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那人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刁鉆歹毒的劍訣施展而出。
其出劍速度極快,形狀古怪的長劍如毒蛇般刺出,直取陽裕的心臟。
讓人意外的是,陽裕竟然沒有閃避的意思,也沒有進(jìn)行防御,任憑對方一劍刺來。
那人的劍刺在了陽裕的心口位置,歹毒的劍氣迸發(fā),想一舉摧毀陽裕的心臟。
眼見自己得手了,那人的眼中不禁露出了笑意。
他對自己的這一劍很有自信,任何人只要正面中了這一招,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而在他看來,陽裕這次是必死無疑,他的劍氣足以將陽裕的心臟絞碎,進(jìn)而毀掉其五臟六腑。
只要陽裕的肉身死亡,元神自然也就不足為懼了。
可讓他感到詫異的是,他的劍竟是未能刺入陽裕的心口,僅僅只是刺破了陽裕的衣服,便是無法再有寸進(jìn)。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
噗,陽裕并指如劍,凌空斬下,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就沒辦法閃避。
饒是其反應(yīng)夠快,身子側(cè)移,可還是有著一條手臂被陽裕給斬斷了,鮮血汩汩而涌。
沒有半點遲疑,其身形爆退,舍棄掉被斬斷的手臂,與陽裕拉開了距離。
陽裕站在原地未動,嘴角溢出絲絲鮮血,他同樣是受傷了,卻并不在乎。
因為相比之下,對方要遠(yuǎn)比他傷得重。
讓他頗為遺憾的是,對方的反應(yīng)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設(shè)計好的絕殺都被其避開了。
換做一般人,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避開他的絕殺的。
魔血劍宗的妖孽眼中有著怨毒之色,亦是有著不解之色,自己那一劍絕對的可怕,為何陽裕能夠抵擋住?
不光是其心中在思考這個問題,其他人也在思考著。
按理說,即便陽裕的肉身強橫無比,也不應(yīng)該有如此驚人的表現(xiàn)。
他們又哪里會知道,陽裕的心口位置有著龍之逆鱗,乃是他全身上下防御力最強的部位。
其次,或許別人的心臟都是很脆弱的,可他的心臟卻恰恰相反,其上鐫刻滿了原始的神紋和靈紋,且有物靈藥鼎與之契合,絕不是輕易能夠傷害得了的。
正因為如此,陽裕才敢硬接對方的攻擊。
讓他感到頗為驚訝的是,對方的實力是真的很強,有龍之逆鱗抵擋,竟然都能讓他受了一點輕傷。
“天地太大了,果然是藏龍臥虎,此人的實力很強,比之那步千鈞都要強上一籌,難怪有資格進(jìn)入劍冢。”陽裕心中暗自驚嘆。
剛才本是擊殺對方的大好機會,可惜他錯過了。
若是陰陽生死劍在手,他剛才絕不會失手。
奈何陰陽生死劍正在劍冢的深處融合古劍,暫時不受他的控制,怎么召喚都是無用。
“哼!”
一聲冷哼,陽裕猛然伸手一招。
砰,一把靈性十足的長劍破土而出,直接落入了他的手中。
這不是一把殘劍,而是劍冢本身所孕育出來的寶劍,其上鐫刻著先天旳劍紋,鋒利之極。
看著手中的長劍,就連陽裕本身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本想隨便召一把殘劍過來,用以對敵,哪知道這一召,竟是讓他找出了一把劍冢孕育出來的靈劍,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讓我來試試威力,天光!”
陽裕揮劍,迫不及待的想要試劍。
漫天劍光迸發(fā),仿佛有著萬千靈劍一同斬殺而出,讓人無法分辨是真是幻。
魔血劍宗的天才大驚,連出手抵擋。
轟,其已經(jīng)是受了重傷,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陽裕的殺招?直接就被轟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座山丘之上。
幾把殘劍穿透了其身體,鮮血汩汩而涌,令其傷上加傷。
但凡是存在于劍冢內(nèi)的殘劍,無論受損多么嚴(yán)重,它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堅硬無比,不可破壞。
當(dāng)然,這僅限于在劍冢內(nèi),一旦被帶出了劍冢,它們立刻便會飛灰湮滅。
鐺,就在陽裕準(zhǔn)備下殺手的時候,有人出手擋住了他。
“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何必趕盡殺絕呢!”南天開口,不讓陽裕繼續(xù)出手。
陽裕淡淡的看了其一眼,冷冷道:“我要殺誰,與你何干?這里可不是在你斷劍城!”
聞言,南天的眉頭不禁深深的皺起,沒想到陽裕竟會如此的不給他面子。
要知道,他可是斷劍樓的杰出傳人,是得到斷空劍帝親自指點的,論實力,他絕對可以算是同輩中最頂尖的,比之宇文長空等人也差不了多少。
他之所以出面,倒不是真的相救魔血劍宗的天才,因為斷劍樓本就與魔血劍宗沒什么交情。
他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彰顯自身的身份地位,顯出自身有多大的面子。
可他沒料到陽裕不同于一般人,根本就不賣他面子,不禁不賣面子,還與他針鋒相對,那樣子分明就是不介意與他斗上一場!
“你太狂妄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以為可以傲視我們所有人嗎?”南天開口,給陽裕扣上了一定大帽子。
陽裕嗤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人物了,想扯大旗,你能代表所有人嗎?沒本事,就別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你如果想打,我樂意奉陪!”
“不知天高地厚,你算什么東西?竟敢如此的張狂,看來今天少不得要教訓(xùn)你一番,也好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南天惱羞成怒,身上爆發(fā)出可怕的殺意。
“是嗎?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你們斷劍樓的絕學(xué)!”陽裕眼中閃過一絲厲芒,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既然都不想修煉了,那就先解決一些恩怨好了,小哥,將他讓給我如何?”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時,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紛紛轉(zhuǎn)過頭去,卻是看到那名得到弒魔劍的紅衣女子從劍冢深處閃掠而出,劍指南天。
對此,眾人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之前斷空劍帝曾親自出手對付紅衣女子,而紅衣女子也殺了斷劍樓幾名破碎境的強者,算是與斷劍樓接下了大怨,與南天敵對也是很正常的。
陽裕看了一眼紅衣女子,聳了聳肩,很是隨意道:“既然姑娘你想出手,那就讓給姑娘你好了。”
“如此多謝了!”紅衣女子道謝的同時,對南天發(fā)動了攻擊。
其十分的直接,根本就不打算給南天任何的機會。
南天心中大驚,連出手抵擋。
“大言不慚,正好殺了你,為死去的前輩報仇!”南天暴喝,本身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
紅衣女子根本就不與其說什么,但出手卻是狠辣無比,招招致命。
其修煉的本就是以殺戮為主的劍訣,若非如此,也無法得到弒魔劍的認(rèn)可了。
如今弒魔劍已經(jīng)認(rèn)主,將弒魔劍訣的種種精妙劍意盡皆灌注其元神之中,使得其尚未真正參悟弒魔劍訣,便已是掌握了其中的一切奧義,能夠?qū)⑵涫┱钩鰜恚愃朴陉栐T?jīng)所得到的裂空斬的劍意。
紅衣女子的實力無疑是強橫至極,殺性十足,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驚。
而南天的實力也不弱,其修煉的是斷劍決,霸道異常,在劍冢內(nèi)施展,更是威力倍增。
一時之間,二人竟是廝殺得難解難分,暫時還無法看出勝負(fù)來。
陽裕并未去在意紅衣女子與南天的激戰(zhàn),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身受重傷的魔血劍宗的妖孽。
沒有了南天的阻擾,現(xiàn)在無疑正是他出手的好機會。
劍冢內(nèi)的空間并不大,又不存在出口,想逃是不可能的。
讓陽裕感到詫異的是,那人并未選擇逃遁,反而是主動撲了過來。
“殺!”
那人暴喝,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其氣息在不斷的攀升著,體內(nèi)的血液沸騰,熊熊燃燒起來,盡皆化為可怕的力量。
其被逼入了絕境,不得不動用魔血劍宗的禁忌秘法,燃燒自身的精血,換取短暫強大的力量。
如此做,雖然會對自身造成極大的傷害,可只要能夠化解危局,轉(zhuǎn)而將陽裕斬殺,那便什么都值得了。
“這就是所謂的魔血沸騰么?哼!”陽裕輕笑,對魔血劍宗的秘法有些不屑一顧的意思。
據(jù)他所知,魔血劍宗有著一種秘法,乃是以魔族為藍(lán)本開創(chuàng)出來的,能夠讓血脈變異,也就成了所謂的魔血。
擁有魔血后,體魄會極大的強化,甚至于能夠讓肉身蛻變,衍生出鱗甲一類的東西,變得與魔族相似。
可這些在他看來,都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根本就上不得臺面。
若說魔血,他本身融合了一尊強橫至極的古天魔的血脈,又吞噬了一尊地魔的不死魔心的精血,他本身血脈中蘊含的魔血才是最最可怕的,足以與任何魔族相比肩。
區(qū)區(qū)變異而成的魔血,也想對他造成威脅,未免太小看于他了。
心意一動,陽裕將天魔血印打入了手中的靈劍內(nèi),進(jìn)而迎上了撲過來的魔血劍宗妖孽。
對方不動用魔血還好,在他面前動用魔血,等于是自找死路。
呲,陽裕的劍快到極致,在那人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并且就在接觸的瞬間,其體內(nèi)便是有著大量的精血被天魔血印吸走。
以至于,其暴漲的氣息一下子跌落下去許多。
“怎么會?”那人心中滿是疑惑。
從來都是他用魔血劍訣吞噬別人的精血,不曾想今天的情況竟是反轉(zhuǎn)了。
關(guān)鍵陽裕吞噬精血的手段太可怕了,僅僅只是接觸一下,便吸收了他十分之一的精血,且使得他體內(nèi)的魔血無法繼續(xù)燃燒,完全克制住了他。
然則,陽裕并不給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進(jìn)攻的速度越來越快,空間之道越發(fā)完美的融入到了劍術(shù)之中。
對此,陽裕必須要感謝易千行,若非易千行耐心的指點空間奧義,他的進(jìn)步絕不可能如此之大。
同樣的,如果不是他與雷心、皇甫明月交流了劍道上的感悟,他的劍術(shù)也很難在短期內(nèi)有大的突破,也就難以破掉必死之局,更別說進(jìn)入劍冢之中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般的機緣巧合,就仿佛早就注定好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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