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兩人是各自坐好。
林辰才率先開口說道:“你呀,肯定是看出什么了,說出來聽聽。”林辰是隨意的說道。
“瞞不過你呀,林兄!確實如此,你想啊,這陛下為什么會下這么一封有些荒唐的圣旨呢?”方東卻是不急著說,遂開口相問道。
“這又何難?肯定是李殷的女兒在陛下面前說了什么話,陛下才會下這樣的圣旨,先帝與謝貴妃不正是如此嗎?”林蒼卻是大大咧咧的說道。
方東聽了,卻是呵呵一笑,又方才開口說道:“林兄這次怕是看走眼了,當(dāng)今陛下雖是先帝的兒子,但是性子是一點也不想先帝那樣,耳根子軟,當(dāng)今陛下意志堅定,性格剛強,登基至今,又何曾做過像這種荒唐的事,又怎么可能會有女子在他面前說兩句,他就下這種決定,此中必有真意!”
“而且,你看看朝庭的九位大佬,陛下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出來,他們反駁了嗎?沒有,皆是沉默而對。他們也肯定也認為陛下話里有話,只是一時參不透罷了!”
而林辰聽了,卻是沉思了良久,方才開口說道:“那方老弟,你認為這是什么意思呢?”
方東聽了,卻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才開口說道:“參不透!”
“陛下的想法向來是天馬行空,參不透啊,但我認為,這件事對林兄你而言,卻不一定是壞事!”
“哦,這從何說起?”林辰聽了,頓時興趣就來了,遂開口相問道。
方東見了,頓時就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方才笑著說道:“林兄,你看到了現(xiàn)任燕京府尹、大理寺卿楊波楊大人的情況沒有,這楊大人跟林兄你們兩人何其相似,同樣的嫉惡如仇,同樣的有大才,也同樣的自律,只不過楊大人比林兄你的名聲更大,而現(xiàn)在更是一舉出任大理寺卿兼任燕京府尹,何也?”
“陛下的賞識爾!”方東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林辰聽了,急忙謙虛的開口說道:“愚兄不敢與楊大人相比!”嘴上說得謙虛,但臉上還是頗為自得的。
方東見了,也不揭穿,又接著說道:“而陛下剛剛登基,官場上正是缺乏心腹之人的時候。而林兄,你有大才,何不自薦一番呢?”
“俗話說得好,出名要趁早。而這官場上,亦然。林兄今年四十一歲了吧,何不趁著大好年華,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呢?”
“而陛下這次下了這封莫名其妙的圣旨,對林兄你來說又何嘗不是個機會呢?”
“林兄,你應(yīng)該上一封奏折,不管好壞,起碼讓陛下知道朝堂上有林兄你這個人,說到底,林兄你還是”方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而林辰卻是坦然的接著說道:“陛下怕是不知道有我林辰這個人對吧,確實如此,多謝方老弟的直言不諱!”
“方老弟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言辭激烈的奏折,不管好壞,起碼讓陛下及朝庭大佬知道我林辰這個人對吧,只是這有些嘩眾取寵了,這可不符合我的處事規(guī)則啊!”
“林兄錯矣,這怎么能說是嘩眾敢寵呢?這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而已,而且林兄這封奏折必須所言有物,言盡其實,要做到能夠出彩,要做到陛下能夠記住你,否則在這么多上奏的奏折中,陛下又怎么能記住你呢?”
“而且,陛下下這封圣旨的意思,你怎么又知道,陛下是不是在考察朝庭官員們是否有才呢?”方東是笑著說道。
“陛下行事,向來是天馬行空,讓人不知道他的目的。而做這樣的事,可是有先例的,陛下登基之初就設(shè)立的內(nèi)閣,開始說是個輔政機構(gòu),但現(xiàn)在都快成了權(quán)力機構(gòu)而陛下處理的周王和唐王的哭廟事件,則更是如此,直接用馬鞭把他二人抽出了太廟,這行事方法有些詭異,有些無恥,但在當(dāng)時又何嘗不是最有效的呢?”
“所以方老弟的意思是,陛下下這封圣旨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朝臣們的好賴嗎?”林辰是又接著問道。
方東聽了,卻是搖了搖頭,又才接著開口說道:“我不確定,但我認為,陛下肯定有這方面的意思,至于陛下的目的,那就不是我們能揣測到的了,要是陛下的意思,我們這些做臣子都能揣測到,那陛下又怎么能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皇子,登基不到兩個月,就徹底的掌控大乾的朝局?”
“所以什么妖妃禍國之類的話,林兄在奏折上萬萬不可再提,否則你這不是在陛下面前露臉,而是在陛下面前顯露出無知,陛下就算知道了你這個人,怕也不會重用的,因為陛下一想起你這個人,心里的第一映像就是清流,這清流一詞在民間確實是個褒義詞,但在這官場可就不一定了。”
“而現(xiàn)在正值陛下剛剛登基,觀陛下的行事,確實是想做一番大功業(yè),正值雄心萬丈之時,而所需要的人才也更多,正是你我兄弟大展宏圖之時,林兄你是萬萬要三思啊?”方同是又補充的說道。
林辰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又才開口說道:“我懂,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方東聽了,馬上就想開口說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而林辰也接著開口說道:“聽你說了這么多的話,我也認為陛下下這封圣旨肯定有著其他的目的,而我認為,陛下肯定是志在江南,而劉宰相這次下江南的目的也肯定不簡單,絕不僅僅是明面上的目的,暗地里也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目的!”而林辰幾乎是一錘定音的開口說道,語氣中透出前所末有的認真。
坐在一邊的方東聽了,頓時是目瞪口呆,在大勢分析上,自己還是不如林兄啊。但他心中卻是肯定了林辰的這個猜測,因為除了江南,他也想不出陛下有何目的。
這時,林辰卻是認真的對著方東說道:“方老弟啊,那你要上什么樣的奏折呢?”
方東聽了,卻是笑了,卻也是開口說道:“我不像林兄你這樣嫉惡如仇,認為李殷就真的這么罪大惡極,站在陛下及朝堂重臣的角度看,李殷率兵屠戮金陵世家,這是有功的,因為這是削弱江南的地方勢力,有利于朝庭的統(tǒng)治,雖然方式方法有些激烈了,但又何嘗不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而且這江南世家又真的那么善良嗎?又真的那么不該死嗎?他們的榮華富貴可是帶著小民的血的!”
“但我也做出昧著良心,拍陛下的馬屁,而李殷也確實有錯,我可做不出違背自己心的事。”
“所以,就取個中間值吧。在這件事,我持中立的態(tài)度,也準(zhǔn)備上一封不偏不倚的奏折,說不定還能出彩,陛下一下子就記住了我呢!”而方東是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因為他的心中也有些不以為然。
但他上的這封奏折,鄭文一下子就記住了,因為滿朝文武,就讓了這么一封中立的奏折。
而林辰聽了,卻也是笑著打趣的說道:“那祝你好運了!”
而此時的林辰心中,卻是再細細的思索方東剛才說的話。
正如方東所說的那句“出名要趁早”,自己二十多歲就中了同進士,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起點,到現(xiàn)在四十多歲,也混到了正五品的官職掌院學(xué)士,外表看上去風(fēng)光,但心里的苦楚別人又怎么會知道,這種清貴的職位,卻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渴望的是,能夠做些實事,一展自己心中的抱負,哪怕是一縣之長也好啊,方不負自己的北地大好男兒之身!
人之一生,要敢搏善搏,而我林辰,就從這封奏折開始吧!
而此時的鄭文,正坐在御書房之中,與李英兒說話呢!
鄭文看著李英兒強顏歡笑的樣子,就有些打趣的對李英兒說:“英兒呀,你說朕給你封個什么妃位好呢?”
李英兒聽了,頓時就上心了,畢竟事情涉及自己,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那陛下準(zhǔn)備冊封臣妾什么樣的妃位呢?”
鄭文見她的注意力被自己的話轉(zhuǎn)移了部分,就又笑著開口說道:“那要不就叫英妃如何?”
“這英字,既是你的名字,也跟你挺配的,在朕眼里,英兒呢,你不僅長得美,而且還英氣十足,是個巾幗英雄啊,這英字正配你!”
李英兒聽了,頓時就喜上眉梢,她自己也挺喜歡這英字,不僅僅是她的名字,也是她父親對她一生的期望!
她小的時候,他父親教她劍,就曾對她說過:“英兒啊,為父之所以為你的名字取一個英字,是希望你,你的一生,做任何事,都要有勇氣,就像兩軍交戰(zhàn)一樣,有勇氣的人往往是活得最久的,英兒,你要記住,你作為一個北地武人的女兒,無論遇到多大的困境與挫折,一生決不可失勇氣,要像你的名字一樣,永遠的英氣勃勃!”
言語仍在耳邊響起,但人已然走失在茫茫人海。
人生如此,活著的人仍要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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