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衣陽裕所說的話,原本萎靡不振的黑金烏鴉,眼中頓時綻放出了凌厲的光華,更是釋放出了一股可怕的無形威壓。
若是一般人在這里,多半已經(jīng)嚇得腿軟了。
可黑衣陽裕卻是顯得很淡定,面帶微笑的看著黑金烏鴉,似乎一點影響都不受。
“沒想到本座的偽裝竟然會被你這個小輩給識破了,哼,如果不是本座被天道所重創(chuàng),豈會受制于你這小輩!”黑金烏鴉開口,口吐人言,有著一種很可怕的威嚴(yán)。
“被天道重創(chuàng)?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才會沒事兒就被天道追殺,沒想到這次還遇到同道了。”黑衣陽裕有些自嘲的說道。
“小輩,你被天道追殺?哼,別開玩笑了,就你一個魂動境的小家伙,豈能引起天道的注意?”黑金烏鴉明顯不相信黑衣陽裕所說的。
“不管你信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難道你沒有察覺到我身上的氣息與常人有所不同嗎?”黑衣陽裕別有深意的說道。
聞言,黑金烏鴉眼中閃過異光,當(dāng)即仔細(xì)的感知起來。
下一刻,其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很是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你竟然被天道所排斥,那你是如何達(dá)到魂動境的?”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世間有幾人能夠被天道所排斥,且還能夠活得好好的。
更重要的是,既然被天道所排斥,那就必然無法實現(xiàn)天人合一,那又要任何去突破到魂動境呢?
黑衣陽裕聳了聳肩,很是淡然道“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不怕實話告訴你,單單是天譴,我便承受了幾次,可我依然活得好好的至于天人合一,這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既然大天地不認(rèn)可我,那我便參悟自身的小天地,以六道天門為基礎(chǔ),一樣可以天人合一,并且在任何時間、地點,都不會受到制約,比之與大天地天人合一更好。”
“以六道天門為基礎(chǔ),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辦得到?”黑金烏鴉明顯被震驚到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別說是見過了,它以前連聽都不曾聽過。
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它本身太過孤陋寡聞了?
“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前方已經(jīng)沒有了路,那便只能靠自己去重新開鑿出一條來好了,我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的了!焙谝玛栐:苁堑坏恼f著,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小事兒一般。
事實上,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要走出這條路是何等的艱難,那是真的不成功,便成仁。
索性,再多的艱難困苦,他都熬過來了。
能夠踏上如今這條路,他十分的滿意,也無比的珍稀。
他抓住了天道封鎖之外的唯一一線生機(jī),能夠走多遠(yuǎn),那就要看他本身的能耐了。
黑金烏鴉平息了一些內(nèi)心的震驚,緩緩道“本座乃是金烏之祖,天地開辟時所誕生的第一只三足金烏,你可以稱呼本座金烏圣祖!
“你是金烏圣祖?這不可能,金烏圣祖早已隕落,化為了神陽,曾照耀神域無盡歲月,作為神族的傳承者,這件事情,你卻是騙不了我!焙谝玛栐0櫭,很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是神族的傳承者?似乎的確如此,你身上的確有著神族血脈的氣息你說的的確沒錯,本座在天地開辟后不久,便隕落了,那是本座遭到了天道的暗算,因為本座的力量太強,天道怕本座脫離它的掌控,便暗算了本座,可它沒想到的是,本座還有一絲真靈未滅,沉寂萬古歲月后,本座終于得以重生!苯馂跏プ婧苁菓嵟。
自己當(dāng)初若不是被天道暗算,說不得它便是天地間的第一強者,哪怕是神族的那些至尊神帝都比不上它。
頓了頓,金烏圣祖繼續(xù)道“哎,本座以為逃過了一劫,便可逍遙自在,哪知道在脫離本體所化的神陽時,卻被一道混沌神雷所傷,僥幸保住了性命,卻已是實力倒損,逃出來時,又正好被蒼家那些小輩遇到,為了不暴露,本座只得偽裝成黑金烏鴉的模樣,以期能夠拖延一些時間,好慢慢恢復(fù)過來不曾想,竟被你這小輩給認(rèn)出了!
“真沒想到早已隕落無盡歲月的金烏圣祖,竟然又活過來了只不過你這混得夠慘的啊,依我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著被天道發(fā)現(xiàn)的危險,只要你進(jìn)行天人合一,便立刻會驚動天道,到時候,你必死無疑!”黑衣陽裕嘿嘿笑道,絲毫沒有在意對方是怎樣的身份。
有道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現(xiàn)如今金烏圣祖落得這般田地,已經(jīng)是不可能再在他面前顯什么威風(fēng)了。
金烏圣祖沉默了,因為它知道黑衣陽裕所說的是事實,也正因如此,它才不敢隨意動用力量,才會被蒼家的人抓來當(dāng)成戰(zhàn)獸進(jìn)行馴化,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可它沒有辦法,它好不容易才在天道的算計下保住了性命,且耗費漫長歲月,才得以重現(xiàn)世間,它不想再度被天道所抹殺。
在它脫身時所遭遇的混沌神雷,已然是讓它有了警惕,知曉天道不會允許自己活著,只要他顯露出任何的差錯,都必然會丟掉性命,且這一次是徹底的隕落,不會再有任何的希望。
“你有什么辦法?”沉默良久之后,金烏圣祖看向了黑衣陽裕。
“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你未必愿意接受!焙谝玛栐5。
“什么辦法?”金烏圣祖連問道。
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確切的想尋到一條可以活下去的生路。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你認(rèn)我為主,然后便可以將心神與我的小天地相契合,中斷與大天地之間的聯(lián)系,自然也就不會再被天道所盯上!焙谝玛栐:苁菄(yán)肅的說道。
事實上,他作為身外化身,所契合的天地,是和本尊相同的,均是本尊體內(nèi)六道天門所溝通的神秘時空。
包括他體內(nèi)的五爪金龍,所契合的也是那片天地。
畢竟五爪金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不容于天地的,唯有與大天地隔絕,才能逍遙自在。
甚至于薩魘姬和海殤也都是如此,畢竟他們都與自身有著無比密切的聯(lián)系。
有如此多人與那片時空相契合,也是有著好處的,那便是使得那片時空更加的清晰真實,所能引動的威能更強。
只是有一點,那片時空天人合一的威能強度,取決于陽裕本尊,若是陽裕本尊止步于某一境界,那么其他人也將止步于此,算是一種制約。
“你讓本座認(rèn)你為主?”金烏圣祖眼中有著強烈的怒意。
這樣的話語,對它而言,簡直就是侮辱,根本就是不可能接受的。
黑衣陽裕聳了聳肩,很是隨意道“我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只是告訴你一種方法罷了,如果你覺得受了侮辱,那你完全可以選擇拒絕,而我也可以看在你同樣是被天道算計的份上,送你離開蒼家,讓你重獲自由。”
聽到這話,金烏圣祖頓時冷靜了下來。
離開蒼家就能得到自由嗎?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一天不解決與大天地聯(lián)系的問題,它就永遠(yuǎn)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
以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辦法繼續(xù)修煉,只要他一修煉,進(jìn)行天人合一,只怕天道立刻就會降下劫數(shù)將它磨滅。
即便它不同于其他生靈,哪怕只有八階的修為實力,也可以永生。
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難不成要讓它永遠(yuǎn)躲藏起來?那樣的茍延殘喘,又有什么意義?倒不如死了來得干脆。
“你真的有把握讓本座不受天道的監(jiān)控?”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金烏圣祖再度認(rèn)真的詢問道。
“如果你能夠順利的與我的小天地進(jìn)行契合,那便不會有什么問題,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嗎?”黑衣陽裕極為自信的說道。
聽到這話,金烏圣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終是做出了決定,“要本座認(rèn)你為主也可以,但你不能夠奴役本座,不能勉強本座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們之間必須是平等的地位!
“你的條件還真多,你要搞清楚情況,現(xiàn)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當(dāng)然,你的條件我也不是不能夠答應(yīng),我也有兩個要求,第一,在我需要你出手的時候,你不能夠拒絕第二,你得給我當(dāng)坐騎,畢竟你是我從戰(zhàn)獸園帶出來的,本就是用來當(dāng)代步工具的!焙谝玛栐5恼f道。
聽到這話,金烏圣祖頓時有些怒氣沖沖。
只是不待其爆發(fā)出來,黑衣陽裕便是繼續(xù)道“你還別不樂意,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是三足金烏,血脈是何等的尊貴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本命神獸,乃是一頭五爪金龍,血脈之強,直追紫金神龍,而且我本身就有著紫金神龍和不死神凰的血脈,認(rèn)我為主,給我當(dāng)坐騎,辱沒不了你!
金烏圣祖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一個人同時擁有神族、紫金神龍和不死神凰的血脈,這是何等的驚人,簡直就是怪物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能夠另辟蹊徑,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來,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普通?
“好,本座答應(yīng)你!苯(jīng)過認(rèn)真的思考后,金烏圣祖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它實在是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沒有黑衣陽裕相助,它就只有兩種選擇,要么干脆的被天道抹殺,要么便是永遠(yuǎn)隱藏起來,茍延殘喘。
但這兩者都不是它所愿的,它不甘心,曾經(jīng)它明明有機(jī)會擺脫天道的控制,卻被天道所算計,無論如何,它都希望再嘗試一次,為此它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作出決定后,金烏圣祖十分的干脆,主動和黑衣陽裕簽訂了靈魂血契,將自身的命運和黑衣陽裕徹底綁在了一起,它這是在賭,將自身的一切都給押上去了。
另外,它也是希望增加成功的機(jī)率,不想最后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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