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陸晉陽還是mor分到那些東西都讓onzo感到嫉妒。
尤其是mor手里的私人雇傭兵集團，比起陸晉陽分到的錢，他更看重那個決策權。
就連陸晉陽都有分到一杯羹，倒是他，偏偏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一直都不甘心。
“我要你手上的決策權。”
onzo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陸晉陽手上最有價值，也是最有吸引力的東西。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已經跟陸展鵬簽合同。”陸晉陽一點都不意外他的要求，“你跟陸展鵬有接觸，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onzo跟陸晉陽對視。
這個人，什么都知道。
他到底知道多少？
看不透陸晉陽，并沒有讓onzo覺得挫敗，反倒激起他身體里的血性，迫不及待得跟他競爭。
onzo沒有回答，沒說是，卻也沒有否認。
“那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好談的了。”onzo舉起面前的酒杯，品嘗起來，他不說話，也是在給陸晉陽思考的時間，在逼對方。
但陸晉陽如何看不穿他的伎倆？
如果是慌不擇路，確實會讓對方予取予求，但陸晉陽怎么可能打沒有準備的仗，他不會因為這里是他的主場就貿然輕敵。
越是熟悉的地方就越是要小心，很容易因為放松警惕在最熟悉的地方翻船，就像是溺水者多是善水者。
“那告辭。”
陸晉陽說走就走，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onzo倒是送他到門口，“陸，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聯合我，你才有勝算讓我那個狂妄的弟弟退讓。他可是你們中國人說的那種怪獸，一旦咬住你，絕對不可能松口，必然是要咬掉一塊肉。”
陸晉陽冷冷撇了他一眼，“我們說了什么？”
分明就什么都沒說。
這樣的結果，其實兩個人早就預料到，但mor卻并不知情，勢必在東想西想，挖空心思揣測。
足夠干擾他的判斷，或許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成果。
onzo愣了一下，也沒有生氣，“其實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談的余地，至少你現在在國內已經站住，陸氏集團在手。”
陸晉陽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他知道onzo在想什么，如今歐美的經濟形勢不算太樂觀，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中國。onzo也不會例外，既然要跟mor爭權奪利，取得其他勢力的支持，需要很多的資本注入。
onzo放棄陸展鵬，說不定就是因為陸氏的話語權不在他手里，這樣不入流的角色自然也不在onzo的眼里。
不過，這不在陸晉陽的考慮范圍之內。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帶走我的女兒和母親。”陸晉陽冷冷看著前方，“其他的，都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如果你幫我，想賺錢，當然歡迎，我也不是那種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onzo低低笑了一聲，“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陸晉陽的賺錢能力其實有目共睹，卡莫家族的產業其實是在陸晉陽的手里擴大到最巔峰的時刻，所以其實陸晉陽和王倩倩分走了一筆的財產，onzo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mor跟陸晉陽反目成
仇。
mor那個人狂是狂，搞搞情報，管理雇傭兵，倒是有些能力，可是在經商上卻并不在行，上帝并沒有偏愛與他，讓他一切都完美。
陸晉陽眼里閃過一絲不耐，說真的，不喜歡跟onzo這樣的人打交道，就像是另外一個陸展鵬，好好的一件事，卻偏偏非要繞彎子。
不耍一些手段，仿佛就無法達到目的一樣。
陸晉陽當然也用手段，卻不喜歡在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還用這些方式。
彎彎繞繞太多，共事可以，更深一層的關系，還是算了，敬謝不敏。
……
國內，姜茵為了讓自己能夠從焦慮中解脫出來，又繼續開始學畫畫。
今天她主動去了老師的畫室，人挺多，但是大家都在專心畫畫，紙筆碰觸的沙沙聲，如是蠶食桑葉，有種安定的力量。
姜茵拿起畫筆，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這件事上。
連著兩天出門，背著所有的畫具，姜樹邱這一天早上叫住姜茵，“意大利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啊，我不知道。”姜茵說的是實話。
姜樹邱卻不信，“你不知道？應該很順利吧？”
所以姜老頭對陸晉陽其實也并沒有表現的那么討厭，姜茵忍不住問，“你這是在擔心晉陽？”
姜樹邱就差出胡子瞪眼，“我擔心他？我就是閑的無聊。”
“好了，好了，擔心他也沒什么，我也擔心啊。”
“看不出來。”姜樹邱說，“我看你天天去安心學畫畫，我以為一切都進展順利。”
一切順利的話，其實也就意味著，王倩倩即將回來。
姜樹邱也年過半百，確實不至于一蹶不振，整天都擔心著。
大概是一開始沒想到，有些事情會來地這樣快。
該來的總是會來，在知道外孫的爸爸是陸晉陽之后，姜樹邱就有那種預感，躲不掉的命運，審判只會遲到，卻不會不到。
姜茵當然不可能說就是因為太擔心了所以必須要找點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此找了借口說，“他做事很叫人放心。”
安慰姜樹邱，也是安慰自己。
姜樹邱一臉欲言又止。
姜茵主動問，“爸，怎么了？”
其實姜樹邱有很多要說的，可所有的話，最終都壓到了心底，“如果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姜茵怔忪了一下，立刻點頭，“好的。”
她知道他神情里的復雜是為了什么，沒有說出口的話卻也能夠揣測出一二。
“爸爸。”姜茵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立場也很為難，“不管怎么樣，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姜樹邱拍拍姜茵的肩膀，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別過頭去的時候，眼睛脹痛，酸澀，輕輕的濕熱。
年輕時做的事啊，老了，還要子女來承受，姜樹邱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茵也無能為力，她不能改變什么，一切只有面對。
姜景驍打來電話，問她有沒有空，晚上扮演一下他的女伴。
當然是有空的，姜茵一口答應了，卻還是要吐槽一句，“哥哥，你應該找個女朋友了，這種場合，大家都帶女朋友和夫人去的，你帶妹妹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有女朋友啊？連個心動的對象都沒有嗎？”
姜景驍的腦海里卻是閃過一個影子。
他自己都沒有料想到，竟然自動對號入座了。
似乎很久沒有在感情上有動作了，姜景驍覺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沒有談戀愛，缺女人了才會想到那個除了長得是個女人的皮囊，根本就是個男人的保鏢。
說是保鏢，不如說是監視他的雇傭兵，不過這些都是姜景驍猜的。
本來以為回國之后就會忘記，卻偶爾會想起來。
雖然心動，但姜景驍卻不會生出尋找的心思。“我妹妹帶出去有什么問題？我覺得非常好。”姜景驍沒理會姜茵說的那些話，估計是在家住著聽季懷柳念叨多了，“晚上我派人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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