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一臉迷茫。
這回輪到齊太子“恨鐵不成鋼”,皺眉說:“先生,你聽辟疆一言!”
鐘離連忙抬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說:“等等是你搞錯了,還是我喝醉喝多了,聽岔了?”
齊太子瞪眼正色道:“先生,休要打岔!”
鐘離驚訝的道:“打岔?”
齊太子道:“先生心里那些小道道兒,辟疆也明白一二。”
鐘離搶著道:“你明白一二就亂猜?”
齊太子道:“也不無根據(jù)。”
鐘離:“”自己在大家伙兒的心里,原來就是一個貪財好色之輩么?難道這就是齊太子的根據(jù)?
鐘離捂著自己的心口,道:“太子,我太傷心了。”
齊太子一臉迷茫,鐘離道:“難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貪財好色之徒?”
齊太子一時間沒言語,這不是默認(rèn)了么?
鐘離更是“傷心”,道:“好!我承認(rèn),我貪財,但是我也沒好色啊?”
齊太子不贊同的看了鐘離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敢做不敢當(dāng)。
齊太子道:“那春兒是何人所出?辟疆記得,先生連春兒的生母都不知是何人。”
鐘離:“”等等,竟無力反駁?
鐘離的確不知道小春兒的生母是誰,但并不是因為鐘離好色混淆了,而是他壓根兒不知道啊,春兒雖然是自己的女兒,但是鐘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貢獻過小蝌蚪。
齊太子竟這般誤會了,還以為鐘離是個好色之徒
鐘離揉著自己的額頭,道:“扯遠了,我還是回去休息罷。”
齊太子叮囑道:“先生,您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事,開罪了秦國。”
鐘離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齊太子還不放心,又道:“先生,您千萬”
鐘離一面往帳子去,一面擺手,道:“我真的知道,你去罷!”
齊太子看著鐘離的背影,總覺得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只好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小春兒還在帳子等著,如今夜深,讓她一個小孩子獨處,齊太子更不放心。
鐘離打著晃兒,走進了帳子,因為喝醉太多,腦袋里暈乎乎的,便直接趴在案幾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他要等的人還沒有來,不知道何時才肯露面。
鐘離趴在案幾上,不一會兒人就打起了呼嚕,呼嚕聲震天,根本毫無高人的形象可言,不止如此,還把口水流在了案幾上。
公孫衍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是鐘離算計自己,可是眼下的情勢,別無可選,秦公已經(jīng)不信任自己,而魏國還有田需挑撥。
只剩下算計自己的齊國。
是為了骨氣而死,還是為了情勢而活?
公孫衍再三猶豫,最后還是走到了鐘離的帳子前面。
鐘離的猜測果然沒錯,不到最后一刻,公孫衍是不會出現(xiàn)的。
如今已經(jīng)過了半夜,營地里靜悄悄的,公孫衍來到鐘離的帳子前,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抬手去掀開帳子。
他的手剛碰到帳子,就聽到“呼呼”的聲音,一股怪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不知情的,還以為帳子里有野獸。
公孫衍的動作頓了一下,鐘離素來詭計多端,而且劍走偏鋒,不喜常人之路,萬一這營帳里有古怪,自己如何應(yīng)對?
公孫衍握緊了腰間的短劍,這才“嘩啦!”一聲掀開帳簾子,走了進去。
里面黑漆漆的,不過案幾上點著燈,燈光夭曳,已經(jīng)要熄滅了。
伴隨著詭異的“呼呼呼”的聲音,公孫衍往里一看。
營帳就那么大,一眼能看盡所有,壓根兒沒什么野獸,也沒有任何埋伏。
那發(fā)出怪聲的,就是鐘離本人。
鐘離席地而坐,趴在案幾上,在燈火的照耀下,公孫衍可以清晰的看到,鐘離趴在案幾上,正在睡覺。
不只是睡覺,還流口水。
平日里高深莫測的鐘離,不走尋常路的鐘離,令諸侯恐懼的鐘離
竟然還流口水,積攢了一小撮,在燈火的照耀下,簡直波光粼粼,熠熠生輝!
公孫衍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
鐘離聽到“嘩啦!”一聲,好像是掀開帳簾子的聲音。
他睡得“很輕”,畢竟還在等人,只因喝多了酒,所以迷迷瞪瞪,聽到了聲音,就掙扎著起來,“嘶流”了一口,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公孫衍看的眼皮狂跳。
這時候鐘離也看到了公孫衍,笑的大言不慚,端坐起來,又在公孫衍嫌棄的目光下擦了擦口水,笑道:“呦,秦國大良造來了?鐘離已然恭候多時了。”
公孫衍:“”
鐘離看著公孫衍,公孫衍也看著鐘離,鐘離好像從公孫衍的目光中,看出了一句話信了你的邪!
鐘離咳嗽了一聲,想必是自己剛才睡著的樣子被公孫衍看到了,不過鐘離確實在等公孫衍,只不過方才酒意上頭,睡著了。
鐘離極力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笑道:“請坐。”
公孫衍遲疑的坐下來,與鐘離相對,道:“鐘離先生。”
天知道公孫衍是多用力,才把“先生”兩個字說出口的,一回想起鐘離方才睡覺流口水的模樣,公孫衍當(dāng)真不想喊他“先生”。
鐘離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還倒了一杯水,推給公孫衍。
公孫衍客套的推辭了一下,其實他不是不渴,而是因為不敢伸手,剛才案幾上都是鐘離的口水,倘或沒擦干凈,豈不是要蹭自己一身?
公孫衍道:“鐘離先生是聰明人,咱們開門見山罷?”
鐘離笑道:“大良造也是聰慧之人,直言不諱最好。”
公孫衍冷笑一聲,道:“是先生挑撥田需,算計的衍,衍猜的不錯罷?”
鐘離大言不慚,笑道:“不錯!”
公孫衍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兒,差點被氣死,沒想到鐘離承認(rèn)的這么爽快。
公孫衍勉強道:“敢作敢為,鐘離先生倒是大丈夫所為。”
鐘離道:“甭管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我們齊王和太子很欣賞大良造的才華,因此想請大良造和我們回齊國,如今情勢如此,大良造似乎也沒得選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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