道院絕對有問題。
不過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不去也不行了。
不對，是必須要去。
那么現在就過去吧。
家也顧不得回，杜雷直奔目的地。
……
太陽沉入地平線，夜色的降臨對于大多數生物而言，是休息的預告，但對于三頭鳥修道院周圍聚集的人來說，卻是一天正戲的開始。
修道院外人潮涌動，有各種擺攤的，雜耍的，乞討的，看起來跟白天的斗氣與回路協會前野不遑多讓。
站在這里，不時可見醉醺醺的男子摟著身段窈窕的女子從修道院內出來，擁抱，親吻，上下其手，嬌喘吁吁，然后在嘴唇之間拉出一條長長的晶瑩絲線。
“這是修道院？”
杜雷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這哪里是修道院，這整個一大妓院好吧。
這下他終于明白諾艾爾大爺為何說到一半就再不愿意往下講，還有老板的口里為何會冒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估計人家是當自己想去嫖娼了。
雖然知道了這里已經被改造成娛樂場所，但杜雷并沒有停下腳步。
現在的社會，進妓院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國王的弟弟把自己的宮殿改造成妓院，不也沒人說什么。
他就進一進，又不干什么，有什么大不了。
到時反正可以說是為了小說調研。
“兄弟，要片么？”
杜雷剛一進門，一個頭發散亂，頂著兩個神似煙熏妝的黑眼圈，渾身散發著猥瑣氣質的佝僂男子湊了過來。
“不要。”杜雷直接拒絕。
他怎么會是看片的人。
而且他還有正經事要干。
“我這可是最新的幻回路技術，保準上面的美人活靈活現，還是可活動的，王后，公主，貴族小姐，騎士，總有一款適合你。”那男子誘惑道。
杜雷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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