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活脫脫神明轉世啊,又或者真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下凡來拯救世人了?有這樣如鬼神般的皇帝在,何愁天下不能長治久安?
直到此刻,西方暗也不得不相信了皇帝確實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
別說自己,就算幾千年前那個從不練劍,一朝殺遍天下的劍仙李太白,在天賦上也未必是自家皇帝對手。
忽悠了眾人一個上午,項峰也累了,喝了口涼茶退朝,打著華蓋返回延福宮。
大家今天對皇上算是有了新的認識。
炊事房,上書監,御前行走,凡是有人的地方,就能看到宮女、太監、侍衛們停下腳步,竊竊私語。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皇上英明神武的風姿,被傳說得神乎其神。
還什么昏庸無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這是一個大智若愚的主!
這是世間真正的武學天才!
皇帝的深藏不露,不過是要給敵人以迷惑
大家每每講完,都要小聲噓一下,讓聽到消息的對方務必保守秘密。
咱皇帝這是在裝無能呢,自己人知道就行,讓敵對勢力知曉,可就壞了皇帝的計劃。
侍衛和宮女牢牢守在項峰的住所外,他們臉上的興奮難以抑止,只有皇帝給力,天下就能太平,人們的好日子就不會到頭。
來到鋪著天鵝絨錦被的大床坐下,項峰繼續轉動自己的黃玉扳指,這不是普通的扳指,而是用這個世界極具療傷效果的通靈暖玉制作。
他要療傷,使用負荷的他信力后,已經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勢。
內視身體,頭顱內本來乳白的腦漿已渾濁一片,泛黃暗,腦脊液都干涸了,腦袋一晃,里面呼啦啦響。若是把這腦子取出,拿手一捻定然碎成一堆粉末。
再看全身血脈也如腦液一般盡皆干涸,寬大的龍袍遮掩下,胳膊和腿萎縮如同干枝,膚肉盡皆凹陷,整個人與干尸無異。
這就是可怕的能量反噬,若在血脈地球,裝這么大一把逼,早夠他死幾回了。
但此界他就是兇命,只要靈魂不離開身體,趙喆永遠不死。
扳指上淡淡如鵝黃般的明亮,不斷褪去,項峰的肌膚也重新飽滿起來。
最終扳指產生裂紋,從中心碎開,碎成一堆暗灰,而項峰的面色也重新紅潤有光。
修復完畢,他走出門來,吩咐西方暗傳岳飛蓬來偏殿覲見。
偏殿中,項峰端坐檀木大椅,一只青銅香爐靜靜燃燒,裊裊青煙升騰。
而大夏不敗將軍岳飛蓬,單膝跪地,向皇帝請安。
項峰扶了扶手,示意他起身:“岳將軍請起,剛剛大殿之上,人多嘴雜,有關梁山細節情報,我不便讓眾人知曉。你且把眼睛對視看我,有些東西你須知曉,然后為寡人做事。”
岳飛蓬疑惑抬頭,一雙虎目與項峰俊雅的雙眸剛一接觸,對方眸中就仿佛射出兩團漩渦。他感覺自己的神識就像漩渦中的船,任其如何掙扎,卻越陷越深。
岳飛蓬心知這是皇帝的異能,不再掙扎,反沉浸而入。
很快他看到一幕幕景象。
這里是一座小島。
前面高臺上,一桿杏黃大旗挑在半空,迎風招搖,上書替天行道四字。
不遠處有一座大堂,牌匾上書寫聚義廳四個大字,字體筆力遒勁,草莽中透露霸道。
再旁邊是校武場,一個個如鐵塔般的壯漢,頭上扎著黃巾,有的持長槍,有的持樸刀,刺槍進攻,舉盾防守,演練得熱火朝天。
島外則四面環水,淼淼瀚瀚,山崖巍峨,城墻依山而建,守住幾道險塞,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梁山。”
看到這幅情景,岳飛蓬已經知道這是哪了,當今圣上是把李鬼的有關水泊梁山的記憶,提取出來給自己看了。
影象極穿梭,周圍兵士山林草木,險關要塞一股腦向后退,岳飛蓬的目光來到一個,頭戴太平巾,手持七星劍,腰間環著翠色玉佩,身著杏黃道袍的道人身邊。
這道人面容相當不凡,顴骨高聳,眉飛入鬢,狹長雙眸中,透著神秘與瘋狂,他持劍繞一炷大香疾走,越來越快,身影漸漸連成一片。
接著百十個道人的光影,同時持劍朝中心的大香一點,呼!
一道火苗從大香香頭上竄出,劇烈燃燒下青煙直上九霄,匯成一條青龍,卷襲穹天的烏云之中。
一時間梁山上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一道紫芒從直刺而下,正中還未燒完的大香。
喀嚓!
巨響聲中,大香一劈兩半,從中射出一道土黃色符箓,翩翩而起,落入道人手中。
影象至此結束,岳飛蓬再睜開眼睛時,項峰早已回了大椅坐下,端著貢茶在喝。
他道:“那道人就是梁山第四把交椅,號稱入云龍的公孫不敗,至于大香劈開,現出的符箓就是賊梟們逃跑用的穿靈符箓,一個月時間,我要你,不論死活,把入云龍的腦袋,給我帶來。能做到嗎?”
項峰以杯蓋撇去浮著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茶,不溫不火下達命令。
岳飛蓬心頭一驚,皇帝給的答案,與他心中猜測一致。
原來穿靈符箓并非人力制作,剛才的情景正是,梁山賊梟開壇作法,向天請求神符降臨。
抓捕入云龍后,以陛下攝心空明的功力,馬上就能知曉穿靈符箓背后的秘密。
只是
他想了一想,卻伏地請罪起來:“一月之內,飛蓬實難抓獲這入云龍。”
“怎么?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項峰瞇起眼睛,看向伏地臣子。
岳飛蓬道:“以臣這身武力,若再率領我親手調教的七千禁軍,一月時間猛攻梁山,當有九成把握破城,抓住入云龍并非難事,只是”
“只是什么?”項峰瞇眼詢問。
岳飛蓬道:“只是,梁山本就易守難攻,京師禁軍離賊梟所盤踞之地又過遠,長途奔襲勞民傷財,就算臣能贏,也勢必大耗國力。梁山附近幾個縣的百姓,也會受戰火牽連。”
項峰心中了然。
梁山若是容易拔除,早就除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這岳飛蓬不僅打仗能力強,更難得有仁愛之心,武本為止戈而立,看來他懂這個道理。
然,項峰卻是呵呵一笑,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不要理解錯了,我給你下達的任務,不是要動用禁軍抓捕入云龍,而是要在不勞民傷財情況下,一個月內抓到此人,你能做到嗎?”
項峰作為皇帝當然知道如今國庫空虛,輕啟內戰,必然兵連禍結。
這份仁心,他不知道以前的趙喆有沒有,但作為現代人的自己,當然是有的。
不動用大量軍隊情況下,抓捕梁山頭領,他也知道自己這要求是多變態,但岳飛蓬是什么人?
如果他是宋徽宗趙佶平行體的話,按同時代推測,岳飛蓬很可能就是被徽宗迫害致死的千古名將岳飛的平行體,以少勝多的郾城大捷,八百豪士大破朱仙鎮這些都是一代名將耳熟能詳的戰例。
一個人的才能往往不是自己掘的,而是被逼出來的,而項峰就是要作這逼出千古名將的帝王。
他灼灼雙目與岳飛蓬對視,攝魂**默起,將心中那份信念傳遞。
“不動用禁軍,抓捕入云龍?”這位不敗將軍聽到要求后,先是一驚,溜到嘴邊想拒絕的話,遭遇項峰目光后,硬是又咽了回去。
那是怎樣一種目光啊!
滿含著托付與信任,讓人提不起勇氣說不啊。
壯士死知己,烈臣報君王!
他只感覺一股熱血上涌,好想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一番。
然,這并不是個恰當場合,于是只得伏地一拜,聲音堅定如鐵道:“飛蓬得蒙吾皇信任,只需三百帶甲精銳,若一月不能抓捕入云龍歸案,愿自提頭顱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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